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睡覺，只不過兩人長著長著，單純意義上的睡覺變成了實質(zhì)意義上的睡覺。

用孫念西的話說，他們最開始對彼此身體親親摸摸時，根本不懂事，后來她上了幾年學(xué)，隱隱約約懂得了，才知道那些是不應(yīng)該的事。她和弟弟原來不能睡一張床。

可是林軒不懂，半夜醒來發(fā)現(xiàn)她不在，不哭不鬧，不聲不響，又爬上她的床，睡在她旁邊。

大人覺得他們很好笑，笑話林軒黏jiejie黏得不行。

只有孫念西知道，林軒會在清晨，兩人都半睡半醒的時候，抱住她，在她身上蹭，她偶爾被鬧醒，再一看，林軒的臉蛋近在咫尺，他閉著眼，嘴唇微微張著，睫毛羽扇一樣纖長，還睡得正香。

她覺得苦惱又好奇，鉆進被子，脫下林軒的褲子，他那里小小的，手指頭一樣立著，和她是完全迥異的構(gòu)造。

林軒也醒了，腿動了一下，“jiejie。”

孫念西鉆出來，捏他的臉，嚴(yán)肅問：“你為什么總是戳我？”

林軒好無辜：“我沒有。”

“怎么沒有？”孫念西圈住他的小雀，捉賊捉贓，“就是這個東西，把我戳醒了?！?/br>
“對不起。”林軒臉紅撲撲的，他也不知道那里為什么立著。

等到兩人都懂得這到底是為什么時，已長成了別別扭扭的少男少女，對幼時的事絕口不提。

但林軒依舊很黏她，十五六歲了，雖然不會再吵著和jiejie睡一張床，在肢體接觸上卻一點不避嫌，兩人同樣坐在沙發(fā)上，他身子一歪，就躺在了她腿上，看她在玩什么時，下巴就嵌在她頸窩里。

孫念西不知道自己是定力弱還是小人之心，她是真沒法像他那樣自然，也不信他是真的若無其事，就在他又一次抱著她腰看漫畫時親了上去。

結(jié)果林軒全是裝的，他立刻反客為主，一發(fā)不可收拾。

十七歲的孫念西，和自己十五歲的表弟在沙發(fā)上滾成一團，幸好兩人都經(jīng)驗不足，未做到最后一步。

可這種事，一旦開頭，就什么都不一樣了。

兩人要么就別獨處，獨處就做不了jiejie弟弟。

大人對他們的親密毫無戒心，林軒又肆無忌憚，沙發(fā)事件后不久后的暑假，兩人在水汽蒸騰的洗手臺旁，偷嘗了禁果。

孫念西次次都膽戰(zhàn)心驚，在心中暗下決心，可林軒纏人手段一流，她的決心就總是無法持久。

中間也不是沒有斷過聯(lián)系，她考去遠(yuǎn)遠(yuǎn)的棠外，又刻意挑他不知道的時間回家，兩人扎扎實實兩年沒有說過話。

之后他高中畢業(yè)，對家里說出去玩，隔天就找來她宿舍樓下。

孫念西二十歲了，她不能再做不負(fù)責(zé)任的事，也自問承擔(dān)不了后果。她和林軒冷靜對談，說他們以前是小孩子過家家，說他現(xiàn)在是被一時的沖動蒙蔽，說將來路還長，他進入大學(xué)，會有數(shù)不清的好女孩等他喜歡。

林軒笑著看她，好像都聽進去了。填志愿時卻一水兒全是棠城高校，孫念西也不知道慌什么，一轉(zhuǎn)頭去早稻田做了一年交換。也許她心里太清楚了，清楚林軒會帶給她什么，她根本沒有信心能和林軒一直維持鴻溝天塹，年歲都是白長的。

最終兩人還是廝混去了床上。

大學(xué)的最后一年時光，以及讀研三年，兩人天高皇帝遠(yuǎn)，全然忘了自己姓甚名誰。孫念西心理包袱背久了，竟然也不覺得喘不過氣。她還和林軒開玩笑，說兩個人在什么情況下可能被家里捉到，捉到怕要打死了事。

林軒說：“你這么擔(dān)心，我干脆先去找舅舅舅媽負(fù)荊請罪，我們一勞永逸?！?/br>
孫念西說：“你以為捅出來我倆就沒事了嗎，捅出來的那一刻就意味著結(jié)束了。不可能的。我媽死都會逼我跟你斷了?！?/br>
林軒問：“那你會嗎？”問完又冷笑，“你當(dāng)然會，以前沒人逼你，你也說不要我就不要我。我管你斷不斷，反正我不斷，別想再甩脫我。”

最初聽完孫念西的邊緣戀歌時，孫語潭整個人處于宕機狀態(tài)。

大四的孫念西和孫語潭說：“你說我這是怎么了呢，人怎么會想和自己的弟弟上床呢?！?/br>
孫語潭說：“是啊，你這是怎么了呢?！彼稽c沒想到她朝夕相處的，看著理智又聰慧的孫念西如此不走尋常路，也沒想到她小兩歲的俊俏男友竟然是表弟。她腦子里一片生物常識、倫理綱常飄過，“你瘋了嗎，朋友?！?/br>
“哦，我是不是忘了說，我們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我姑姑是奶奶抱養(yǎng)來的。”孫念西看著很苦惱，“其實這事我想了很久。血緣關(guān)系到底決定什么，有沒有那么重要。姑姑和我們沒有血緣關(guān)系，可這不妨礙一家人融洽親密，患難與共，那我和林軒和真正的姐弟有什么區(qū)別？”

“有區(qū)別。”孫語潭說，“區(qū)別就在于，你們一早就知道對方不是自己真正的血親，所以十幾歲時對彼此情竇初開，也并不真心想克制，反而因為別樣的刺激體驗，一發(fā)不可收拾?！?/br>
孫念西：“你怎么這么一針見血。”

“當(dāng)然，最主要還是因為你們倆非人哉。”

“是不是很沖擊？”

“是啊?！睂O語潭夸張地摸著腦袋，“我還是有點沒緩過來，孫念西，你好一鳴驚人。你怎么這么敢？”

“我也不知道。但這個事真是堵不如疏。想前三年，我自以為成熟冷靜，時間會沖淡一切，結(jié)果到頭來，沒有哪個時刻是真正moveon的，冷不丁就要想起，還不如隨心所欲，滿足自己，也許得到了，反而覺得沒什么大不了，時間久了厭倦了，自然而然就結(jié)束了?！?/br>
哪曉得兩個人歷久彌堅。異地的這一年聚少離多，反而更加干柴烈火，該有的警惕全拋去九霄云外，不然也不會被孫念西mama堵在床上。

第三十章<慌張仙人掌(一只西飛雁)｜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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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慌張仙人掌(一只西飛雁)｜PO18臉紅心跳

“我真對不起我媽?！睂O念西說，“前天早上，她進來真是和貓一樣，一點聲沒有。我猜也是看見門口地上有男裝，以為我悄悄交了男友。等我和林軒走出去，三個人一對視，我真是嚇得魂飛魄散，我媽也魂飛魄散。她一定好失望。我寫好長的道歉信給她，她一個字也不回，以后肯定不想理我了?！?/br>
孫語潭好能理解，“阿姨也是需要時間消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