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7
一頓飯差不多吃了一個時辰,罷了,尚翊叫追風(fēng)送人,顏兮笑道:“不過幾步路,不勞煩諸位了?!?/br>尚翊揣著滿懷饜足,強做鎮(zhèn)靜道:“應(yīng)該的?!?/br>顏兮便沒多說,出了門轉(zhuǎn)個身就進了自家門。追風(fēng)也沒進去,把她的籃子放在墻邊就撤回去了。顏兮鎖好門,往屋里走的時候下意識看了眼對面的大槐樹,唇邊的梨渦淺淺漾著,眸光瀲滟。那廂尚翊看著人進了屋,亮了燈,意猶未盡地?fù)沃掳?,對著窗上的投影回味了半晌才下去?/br>三影衛(wèi)該睡覺的睡覺,該當(dāng)值的當(dāng)值,已經(jīng)對他們侯爺?shù)男袕搅?xí)慣了,不過等幾日后,眼見他們侯爺毫不留情地把剛長了根的花苗拔出來的時候,齊齊露出了不可置信地表情。尚翊把根子揉搓了兩下,又粗魯?shù)卮粱亓送晾?,一指追風(fēng),“去。”三影衛(wèi)里只追風(fēng)處事圓滑,最會說話,所以尚翊想也不想便指派了他。追風(fēng)閉上嘴,麻溜地往隔壁去了。侯爺這么折騰,不就是想讓顏姑娘再次登門么,這手段也太幼稚了!追風(fēng)敲了會門,似乎沒人,無功而返。尚翊對著滿院花花草草,覺得人生都缺乏意義了。天雷見他無事,便趁機提了一嘴,“爺,京里又來信兒了,叫您回去呢。”尚翊動也未動,耷著眼皮道:“我都被貶到這里了,回去干什么?”天天對著一幫油鹽不進的老古董,他都感覺自己老了十歲了!“那還不是您自己要走的……”天雷小聲嘀咕,歷朝歷代也沒見過因跟大臣不和自請謫居的侯爺,今上一月一封信都催不回去,如今美人在側(cè),更是走不動道咯!“出去走走!”尚翊腿一收,便往街上去了。尚翊一直在想買些什么東西當(dāng)謝禮,太貴的顏兮肯定不收,太便宜的沒好貨,不知不覺轉(zhuǎn)了三條街。最后還是想到顏兮喜歡吃甜食,便在城里有名的糕點坊買了兩盒糕餅之類的,想到又有理由跟顏兮套近乎了,就心花怒放。大抵是心誠則靈,尚翊拐過街角時,就看到顏兮俏生生地立在橋上,當(dāng)下歡天喜地兩步跨了過去。“顏——姑娘!”尚翊差點脫口叫出她小名,話雖拐了彎,臉上的笑卻是怎么也收不住了。顏兮乍一抬頭時還走了下神,她與尚翊接觸這些日子,只道他是個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如這般喜笑顏開還是頭一次見。“尚公子。”顏兮朝尚翊微微頷首。尚翊見她臂彎間的籃子里滿滿登登的,道:“出來逛集市?。俊?/br>顏兮點點頭,見他身后還跟著三影衛(wèi),總歸不會也是出來逛集市的吧?便道:“公子忙吧,我這就回去了。”尚翊順手拎過她的籃子,道:“我也是閑來逛逛,沒什么事,一道走吧?!?/br>顏兮抿了抿唇,心里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覺,尚翊也不似蠻橫之人,怎么自己對著他老是說不出拒絕的話呢……不緊不慢走了一段路,路過官榜時看見杵了一堆人,顏兮不由好奇。她一個人住,總是分外關(guān)注官府貼出的告示,免得走了什么不該走的路,見了什么不該見的人。可見人頭攢動,一時也擠不進去,忙上前問了一個剛從里面出來的婦女,“大娘,告示上可說了什么?”婦女見她二八年華,正是花容月貌,面容一整,叮囑道:“可了不得,城里最近有個采花賊犯案,狡猾得很,官府一時還沒能捉拿,姑娘歸家后可叫家里人都警醒些!”顏兮道了謝,心里也有些惴惴,只聽尚翊道:“無妨,他們?nèi)嗣恳馆喠鳟?dāng)值,有何異動都能知曉。”這么大喇喇地蹭別人的保鏢,顏兮有些不好意思,“麻煩尚公子了?!?/br>“左右隔著一堵墻,有什么麻煩不麻煩的?!鄙旭葱睦锩雷套蹋罩绱肆己玫男蝿莅l(fā)展下去,拉拉小手親親臉蛋也不遠(yuǎn)了!回了家,尚翊又順理成章地把人請進了門,照料他親手摧殘過的小花苗,變著法兒地套近乎。今夜是閃電當(dāng)值,尚翊特意囑咐他多看顧著些隔壁,反正他這府上除了洗衣的張嬸,清一色都是漢子,采花也不會采到這里來。閃電抱了抱手臂,道:“那可保不準(zhǔn)呢!萬一是個女采花賊我不是清白不保!”尚翊嘴角一抽,踢了他一腳,“你是花么!再者這么容易被采,你這影衛(wèi)也別當(dāng)了!”這三人的脾性尚翊最清楚不過,閃電為三人中年紀(jì)最小的,嘴卻刁得很,罵人不帶臟字,真真一張嘴能把人說死。他們時常打趣,讓犯人招供都不必上刑具,直接叫閃電張嘴就行了。尚翊為那采花賊默哀了一把,但愿他識相,別來太歲頭上動土。如此,接連幾日都平安無事,外頭早就炸開鍋了。顏兮深刻地感覺到了倚靠一棵大樹的好處,每夜睡覺都覺得無比安穩(wěn)。只不過尚翊就不安穩(wěn)了,人家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他是一時不見便如隔三秋,天也入了伏,整夜翻騰得睡不著。“唉……”尚翊嘆了口氣,拎著酒壺,草草披了件大氅,照舊坐在大槐樹上,癡癡地望著顏兮的屋子。“尚翊啊尚翊,你真是越活越慫了!心上人就在眼前,你也不敢明說,虧你還是威遠(yuǎn)侯呢,威個什么?。 鄙旭粗钢茐亓R自己,到最后還是長嘆一聲,什么“借酒逞兇”的事情壓根沒敢想。當(dāng)值的閃電隱在暗處,聽他們侯爺長吁短嘆,偷著直樂。見他坐了一會便要回去了,于是躺回樹干上瞇眼養(yǎng)神,驀地聽到隔壁一聲驚叫,一個打挺起身,就見尚翊從自己眼前擦了過去。“顏顏!尚翊聽到聲音,僅有的兩分酒意都嚇沒了,一躍落到顏兮院子里,抬腳就踹開了門,“顏顏你沒——”尚翊一句話硬生生卡住,瞪著的眼里全是粉嫩的玉體。顏兮也不知道看見了什么,手忙腳亂地從浴桶里爬出來,身前堪堪捂著一件薄衫,看見闖進來的尚翊,又是失聲一叫,踩在浴桶邊緣的腳一滑,眼看就要摔個四腳朝天,尚翊回過神來,忙上前一步,溫香軟玉接了個滿懷。“站在外面別進來!”尚翊一嗓子吼住隨后趕來的閃電。閃電摸了摸鼻子,不敢再上前。“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尚翊默念了好幾遍,移開覆在滑膩肌膚上的手指,從一旁架子上扯下顏兮的衣服給披上,覺察到懷里的身子抖得厲害,尚翊擰了擰眉,快速在屋內(nèi)掃了一圈,連聲安撫,“沒事沒事,有我在呢!”顏兮埋著頭,緊了緊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