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故意
第10章:故意
「等等?!?/br> 時容在玄關(guān)頓了頓,攥緊拳頭,回身看向她??此圃频L(fēng)輕,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指尖緊緊地嵌入了掌rou,唯有這樣自虐式的疼痛,才能抑制住將她擁入懷中的欲望。 陽光從落地窗傾瀉而下。地軸偏移,最近早上的陽光來得越來越早,時針還沒滑過八點(diǎn),那太陽就像中午一樣耀眼璀璨。 時彌踩著拖鞋,「啪嗒啪嗒」地從廚房的吧臺繞來。小巧的腳踝白皙細(xì)嫩,陽光在他身上鍍上了一層淺淺柔柔的金光。 他不由得想起了那一天她也是如此,身上穿著松垮的薄睡衣,身上所有的防備都在他面前卸下,就連那張艷麗張揚(yáng)的五官也因為素顏朝天而透著青澀柔和他才想起,他們家時彌就算長大了,如今也不過二十三歲。 正值青春年華,是享受戀愛的美好時機(jī)。 她對著他挑起一邊的眉,嘴角勾起,牽動臉頰上的小梨渦,淺淺的,那是上帝在她臉上留下的吻。 看起來更漂亮了,時容心中暗自想道,或許是因為在感情生活順?biāo)?,讓她的雙眼都有了神采,仿佛星空都被裝進(jìn)了她的眼眸之中,舍棄了夜空,為她發(fā)出璀璨的星光。 「怎么了?」時容看了看手中的物品,暗暗確認(rèn)所有東西都在公文包中,沒有遺漏。 他可不想要重滔覆轍。 時彌睡眼惺忪,聲音帶著一點(diǎn)暗啞,「你最近怎么都那么早出門,想給你泡杯咖啡都要跟著早起?!拐f著,她打了個哈欠,沒骨頭似地靠在玄關(guān)的小桌上。因為身體傾倒,短上衣跟著她的動作往上卷,小巧的肚臍微微露了個小角。 他的喉結(jié)滾動,脖子處的筋脈無法控制地微微擠壓。 時容不是沒見過女人的肚臍每年的夏天海邊,他都會前往世界各地的海邊度假。 躺在細(xì)白沙灘上的躺椅上,周圍路過的半數(shù)女人身上都只掛了兩塊遮不了什么的薄布,區(qū)區(qū)一個肚臍,他一直都不覺得能給他帶來什么情欲上的沖擊和撕扯。 清醒一點(diǎn),那只是人在母體時用于輸送養(yǎng)分的殘留器官。他告訴自己。 「你繼續(xù)睡就好了,不需要幫我泡咖啡。」時容說,但還是順從地伸出手,「天氣還涼,不要穿太少?!?/br> 時彌倒也沒有多說什么,徑直將手中的咖啡保溫杯遞給他,小聲地補(bǔ)充,「這可是牙買加的藍(lán)山一號,外頭的那些你喝不慣的?!?/br> 她還真了解。 「我不記得我買過藍(lán)山一號的咖啡豆。」時容的鼻尖還飄蕩著她剛剛研磨的咖啡香氣,雖然不想承認(rèn),但是這段時間來的現(xiàn)磨咖啡確實養(yǎng)刁了他的味蕾。 「我買的?!箷r彌慵懶地笑道,吹了吹掉落在額前的縷縷碎發(fā),「奎特恩咖啡專賣店的特選商品,從一個穿金戴銀的貴婦手下?lián)寔淼?,她手上抱著的長毛波斯貓還讓我過敏了三天?!?/br> 她描述的場景荒謬,時容失笑。 「過敏了你就該來醫(yī)院拿藥?!箷r容接道,「這樣你可以少受點(diǎn)苦。」 「哦,可我家就有個醫(yī)生,為什么我還需要去醫(yī)院?」 時容看向她,忍不住在心中琢磨她這句話的用意遠(yuǎn)舟?還是在說他? 他避開她的眼神,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骨科開不了過敏的藥物。」 「嗯哼?!顾c(diǎn)了點(diǎn)頭,「那下次我跌傷腿的時候就直接請警察送我回家,誰讓我家有良醫(yī)呢?」 這話他可不愛聽,他戳了戳她的額頭,「百無禁忌*,回去睡,明天也不用早起了?!?/br> 時彌「哎」了一聲,靠著玄關(guān)旁,目送著他換下室內(nèi)拖鞋,出門。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 「哎,」眼中含笑的女人風(fēng)情萬種,「小叔叔,你家的隔音真不錯,平常你回來的時候,我在房間里都聽不見聲音,之后回來的時候給我敲個門,讓我知道你回來了,好嗎?」 他頓了頓,喉間不自覺地悶哼。心中有愧的開始多想,她是不是察覺到了什么。 那天晚上,他意亂情迷的時候,有沒有不小心叫出她的名字? 但她沒有再多說什么,從他的身后推了推他,身體靠得很近,卻絲毫沒有碰觸到他的后背,就像一團(tuán)帶著香味的香暖氣流從身后柔柔地覆上,帶著一絲巧勁。 「快出門吧,別遲到了,嗯?」 時容側(cè)頭垂眸,眸光流轉(zhuǎn),似乎在幽暗的眼眸深處,有些什么呼之欲出。 「我聽說南灘街有一家很出名的煙rou卷,」說完,她對他笑了笑,「小叔叔,今天早點(diǎn)回來,別準(zhǔn)備晚餐了,我們一起去嘗嘗。」 大門在他面前關(guān)上。 時容心中煩亂,想著她是不是察覺到了前幾天晚上的那個荒謬夜晚。 為什么她要提起隔音的問題? 她是不是聽到了什么? 時容啟動汽車的時候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不,都不對。 自從他離開時家之后,就徹底放下過往的奢靡生活,豪車豪宅再與他無關(guān),但即使是如此,他也依舊有著以前最基本的品質(zhì)要求車子上路時的安穩(wěn)、房子的安全和隔音。 念頭只是在腦海中繞了一圈,他就想清楚了。 他房子的隔音有多好,他自己清楚。但隔音那么好的房間,為什么會傳出那么清晰的嬌喘聲? 聲音雖小,但卻異常清晰仿佛是有人從門縫中刻意泄漏出來似的。 除非,那一天晚上,時彌并沒有躺在自己的房間內(nèi)關(guān)上門偷偷自慰。而是膽大妄為地靠著他的房門,張開雙腿在門旁肆無忌憚地呻吟。 如果他那時候遵從了惡魔的低語,那他一開房門,就會看見那放蕩的女人對著他張開雙腿,嬌嬌地展現(xiàn)著她最私密的幽谷花園屆時,被情欲熏紅了雙眼的兩人會發(fā)生什么事,他根本不敢想象。 瘋狂的幻想灼傷了他的神經(jīng),他悶哼一聲,隱隱感覺到下身的性器也跟著復(fù)蘇,硬得發(fā)疼。 這該死的女人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