300、回暖
他聽著她的話,開始舔她的肩,一點點咬下去,慢慢拱到她胸前,托出她的乳兒,含住前端那纓珠,如同嬰孩吮吸母親乳汁那般,貪婪又用力地吸咬著。知蜜忍著呼吸,任由他把頭埋在她懷里。兩人相處之中,他總要占據(jù)強勢霸道那一方,卻難以表露出如此脆弱行徑。他并未有下一步的舉動,只是一直吮著她的乳尖,又渴又依戀。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他才漸漸停了動作,卻還是含著早被他吸到紅腫的朱果,闔著眼,靠她懷里,竟是沉沉睡了過去。知蜜猜他這十幾天都沒真正安穩(wěn)睡過一刻。她安安靜靜抱著他,讓他躺自己懷里,中途有一瞬,他約莫是陷入深睡,不自覺松開了口,卻又顫了一下,睜開了眼,朦朧地看了她一眼,見她也溫柔地凝視著他。“蜜兒……”他含糊著,又去含住她的乳,重新睡去。知蜜在地上坐到黃昏傍晚,看著那輪圓日收了灼人的光,斂成一團血紅,慢慢從飛檐上沉下去。身子忽的一輕,隨即倒在了一只手臂中。這才發(fā)現(xiàn)談予魈已經(jīng)醒了。將她抱了起來。知蜜拉攏了胸前衣裳,不語垂眸。這一夜,談予魈未再飲酒,也未消失不見,而是一直陪著她。兩人心中有結,大約是如何也解不開了。但無論是他,抑或是她,都是掙扎不過。他失不得她,她心中也還有他,便只能抓住這僅有的溫存,拼死依偎。他同她共浴,和她相互伺候,神態(tài)動作俱是溫柔。夜里,兩人躺在一起,摟著對方,聊些輕松的話題。“記得你那時候小,路都走不穩(wěn),就愛學我們修煉,我和你哥畫好了的符,一回頭就被你給抓走,跑一邊兒去,對著空氣嘰里咕嚕亂念咒,一邊撕一邊舞,有模有樣?!闭動梓陶f著都要笑出聲,“上好的符,全給你廢了,氣得你哥要打你屁股?!?/br>“他真會打呢!他特別妒忌我,”遙知蜜躺他身上編小辮子,哼哼著,“他什么都要和我爭,大我那么多,真不害臊,別忘了他為了和我爭寵,干過的那些蠢事?!?/br>“我記得呢,最蠢的莫過于參加花魁大賽?!?/br>“噗!”和遙知蜜與慕連祈的情事相比,遙知途都變成了一個可以調(diào)侃的話題。在此之前,每每談到他,談予魈莫不是黑臉,知蜜莫不是賭氣。知蜜抱著談予魈的腰,嬌滴滴問他,“予魈哥哥什么時候開始喜歡蜜兒的呀。”談予魈柔情脈脈注視著她,“你該問我什么時候不喜歡你?!?/br>知蜜目光有些悠遠了,“我也是啊……我記事開始,就喜歡予魈哥哥,你還記得鴛花嗎?”談予魈微皺眉,回想了片刻,才約莫記起,“是我外屋那個丫鬟么?怎么了?她……還活著么?”知蜜就哼了哼,“早給我打發(fā)下山嫁人去了。”談予魈淡笑,“竟然沒嫁門內(nèi)弟子?我記得那小姑娘長得也挺水靈。”301、灌蜜知蜜立即嚷了起來,“我哪敢留她在門內(nèi)!你也說她水靈了,你難道不知,她是爹娘給你的通房丫鬟!”談予魈大約是啞然了片刻,才回知蜜,“該……不會吧?”“怎么不會,我親耳聽爹娘說過,讓鴛花伺候你!”知蜜憤而道。“只是生活起居一類瑣事伺候,蜜兒你怎想得歪?”談予魈依然不信,他是半點也不知情。“哪里是我想歪,是她自己告訴我的,說她將來都跟定你了,還對我發(fā)愁,怕將來你成親后,明媒正娶的妻子會容不下她呢?!敝蹥夂艉簟?/br>她說完就把談予魈死死抱住,“我才不干,予魈哥哥是我的!”談予魈低下頭,親昵咬她耳朵,“蜜兒是吃醋了嗎?那么小就懂那些心思?”他心里是甜的,想到她那么在乎自己,灌滿蜜一樣,幸福得暈乎乎的。好似關于慕連祈的事,都不存在了。知蜜不答她的話,只講自己的事,“都是聽丫鬟們私下里教的啊,她們那群懷春少女,成天就圍在一起嘰嘰喳喳,喜歡這個師兄,愛慕那個師尊……真是嘖嘖……”“所以蜜兒是打小就知道嗎?”談予魈含著笑。知蜜笑得媚氣,“是啊,蜜兒那時候就想,我以后可要當予魈哥哥的新娘子……”談予魈雙手掌住她纖細的腰,將她抱了起來,與之對視。“我還道為什么,你才剛會跑,就追著我,要我將來娶你……”他聲音很緩長,眼里也是有光的。知蜜早慧,這事情神符宗人盡皆知。剛會說話,就學別人念咒,走都不會,甩符已經(jīng)像模像樣,掌門夫妻自然是極疼她的,寵她不成樣子。她會聽懂婢女們懷春之事,再正常不過。……后半夜,知蜜和談予魈擁吻了好幾個時辰。好似回到年少情竇初開時,濃情蜜意,如膠似漆。談予魈身下棍子硬得發(fā)燙,卻也知道她現(xiàn)如今身子不大好,不敢碰她。知蜜給他用了手,也用了嘴,但他或許心中依然有陰郁之地,始終難射。天明之時,他淺睡半個時辰,便又去處理宗門事務。他沒問她身子如何,也沒去多管她如何恢復。大約是狠下心來打定主意,以后都不再過問她與慕連祈之事。受了欺騙之苦,撕心裂肺痛過,又割舍不掉,回頭又嘗了她的甜,除了妥協(xié)還有什么路可走?他沒辦法失去她。僅是想想都覺得從rou體到神識都瓦解了。只要今后她愿意抱著他,對他笑,給他說好聽的話,他便什么都忍了。知蜜又如何會不知道?她睡過晌午,便喚婢女進來梳妝。收拾妥當,正大光明去找慕連祈。自被發(fā)現(xiàn)之后,她就不遮掩了,可慕連祈的態(tài)度卻讓她更是心塞。尋到他時,他半躺在湖邊亭中,靠著朱漆的柱子,雙目無神地眺著湖面,手里扯著一片樹葉,不知在想些什么。“阿祈?!敝圩哌^去,他卻視而不見。知蜜坐到他身旁,他卻立即起身,拂袖把手中剩余的碎葉子拋開,頭也不回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