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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國將軍府,萬萬不能失禮。董嬤嬤老臉一紅,她都忘了這個事了,要知道權(quán)貴世家的嬤嬤能在小姐們身邊伺候的那都得通曉禮數(shù)人情,年幼的主子需要嬤嬤們的引導(dǎo)和指點,這是她的職責(zé),如今反倒被輕煙提醒,難道這個賤婢想在小姐面前抹黑她嗎?董嬤嬤不由氣惱的瞪了輕煙一眼。楚燦無視她們的小動作,略一思忖,吩咐道:“說的也是,那輕煙就去圣母那里稟一聲吧,我大病初愈,就不過去了。”“是,小姐。”輕煙愉悅的領(lǐng)命而去。董嬤嬤愕然,以前這些事務(wù)小姐都是交給她cao辦的,今個竟然越過她提攜了輕煙,可見是小姐對她不滿了,董嬤嬤趕緊反省了下這幾日自己有什么不當(dāng)之處,思來想去覺得問題不在自己身上,怕是小姐心情不好才胡亂遷怒,畢竟這次神殿顏少主實在是太過分了,差點就要了小姐的性命,依著小姐的脾氣,醒來后竟然沒有大鬧一場還真是稀奇,而且自從三天前小姐醒來便像變了個人似的,安安靜靜的,不再動輒喊打喊殺,更是一次也沒有提起過顏少主,還真是讓人不習(xí)慣。想到這里,董嬤嬤又仔細(xì)端詳了楚燦一眼,總覺得這個自己從小伺候大的主子有些不一樣了,不知何時她眉宇間的陰郁之色消失不見了,整個人流露出一股新生的靈氣和云卷云舒的淡然從容,仿若萬般俗事她都不會放在心上,難道小姐真的是對顏少主死了心,所以才有了如今這樣的變化?董嬤嬤想著便試探的問道:“小姐,您可是還在生顏少主的氣?”楚燦聞言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神殿少主顏灼天,前身的青梅竹馬,也是楚燦初醒時見過的那位俊美的長發(fā)少年。如果說前身是因為練血魔功才性格扭曲的話,那這位顏灼天就是天生的變態(tài)加鬼畜,兩人的成長史上一起做的惡事罄竹難書,今日結(jié)伴殺人,明日翻臉打架,純屬兩個蛇精病。幼時還好說,只是玩伴而已,糟糕的是近兩年來前身對顏灼天有了男女間的愛慕之情,可性格的缺陷使得她根本不知道如何去愛一個人,何況愛上的是顏灼天這樣的變態(tài),而顏灼天對前身也有著扭曲的執(zhí)念,于是乎,兩人相愛相殺,鬧的不要了彼此的命就不罷休一般。終于,三日前的悲劇讓前身帶著滿腔的哀傷與絕望香消玉殞了,而作為后來者的楚燦雖然繼承了這具身體,卻絕對不要繼承那亂七八糟的愛恨糾葛。想到這里,楚燦青蔥般的小手撫了撫胸口,心脈還在隱隱鈍痛,便是服用了療傷圣藥也因為內(nèi)傷太重而遲遲沒有痊愈,這樣動輒要她命的愛人自己可消受不起,還是趕緊跑路吧。“董嬤嬤,以后這樣的話不要再說了,我們這次回去夏國便不會再來神殿了,這里的事情便忘了吧?!背N鄭重的囑咐著。董嬤嬤聞言是真的驚住了,小姐對顏少主那是癡情的一根筋啊,雖然表達(dá)方式特殊了些,咳咳……,現(xiàn)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小姐就這樣輕描淡寫的放棄了,想開了,看來這次的重傷真的讓小姐徹底醒悟了,這是不是表示大少爺還有機(jī)會呢。董嬤嬤想到這里高興的差點老淚縱橫,她吸吸鼻子,輕哄道:“小姐長大了,夫人在天有靈一定會為小姐高興的。”楚燦腳步頓了頓,前身的母親楚夫人在七年前病逝了,因為當(dāng)時她還年幼再加上長期客居神殿治病,所以對于這個母親的印象很模糊,只記得那是個溫柔又美麗的女子,可惜天不假年。她的父親鎮(zhèn)國將軍到是個癡情人,身為夏國位高權(quán)重的大將軍,至今不續(xù)弦不納妾,發(fā)妻死后便帶著兒子常年駐守邊關(guān),連楚燦這個唯一的女兒也有兩年沒見面了。楚燦將所知的親人情況又梳理了一遍,總覺得有些違和感。記憶中父親看她時眼中有著隱藏不住的傷痛憐惜,到底是什么原因讓父親如此疏遠(yuǎn)她,哥哥楚軒三年前突然對她冷淡是另有內(nèi)情還是知道了些什么,皇后姑姑的愧疚自責(zé)又是所為何來呢,皇帝姑爹就更奇怪了,對她是沒有底線的寵溺,更像是在補(bǔ)償什么。也怪前身每年只在夏國住一個月,除了練功和顏灼天外對其他事情都不感興趣,致使楚燦這個后來者覺得眼前是迷霧重重,唉,前身你是有多寬的心啊,連你身邊的親人都一個沒搞明白。顏灼天看著山腳下那一長排整裝待發(fā)的車隊,楚燦心中抑制不住的想要歡呼,終于可以離開神殿這個鬼地方了,天知道她這幾日過的有多煎熬。糊弄那些普通下人侍衛(wèi)還好說,畢竟就前身那暴虐的性子,誰會沒事英勇的往她眼跟前湊,至于董嬤嬤這些近身伺候的人以為她是情殤之后心灰意冷才性情轉(zhuǎn)變的,楚燦也就將錯就錯的默認(rèn)了。麻煩的是想要瞞過那些負(fù)責(zé)輔助前身修煉血魔功的神殿人,就在楚燦弄明白練功等于吸人血時,便以重傷未愈行動不便為由取消了這項每日必做的功課,結(jié)果當(dāng)晚一碗熱騰騰的新鮮血漿便呈送到了她面前,為了自己的身份不被懷疑,楚燦咬牙一飲而盡,那滋味真是。。。一言難盡啊。楚燦真不明白前身得腦子多抽才會為了顏灼天一再推遲回夏國的行程,尤其是她這一腔愛意換來的卻是這個結(jié)局,實在太可悲了。楚燦暗暗在心中發(fā)誓,如果有朝一日顏灼天犯在自己手里,那她一定會為前身報仇雪恥。當(dāng)然,如果從此二人不再有任何交集的話更好,畢竟遠(yuǎn)離變態(tài)才能享受人生。此刻,將種種不快拋之腦后的楚燦正快速的向自己的車駕行去,暗紅色的裙裾在她輕快的步伐下?lián)u曳生姿,艷若晚霞的唇畔噙著一抹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將她華麗大氣的五官柔化,美的不可方物。神殿天山的摘星臺上。顏灼天遙望著山下即將起行的車隊,俊美無暇的臉龐上籠罩著一層寒霜,深邃如夜空的星目在看到楚燦的身影時,瞬間迸發(fā)出陰郁惱怒的光芒。她竟然不辭而別,她明知道自己會在摘星臺等她,卻連回頭看一眼都不肯,顏灼天眼眸危險的瞇起,周身彌漫出強(qiáng)烈的邪獰氣息。在離馬車還有十幾米時,楚燦的身體突然不受控制的頓住,她一怔,旋即熟練的運用心神壓制住腦中那股作亂的異動,奪回身體的控制權(quán),繼續(xù)向著馬車行去。這種情況已經(jīng)出現(xiàn)過幾次了,楚燦知道那是前身對顏灼天深入骨髓的愛戀化為了執(zhí)念深埋在這具身體內(nèi),平時并不會如何,只在遇到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