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山茶花
第三十四章 山茶花
夜色漸濃,三人趁著夜色趕到了茶花村。 卿繡早已跟村長說好今晚會來,有了村長的留門,他們很順利地進(jìn)了村子,來到了目的地。 夜已經(jīng)深了,村民們都早已陷入了夢鄉(xiāng)。更襯得這田里格外的寂靜,甚至還透露出陰森與詭異,讓人不禁心生涼意。 卿繡等人先躲藏了起來,暗地里窺視著這東西的動靜。沒隔多久,在一片霧茫茫中,就看到一個龐大的黑影走出。 卿繡出于謹(jǐn)慎,放緩了呼吸,而白清歡和白祈兩人則盯著那物仔細(xì)地研究著,在卿繡看向他們的時候,他們輕輕地點了點頭。 果然跟他們猜想的一樣,此物就是怨靈。 由于身形的龐大,它的移動速度并不快。它緩緩地來到田地里,看著它昨日毀壞的田地今日又被恢復(fù)如初,不由大怒地發(fā)出吼叫,低沉卻又刺耳的聲音回蕩在卿繡耳邊,讓她感覺回到了成年那一天群鬼嚎叫的場面。 只不過跟上次她單獨一個人面對不同,這次的她身邊有白祈他們,讓她稍稍安了下心。 原本她以為這怨靈會再一次將田里搞得一團(tuán)糟,沒想到好像有什么吸引了它一樣,讓它緩緩地移動著去追尋。 卿繡有些疑惑,但仍尾隨其后。 只見它停留在一叢灌木前,看著上面開滿的白山茶,堪稱是小心翼翼地用手去觸碰它。 可是它周遭所帶的怨氣,使它一碰到,就讓純白無暇的山茶花瞬間凋零。 它難以置信地縮回了手,看著它纏繞在手上的黑氣,悲哀地吼叫出聲,嘶啞的聲音只能聽到斷斷續(xù)續(xù)的幾個字,梔畫 眼看著它就要將滿樹的山茶花銷毀殆盡,又怕它失控后搞出別的動靜,白祈和白清歡一得到卿繡的示意,就使出妖力化為繩索將它捆綁了起來。 這繩索雖然沒有攻擊性,但勝在緊實,任由它怎么掙扎都掙扎不開。而后卿繡握著師傅給她的劍走出,站在了它的面前。 它隱隱察覺到這劍的威力,直覺若是這劍刺到它,它必然負(fù)重傷,或者再嚴(yán)重點,可能會直接灰飛煙滅。 它嘶吼著想要恐嚇住卿繡,同時也瘋狂地掙扎尋求著逃生的出路,可卿繡靠得越來越近,它甚至能感受到那劍散發(fā)出來的絲絲寒意。 梔畫是誰呢?出乎預(yù)料的,這人并沒有將劍刺入它的體內(nèi)。反而問它這個問題。 梔畫它的腦子里對這個名詞一無所知,它根本就不認(rèn)識 是了,梔畫。它早已混沌的大腦突然間閃現(xiàn)出來對這個名字的記憶。 它不可能不認(rèn)識的,她是,她是他的未婚妻。 可是梔畫呢,梔畫去哪了? 它想不起來了。一瞬間的記憶,只能讓它想起這么多,更多的關(guān)于梔畫的記憶,仿佛被封鎖住了一樣,半分不讓它回憶出來。 它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腦袋,應(yīng)該算是腦袋,因為它整個身體都被黑氣籠罩著,已經(jīng)分不清哪里是它的頭部,哪里又是它的身體。 她是我的未婚妻。它一字一頓地,從一開始的猶疑,到后面逐漸堅定,我不知道她去哪了。 提起梔畫,它本來要破壞的動作停住了,卿繡覺得此事有突破點 進(jìn)而問道,她跟山茶花有什么關(guān)系嗎? 不怪她這么問,從它對待山茶花那小心翼翼的態(tài)度來看,不可能只是巧合,更像是對待自己珍重的愛人,才會如此呵護(hù),又在不小心毀壞后如此狂躁。 山茶花梔畫她喜歡山茶花她去哪里了她,她死掉了,葬在了山茶花下說到這里,它自己也覺得不敢相信,它發(fā)了瘋,不肯承認(rèn)這個現(xiàn)實,不!她沒有死!她根本沒有做錯事,但是怎么會被埋在山茶花下呢 它自言自語著,一點沒有顧及他們?nèi)耍怀两谧约旱陌贾?,對了,都是這群村民,我要殺了他們。 它又找回他原本的目的,原本凝滯的肢體又重新動了起來,它好像忘了卿繡剛才給他帶來的恐懼感,驅(qū)使它前進(jìn)的是對茶花村村民的憎恨。 卿繡見怨靈完全是處于一種失控的狀態(tài),更多的也問不出來。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要攔住它,這附近還有一兩處人家,真要讓它進(jìn)了,后果不堪設(shè)想。 然而對梔畫的了解也只是浮于表面,時間匆忙,村民也都睡了,根本沒有時間去調(diào)查。難道就要將它直接斬殺嗎?卿繡握緊了劍柄,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白祈和白清歡順從她的意思,繩索只用于困住它,而不是將它置于死地,然而隨著它的失控,只有束縛作用的妖力凝結(jié)而成的繩索已經(jīng)開始有了被掙松的趨勢,之前他們兩個為了她還被元陽獻(xiàn)出來了,她不能再如此優(yōu)柔寡斷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