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圣誕禮物2.0
秦璐本以為以秦胭的火爆脾氣,聽說這件事之后肯定會從國外直接殺回國把她拎回家去,然而也不知道嚴律和她說了什么,這件事竟然就這么過去了。在席瀚海出院后秦璐終于搬著行李回到了他那幢大房子里,那天席瀚海高興得都顧不上自己剛出院,一定要下廚給秦璐露一手,被秦璐勸了五分鐘才勸下來。興許真的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在那之后好長一段時間席瀚海的狀態(tài)都好得不得了,一點兒看不出像是還在養(yǎng)病的人。好不容易等到席瀚海身體養(yǎng)的差不多了,能回到工作崗位上繼續(xù)奮斗了,又是小半年過去了。雙林大戰(zhàn)最終還是以林悠南勝利劃上圓滿的句號——雖然外界都這么說,不過只有秦璐知道,最后是林默惜主動放棄了和她的合約,徹底消失在了她的世界中。秦璐不知道這是好是壞,也不知道林默惜是否真的放下了,但她偶爾能看見微博上因為又爆了一個新品而不斷以調(diào)香師身份接受訪問的少年似乎越來越意氣風發(fā),在心里也為他高興。日子過得飛快,等到秦璐回過神來的時候,滿大街又已經(jīng)被紅綠相間的旋風刮過,充滿了圣誕氣息了。又是一年圣誕,秦璐正想著去年陸時穿著軍大衣來探班時笑得傻乎乎的臉,敲門聲又響了起來,秦璐心頭一動,問了一句是誰,還沒等外面回答就打開了門。“秦小姐,這里有一份您的快遞?!?/br>門外是真的穿著制服的快遞員,秦璐把已經(jīng)涌到喉嚨口的陸時兩字咽了回去,從快遞員手中接過那份薄薄的包裹。“謝謝。”秦璐關(guān)上門就把包裹拆開了,拆的時候還在思忖這紙一樣薄的包裹里裝的是什么,結(jié)果里面還真的只有一張紙。紙上有個二維碼,秦璐掃了之后就跳轉(zhuǎn)到了一個網(wǎng)頁,網(wǎng)頁里又是一個視頻,秦璐一點開,就先看見屏幕上飄出一行字——請帶上耳機欣賞。到底在搞什么鬼啊,秦璐笑著搖搖頭,給手機插上耳機之后整個人縮進了沙發(fā)里。之后的畫面一直是黑的,秦璐聽里面先是傳來一段琴聲,過了一會兒才傳來陸時僵硬的聲音:“咳,這可不是什么色情視頻啊,我只是覺得外放被別人聽見太丟人了……雖然我也不知道這包裹到底什么時候能到你手上,也許已經(jīng)過了圣誕節(jié)了,不過……圣…咳,身體健康,國內(nèi)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挺冷的吧。”秦璐聽到這里忍不住噴笑出聲,她實在是想不明白圣誕快樂對于一個別扭的人來說怎么會這么難以啟齒。“嗯……我先提前跟你說,我今年不回去了,最近在準備參加一個重要的比賽,實在是有點忙,不過我百忙之中還是抽空還是給你準備了圣誕禮物,不用太感謝我。”所謂賽前準備,不光是技巧和技術(shù)上的練習,還有比賽時需要穿著的昂貴西裝,以及路費食宿,每一個細致末梢的錢都足以讓陸時難堪。“我先說好啊,這首曲子的篇幅比較短,不過本來也是隨便寫的,你就隨便聽聽好了?!?/br>每天除了高強度的練琴之外還要再去打工,好幾份兼職挨個兒走一圈,陸時每個深夜回到宿舍都累得像只狗。在每一個萬籟俱寂的夜里,陸時只有簡單洗漱后,順路在書桌上把那支頂著兔子頭的筆拿過來,然后倒回床上把它夾在之間轉(zhuǎn)動的時候才能感受到片刻的輕松。雖然那支筆頭重腳輕轉(zhuǎn)起來手感極差,不過陸時每次看著那只表情呆滯的兔子,腦海中總會浮現(xiàn)出另一張活潑靈動的臉。然后他就會得到某種迷信的力量,重新振作起走向前路的力氣。秦璐聽著視頻里陸時作為圣誕禮物給她的曲子,那是一首和圣誕的氣氛不太符合的緩慢曲調(diào),兩個聲部同時進行,互相映襯烘托,就像是一首由兩個人合唱的情歌,譜曲簡單卻很抓人,讓秦璐也略略技癢了起來。說起來,她也好久沒和陸時合奏了。半個月后,陸時收到了一個跨國包裹,他一看上面的寄件地址,就直接拆開了。里面也是一樣的二維碼,他一看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就連回到房間都等不及,就在宿舍門口蹲了下來借著月光掃了碼。“學(xué)長,那么好聽的曲子你竟然說是隨便寫寫,你這是什么裝逼的新套路嗎?”秦璐的聲音是一如既往帶著些清冷的磁性,在異國寒冷的冬夜里聽來卻往陸時的心窩注入了一些溫暖。“我盲猜這份包裹你收到的時候估計元旦都過完了,那我也不知道說點什么祝賀詞,不如就向你伸手討一份壓歲錢吧,微信紅包就可以了,謝謝學(xué)長?!?/br>“哦對了,比賽要加油啊,學(xué)長,別給我丟人?!?/br>看來這回真不能丟人了,陸時嗤笑一聲,就聽那頭安靜了下來。鋼琴聲響起,是陸時在這幾個月里見縫插針的寫出來的熟悉旋律,然而隨即跟上的小提琴聲,一下讓他腦海中浮現(xiàn)出秦璐提弓拉弦時的模樣。真是一份不錯的回禮啊。她的合奏依然不露鋒芒,就像是在他營造出的氣氛中又增添了幾筆,形成一個背景,讓整個畫面更加豐富完整。這說明她聽懂了他的曲子。古時鐘子期離世,失去知音的伯牙破琴絕弦,陸時從小就知道知音有多難尋覓,卻沒想到自己會如此幸運,所愛與知音竟然是同一人。陸時蹲在宿舍門口,覺得自己現(xiàn)在笑得肯定很像個傻逼。他拿起微信,直接點進置頂,“學(xué)妹,回禮收到了,琴拉的不錯?!?/br>想了想,又一個個字刪了,換成“學(xué)妹,我覺得你很有做伴奏的潛質(zhì)。”又想了想,還是刪了。刪了打打了刪,最后陸時看著依舊一個字沒有的輸入欄,深深后悔之前沒有注重語文這門科目,現(xiàn)在他想感謝秦璐為他帶來的力量都根本沒詞兒。最后蹲在地上腳都快僵麻過去的陸時又對著自己凍紅的手哈了兩口氣。“學(xué)妹,謝謝?!?/br>謝謝你能出現(xiàn)在我的世界里。200.團圓<不馴(H)(Aoiiii)|臉紅心跳來源網(wǎng)址:200.團圓年關(guān)又至,秦胭打電話回來和秦璐說今年和嚴律在外面過年不回國了,秦璐難免又想到去年那個獨自在家過年的老太太。年三十那天,秦璐就和席瀚海說了這件事,寵女狂魔席瀚海當然二話不說就同意了,和秦璐買了菜到了秦胭那套小公寓里。從秦璐搬回去和席瀚海生活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半年多沒見老太太了,席瀚海在家里簡單收拾食材的時候,秦璐就去隔壁和老太太打了個招呼。今年老太太的兒子果然也不回來,秦璐就索性把老太太邀請到了隔壁,本意是想陪著老人家看個春晚什么的樂呵樂呵,結(jié)果老太太一看席瀚海,就愣了。“丫頭啊,這是哪位???”秦璐這才想起之前她為了氣嚴行舟還跟老太太說嚴行舟是她爸來著,這回真爸來了,可是太尷尬了啊。“您好,我是……”對這一切都不知情的席瀚海立刻準備向老人做一番充滿自豪的自我介紹,然后趕緊被秦璐攔住。“他……是我叔叔!”“哦,是叔叔啊,你好你好!”老太太立刻笑呵呵地過去握住席瀚海的手,“那就是你爸的弟弟咯,你爸不會今年過年還要加班吧,真是辛苦。”席瀚海簡直目瞪口呆,也不知道怎么就成了自己的弟弟,看著秦璐的雙眼裝滿了疑惑,“璐璐……?”秦璐現(xiàn)在總算切身體會到什么叫一個謊言要用一百個謊言來圓,當初就不該氣人一時爽,可當著老太太的面又不好解釋,只能擠眉弄眼地讓席瀚海先別問。女兒說不問,那就先不問好了,席瀚海立刻乖乖地演起了自己的弟弟,直到敲門聲響起。門外的嚴行舟兩只手拎著各種生鮮蔬菜,“我就知道你在這里。”您這么會算怎么不去街頭當神算子呢!秦璐眼看這爸爸真來了,本來想趕緊把嚴行舟趕走避免整個場面繼續(xù)混亂下去,結(jié)果老太太聽見門鈴聲也跟出來看了一眼,“哎呀,你可算是回來了!”席瀚海也追著老太太到了玄關(guān),就聽老太太一邊把嚴行舟往里迎一邊還在關(guān)心他,“你也真是不容易啊,又有弟弟又有女兒的,肯定是不得不在外面拼命打拼吧?”席瀚海又看了秦璐一眼,花了五分鐘才認識到一個事實——他扮演的不是自己的弟弟,是嚴行舟的弟弟。嚴行舟一看席瀚海也在,又聽老太太絮叨了幾句,就明白秦璐肯定是為了圓之前的謊又跑了一頓火車,秦璐已經(jīng)快被這個場面搞自閉了,竟然什么也沒說就進廚房接著收拾剛才那幾顆土豆去了。席瀚海跟著進了廚房,嚴行舟則是在外面扮演好哥哥好父親的角色,感覺自己能在明年年末與周云深一爭影帝席位。這頭秦璐好不容易跟席瀚海解釋清楚去年發(fā)生的種種烏龍,席瀚海也明白了嚴行舟陪著秦璐這么多年確實是……相當不易。就在秦璐以為這樣的場面已經(jīng)不能再糟的時候,她的手機又響了。看見屏幕上齊斯兩個字的時候,秦璐還有點松了口氣的感覺,畢竟齊斯在部隊里,春節(jié)也回不來。“我到去年那棟公寓樓下了?!比欢娫捘穷^齊斯的聲音一傳來,就讓秦璐完全石化在原地,“是幾樓幾號?”你不是不回來嗎!秦璐覺得自己喉嚨口梗著一口血馬上就要吐出來了,惶惶不安地報了位置然后準備開門的時候悄悄把齊斯帶出去好好說明情況然后給他安排一個其他住處,結(jié)果門鈴剛響,席瀚海擦了擦手上的水,先一步出了廚房,留下秦璐一個人在廚房里無語凝噎。席瀚海和齊斯是第一次見面,因此一打開門還愣了一下,“您是?”齊斯也愣了一下,“我找秦璐?!?/br>席瀚海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總之先讓齊斯進了門,沙發(fā)上正在和嚴行舟聊天的老太太一抬眼就看見了身形挺拔的男人,眼前頓時一亮。“哎呀,好俊的小伙子?!崩咸樕细‖F(xiàn)出慈祥的笑容,“一定是小璐的男朋友吧?”憑什么他是爸爸席瀚海是弟弟齊斯卻是男朋友!“他是我弟弟?!眹佬兄巯胍矝]想先接了話,說出口之后才艱難地補了一句:“我們家……三兄弟?!?/br>得,又來一弟弟。老太太有些驚訝地啊了一聲,“天吶,三兄弟呢,你mama可真辛苦啊……”秦璐在廚房里聽著外面的動靜,已經(jīng)完全不想從這里出去了。不過齊斯來了,至少這頓年夜飯的菜肴水準是有保障的,齊斯也很懂,洗了洗手就套上圍裙和秦璐一起站在了灶臺前。本來秦璐一直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現(xiàn)在在這刮土豆皮完全是出于對殘酷現(xiàn)實的逃避心理。齊斯看見秦璐已經(jīng)完全自閉了,走過去從秦璐手里把刮皮刀接了過去,“我來?!?/br>有了齊斯的加入,整個年夜飯的制作進度得到了極大的保障,秦璐就坐在廚房偶爾給他打打下手,反正就是不肯從這里出去面對那一雙雙疑惑的大眼睛。秦璐不說,席瀚海倒是真的好奇得有點憋不住了,又溜回了廚房拉著秦璐咬耳朵。“璐璐,這個人真的是行舟的弟弟?我沒聽說他有弟弟啊……”秦璐側(cè)過頭去看著自家老父親單純天真的表情,覺得還是誰撒的謊讓誰來圓吧,“這個您得問嚴叔叔,我哪兒知道他哪里冒出來的弟弟?!?/br>嚴行舟正好也來廚房倒水,聽見秦璐又在這編排他,簡直想把人直接扛起來對著她的屁股打一頓,“我也希望今天結(jié)束后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秦璐。”你都倆弟弟了這怎么可能合理……秦璐癟癟嘴,直接扯了扯席瀚海的衣服,“爸你看他兇我,他老這樣兇我!”席瀚海立刻護女兒:“行舟啊,咱們有話好好說嘛?!?/br>嚴行舟梗了一下,又瞪了秦璐一眼,轉(zhuǎn)身出了廚房。秦璐立刻躲到席瀚海的身后,因為她已經(jīng)讀懂了嚴行舟的那個眼神:晚上再來收拾你。===我覺得這一章里最懵逼的應(yīng)該是席瀚海做了女婿的弟弟可還行201.守株待璐<不馴(H)(Aoiiii)|臉紅心跳來源網(wǎng)址:201.守株待璐秦璐會等著嚴行舟來收拾她嗎,當然不會。晚飯時間是在老太太瘋狂夸獎齊斯做飯好吃中度過的,老人嘛,夸小輩總是恨不得夸上天,尤其是還吃人嘴軟,那個一頓天花亂墜,說得那是天上僅有地下無雙,誰嫁給齊斯那真是八輩修來的福氣。秦璐聽著樂呵得不行,吃過晚飯還特地留老太太下來一塊兒看春晚,憋得嚴行舟面對電視里的歌舞升平,臉上肅穆得像是參加葬禮。老人心思細膩,看嚴行舟不說話了還特地找兩句話和他說,但內(nèi)容也無非是‘小璐這么好一個姑娘你得催她上點心找男朋友了’或者是‘我怎么都沒見過小璐mama呀,你是不是離異了,需不需要阿姨給你介紹介紹啊?’這樣的話題。眼看著嚴行舟都快在老人家嘴里活出第二輩子來了,秦璐簡直要笑死。嚴行舟看秦璐偷著樂的樣兒真是越看越來氣,奈何秦璐左有席瀚海,右有老太太,廚房還有個不明情況卻依然乖巧洗碗的齊斯。好不容易等老太太困了,秦璐給她送回家之后,趕緊又躲席瀚海那邊去了。“爸你今天可千萬不能走,你得在這里保護我,要實在不行我今晚就睡你房間得了!”明知秦璐這小鬼就是故意氣人,嚴行舟還是直接瞪了過去,“你敢?!?/br>席瀚海站在倆人中間,笑得無奈又為難,“好了好了行舟,過年嘛,鬧騰點也沒事。”您這是過年鬧騰點沒事嗎,您是只要有這寶貝女兒在身邊,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鬧騰都沒事!嚴行舟對席瀚海的育兒理念相當不認同,卻也不想對長輩無禮,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就去門外打電話了。齊斯把廚房整理好,又換了身衣服洗了個澡出來,就看秦璐黏在席瀚海身邊繼續(xù)看春晚。他走過去,朝席瀚海點了點頭,“您好,我叫齊斯。”算是正式地打了招呼。倆人剛碰面不認識,不代表席瀚海沒聽過齊斯的名字,早在秦璐出國的時候他就聽說秦胭給她找了個陪讀,陪讀的名字就是齊斯。“你好你好?!毕R斯的態(tài)度也很是禮貌,“我也算是久聞大名了,聽說你現(xiàn)在是現(xiàn)役軍人是嗎?”“是?!饼R斯順著席瀚海的意思也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秦璐一邊看小品跟著觀眾瞎樂兩聲,一邊在偷聽兩個人說話,越聽越覺得怎么跟女婿上門見老丈人似的。“我記得你是在特種部隊,拿了假出來不容易吧?!?/br>“今年升了軍銜,比之前好一點?!?/br>“這樣啊,現(xiàn)在是……”秦璐正想阻止席瀚海問東問西的,結(jié)果席瀚海的電話倒是先一步響了起來,“抱歉我失陪一下?!?/br>大年三十還有什么電話?秦璐看著席瀚海走開的背影正心存狐疑,沒過一會兒就聽席瀚海說公司有點小事需要他過去一趟。席瀚海走了那還得了!秦璐趕緊沖過去抱住親爹的手臂,“大過年的就一點小事你還要走,我不許你走!”秦璐一般在家都不怎么粘人,跟貓似的,現(xiàn)在突然這么抱他一下,女兒控的席總感到非常受用,可是剛才的電話是鄭秘書打來的,鄭秘書做事一向是極有分寸,既然大年三十來了,就肯定是有事。“乖,我就去一會兒,馬上就回來?!毕D膬耗芸床怀銮罔床辉S他走背后的那點小九九,“齊斯還在呢,行舟不會訓(xùn)你的?!?/br>爸您可是太懂了??!秦璐不敢耽誤了席瀚海生意上的事,看席瀚海一定要走,再怎么不情愿也只能松了手,然而就在席瀚海出去沒多久,嚴行舟就回來了。秦璐看他手上還拎了個塑料袋,黑色的,看不清里面是什么,“老船兒,你去便利店了?”“嗯,去了一趟?!眹佬兄埏@然沒有要告訴秦璐自己買了什么的意思,“已經(jīng)很晚了,快去洗漱睡覺?!?/br>老船兒竟然讓她去睡覺?秦璐本來都做好雞飛狗跳一整晚,把爛攤子丟給齊斯來收拾的。對上秦璐狐疑的目光,嚴行舟瞇了瞇眼:“不想去?那我們聊聊?!?/br>“我去我去我這就去!”去年過年被打屁股的教訓(xùn)還歷歷在目,既然老船兒主動準備放過她,那她豈有不從之理。秦胭這套公寓正好三室一廳,三個人一人一個房間,嚴行舟挑了中間那間,把齊斯和秦璐倆人隔開。秦璐洗完澡出來的時候中間的房門已經(jīng)緊緊閉合起來,就拎著吹風機去了齊斯的房間。“齊斯幫我吹個頭發(fā)好嗎?”雖然問是這么問,不過秦璐直接就大喇喇地走了進去。齊斯當然也完全不可能拒絕,從秦璐手上接過吹風機就插上了電源,“好。”“嘿嘿對不起啊,今天讓你很懵逼吧?!鼻罔粗钡竭@個時候才總算想起要給齊斯一個解釋,“其實我也沒想到老船兒會說你是他弟弟來著……”事情從去年解釋到今年,秦璐絮絮叨叨磨磨唧唧還順便夾帶很多私貨,說完了頭發(fā)也吹干了,她摸了摸自己已經(jīng)被梳理得整齊柔順的一頭青絲,直接往后一靠,倒在了齊斯的懷里。“你呢,剛剛我聽你說你升了軍銜,不會又是去執(zhí)行了很多危險的任務(wù)才換來的吧?!?/br>在部隊里這當然是理所應(yīng)當?shù)模贿^齊斯想了想還是先抱住懷里的人,“沒有,都是簡單的任務(wù)?!?/br>這謊說的一點都不走心,全都是簡單的任務(wù)怎么可能升得了軍銜,不過看他今年完好無損的回來,秦璐也就不戳穿他了。今天確實是有點忙又有點累,秦璐窩在齊斯懷里打了個哈欠,齊斯低下頭在她腦袋上親了一下,“要回房間嗎?”雖然秦璐確實是有點想就在齊斯的房間里睡了算了,不過轉(zhuǎn)念又一想待會兒不小心滾了床單被老船兒聽見又要打屁股,還是有點虛的,“嗯,齊斯晚安?!?/br>“晚安。”秦璐慢慢吞吞地回到房間,還特地把門從里反鎖了才放心地轉(zhuǎn)過身,結(jié)果就看見已經(jīng)穿著睡衣坐在床上的嚴行舟。秦璐:“……”“頭發(fā)差不多也該修短一點了吧,吹起來要花這么多時間?!眹佬兄鄯畔率稚系臅?,自然得就像是坐在自己房間的床上一樣,“是你自己脫還是我來脫?”===嚴行舟:你以為齊斯在我就收拾不了你了?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