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新資助人(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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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辦公室,韓宥還沒敢將眼前的這個女人跟邦本會的那位貴人畫上等號,不過他還是試探性地問道:請問,您就是那位? 嗯,我就是律師陸云齊。女人翹起了腿,點燃了一根女士細煙,何其的事,我知道。 韓宥倒吸一口涼氣,他似乎對這個女人的身份不是很震驚,而是被自己的腦洞驚到了:眼前這位女性原本是那位先生的情婦,聯(lián)手殺了那位先生,不知用什么手段聯(lián)手繼承了那位先生的人脈,所以韓顯不肯回到邦本會,有這層人脈,他為什么還要回去呢? 你知道嗎?我最喜歡看他們第一次見我發(fā)現(xiàn)我是個女人的表情,非常精彩,可惜這種精彩在你臉上幾乎沒有,你是不是在想什么奇怪的東西?陸云齊見的人多,可蠢人卻也難得一見,對于一個愛瞎猜的蠢人能開出多大的腦洞沒有概念,只是模模糊糊覺得韓宥在想什么不得了的事。 為什么對外說自己是男人?韓宥的聲音帶著一絲不確信。 首先先生這個稱謂在隔壁國家是對老師律師作家的稱呼;其次,先生也有稱呼女性的先例;最后,他們不愿意承認自己每次出事之后求的是一個女人。陸云齊的這套說辭早已說得十分熟練,她看著眼前穿著打扮格外講究的公子哥雙手捧著茶杯,費力地想用自己不太靈活的腦細胞接受現(xiàn)狀的模樣,莫名覺得他透出一股傻氣,你坐下吧,別站得好像隨時要奪門而出一樣。 哦,好韓宥有些僵硬地坐在沙發(fā)上,雙手仍舊抱著茶杯,目光愣愣地,似乎在消化陸云齊身份的消息。 陸云齊看了呆愣的韓宥一分鐘,總算明白了韓會長從未考慮過培養(yǎng)養(yǎng)子的原因,他看上去就是個地主家的傻兒子,最多就是長得好看點。 消化完了沒?陸云齊臉上帶著促狹的笑,彈掉了煙灰。 確認哥哥不會回到邦本會,那么刷好感的方針不變,韓宥露出了歉意卻仍舊因容貌而閃亮的笑容,認真地道歉:對不起,消化完了。 雖然很笨,也許是個意外聽話的孩子。陸云齊無視了韓宥莫名開始的魅力釋放,盯著自己指縫間夾著的薄荷細煙,片刻后開口問道:邦本會的人對半月前帶回的洛賽琳尸體怎么看? 聽到這個問題,韓宥rou眼可見地消沉了下去,就像是一只漏到癟掉的氣球。 洛賽琳。自從韓宥在19歲時第一次在圍觀某次賭局時見到她起,她的側(cè)影,她打牌時淡淡的神情就一直鐫刻在他心里,那是他充滿雜念的敬與愛的歸屬,少年的初戀來勢洶涌又有跡可循。 陸云齊并不知道韓宥的心思,看他的表情以為是那群人不相信,于是寬慰道:本來也沒指望他們真的相信,只是表面文章還是要做的。 啊?什么意思?韓宥猛地抬起頭來,眼睛里閃爍著奇怪的期待。 陸云齊總算意識到自己可能跟眼前這只笨蛋美人進行著跨頻道的聊天,嘆了口氣:騙不到別人,居然騙到了自己人嗎 所以,那是騙人的嗎?韓宥不忍再去想那張面目全非被海水泡得發(fā)脹的尸體,提高了音量有些激動地問道。 陸云齊露出了和善的微笑:是真的哦?今天你的任務(wù)是要把洛賽琳的鬼魂接回家哦! 您還是別逗我了,我是認真的 喏,別接錯人了。她推過來一張照片,上面是一個面無表情容色蒼白的人,在何其打的傘下打算鉆進轎車,水汽讓鏡頭有些模糊,不過能看清是一個姿容寡淡,長著鳳眼的年輕女人。 韓宥捏著照片盯了半天,甚至于想拂去相片里的水珠看得更加仔細一些。 陸云齊無視了他眼神中的懷疑:中小賭場里面的事,你自己找人處理,讓她跟著你可不是讓她做這種雜事的,況且何其向來不讓人知道她真正的長相,每次去牌局她都會化很濃的妝。 韓宥輕輕撫摸著照片上的人臉,他知道洛賽琳是何其的情人兼下屬,他一度認為他們之間不過是rou體的彼此需索,可何其看向她的眼神卻有別于平常,十分柔和。 你也知道司法界這兩年對黑道越逼越緊,現(xiàn)在許多派系、地盤的爭斗都由賭局決定,至少明面上是這樣的。陸云齊拿煙頭虛空點了點那張照片,她就負責處理這些事。 她知道何其死了嗎?韓宥忍不住問道,聽到要這個人去處理賭局,他心頭的懷疑就打消了泰半。 陸云齊歪著腦袋笑了一下,就像是看透了韓宥心里的小算盤:告不告訴她取決于你,如果你想讓盡可能少的人知情,那么不告訴她也是不妨礙什么的。她比較鈍感,幾乎不可能讓情緒影響自己在牌桌上的判斷。 是嘛,那這件事還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韓宥欲蓋彌彰地說道。 陸云齊挑了挑眉毛似笑非笑地說道:這些事我管不著。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林長顯推開門說道:老師,林小姐從港口接過來了,就在魚市附近了。 到這家店的門口去接人吧。陸云齊遞給韓宥一張手寫地址的紙條,繼而揮了揮手,阿顯送客了。 ===== 明天那一更,年下狗狗跟女主接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