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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用手指將它輕輕擦掉。孔翎借此機(jī)會吸著嘴里的面條逼他俯身,兩人鼻尖相抵,她湊上前,擁緊他狠狠吻了上去。不知道那根細(xì)細(xì)的面是斷在誰口中,他們胡亂地吞咽下去,然后開始不停地唇舌糾纏。他和她終于續(xù)上了那夜她離開這里之前的那個(gè)吻。孔翎很久沒有接過這樣的吻,大多時(shí)候是男人狠命地吻她,而她輕輕松松地就做了節(jié)奏的掌控者。可她在他的吻里用力回應(yīng),好像要從這個(gè)吻里把一顆心都渡給他,把她的全部,都給他。兩個(gè)人的呼吸一樣加重,他低頭抱住她的腰,孔翎覺得胸口窒息,泛著絲絲的隱痛。大概是今夜想了太多不該想的事,感受到此刻他的吻纏綿溫存,除了欲,還帶著情意的味道。這讓她幾乎想要落淚。沒有人舍得換氣,他感覺到她的吃力,開始緩慢渡氣給她。孔翎用一面鼻子呼吸,一面貪婪地汲取他給她的氧氣,她的腿纏繞上他的腰身,雙臂緊緊抱住他,像寄身大樹而生的藤蔓。難舍難分。不知過了多久,依稀有人嘆了一聲氣。她終于停下,睜開眼,對上他深邃的雙眸,兩人緊緊挨著對視了半晌,她忽然笑了一聲。孔翎濃長的睫毛輕輕顫了顫,啞著嗓子開口,不知道是在問他,還是在問命運(yùn)——“我吃了你做的長壽面,想和你長命百歲……”“行么。”他看著她水汽氤氳的眼睛,那里面有動(dòng)情,還有一絲壓抑的痛楚。他不懂她為什么痛楚,卻知道他的心也跟著她的眼神痛楚。她是結(jié)了天羅地網(wǎng)的妖精,從第一眼起,他就是她注定要網(wǎng)羅的獵物。一步步,一寸寸,緊緊逼迫,是福是難,他都逃不開。她什么都算計(jì)好了。為了得到他,她什么都肯舍棄。他聲音也啞,帶著動(dòng)情的喘息,“為什么……是我?”她欣賞著他的臉,手指從他英俊的眉眼、高挺的鼻梁一一劃過,目光愛憐地追隨著指尖,最后定格在他的薄唇上。她看著他笑起來,止不住地嘆息,“因?yàn)槟闾昧搜健玫?,讓我一看到,就想要得到你,得到你從不肯施舍給任何人的目光。更想要撕毀你……撕毀你那張冰冷克制的面具?!?/br>她直勾勾看著他,熱烈,妖嬈,又篤定,“我要你為我意亂情迷,為我熱情似火,在我身上揮汗如雨……我要你的目光只能追隨我,我要成為蕓蕓眾生里,你的特別,你的唯一?!?/br>她的唇不過與他分開片刻,就又變得微涼,她緊貼著他的薄唇汲取溫暖,像柔弱無骨的水蛇,雙腿和腰身貼著他扭動(dòng),“其他女人算什么東西……她們只能臣服于你,而你——你要臣服于我,柏彥?!?/br>他看著她,久久沒有言語,孔翎也并不心急,只是一下一下啄吻他,啄吻他的唇,他的喉結(jié),撩起他的衣擺去吻他胸前敏感的茱萸,舌尖在他棱角分明的腰腹上一塊塊勾勒他肌rou的形狀,留下濡濕酥癢的痕跡。她的手又握住他的欲望作亂,隔著褲子撫摸,揉弄,然后垂下頭,用她性感的紅唇貼著他的褲子,去啄吻他已經(jīng)腫脹難耐的guitou。女人噴出的溫?zé)岷粑高^面料,直抵他欲望的深處。他想要她,勝過想要這世上任何一切。柏彥的手扶在她肩上,向后仰頭,喉結(jié)上下滾動(dòng)一瞬,將她的肩膀抬起,俯身再次吻上了她。孔翎笑著,比方才更熱烈地回吻他,他的手架起她兩條長腿,纏繞回他腰側(cè),孔翎緊緊夾著他的腰,感受他的手指在她細(xì)嫩白皙的腿上來回揉捏撫摸。她的手指插在他的黑發(fā)里撥弄,另一手去揉他guntang的耳垂,他將灼熱碩大的roubang貼在她的裙下。然后,柏彥伸出手指,從她內(nèi)褲的邊緣滑了進(jìn)去。“唔……”孔翎的下身緊緊咬住他的手指,輕哼了一聲,睜開眼,對上他倏然縮緊的瞳孔。她的花xue毫無疑問是緊致濕潤的,可卻出奇地潤滑。他將手指撤出來,當(dāng)著她的面捻了捻,那澀滑的觸感令他不可置信,兩人停下了所有的動(dòng)作。他看著她的眼睛,似乎不可置信,問她,“這是什么?!?/br>他明知道那是什么。孔翎胸脯還在起伏著,她緩了一口氣,攀著他的手臂,回望著他,誠實(shí)道,“男人的jingye。”柏彥兀自笑了一聲,聲音中有幾分嘲諷,“你晚上跟男人做過愛?”孔翎唇邊笑容依舊嬌yan,她平靜地點(diǎn)頭,那雙瞳孔里的欲望如潮水般飛速褪去,漸漸無波無瀾,“做過,兩次,都是內(nèi)射?!?/br>柏彥看著她,那雙眼直直往下沉,他不再說話,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他放開她,重新站在她面前,不再與她有任何肢體糾纏,寒著嗓音繼續(xù)問她,“他和你是什么關(guān)系?男朋友?”“不是?!?/br>孔翎沒有猶豫,“炮友,”她頓了頓,又補(bǔ)了句,“之一?!?/br>柏彥面色蒼白,呼吸緩了一分,那雙漂亮的眼眸深得如同風(fēng)暴來臨前。偏偏他聲音還是那樣克制冷靜,只有一絲聊勝于無的破碎。“你有幾個(gè)炮友。”孔翎沉默一瞬,“四個(gè),如果你愿意,你就是第五個(gè)?!?/br>他笑了一聲,像聽見了什么十分好笑的話一樣,在安靜的房間里顯得刺耳突兀。他側(cè)過臉,看了眼桌上的那碗面,頓時(shí)覺得嘲諷極了。孔翎只是定定坐在那里看著他,看著他在不甘和痛楚中掙扎,卻沒有伸手拉他一把。那碗面果然已經(jīng)坨了。他費(fèi)力煮出來,又給她吹涼喂到嘴邊,到底,她只吃了一根。不,半根。還說什么要與他長命百歲。真是天大的笑話。他眼底微微有些發(fā)紅,忽然轉(zhuǎn)頭,盯著她,用那根沾著別的男人jingye的手指和拇指攫住了她的下巴。柏彥纖長的手指縮緊,好像要將那jingye在她臉上都擦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