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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了鞋,直接往沙發(fā)那邊扔了過去。安少峯歪頭輕松地避開,鞋子砸到后面櫥柜上的花瓶,花瓶砰的一聲砸到地上摔得四分五裂。安少峯轉(zhuǎn)身看一眼,無辜攤手:“這不關我的事。”珺艾氣得毛孔全數(shù)張開,幾乎是大吼著讓他賠。安少峯刻意地就是要激怒她,半撐著太陽xue笑:“你這就太不講道理了,是你攻擊他人在先,你看我都沒還手,說到底也是你自己弄壞了花瓶。干什么要我賠?”珺艾的嘴,有時候很利索,有時候又很笨拙,遇到個厲害的,她只能化怒火為武力。原本還覺著拿撣子去追人,未免太沒姿態(tài)且太像市井里的吆喝的大媽,現(xiàn)在是什么都管不了了,穿著白襪子奮不顧身地追擊安少峯。青年單手撐起,眨眼就躍到了沙發(fā)之后,他一邊懶洋洋地東躲西歪,一邊輕飄飄地說上幾句,逼得珺艾不管不顧地大吼起來。少峯逃著逃著就進了內(nèi)室,兩腿靠到了銅床邊,這時珺艾沖上來,他便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往前一拽。珺艾瞪著眼睛撲到他的身上,兩人就這么滾到了床上。安少峯一個翻身,把她的雙手禁錮到頭頂上,笑喘著氣:“怎么樣,還鬧嗎?”珺艾被他壓得死死的,水潤的臉蛋上氣開花,還是一朵怒放的薔薇花。“安少峯你就是個王八蛋哪!快放開我!”少峯任她在自己的身下魚兒似的扭來扭去,扭得他心波蕩漾,可是面上還是正正常常地反駁:“誰叫你這么兇,放開你你又要打我。”珺艾不知怎地,被他這句“打我”給氣笑了。青年見機松開她的手腕,把雞毛撣子遠遠的丟開,十根手指送到她的脖子、咯吱窩和腰上的軟rou繽紛呵癢。珺艾迫不得已地大笑,笑著尖叫,四肢撲騰來撲騰去的,領口和裙擺就亂了,亂出滿室的春色。對方忽然從她身上起來,扯了扯自己的領口,似乎有點熱,朝她伸出手來:“起來吧,跟小孩子一樣?!?/br>珺艾笑過了,還廢了一身的力氣又是追擊又是反抗,腦子里那些復雜又單純的東西已經(jīng)淡化了不少。她撅著嘴哼了一聲,不情愿地抓著安少峯的手起來。安少峯把人帶到客廳,仍舊是主人模樣的倒上兩杯涼茶水,拿其中一杯塞到珺艾的手上?,B艾抬頭掃他一眼,承認他沒有之前討厭,便端著水杯咕嚕嚕地灌了下去。喝完水她又是一陣納悶,她很奇怪于自己的感受,為什么一會兒討厭他,一會兒又不討厭他,從他們正式接觸開始,就是這樣反復陣陣的。她還在思考這個問題時,房門小心翼翼的咚咚了兩聲。安少峯過去開門,黑皮的小順抱著一個包裹進來:“峯哥,你要的東西。”安少峯拍拍他的腦袋,多給了一塊錢做獎勵:“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小順噎下一口口水,他去樓上沒人,下來時就聽到大jiejie的房里傳出各種響聲,噼里啪啦地,又吼又叫又笑地,他是謹慎又謹慎地才沒立刻敲門詢問。珺艾放下水杯,擰著眉頭指責安少峯:“哇,你還是不是人啊,這么晚還支使小順干活。”如果換她自己,她可是不會這樣認為的。對小順的頤指氣使,她認第一沒人能認第二。小順委屈地望她一眼,安少峯到他耳朵叨咕兩句,小順就逃跑了。青年關了門,拿著包裹坐回來,拆著牛皮紙,說道:“他就是吃這口飯的,你不讓我派他干活,他哪里來的錢掙?”他把口袋里空掉的煙盒扔到垃圾桶,拆了手里的這條,有把剩余的九包連同外包裝塞進茶幾下面的抽屜里。珺艾瞪他,他就說先放放,又不會少你一塊rou。在她張嘴要駁前,安少峯忽然一本正經(jīng)起來,起身一屁股坐到她面前的茶幾上,單手撐在她的身側(cè),朝她臉上吹一口煙霧,道:“我問你一件事,你要老實告訴我。”此刻,他面龐離得很近,白煙飄渺中,臉上的輪廓異常柔和,至于于到了面目模糊的地步。包括他的嗓音,輕柔如塵,溫暖如春,吐字清晰中,每個字眼都含有優(yōu)美的節(jié)奏。珺艾的眼睛同樣沾染了薄薄霧氣,不同的是,一個是控制,另一個是迷惑。安少峯又進了些,凝望她擴散的瞳孔,捏一把她的臉蛋:“別緊張,我是為了幫你才會問你?!?/br>珺艾的后腦空了一瞬,然后仔仔細細地盯安少峯的面龐,他的神色平靜又柔和,的的確確沒有絲毫危險的意味。“那....你問吧,”接著她又飛快地加了一句:“但是我也可以選擇不說?!?/br>安少峯妥善地微笑,抓起她的右手握住,一根根地搓揉她的手指:“放心,我不會騙你,更不會害你。畢竟——我們也算是兄妹?!?/br>頭一句還算中聽,后一句就是徹徹底底的放屁。他們從來沒有把對方當做血親來看,這是歷史遺留問題,沒法解決。珺艾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備,然而安少峯一句話就讓她變了臉色。他低聲問道:“你是不是認識徐定坤?”————————都不要奶啊,不可以奶啊,奶中了咱多沒面子。哼唧。外強中干<流年(H)(艾瑪)|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wǎng)址:外強中干<流年(H)(艾瑪)|PO18臉紅心跳外強中干一般尋常人是不會跟徐定坤之流打交道的,跟他打交道就意味著不清白、不干凈。更何況徐定坤也不是那種喜愛拋頭露面、逞兇斗狠的低級貨色,他邪是邪,黑是黑,但同時又有些說不清楚的中庸之道。這種中庸表現(xiàn)為,有時候他接活很隨意,有時候又是個說到做到很講規(guī)矩的地下頭目。話頭突然扯到這人身上,珺艾的第一反應,就是認為安家兄弟已經(jīng)知道了她的秘密——是她買通徐定坤綁架的安雅雯。這念頭一來,渾身寒膽的抖了一抖,紅潤的臉色嚇得褪盡好顏色,望住安少峯的眼神便略有些癡呆遲鈍。好在她辦那件事之前,和之后,早已給自己做過百般的心理建設,于是幾秒后還能假模假樣地笑,這笑當然有點怪,但是她盡量讓自己的心跳穩(wěn)定下來,嗔而怒著道:“徐什么坤坤什么徐?不知道你說的誰?!?/br>安少峯把手伸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