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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手里捧著她雪白的足,放置在大腿上,可身下漸漸脹了起來,撐出個形狀,將將都快要碰到李檀的腳心了。他眼下癡迷,手上便不自覺失了分寸,幾乎渴求般地揉摸著她足根的嫩rou。李檀腳腕還疼著,哪里受得了這樣的磋磨,當(dāng)下便翻了臉,下意識地踹了一腳。這一腳不要緊,正踹在櫝玉的子孫根上。幸運(yùn)的是,李檀傷了腳,根本使不了力,又坐在榻上離得較遠(yuǎn),能伸展的距離有限,因此與其說是踹,不如說是不輕不重地推了一下。不幸的是,櫝玉此前本就情動,那物硬得很,根本受不了這樣的刺激,他只覺得那一下碾在他欲根上,又是痛,又是麻,又是癢,那滋味實在難受極了,忍不住悶哼了聲。真是冤家。叁拾陸、要死要活做夫妻(加更)李檀聽這聲音,以為真踢疼了他了,有些心虛,她知道有些越界了。自從和小皇帝達(dá)成交易之后,她自覺自己既然有利用價值,那么大可不必太過委曲求全,畢竟連合而治之這樣的話都說過了,還有什么好裝樣的。可也不能這么逾矩,談判時要顯露野心爭取籌碼,達(dá)成交易后卻該謹(jǐn)守本分。只是最近小皇帝老是裝出一副年少時毫無隔閡的樣子,帶的她也不自覺有些放松了警惕,這樣下去可不行。不過,剛才她究竟是踢得有這么疼嗎,這小混賬小時候習(xí)武被她打得多慘,都一聲不吭,現(xiàn)在怎么變得如此嬌弱?訛她的吧。李檀盡管平日里也會翻閱春宮圖消遣,無奈都是紙上談兵。而且她無法視物,腳上又受了傷,觸感不如雙手那么靈敏,因此只覺得足心撞上一大團(tuán)東西,剛碰上櫝玉就移開了,因此也稀里糊涂的,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好事。她剛想出言諷刺如今小皇帝養(yǎng)尊處優(yōu),變得這么身嬌體貴,就想起剛剛的反思,于是換了副體恤而略帶歉意的口氣,“哀家是有些疼才掙扎了下,實不是故意的,皇帝沒事吧?!?/br>櫝玉半跪著,身下還腫著,卻看見榻上的李檀又成了那顆蒸不爛、煮不熟、捶不扁、炒不爆的銅碗豆,臉上浮現(xiàn)出復(fù)雜的神色。他在心底輕笑了下,不是早知道她是這樣的人嗎,不是就偏偏中意她這副性子,還失望什么?也不知道是在笑他人還是笑自己。但他垂眸時,卻看到李檀的拇指塞在手心里,兩只手握拳攥得緊緊的,這笑便由苦里生了甜,從心里浮到了臉上。還是這樣蠢,明明面上永遠(yuǎn)八風(fēng)吹不動的人,心神動搖時卻總愛像個嬰孩一樣握拳,還要把拇指攥在手心里才踏實。真是個孩子。他心底里生出點(diǎn)憐惜。她要逃,他便再放她一馬,過猶不及,櫝玉懂得見好就收。----------------------------------這廂,李檀與小皇帝在暢春園里一派風(fēng)平浪靜,朝廷卻被兩道接連而來的旨意打得措手不及,如水入熱油,甚囂塵上。第一道御旨是太后飲上供的御酒后病倒,更出現(xiàn)暫時失明之癥,命有司徹查此事。第二道則是懿旨,太后病后,念及定王年少離京,異鄉(xiāng)多年,特召定王入京,挑選京城名門貴女,以期婚配。這兩道旨意,一件明明本該密查,最多也是由宗人府接手的內(nèi)事,皇帝卻大張旗鼓親自下旨,命三法司共同會審。而藩王歸京這么一件震驚朝野的大事,卻是由太后下懿旨,以賜婚為由,召定王入京。內(nèi)事公辦,公事私辦,皇帝既打算這么做,必然已經(jīng)埋好了后手。兩道旨意齊下,圣旨甚至繞開了翰林院撰擬、大學(xué)士奏定的慣例,由皇帝親自書寫,且懿旨上更毫不掩飾地是同樣的筆跡,其間意味,昭然若揭。朝廷上吵得沸反盈天,兩位正主兒卻悠哉得很。李檀眼瞎了兩只,腳廢了一半,看不了戲,游不了園,連吃飯都不方便,就這樣,還不肯罷休,找來月宴給她念話本解悶。今日這出講的是被賣給郡王的秀秀,被郡王許給碾玉匠崔寧,秀秀與崔寧私奔后,郡王卻覺得被冒犯,將兩人趕盡殺絕,最后秀秀與崔寧去地府做了一對鬼夫妻。李檀平日里是不愛看這類纏纏綿綿的話本子的,她嫌不夠過癮,最喜歡那以眼還眼,以牙還牙的快意恩仇,或是那神異鬼怪的驚奇故事,就連那婆婆和童養(yǎng)媳,妯娌姑嫂之間雞毛蒜皮,吵架和好再吵架再和好的戲碼,也比那愛來愛去的膩味子故事,更得她心。可惜她心愛的話本子大部分都留在宮里,帶來的那幾本已經(jīng)翻來覆去聽了無數(shù)遍,實在有些聽煩了。這破園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大堆無聊的經(jīng)史,正經(jīng)好看的話本子一本都尋不著。李檀顛倒黑白慣有一套,圣人的經(jīng)典到了她這全成了廢紙,反而是街邊鄉(xiāng)野愛聽的話本子成了“正經(jīng)”。月宴的臉皮不似她厚,又是個大姑娘,便念得磕磕巴巴的:道不得個"春為花博士,酒是色媒人"。秀秀道:"你記得當(dāng)時在月臺上賞月,把我許你,你兀自拜謝。你記得也不記得?"崔寧叉著手,只應(yīng)得喏。秀秀道:"當(dāng)日眾人都替你喝彩:"好對夫妻!‘你怎地到忘了?"崔寧又則應(yīng)得喏。秀秀道:"比似只管等待,何不今夜我和你先做夫妻,不知你意下何如?"崔寧道:"豈敢!"月宴念到這里,實在忍不住咳了兩聲。李檀正聽得過癮,催促道:“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好不容易不是那些個嬌滴滴,一句話要磨作十句說的大家小姐,這小女子夠痛快,快念快念。”月宴大概是不好意思地緊,連李檀的吩咐都不理,只一味悶頭不說話,李檀又催促了一遍,她才用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音量念著接下來的情節(jié)。秀秀道:"你知道不敢,我叫將起來,教壞了你。你卻如何將我到家中?我明日府里去說!"崔寧道:"告小娘子:要和崔寧做夫妻不妨;只一件,這里住不得了。要好趁這個遺漏,人亂時,今夜就走開去,方才使得。"秀秀道:"我既和你做夫妻,憑你行。"當(dāng)夜做了夫妻。短短百余字,月宴停了三次,每次都輕咳了幾下,害得李檀幾次出聲催促。終于聽完了這段,李檀忍不住大發(fā)感慨,“這小女子真真厲害,碰到中意之人便要當(dāng)下做夫妻,情郎有顧慮,她甚至敢出言威脅,女中豪杰!”她壯志凌云地用四個字做了評語。月宴大概被這驚世之語嚇得嗆著了,又咳了一下。李檀繼續(xù)評價,用帶著些曖昧和好事的語氣說,“這崔寧一定長得俊,否則怎么會兩人’打個胸廝撞’就要死要活地做夫妻了?!?/br>停了一下,接著說,“不對,這崔寧不止長得俊,更重要的是,那話兒肯定好使,不然怎么一夜夫妻就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