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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場掌聲雷動,他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視線始終沒有離開過孔翎。她手中沒有酒杯,只是站在那里,沒什么情緒地抱臂看向他。手包中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隔著層層人海,解旭宸下臺想要走向她,奈何孔翎看清了屏幕上來人是“易遂”的名字后,眉頭輕蹙,直覺有些不對。這個時候,應(yīng)該正是易遂在交談會的時間,怎么會特意打給她?她轉(zhuǎn)身向酒店大門外走去,而解旭宸還未及穿越人海,便被層層攀談的人堵住,只能無力地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大廳。嬉鬧被隔絕在那扇輝煌的酒店大門后,孔翎站在門前翹起的透明遮檐下,接聽了易遂的電話。“怎么了?”她率先開口,那頭卻久久沉默。越來越重的疑惑擴散在她心中,孔翎隱隱感到不安。“易遂?”她試探著叫他,電話那頭卻出奇地壓抑。孔翎深吸了口氣,也不再說話,兩人如同博弈般保持沉默。雨越下越大,成股的雨水順著寬闊的玻璃檐一角落下,水聲淅瀝里,易遂才沉沉開口,“你和解旭宸是怎么回事?”孔翎差點笑出聲。今天是什么日子,先后兩個人都來質(zhì)問她和解旭宸的關(guān)系。她夠一視同仁,怎么回答柏彥,就怎么回答易遂,“你問這個做什么?!?/br>她第一次聽見易遂失態(tài)到盛怒,“做什么?他帶你參加解家的晚宴,孔翎!你挽著解旭宸出現(xiàn)在那里,權(quán)貴云集,人人都是見證!你說我要做什么?!”聽見他動怒,方才她心里的那點慌張反倒煙消云散了。她細長的眉眼一挑,紅唇彎起,視線定定看著眼前的雨幕,又用那種完全冷漠的語氣道,“不管今天我是他的女伴還是女友,哪怕我是解旭宸的未婚妻,易董又有什么理由堂而皇之地對我發(fā)火呢?”易遂胸口驀地一痛,握緊電話想起那一夜,“我以為你記得……我說過……”“說過什么?要我給你生個孩子?”孔翎依舊咄咄逼人。她笑,“怎么,難道是我的理解有偏差?若是易董真有意讓我做你的女友,又或者是真心跟我求婚,總歸不該在那個地點、那個時間同我隨口一提?!?/br>“隨口一提?”易遂不可置信地笑一聲,“你覺得我不過是隨口一提,半點沒有真心,對不對?”孔翎不置可否,他兀自涼涼笑了兩聲,無聲地點頭,用一種宣告的口吻通知她,“我馬上就訂機票回國,等我回去,孔翎,我們再好好談?wù)勎业降渍J不認真的問題?!?/br>她手指驀地收緊,那種曾經(jīng)在陸戈身上體會過的,被人當(dāng)成一件所有品,完全不顧她心意就決定要如何對她的感受再次襲來。身后有賓客不斷進出,她咬牙,不愿再多做停留讓人拿住話柄,直接踩著高跟鞋走進了雨里。冰涼的雨絲并沒能澆熄她的怒火,她此時此刻只想著一件事——讓他滾。讓易遂,或者是陸戈,等等這樣完全不顧她意愿和感受,自以為是叫囂著愛她其實不過是為了滿足自己私欲的男人。統(tǒng)統(tǒng)都滾。“難道真的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易董和劉董在一起共事久了,你的世界里也從來就沒有對女人的‘尊重’二字?”那把曾軟糯嬌媚的聲線寒得像把刀,直接插進他心臟里,易遂直覺清楚自己徹底惹怒了她,可他并想不通到底因為什么。他不耐又憤怒地逼問,“你是因為解旭宸的緣故,非要跟我鬧僵了不可么?”孔翎簡直像聽了天大的笑話,“不說別人,就說說我們兩個之間的問題好了。沒有人教過易董,跟一個女人示愛要說得清清楚楚么?那易董又是如何做的呢?床上一句要我給你生個孩子,也算得上是真心表白了?我差點也要以為我是易董養(yǎng)的什么小姨太太了。我孔翎在易董這里,原來只配得到你一句興之所至的愛啊?!?/br>他yuan隔千萬里,瞠目結(jié)舌地聽著她的指控,完全無法理解,“我沒想到你會這么想……難道我說的話你都當(dāng)是假的?”孔翎絲毫不留情,“連絲毫的鄭重和儀式感都不舍得給的話,不配被我當(dāng)真!”他沉默著,指尖控制不住地發(fā)抖,他從沒有想過她居然是這樣看待他的感情。她是個表面乖巧順從的女人,想哄他的時候,根本看不出破綻。可是原來不過是因為她根本沒有真心待他,所以才事事都能做到不計較。一旦觸及底線,撕破偽裝……他才發(fā)現(xiàn),他根本不懂她。他其實從未認識過真正的孔翎。既然到這一步,孔翎也不愿再掖著藏著,一雙眼被雨水打濕,愈發(fā)顯得薄涼,卻平靜到殘忍,“易遂,你口口聲聲說你愛我,說你為我付出了多少,我倒是想問問你——我過生日你人yuan在英國,我怕你沒空說不必費事,你就真的沒有趕回來。怎么今天一看到我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就能立刻飛回來了?是我的生日不重要,根本不如我和別人的緋聞在你心里重要,對不對?”他說不出話。可她還非要諷刺地問他,“這就是你所謂的愛么?!?/br>她真的不生氣,因為她從沒對他抱過希望,只是覺得他自我感動的樣子十分有趣,“你這不是愛,是對我的占有和掌控欲,把我當(dāng)個玩意兒,或者附屬品,或者隨便什么東西來對待。我須得事事順著你的心意,乖乖待在你的身邊,才配被你‘愛’。”她漠然嗤笑一聲,“易董的愛,不過如此罷了?!?/br>他對她滿腔的感情,到頭來,被她一語定了生死——不過如此罷了。言下之意,多么不值一提,又多么可笑。易遂渾身血液都結(jié)了冰一般寒冷。他第一次聽見她的真心話,不,應(yīng)該說,第一次聽見一個女人的真心話。原來她不是不怨,更不是不在意……她只是不說。樁樁件件他在她心里犯下的罪行,她從不同他三堂會審要個說法,她不鬧,不怨,不哭,不氣,因為她斷定他不會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