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會談
47會談
蔣丹樹走到曾祎面前第一句話就是你開車來的嗎? 曾祎看了眼母親身后寸步不離跟著的壯碩保鏢,回了一句跑車,坐不下這么多人。 誰知道蔣丹樹大手一揮,說道:沒事,我叫了車來。阿福,你開小姐的車走。 其中一個壯漢上前一步,看著曾祎,明顯是等她拿車鑰匙。 曾祎知道她現(xiàn)在有求于她媽,所以只能乖乖聽從她的安排。曾祎遞出車鑰匙,囑咐道:這車不是我的,你跟著導航走,到地方把鑰匙交給一位姓蔡的小姐。 蔣丹樹雖然早年出國,但在城里的舊友不少,搞來輛車也很簡單。她剛一上車就拉開冰柜,給自己倒了杯香檳,狀似隨意地問道:你們發(fā)展到那一步了? 曾祎看了眼目不斜視的司機和另一位保鏢,她想說車內(nèi)的隔板也不是完全隔音。 蔣丹樹看她一副扭捏地樣子就明白兩人是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過了。她冷笑一聲,斜眼睨她,你小姨沒揍你是她教養(yǎng)好。 曾祎無言以對。 車子開往市中心的一家五星級酒店,蔣丹樹老友派來的司機還幫她辦理了入住手續(xù)。 他們一行人走進套房內(nèi),蔣丹樹左右打量了一下,說道:這里還可以。你在這等著,我去見你小姨。 我和你一起去。 你去干嘛蔣丹樹皺眉的模樣與曾祎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這是我們大人的談話。阿財,看住小姐。說完,她轉身向屋外走去。 曾祎想跟過去,可是阿財背著手擋在她面前寸步不讓,像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她只能開口叫住蔣丹樹。 媽! 果然,蔣丹樹停住腳步,回頭看她,現(xiàn)在知道叫媽了? 我是認真的。對玉玉,不是一時沖動。 不知怎的,眼前這個快要奔三的干練女性竟然和記憶里十五六歲跪在她腳邊,求她不要燒掉畫冊的少年形象有所重疊。 蔣丹樹嘆了口氣,輕聲說:我知道。不管曾祎有沒有聽見,她都毅然轉身,走出套間,不再為曾祎的叫喊聲停留。 鐘靜翡正和徐楓晚她們商量營救自己的備用方案,她躺在床上翻了個身,恰好看見曾祎的來電。 我媽現(xiàn)在到你家了嗎? 她這種直奔主題的說話方式讓鐘靜翡愣住,很快又反應過來,阿姨要來我家嗎?現(xiàn)在嗎? 嗯。 你也一起來嗎? 沒有電話那邊的曾祎好像在刻意壓低聲音,她不讓我跟過去。 鐘靜翡聽出來她的聲音不對,同樣壓低聲音問:你旁邊還有別人嗎? 嗯,我媽的保鏢。 兩人一直擔心鐘靜翡的人身自由,沒想到現(xiàn)在寸步難行的是曾祎。鐘靜翡思索了一會兒,說道:你別著急,我去打探一下。 鐘靜翡下樓就撞上張嫂。從她們母女倆回家,張嫂就發(fā)現(xiàn)她們之間難以言喻的尷尬氛圍。現(xiàn)下以為鐘靜翡是要向蔣芝華求和,便用手指指了一個方向。 夫人和你阿姨在會客室呢。 鐘靜翡點頭道謝,往會客室走去。大門緊閉,房間隔音也很好,鐘靜翡在門口站了半天,一個字也沒聽到。 她后來又找機會下來幾次,同樣一無所獲。會客室的大門一直沒打開,也不知道她們聊到什么地步。 會客室的氛圍不算輕松但也不是劍拔弩張,蔣芝華和蔣丹樹在沙發(fā)上對坐,面前的茶幾上擺了一瓶威士忌和一瓶干紅,兩瓶酒都下去大半。 蔣芝華盯著紅酒杯里過半的酒液,久久沒能說話。 蔣丹樹長嘆一聲,說道:那你還真打算用強拆散她們。別的不說,這招我也用過。我把人揍了一頓,得到的是人家十多年不再叫我一聲媽,過生日都是快遞個禮物,連一通電話都沒有。 你想好了,這是你要的結果嗎? 可我不能眼睜睜看她們兩個小孩胡來! 她們都二十多了,曾祎都奔三的人算什么小孩! 蔣丹樹突然放緩聲音,說道:咱們又不是沒經(jīng)歷過那個年紀,別人說什么話都聽不進去的。你當初不是頂著父母反對執(zhí)意要嫁給鐘峻輝嗎? 那不一樣! 當初父母不同意她嫁給鐘峻輝是因為鐘家當年只是個小門小戶普通富商,怕鐘峻輝是拿她當跳板,最后辜負她的感情。 我看沒什么不同。我在美國這么多年,別說表姐妹結婚,親父女、母女結婚也不是沒見過蔣丹樹看她無語的表情,放緩聲音語重心長地說:我只是忘告訴你,這件事無論你怎么小心處理中,只要是抗拒都會拉遠你和靜翡的距離。 曾祎和我坦白的時候我堅決反對。曾毓呢,不表明態(tài)度,既不支持也不反對,結果我女兒偶爾還能給他打個電話,明明從小給她開家長會給她喂奶換尿布的人都是我! 你哪給她換過尿布。蔣芝華無情拆穿她jiejie。 我就是這個意思。如果你家老鐘也和曾毓一個態(tài)度,那你女兒以后可能只會和他交流。如果你倆都反對,她會離你們越來越遠,到了地球另一邊也不會和你們打聲招呼。 蔣丹樹看meimei掙扎的模樣,又補充幾句,其實曾祎也不錯,起碼你看著長大知根知底。要是靜翡和別的alpha在一起,你還要擔心是不是圖你們家家產(chǎn),以后再對她不好。 我知道小祎很好,可她們是...哎蔣芝華一口飲盡杯中的酒。 怎么說都算我對不住你,畢竟曾祎是alpha。我這回帶了文件來的,只要靜翡簽字,我在美國那個農(nóng)場就過贈予她名下,權當歉禮。 蔣芝華抬眼看她,語氣不善地說:是歉禮還是聘禮? 蔣丹樹輕笑兩聲,都差不多差不多。 鐘靜翡聽到走廊有動靜,她出門證看見阿姨攙著她母親往臥室走去。她上前兩步想要幫忙,被蔣丹樹叫住。 我自己來就行。靜翡,你在這兒等一下,我有話要問你。 鐘靜翡有些忐忑地站在原地。不一會兒,蔣丹樹從臥室里走出,她整理了一下自己散亂的長發(fā),走到鐘靜翡面前,柔聲問她:你和阿姨老實說,是曾祎強迫你嗎? 鐘靜翡被她問得一愣,很快又反應過來,她搖搖頭回應:不是,是我自己喜歡她。如果說床事,曾祎確實喜歡強迫人,但是感情的事沒有強迫一說,如果她不愿意,一切都不會有開始。 蔣丹樹點點頭,又說:好。等你曾叔叔過來,我們兩家一起吃個飯吧。蔣丹樹說完就與她道別,離開了。 鐘靜翡站在原地,許久沒有回神。她在思索阿姨最后那句話是什么意思,是認可嗎?會這么容易嗎? 她飛奔回房間,給曾祎打電話。電話只響了一聲就被接起。 阿姨回去了。 她們...表情怎么樣? 我媽好像喝多了...阿姨說、說等你爸爸來,兩家人一起吃飯。 ......你和我理解的是一個意思嗎? ......嗯,好像...接受了 電話那邊安靜了許久,久到鐘靜翡能聽見自己仿如擂鼓的心跳聲。曾祎終于開口了,她語帶笑意地說:玉玉,你說的對,我們會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