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jié)局(一)
她開著車一路狂奔而去,在別墅門口停了車。門口的保安看到是林嬌嬌過來上前打招呼:“林小姐——”他的話還沒說完,林嬌嬌就直接朝著大廳的方向跑過去。陽光沐浴在整個庭院里,她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是那么溫暖——心臟開始跳躍興奮起來。秦浩與跟在她身后,打電話通知其他人過來。林嬌嬌大概是瘋了,不談林延舟有沒有傷害過她,就兄妹這一條就足夠讓世人唾棄了。兄妹luanlun,她是想毀了她自己。她推開門徑直往廳堂里走去,臉上的欣喜和笑意戛然而止——什么都沒有。大廳里什么都沒有,桌上擺放的玫瑰花也沒有,沙發(fā)上常??吭谀抢锟磿哪腥艘矝]有,這座別墅寂靜的有些嚇人,林嬌嬌只能聽到自己的腳步聲——“舟舟?”她試探性的叫了一聲,慢慢的向客廳走過去,手指劃過沙發(fā),上面一點(diǎn)溫度都沒有。站在一旁昂首挺胸的管家看到林嬌嬌過來,很自覺的走上去:“小姐——”林嬌嬌的目光呆滯的看向陽臺處那種植玫瑰花的土地,她走過去,水壺還放在旁邊,陽臺上的玫瑰花卻已經(jīng)全部枯萎凋謝,所有的玫瑰都低著頭失去了往日的生機(jī)——林延舟是那么愛護(hù)這些玫瑰,從來沒有忘記給這些玫瑰澆水施肥。她蹲下身子,用手指去觸碰那些枯萎的玫瑰花:“都死了——”管家看見她的舉動又忍不住提醒了了一句:“小姐——我有事想跟您說——”林嬌嬌下意識的拒絕聽管家的話……這個別墅太寂靜,就像沒有主人的城堡,林延舟從來不會這樣對待這些玫瑰花,他愛她如這些盛開的玫瑰花一樣……可是玫瑰花死了……或許這兩個星期以來,林延舟終究還是決定離開她了,也許自己一個人回了英國小鎮(zhèn),或許是她曾經(jīng)說過的世界環(huán)游……結(jié)果終究是離開她了。“你別說話?!绷謰蓩蓡≈曇?,鼻子酸酸的有些難受:“我……我現(xiàn)在不想聽?!?/br>管家很自覺的閉了嘴,然后走到一邊靜靜地站著。她躺在沙發(fā)上,有微風(fēng)拂拂吹過帶動一兩根發(fā)絲,就像戀人的手一樣溫柔。軟軟的沙發(fā)里似乎還殘留一些林延舟身上的味道,林嬌嬌將頭埋在沙發(fā)里使勁的嗅著這份味道。秦浩與站在門口沒有進(jìn)來,他從來沒有看到林嬌嬌這幅神情。二十歲的林嬌嬌就如同一只驕傲的小貓一樣但是眼里不會容下任何男人,這只小野貓也許會受到一些挫折但是依然會活得很好。沒想到……終究是有個男人被她全身心的投入對待。秦浩與苦笑了一聲,腳下跌跌撞撞的往門外走去,他沒有輸給那個男人,輸給了林嬌嬌。嚴(yán)時之跟賀見深已經(jīng)開車到了別墅門口,賀見深沉著臉快步走上前去被秦浩與一把拉?。骸八呀?jīng)……”泥足深陷,不可自拔了。后面的那些話沒說,賀見深也清楚。但是他不信。他將秦浩與的手揮開,冷笑著往大廳里走去,林嬌嬌瘦弱成了一團(tuán)窩在沙發(fā)里抱著抱枕在發(fā)呆。他快步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你是不是瘋了?!”林嬌嬌沒有搭理他,整個人有些恍神……賀見深的手勁更大了兩分,臉黑成了一片咬牙切齒道:“我看你是真瘋了?!在家里呆了兩個星期結(jié)果就是你還要回到這個男人身邊來?!”林嬌嬌就如同被戳到命脈的幼獸一般死命的踢他抓他,賀見深任由她對自己放肆無動于衷:“你放開我!??!”他瞇著眼將她拉過身前,語氣包含著危險(xiǎn):“你是不是忘了你們是兄妹?!你想玩luanlun?!”“滾!”林嬌嬌雙眸赤紅,眼眶淚水打轉(zhuǎn),就這么直直的向他看過來:“我用不著你管!”她的腦袋已經(jīng)混沌成了一片,除了林延舟什么都開始模糊起來。林延舟要是在家里,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對自己動手動腳……她那么怕疼,常??牡脚龅接傺褪彀雮€月沒有消散。——都怪他們!林嬌嬌霎那間厭惡仇恨至極點(diǎn),眼眸里的那些怨恨讓賀見深都有些愣?。骸岸际悄?!為什么你要將這些事說出來?!賀見深你讓我惡心!”“怪我?!”賀見深冷笑:“今天要不是我,你以為你那個情人對你多好?!”林嬌嬌趁機(jī)死死咬住他的手腕,傷口立馬滲出了血。賀見深揮開她,林嬌嬌得了空立馬往外面跑,她要去英國——林延舟肯定在英國!大結(jié)局(二)潔白無塵的病房里靜靜地躺著一個瘦弱的男人。他躺在病床上閉著雙眸臉色與唇瓣呈現(xiàn)出病態(tài)的白色,一米八幾的身高就這么躺在那張窄窄的病床上。林嬌嬌隔著層隔離玻璃靜靜地看著他,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病床上的那個男人,語氣十分溫柔生怕打擾到他的休息:“他病了很久嗎?”金發(fā)藍(lán)眼的醫(yī)生對于這個亞洲美人與尊貴的公爵之間的關(guān)系十分好奇。她在威爾士公爵的專屬管家陪同下來到這個隱秘的醫(yī)院里堂而皇之的探望著公爵。他的藍(lán)色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是的,這個病公爵小時候就已經(jīng)查出來了。”林嬌嬌眼睛一酸,有些澀澀的感覺沖了上來,她啞著嗓子問道:“我什么時候能進(jìn)去見他?”“醒來就可以?!?/br>等醫(yī)生離開之后,她輕輕的擰開病房的門把手推門而入。整個病房里充斥著消毒水和藥液的味道,就如同死亡的氣息一樣撲面而來。她靜靜地坐在他的身邊貪婪的目光掃過他全身上上下下所有的地方。林嬌嬌從來沒看到林延舟病成這個樣子,肩胛骨處的鎖骨十分突出,白皙的手背上全是針眼遺留下來的青淤,曾經(jīng)可以將她一把抱在懷里的男人瘦的不行,白色棉被下的胸膛甚至都沒有起伏。如果不是身旁的心電感應(yīng)不停的發(fā)出滴滴的聲音,或許林嬌嬌會以為自己看見的只是一具沒有了靈魂的軀體。她的鼻子酸酸的,眼淚不由自主的滴落在他的手背上濕潤了一片。跟林延舟在一起這么久……她竟然不知道他生病。“這是威爾斯家族的遺傳病……很久之前公爵就被查出來了……這個病發(fā)作的時候會很痛苦……”“……很抱歉,我們一直在研究治療該病的辦法……但是不知道是否能成功……沒有人嘗試過,如果輕易動手就是在拿公爵的身體做實(shí)驗(yàn)……”醫(yī)生的話被林嬌嬌一句一句的在腦海里回放。她失去了所有的判斷能力和意識。林延舟也許會死……拍攝電影的時候常常會拍攝一些生老病死的場面,這個世界上每天都會有人離開,但是她沒想過有一天會落到林延舟的身上。三年前的她如同一只雛鳥一般死死的抓緊了自己的救命繩,對林延舟的感情已經(jīng)不僅僅是簡單的男女愛戀。她的淚水冰涼的滴落在林延舟的手背上,躺在病床上的男人眼睫輕眨,肌膚上的冰涼感讓他有意識的清醒了過來——林嬌嬌正坐在他身邊。林延舟輕輕拉起一個笑,溫柔而又脆弱,對她的到來沒有半分驚訝好像已經(jīng)預(yù)料到現(xiàn)在的場面:“來了多久?”林嬌嬌擦了擦眼淚,將他手背上的淚水擦掉:“剛來?!?/br>他撐著身子想要躺起來,但是身子骨已經(jīng)毫無半分力氣沒有機(jī)會能夠站起來。林嬌嬌很自覺的過去扶著他靠在病床上。“辛苦你了。”他的唇瓣發(fā)白,整個人顯得有些疲憊:“我連這點(diǎn)力氣都沒有了?!?/br>林嬌嬌坐在病床上久久沒有動作,眼淚卻不自覺的往下流,很久之后她才啞著聲音輕輕的說了一句:“林延舟,你抱抱我吧?!?/br>林延舟無奈的笑笑,將自己的雙手打開,任由她輕輕投入自己的懷抱里。她的腦袋擱在他肩窩處的位置不停的流著眼淚濕了一片:“你會死嗎?”“每個人都會死的?!?/br>“但是我不想你死?!?/br>林嬌嬌坐直了身子,眼圈已經(jīng)紅了一片眼淚順著臉頰不停的滑落,他想要抬手給她擦拭都沒有力氣——“我沒有親人了?!彼氖?,咸濕的淚水滑進(jìn)了嘴里:“林延舟,你別丟下我?!?/br>“不會的?!绷盅又鄣穆曇糨p輕融進(jìn)這個病房里:“我永遠(yuǎn)不會丟下你的?!?/br>林嬌嬌又重新投入到他的懷里,緊緊的抱住他瘦弱的身軀要深深的刻在骨子里去:“林延舟,你要陪我,陪我過一輩子?!?/br>“好?!?/br>他輕輕的揚(yáng)起嘴角,將春風(fēng)和煦日消融在微笑里。………………三個月后,林延舟的手術(shù)成功。嚴(yán)時之第一次來英國這個小鎮(zhèn)上探望他的情敵。彼時他坐在林嬌嬌的身邊與她聊天:“之后有什么打算?”“還是繼續(xù)我的導(dǎo)演事業(yè)?!绷謰蓩沙惨恍?,整個人比之前看著要陽光了許多,眼里全是蓬勃朝氣。嚴(yán)時之微微一愣,也緩緩的笑開來:“挺好的?!?/br>“你有什么打算?”“我打算去全世界到處走走?!彼[著眼,看向英國清澈明亮的天空:“好不容易可以做一回自己,我還要做很多事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