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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的手指順利地伸進去,在澀滑里攪弄,聽她低聲呻吟,湊近她的耳邊,“我這么愛雀雀的寶貝saoxue,怎么舍得不碰你?”孔翎抿唇,含羞帶怯地看他一眼,到底還是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送上一吻。那時候她以為,至少他的承諾,是能夠相信的。他愿意待她與別的女人不同。可不過短短一個多月,這個天真的夢就徹底被他粉碎。陸戈終于有幾夜留宿在外,回來后雖然孔翎心有疑lv,卻沒有任何證據(jù)證明他去找了別的女人。只是再次zuoai后,她發(fā)現(xiàn)她的下體有了異樣。她的花xue口開始紅腫,瘙癢難耐,甚至有時癢到在椅子上坐都坐不住,癢到忍不住要前后狠狠磨蹭。可那癢還是直往心里鉆。她無數(shù)次在人前面臨失態(tài)的尷尬,偏偏緊接著而來的就是如廁時針扎一樣的刺痛。她的盆骨和小腹劇烈疼痛,發(fā)作起來的時候,甚至無法直立行走,只能躺在床上喘氣。她開始懼怕出門,懼怕如廁,懼怕不知何時就會來的奇癢難耐和針刺般的痛楚。再chi鈍,她也知道,她是染上了某種性病。這個認知令她發(fā)瘋。陸戈再次回來的晚上,她死命拉住他質問,“你說你答應我不會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可就是那幾天,你到底去做了什么?!”她聲音破碎到沙啞,“你知不知道我……我染上了性??!”陸戈喝得多了,看她的眼神跟看瘋子一樣,帶著怒意一把拂開了她的手,“你胡說什么?老子他媽多久沒碰別的女人了?是不是只干了你一個你不知道?”孔翎被他的力氣甩得踉蹌,站wen后忍著痛苦,強壓下眼淚,“你還說沒有?那我的病你要怎么解釋?如果你沒和別的女人zuoai,為什么好好的忽然會染上性?。?!”他簡直覺得她不可理喻,一雙眼死盯著她,像頭暴怒的獅子,“我解釋什么?!孔翎,我看是我對你太好了,讓你忘了自己到底是誰!你既然要安這種莫須有的罪名給我,就別怪老子坐實了你的誣賴!”她不可置信地搖頭。此時此刻怒吼著的陸戈,哪有半點像第一天那個溫柔哄著她的男人?失去可以依賴的愛人那種滅頂恐懼襲來,孔翎眼淚撲撲簌簌落下,說不出是傷心還是控訴,“陸戈……是不是得到了你就不再珍惜了……你怎么可以……怎么可這么對我?”“我怎么對你?!不是你自己疑神疑鬼地冤枉我?”孔翎一呼一吸間,牽扯著五臟六腑都在痛,聲音碎得像滾落一地的珠子,“我冤枉你……我這一身的病痛是誰帶來的?難道不是你嗎陸戈?!”他惱羞成怒地拂開她的手,簡直火冒三丈,“你什么意思,你說我不干凈唄?我他媽明明白白告訴你孔翎,老子跟你以來除了你沒上過別的女人!要是說不干凈,我倒要問問你,是不是你背著我跟別人搞在一起了,才他媽搞出了病……”他話音未落,面上就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陸戈捂著臉,錯愕地轉過頭去,看見面前的姑娘裹著針織的外衫,整個人依舊纖弱蒼白,好像怎么養(yǎng)也沒法變得再健康富態(tài)些似的。她面龐上一行一行的熱淚滾落下來,看著他的那雙眼傷痛到了極點,紅唇因為哭泣在微微顫抖,“陸戈,我一顆心毫無保留地給你,你竟能這樣說我……”陸戈挨了她的打,怒從中來,也懶得再聽她哭哭啼啼地廢話,恨聲罵了句“cao”。男人毫無留戀地轉身摔門離去,留她一個人,緩緩蹲下來,抱著自己,終于痛哭失聲。第二天,陸戈還是找了大夫來給她治病,孔翎屈辱地張開腿任人取樣檢查,結果確診為yindao菌群紊亂。她開始每天打點滴,口服消炎藥,接受下體紅外光照射,并用藥液沖洗。在幾乎喪失了作為一個“人”的尊嚴體面的治療下,終于減輕了難熬折磨的痛癢感。陸戈始終沒回來看過她,孔翎變得沉默,也不愛說笑了,每天除了保姆、醫(yī)生,她不再有別的人可以接觸,更無人可以哭訴。她只是日復一日地盯著窗外發(fā)呆。可偏偏命運已經(jīng)差成這樣,卻依舊不打算放過她。醫(yī)生欲言又止地請求再次為她做檢查,理由是——她可能懷孕了。盛夏的天,房間里十足的冷氣讓人渾身毛孔都炸開,孔翎如遭雷劈,半晌,才緩緩將手放在小腹上。確認的那一刻她簡直無法相信,她的腹中,居然已經(jīng)有一個茁壯生長的小生命了。醫(yī)生目光沉靜地看著她痛哭出聲,幾天的相處下來,她知道眼前的這個小姑娘和陸戈曾經(jīng)交往過的女友都不同,她太干凈了。干凈得讓人不得不起惻隱之心。于是在孔翎要給陸戈打電話之前,醫(yī)生斟酌著告訴她,“陸總從前的孩子……沒有一個留了下來??仔〗闳绻胍逻@個孩子,還要得到陸總的首肯?!?/br>孔翎的心,就在這一天之內蒼老了十歲。她仿佛聽不懂醫(yī)生口中“從前的孩子”是什么意思。然而電話里陸戈的聲音冷淡疏離,沉默半晌,才“喂”了一聲。孔翎多天聽不到他的聲音,此刻蜷縮在床上,眼淚瞬間撲簌掉了下來。陸戈在她的沉默里感到不耐煩,“不說話我掛了!”“陸戈……”濃重的哭腔讓他怔了一下,“你怎么了?”孔翎聽他終于肯關心自己一句,眼淚終于決堤,哭出聲音來,“我們……有孩子了……陸戈……”那頭陸戈詭異地陷入沉默,孔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不知道他會說什么。她此刻好像除了哭就只會哭,沒用得像個廢物。過了不知道多久,她不知道他想了些什么。或許是她身世清白干凈,或許是她一腔傻氣地對他動了真感情,又或許,是她年輕且無依無靠,只能依附于他。他終于沉聲,施舍般地道,“你想留嗎?!?/br>孔翎不知道。她不知道留下這個孩子會如何,陸戈或許不會娶她,她高中都沒畢業(yè),將來若是生了孩子,被他厭棄,她要怎么養(yǎng)這個孩子和自己。她統(tǒng)統(tǒng)不知道,前路亂成了一團霧。可是與生俱來的母性是不會騙人的,她按著自己的小腹,想象著這里有她的孩子,將來會出生,會長大,小小軟軟的一團,會對她笑,叫她“mama”。她做不到狠心將它舍棄。“我想……”“那就留吧。”陸戈說。有這一句話,其實孔翎就該對他感恩戴德了。感激他,對她終究不同于其他女人。醫(yī)生囑咐過,性病對于孩子會有影響,必須盡快治療,孔翎在早期的孕反應中咬著牙一一堅持了下來。兩天后,陸戈終于回來了,滿身是血地被姍姍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