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貪戀溫柔

    唔嗯

    纖細(xì)素白的手指被粗糙的成年男性手指強(qiáng)行分開，十指相扣地被按在頭頂?shù)膲ι?。還是和從前如出一轍的粗暴。他想要親吻就必須親吻，無論是十六歲的阿特彌斯還是二十四歲的阿特彌斯都沒有權(quán)利反抗。淡淡的煙味曖昧地傳染著，越是討厭越是胸口起伏地劇烈呼吸便吸入更多他的氣息。被按住的手指輕微掙扎摩擦著，他手掌的粗糙觸感便更加明顯。

    別動。

    他說話的聲音低低的，或許是因?yàn)榭康锰⑻貜浰咕谷挥X得心臟也好像在一同共振。利維坦，別這樣。

    臉頰發(fā)燙的感覺讓阿特彌斯格外呼吸急促，她微微偏頭逃避著他的親吻輕聲指責(zé)著，聽起來卻完完全全像是在撒嬌。

    利維坦低低地笑著，扯起她的睡裙裙擺，阿特彌斯意識到了什么，立刻想要并攏雙腿，可利維坦對她的反應(yīng)早有預(yù)判，西裝褲貼上光裸的大腿，膝蓋一頂進(jìn)來阿特彌斯便被奪走了主動權(quán)。

    阿特彌斯睜大了眼睛怒視著利維坦，可對上他翠綠色眼睛的一瞬間腿間便流出了一股不可名狀的熱流，完全不受控制。她立刻趨利避害地移開了對視的視線，利維坦當(dāng)然捕捉到了她的慌亂。

    在躲什么？

    阿特彌斯咬著嘴唇拒絕回答。

    阿特彌斯，在我之后，你跟別人交往過嗎？

    手掌覆上她的膝蓋邊緣，慢慢地?fù)崦稀?/br>
    這不關(guān)你的事吧。阿特彌斯有點(diǎn)不滿，光顧著跟他吵嘴去了，完全沒注意到他手掌的動作。

    我可不喜歡別人使用我的東西。

    我才不是你的東西??！

    寬大有力的手掌伸進(jìn)了內(nèi)褲里，手指緊緊地貼在了guntang飽滿的軟rou上，阿特彌斯拼命地想要掙扎逃開，卻被冷冷的一句話喝止。

    自己把裙子提起來。

    就像是用華美的緞帶將心臟狠命地纏了起來，阿特彌斯本能反應(yīng)地顫抖了一下，身體便快過大腦地選擇了服從。在她和利維坦維持著不平等關(guān)系的一年中，如果利維坦這樣冷冰冰地命令而她不立即服從的話，利維坦的懲罰一定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摧毀她的底線。

    比如在曲棍球課前把她拽進(jìn)工具間撩起制服裙擺強(qiáng)行脫掉了她的內(nèi)褲，他揣進(jìn)褲兜就若無其事地去上數(shù)學(xué)課了，可阿特彌斯擔(dān)驚受怕地走進(jìn)更衣間打開儲物柜時，才發(fā)現(xiàn)體育課的制服裙褲襯底也被剪爛了。

    濕漉漉的液體在手指和私密的軟rou間曖昧地潤滑著，軟rou間夾著的一根細(xì)細(xì)的線條上也沾滿了愛液，利維坦的聲音沒那么冰冷起來。

    沒有說謊，是乖孩子噢。

    他有些惡劣地扯了扯衛(wèi)生棉條垂落在體外的棉線，阿特彌斯?jié)q紅了臉拼命地收縮著xuerou生怕被他這么扯出來。

    還是跟以前一樣，生理期隨便一碰就會一塌糊涂呢。

    他抽出手來，沾滿透明愛液的手指在她眼前洋洋得意地展示著，食指和中指并攏又分開，愛液便黏黏糊糊地拉著絲。

    門鈴適時地響起，利維坦放開了被逼到墻角的阿特彌斯，大步流星地走到門口打開了門。阿特彌斯慌亂地整理了一下自己，還沒平復(fù)心情就看到利維坦關(guān)上了大門，推著一只不大的行李箱走了進(jìn)來。

    你真的要跟我住嗎？

    利維坦把松松垮垮的領(lǐng)帶扯掉，隨手扔在了門廳的白色邊桌上。

    不可以嗎？

    之前不是有套很大的頂層公寓嗎，為什么要跟我擠這種小房子啊。阿特彌斯小聲抱怨道。

    那套你老是做噩夢的公寓嗎？利維坦打開行李箱檢查著，也并沒有抬頭看她，畢業(yè)就沒住過了，在讓他們找新的房子。

    你怎么知道我做噩夢？

    住費(fèi)德公園附近怎么樣，之前看過一套不錯的，看起來似乎是你會喜歡的樣子，離舞團(tuán)也不遠(yuǎn)，不過要入住的話需要排查準(zhǔn)備的還有很多。

    利維坦并不回答她的問題，只是一邊把行李箱里的東西拿出來一邊自顧自地說著。

    嗯？等等

    好了好了，利維坦難得地溫和平靜，襯衫領(lǐng)口解開的放松樣子，和今晚那個隨隨便便就打開保險舉槍威脅別人的瘋子簡直判若兩人，他一手拿著居家的舒適衣物走過來把阿特彌斯攬進(jìn)懷里拍拍她的背，不會再做噩夢了。

    阿特彌斯愣了愣，這樣的安撫在年少時無意識的睡夢中竟然意外的熟悉。

    阿特彌斯沒有睡懶覺的習(xí)慣，早上自然而然地醒過來，披上長長的毛衣開衫拉開了臥室的窗簾。今年的最后一天里，窗外依然是寧靜的雪天和嘰嘰喳喳歡欣雀躍的小鳥。

    打開臥室門，往日里總是一片明亮的客廳此時卻拉上了全部的窗簾。阿特彌斯看著沙發(fā)上的腿都伸不直的頎長身影，依然覺得很困惑。她走過去撿起垂落在地上的毛毯想給熟睡的利維坦蓋好，洗掉了發(fā)膠的黑發(fā)亂七八糟地垂著，看起來攻擊性降低了很多。

    她跪坐在沙發(fā)前的長毛地毯上，越看越覺得利維坦讓人困惑。

    在盯著看什么？要?dú)⒌粑业脑挘瑯屧谶@里你還記得怎么用吧？

    利維坦睜開了眼睛，看清是阿特彌斯之后，眼睛又閉上了。

    你變了很多。

    是嗎？不過我這樣也有可能是在騙取你的同情噢。

    你會嗎？

    不知道，太誠實(shí)的話我也活不到現(xiàn)在吧。

    阿特彌斯默不作聲。

    他把枕在頭下的手臂伸出來，輕輕撫摸著阿特彌斯的后脖頸：我在這里的時間不會很多，如果你能陪我短暫地過一些正常人的生活我會覺得很安慰。

    像過家家那樣嗎？

    利維坦輕笑了起來：嗯，像過家家那樣。

    窗外的風(fēng)雪初歇。就像兩個在雪中相擁取暖的流浪旅人，作出一些短暫的互相救助決定。

    阿特彌斯想，要么是她瘋了，要么是利維坦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