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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口譯者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4

分卷閱讀34

    。陳思的母親是個溫婉的人,她教陳思禮儀、書法、鋼琴與外語,李光潔忙于商業(yè),家里大事小事都是陳婉榕來做,她眼見著母親彈鋼琴那雙手遍布褶皺,歲月在她指尖流逝。

母親生病后某一天把陳思叫到了鋼琴旁,她等陳思嚼完嘴里的巧克力棒才把玉觀音塞到了女兒手里。她至今還記得那種感受,溫熱而粗糲的手指摩挲過陳思細膩的手背,陳婉榕替她抹去簌簌落下來的眼淚:“思思,這個事要給你心上人的,保他平安,和你的玉佛是一對,mama說不定哪天走了,來不及送你。這個你收好。”

不過是一瞬間,陳思的眼淚就落下來了,剛剛吃過的巧克力像是黏在了喉嚨上,她每努力吞咽一下口水,就會被嗆得眼淚直流。陳婉榕抱著陳思,拍著她的背,聲音卻依舊那么溫柔:“思思,mama不希望你依賴某個男人,無論怎樣,要做到和他平等,好嗎?”

女人握著那塊玉觀音,從回憶里緩過神來,她看了看手機,發(fā)現門口多了個熟悉的人:鄭之桃。

鄭之桃在門外顯然是一副焦躁的模樣,她邁著步子踱來踱去,又不時望向李達天。鄭之桃當然不希望陳思出現,她希望陳思躲得越遠越好,最好讓她弟弟死了,不要妨礙鄭之桃作為第一繼承人來拿錢。但陳思一出現,她還要扮演一個惡毒后媽要求她捐骨髓的角色,她自己也很煩。

鄭之桃希望陳思別出現,最好被秦青余保護著讓那個老家伙不敢下手,最好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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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面

秦青余中午十二點落地,晚上有一場招商酒會。下午的時間他約了人見面,只擠得出一點午餐的時間。秦青余下了飛機就給陳思發(fā)了消息,那邊也回復的很快。

“注意安全,早點回來?!?/br>
男人看了一眼又收起手機,踏進車里,他沒有去酒店,而是拐了個彎徑直去了私人醫(yī)院,陸文滕和骨髓捐獻者已經會客廳里等著了。對方是個男大學生,叫蔣捷,和“少年聽雨歌樓上”那位同名,盡管他說了許多遍自己只是出于好意,但秦青余還是堅持要見他一面。

蔣捷和陸文滕坐在會客廳里,確認骨髓移植時間。他莫名覺得奇怪,蔣捷至今還未見到自己骨髓移植的對象,卻已經和不少家屬見過面了,而且對方大老遠來到自己的城市,總讓人感覺太客氣了。

話雖這么說著,看到秦青余過來時青年緊張地有些不知所措,從椅子上彈起來一樣站了起來。

“坐吧?!标懳碾疽鈨蓚€人坐下來談,蔣捷頗為拘謹地坐在沙發(fā)上,秦青余抬起頭沖他伸出了手:“謝謝?!?/br>
兩個字,不知道包含了多少情感,秦青余喉結滑動了幾下,像是要把陳思為這受的苦全部都吞咽下去。

眼看著氣氛就要陷入僵局,還是陸文滕及時開了口:“蔣先生,明天您將入住采集醫(yī)院,每天注射一針細胞集落刺激因子,過程持續(xù)五天,五天后開始采集您的造血干細胞,移植整個過程需要3-4個小時,我們會為您購買一年份健康保險并定時體檢。在這期間造成的誤工費用,秦先生會全部承擔?!?/br>
蔣捷點了點頭,有點不好意思:“也不影響健康是吧,沒事兒,搞這么復雜做啥呢。”

“您還是學生對嗎?”秦青余坐在對面,開了口。

對方愣了一下:“對,讀意大利文學,大三了?!?/br>
“打算直接工作還是深造?”

“申請了羅馬一大的研究生,但還沒決定?!笔Y捷說到這里頓了一下,“去不去得了還是問題呢。”

秦青余皺著眉思索了一會兒才開口:“文學的發(fā)展前景很好,蔣先生可以考慮深造?!?/br>
蔣捷也露出了個笑:“其實我也有考慮直接工作,之前我聽過一位同傳專員的講座,覺得直接做個口譯者也可以,但是那種百里挑一的人才實在是太少了,或許還是深造有出路?!?/br>
男人聽著對面人說同聲傳譯,莫名多了點熟悉感,開口問了一句是誰。

“是我一直的偶像吧,叫陳思,是個很優(yōu)秀的口譯者?!笔Y捷話一出口,秦青余就挑了挑眉,青年見狀又解釋了一句:“秦先生大概不知道,但是她在我們外語圈真的很有名?!?/br>
秦青余何止知道,他每天早晨醒來第一眼看見的就是陳思,眼前這個人眼里滿滿都是對陳思的崇拜,男人心里有一點吃醋,更多的還是一種莫名沖涌進胸膛的喜悅。他努力壓下挑起的眉毛和揚起的嘴角,頗為矜持地點了點頭:“我聽說過,很專業(yè)。”

旁邊的陸文滕努力壓制住抽搐的嘴角和詫異的神情:秦總這個反應是怎么回事,難道是重名嗎?他怎么記得那位陳思也是個翻譯啊。

比起這邊的和平非常,陳思這邊握著手機看著監(jiān)控里的顯得額外緊張,鄭之桃是她的夢魘,一輩子都逃不掉的夢魘。她努力克制住想給秦青余打電話的手,改成了叫警察來處理。陳思一陣陣的反胃,她沒有料想到自己會被陌生人擺一道,外面?zhèn)鱽沓橙碌穆曇?,是警察過來了。

女人干脆躺在了床上,她看了一眼手機,秦青余還沒有回消息。

這個周看起來好漫長,她想。

回憶

室外又恢復了寂靜。

陳思躺在床上,望著書架上滿滿的工具書,她的讀書生涯像是全部被這些大部頭填滿了,各類參考文獻引言腳注把畢業(yè)拉的冗長,和學術的爭斗像是她一生都躲不過的夢魘。

陳思甚至記不得自己熬了幾個又幾個凌晨才把論文修改好,顫顫巍巍地躲過DDL,順利畢業(yè),又在一片迷茫里握著證書尋找工作。

秦青余在她生命里出現的突然,卻又霸道得很,霸占她一顆心裝的滿滿的。陳思不反感秦青余,而他們第一次莽撞的試驗之后很長一段時間,陳思都以為他是處于心虛才會給自己偶爾帶一點東西。

起先是些小東西,秦青余的理由是“買包需要我配貨,這些我用不到。”那條巴寶莉的毛毯就是所謂的“配貨”,到后來似乎陳思缺了什么就會有什么“配貨”恰好出現。

女人到最后也只留下了那條毛毯,其他的把東西留下,把錢打了回去,再賣掉。

她真的用不到。

至于為什么會變成一種曖昧的關系,似乎酒永遠是催化劑。

這次對象倒是換了個人,是陳思喝醉了。

那是兩年前的情人節(jié)了。

她出門準備試一家新開的法國餐廳,卻被擠擠挨挨的情人們擠到了邊角。陳思一邊吃飯一邊瀏覽花邊新聞,也許是情人節(jié)的氛圍過于火熱,她在這種情況下被酒意熏得微醉,拎起手包結賬走出門時,又被冷風吹得頭痛,下樓梯和一個男人正好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