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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對方似乎將她在網(wǎng)絡(luò)上公開發(fā)表的插圖全部做了個合集,還將前段時間才發(fā)出的一張雪景圖單獨列了出來,同時將另一位畫手類似的畫作貼在一旁做了個比較,最后給簡詩扣了個“抄襲”的帽子。作為圈內(nèi)小有名氣的插畫師,簡詩最近打算出個人插畫集的事也有許多人知曉,但越是知名,這些無厘頭的誹謗就越是吸引眼球。部分不了解簡詩的網(wǎng)友,立刻被造謠者的文字抓住,來到簡詩微博下就開始了一波又一波的語言攻擊,對為簡詩辯解的粉絲也“一視同仁”,攪得烏煙瘴氣。而等到簡詩看到這些的時候,她的微博評論底下,基本已經(jīng)不能看了。從小被父母嬌養(yǎng)著,一路都順風(fēng)順水,婚后又被許墨慣得無法無天的簡詩,一看到那些不堪入目的文字時,氣得話都說不出來。氣憤過后,簡詩想起自己要回應(yīng)幾句,要不然就被當做隨意拿捏的柿子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當時畫那幅畫的過程根本沒拍照,好像找不到可以反駁自己沒有抄襲的證據(jù)。想到這里,才放到鍵盤上的手又默默拿了下來。簡詩只好問了問別的朋友,大家卻發(fā)現(xiàn)除了能幫簡詩在網(wǎng)上回擊幾句外,好像也沒有特別好的辦法。而作為當事人的簡詩,在沒有有力的證據(jù)前,最好的選擇便是先保持沉默。沉默了一下午,簡詩才在郁悶中接到了許墨的電話。“今天過得怎么樣?”電話那頭,是男人聽起來還算愉快的聲音,似乎是剛剛結(jié)束,身邊還有旁人的交談聲。明明中午得知那些誹謗時,簡詩還能在心里給自己找點理由安慰自己,但只要一聽到許墨的聲音,那些或多或少的委屈就都陸陸續(xù)續(xù)地冒了出來,將簡詩一點點地全部淹沒。她張了張口,想說話,卻發(fā)現(xiàn)自己喉嚨有點沙啞,摸了摸臉,才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是哭了。女孩遲遲沒有回答,許墨便有些著急了:“小詩,怎么了?”簡詩癟了癟嘴,現(xiàn)在的自己,應(yīng)該特別像幼兒園里找老師告狀的小朋友:“有人欺負我……”小姑娘的聲音里帶著些哽咽,應(yīng)該是在哭。許墨只恨那個所謂的“空間折疊”有一定的空間距離的限制,要不然他更想站在她面前親自哄她:“無論發(fā)生什么事都有我在呢,別怕。先告訴我,是誰欺負我們家小詩了?”他越是這樣寵溺,簡詩越是覺得委屈,她抹了把眼淚:“在微博上別人說我抄襲……我抄她做什么,她畫得還沒我好呢。”小姑娘一邊難過,還一邊小驕傲了一把,許墨又心疼又好笑,眉頭卻也皺了起來。簡詩要出插畫集的事是公開的,卻有人專門找這個時間點對她發(fā)難,難道這是有組織的一次的預(yù)謀?思考了片刻,許墨才沉聲道:“先不要回應(yīng),等調(diào)查清楚后,我來解決?!?/br>“你……?”簡詩驚訝得眼淚都沒有了,“這種事我也不想麻煩你,你也挺忙的,我明天再找找有沒有什么別的證據(jù)……”“乖,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小姑娘被人欺負了還傻乎乎的,許墨卻比任何時候都心疼她,“放心,我會處理好?!?/br>簡詩也不知道他會怎么處理,但有了這句承諾,最起碼剛才還忐忑不定的心沒那么慌亂了。整理好心情后,她才想起比較關(guān)鍵的問題來:“現(xiàn)在都八點多了,你那邊才結(jié)束嗎?”“嗯,”許墨已經(jīng)走到了酒店房間門口,“今天比之前稍微遲了一些。你……現(xiàn)在就要休息了?”簡詩才洗漱完,窩在被子里臉紅:“沒有呢,就是躺在床上有點兒想你?!?/br>小姑娘其實很少撒嬌,像現(xiàn)在這種直抒胸臆更是少,許墨有些享受她這種依賴感,快步進了房間才低聲答道:“還有三天我就回來了?!?/br>簡詩抓了抓床單:“三天的時間也好長呢?!?/br>酒店的這個單人間內(nèi)窗戶一直緊閉著,空氣還有些悶,許墨隨手扯開了西裝的領(lǐng)帶,開了窗透氣。在聽到小姑娘的抱怨后,才悶聲笑道:“看來小詩是一天都等不及了?!?/br>被他這樣取笑,簡詩氣得都不想理他,明明只是單純地想他,卻好像聽出了另一種含義。不過……簡詩臉也跟著燙了起來,他這么長時間不在,自己的確也有點兒懷念以前被小教授欺負的時候了。不不不,簡詩搖了搖頭。才不懷念呢,他兇成那樣,自己讓他慢點他也不慢,明明就是個從內(nèi)到外的大壞蛋,有什么值得懷念的!可是、可是……他有時候又好溫柔,在他懷里看他使壞,也好像是件幸福到不行的事。簡詩整個人都矛盾極了,小臉也紅一陣白一陣的,但想到電話那頭的丈夫還在等自己的回答,還是口是心非地答了一句:“才沒有等不及,你再在外面呆一個月我也不著急!”“那好吧,”許墨也跟著換了個口吻,聽起來還有點無奈,“剛好這次論壇上相識的幾個朋友邀請我去他們的研究所做客,如果你同意的話,明天我就跟他們說……”“不許去!”簡詩服了輸,趕緊打斷了許墨,“你、你再不回來,我都要變成一塊兒望夫石了。”這個比喻雖然有些夸張,卻是簡詩的真實寫照。他不在家,但他的大衣、茶杯、拖鞋都在家。這些生活中的點點滴滴,都讓簡詩在度日如年中想到它們的主人。想他坐在書桌前,認真品茶的模樣。想他靠在床邊時,柔聲哄睡的模樣。想他撐在身上時,深情纏綿的模樣。這些個他,都是自己最喜歡的他,也是只屬于自己的他。小姑娘乖乖服軟,許墨才重展了笑顏:“好了不逗你了,今天他們提起這件事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回絕了。”“你……”簡詩猶猶豫豫的,“你可以回來陪我?guī)滋煸偃ァ!?/br>電話那頭,是男人低沉的笑意:“估計我回來了,就再也不想走了吧。家里的小傻瓜太黏人,我也不放心再把她一個人留在家里了?!?/br>“許墨!”簡詩嬌嗔了一句,“你再這樣,我不跟你聊了!”直到這個時候,許墨才確定小姑娘應(yīng)該算是暫時從下午的不快中走出來了:“好好好,我認認真真地陪你聊天。”“那我們聊什么呢?”簡詩剛才一直趴在床上,趴得有些累了,便打算轉(zhuǎn)個身。結(jié)果轉(zhuǎn)身的時候一不小心扯到了睡衣的系帶,便輕輕叫了一聲:“嗯……”夫妻二人已有十余天未見了,許墨更是發(fā)了瘋地想她,此刻在夜深人靜時聽到小妻子柔柔的一聲嬌吟,頓時渾身的肌rou都緊繃了起來。話筒里,男人的聲音比剛才沙啞了幾分:“詩詩,恐怕……我們不能認認真真地聊天了?!?/br>{第二十七章}后悔莫及(H)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