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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靠著柱子閉目小憩。宋妙蕓投完魚食,拍拍手走了,青苑忍不住撇嘴:“這么大個地方偏要往人跟前湊,也不知熏的什么香,嗆死個人!”宋迎曦聽著她念念叨叨,不一會便睡過去了。不知過了多久,隱隱覺得有人推她,強睜開黏在一起的眼皮,只覺得眼前一片模糊,腦袋里也是空白的。“青苑?”宋迎曦依稀辯得熟悉的衣著,甩了甩昏沉沉的頭。“席散了,主爺在外面等著您呢,快走吧!”宋迎曦只覺得乏得很,整個人像在夢里似的,連走路的步子都有些飄飄然。一上馬車,觸到凳子上的軟墊,便又止不住耷下了頭。遠處閣樓上,林遠瞧著動了的青篷馬車,笑了一聲,跟旁邊的管事說:“你說這宋妙蕓是不是腦子有坑?我都不敢跟沈珩對著干,她這是借了誰的膽子?”管事翻了翻眼,道:“還不是借了您的!我說少爺,您干嘛跟她趟這渾水呢!咱林家商行可跟沈家有生意往來的,老爺知道不得先打斷我的腿,再打斷您的腿!”“宋妙蕓擺我一道,哪能便宜了她,左右我只給了她一包迷魂散?!绷诌h往嘴里丟了顆花生米,吊兒郎當?shù)刈趪鷻谏?,“去,叫人在半路把車截下來,送去沈府?!闭f著又遞給管事一只香包。管事一看,皺著臉問:“您到底藏了她多少東西?”林遠樂不可支,眼里黑沉沉的,“這最后一件,當然要把她玩到死?!彼蚊钍|想毀了宋迎曦,又想把這鍋端給他來背,這如意算盤打得倒響亮。真當自己是天上掉下來的仙女兒呢,是個男人就給她迷昏頭了?蠢到家!尋人那馬車徑直駛出北門,奔向沒什么人煙的舊官道。幾個務農(nóng)回來的老者望著飛揚的塵土,面露詫異。前頭的路因為鬧山匪,官府早就張榜公布不讓人走了,居然還有這么膽大包天的,這不是給那些匪賊打牙祭么。馬車內,卻是早已回鄉(xiāng)的環(huán)兒,她匆匆扒下身上的衣服,穿回一身粗布麻裙,從包袱里拿了個瓶子出來,看著昏睡的宋迎曦,還有幾分猶豫,可一想到即將到手的百兩黃金,便心動不已。“二小姐,這都是大小姐的主意,你可千萬別怪我!”說罷,拔了瓶塞,捏著宋迎曦的下巴,將里面的藥水全給灌了下去。她不知道這里面是不是致命的毒藥,可直覺大小姐不會讓二小姐這么容易死。等馬車跑了一陣,在一個轉彎處停了下來,環(huán)兒自己下了車,看了看手里的馬鞭,狠狠朝馬屁股上一抽,馬車便向著荒草叢生的大路狂奔而去。此時衛(wèi)府的宴席也接近尾聲,沈珩去了偏廳卻不見宋迎曦,問了一圈也都說沒看見,心里便咯噔一下,涌上一股惶恐。衛(wèi)希見他神色有異,正待詢問,下人著急慌忙跑進來,“大人!井里釣上來一個人!”話落,沈珩便先衛(wèi)希一步跑去了外面,見后院井邊圍著一圈人,只覺得腿發(fā)軟頭發(fā)昏。兩步跨上前撥開人群,看清地上躺著的人,臉上的神色并沒有好多少。地上被裹在麻袋里的人,正是青苑。衛(wèi)希見她全身上下還是干的,皺眉問:“怎么回事?”先前來報的下人道:“人是被綁在井里的吊繩上的,差一點就斷了!”衛(wèi)希伸手探了探青苑的脈搏,略松了口氣,叫把人抬進了房。沈珩眉頭皺得死緊,直覺告訴他,青苑出了事,宋迎曦的情況也一定不妙。一時急火攻心,平日里的沉靜決斷全沒了。衛(wèi)希立馬將府上的人排查了一遍,門房卻說宋迎曦是跟丫鬟一起走的。沈珩想到的第一個對象便是宋妙蕓。宋迎曦在宋家的時候就默默無聞,能與外面結什么怨?可宋妙蕓卻四平八穩(wěn)坐在那里,“是,我是見過她,不過也只是打了個照面。門房不是說未時三刻才見人走的,那時我還在廳里用茶,衛(wèi)夫人就坐在我旁邊,可以為我作證!”衛(wèi)夫人頓了下,朝沈珩點了點頭,卻是沒理宋妙蕓一下。若不是還存著幾分理智,沈珩幾乎要忍不住去掐宋妙蕓的脖子,閉了閉眼道:“我先回府調人,青苑若醒了,勞煩衛(wèi)大人第一時間通知我!”衛(wèi)希點點頭,“我會派衙役逐條街搜尋。”“多謝!”畢竟不是公堂上審犯人,衛(wèi)希不好再留人,著人一一送客。本是大好的日子,這么一攪也著實煩悶,背著手在湖邊理著頭緒。“大人,人都走了?!睅煚斠娝樕缓?,站在一邊沒敢吭聲。衛(wèi)希往水里丟了顆石子,見湖里圍在一起的鯉魚打了個挺,又沉了下去,皺了皺眉,挽起袖子,“拿根抄子來。”“大人,這錦鯉沒幾兩rou,吃不得!”衛(wèi)希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吃什么吃……”“大人!那姑娘醒了!”衛(wèi)希轉而往后院走去。人雖醒了,可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衛(wèi)希看青苑一臉茫然,對之前的事情根本一無所知,便沒抱什么希望了。但是青苑也一口咬定是宋妙蕓所為,讓衛(wèi)希不由對宋妙蕓有絲好奇。衛(wèi)希吩咐人道:“去查查這宋家到底怎么回事?!笨瓷蜱竦膽B(tài)度,似乎對宋妙蕓頗有成見。那廂沈珩回了府,就一直腳不沾地地尋人,眼見太陽快落山了,還是沒有絲毫蹤跡,急得雙眥通紅。蘇嬤嬤見他腳步都不穩(wěn)了,不由擔憂,“主爺,已經(jīng)通知各個鋪子里的人出動去尋了,你還是回府歇會兒吧!”沈珩擺了擺手,此刻除了找人,根本無心做其他事。正當六神無主之際,遠處噠噠地跑來一輛馬車,細看卻無人駕馬。沈珩只覺得心里被擂了一拳,抬起步子往那馬車跑去。“迎曦……迎曦!”沈珩掀開車簾,便見宋迎曦倒在里面,渾身汗?jié)?,像從水里撈出來一般,跟蒼白的臉色相對明顯的便是血糊糊的兩手。沈珩眼前一黑,差點厥過去,觸到她的身體,居然像烙鐵一般燙人。“迎曦……”宋迎曦腦中已是一片混沌,只有手心那一點痛覺能令她稍有清明,看不清也聽不清周圍是什么,軟著手臂去推擠過來的人。“走開……不要……嗚嗚……夫君……”“是我是我……迎曦,看看我!”沈珩輕攥著她兩手,一迭聲說著,可宋迎曦似乎聽不到,嗚咽著一直在掙扎。沈珩只能摟緊她,貼在耳際絮絮說著安撫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