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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于是,夜里顏兮去給尚若初講睡前故事,就見他藏了一被窩的蛋,伏在上面按兵不動。顏兮問緣由,小胖子說得很委屈:“爹說我得先回去才有jiejie,我看看能不能變回蛋……”顏兮哭笑不得,“誰跟你說你是從蛋里孵出來的?”“爹啊?!鄙腥舫踺p飄飄就把親爹賣了。顏兮連舉例子帶游說,給他翻清楚了“身世之謎”,回房間尚翊悠哉看書,沒好氣地嗔了幾句。尚翊聽罷,亦忍俊不禁,道:“我不過隨口說說,哪知他當了真?!毙液脹]說是從簸箕里撿的,不然這傻小子還不蹲簸箕里被人掃走了。“說真的,我們不如再要個女兒?”對于這個提議,尚翊一口拒絕。十月懷胎諸多辛苦,他不是不知道,哪忍心再讓她經(jīng)歷一次。“他就是剃頭挑子一頭熱,隨他去?!?/br>“可是……”尚翊一把拉過她丟在柔軟的床褥上,欺身而上,腹下勃發(fā)的欲望抵在她腿間,聲音低沉:“準確的說,我不想再當十個月和尚了?!?/br>“又沒正形了!”顏兮羞惱地推他。床帳搖曳,尚翊正待提槍上陣,門外傳來尚若初善意的提醒:“爹你可頂事些,不然我jiejie什么時候才能出來?。 ?/br>尚翊臉一黑,差點一泄千里,捶床怒吼:“來人吶!家法伺候!”(當當當!這個也正式完結了,我把下一篇的大綱捋一捋再開。最近翻隔壁的現(xiàn)代文,忽然也想把它弄成這樣各種CP的小短篇,劇情和rou不太長,比較好把握~(@^_^@)~)⑤投親的表妹蕭承一目十行地看完爹娘捎來的書信,狹長幽暗的眸子看向一旁有些局促的女子,好似江南煙雨中一株嫩荷,裊裊動人。可即便如此,也改變不了她是個麻煩的事實。按理蕭承該喚她一聲表妹,可人都說一表三千里,這表妹還不知是哪輩子的遠房親戚改嫁后男方捎過來的拖油瓶,真是半點親緣關系都沒了。他娘不知從何處得知,表妹家逢巨變,一直被各家親戚推來推去,慈悲心一發(fā)便接手了。收就收吧,蘇州離揚州那么近,直接接過去便完事,偏偏千里迢迢叫人跑到錦陽來,他爹娘安的什么心,他豈會不知。蕭承皺著眉,臉色不是特別好看。慕雨眠深知自己如今處境,千里投親,唯恐人不喜,有些怯怯地喚了他一聲表哥。聲音帶著江南女子的軟糯,讓人由不得心中一動。蕭承看了看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總不能現(xiàn)在就叫人走,只能明日租條船給送回揚州老家去。“我先帶你去休息,有什么事明日再說吧?!笔挸械膽B(tài)度跟在人前一樣,客氣又疏離,慕雨眠動了動唇,未盡的話又咽了回去。蕭承不喜人多,天麓書院辦了四年,也只有一對做工的中年夫婦,除了白日來上課的學生,其余時候都閑靜得很,是以后院空房雖多,大多蒙塵無人打掃。蕭承總不能讓一個姑娘家睡書房,只好卷了自己的鋪蓋騰地方。也不知是不是今日的床榻硌得慌,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安穩(wěn)。到了丑時,終于有了一絲睡意,被后面?zhèn)鱽淼膭屿o驚醒了。蕭承踏入燈火通明的后廚,見里面有些亂,問:“怎么回事?”說話間不經(jīng)意看向慕雨眠,見她睫毛還濕漉漉的,似乎哭過了。旁邊華叔道:“這姑娘說是先生的表妹?是我們怠慢了。”“不妨事,我見你們都休息了,本打算明日再告訴你們的。”蕭承見華嬸拿了瓶藥急匆匆跑來,去掀慕雨眠的裙擺,本欲避開,瞥見她整個腳背都腫了,習慣性皺眉。華叔解釋:“這不這兩天廚房里鬧耗子,我就放了個老鼠夾在門口,誰成想被表姑娘踩著了。”蕭承想起慕雨眠來得晚,他連口水都沒記得倒,不由有些自責。蕭承想說弄點吃的給她,轉而一想,對華嬸道:“白天沒吃多少東西,弄些宵夜吧?!?/br>“還剩下些浮元子,先生看可行?”蕭承點點頭,坐在桌子旁,朝慕雨眠道:“華嬸做的浮元子不錯,你也嘗一嘗?!?/br>慕雨眠垂著頭,瓷白的臉被兩側的黑發(fā)掩著,越發(fā)顯得楚楚可憐。熱騰騰的浮元子端上來,蕭承放了個磁勺在碗里,推到慕雨眠跟前。軟糯的皮子包著紅豆沙,一口咬下去滿嘴香甜,慕雨眠卻覺得鼻尖發(fā)酸,眼淚噼里啪啦砸進碗里。蕭承執(zhí)湯匙的手頓了頓,默不作聲,送入口里的浮元子卻沒了滋味。翌日早上,蕭承準備去給學生上課,路過房間時本打算叫慕雨眠,又一想她舟車勞動,估計還睡著,便叫華嬸溫著早點,隨時可以用。午間散學后,蕭承見房門緊閉,還未有動靜,就覺得不對了。蕭承推了推門,里面是拴著的,瞥見旁邊未合攏的窗戶,過去推開一看,慕雨眠還臥在床上,只是怎么叫都不醒。“先生怎么了?”正好華嬸路過,蕭承撩起衣袍從窗戶翻了進去,交代華嬸:“去找個大夫來?!?/br>蕭承見慕雨眠唇色發(fā)白,觸手一探,燙得跟火爐一樣,早就不省人事了。蕭承先打水給她冷敷,見她側著身子蜷成一團,有些不知怎么下手,只好手捂著巾帕貼在她額頭上,等大夫來。“爹……娘……”蕭承聽她迷迷糊糊囈語,嘆了一聲,有點煩自己和他娘一樣心軟的毛病,左思右想后只得讓人留下來,想著反正秋闈過后他要回家一趟,到時候再捎回去就是了。大夫來把過脈后,開了幾方藥,說發(fā)發(fā)汗也就無礙了。只是蕭承沒想到,看著嬌怯怯的姑娘,睡著的時候太不老實,嘟嘟囔囔嫌難受,一直往外探手腳。蕭承干脆將被子兩邊壓到她身下,嚴嚴實實給裹成個蠶蛹。慕雨眠神志不清,掙了半天沒掙開,皺著柳眉直哼唧。不知道怎么的,蕭承看著她這個樣子,忽然有些想笑。慕雨眠深知身體是革命的本錢,自己寄人籬下,總不能病懨懨的叫人伺候,所以按時吃藥吃飯,以求快些好起來。蕭承見她一碗藥眼都不眨就灌下去了,下意識問:“不覺得苦么?”慕雨眠硬擠出一個笑容,“良藥苦口嘛?!?/br>蕭承沒多說什么,第二日的藥碗旁便多了一碟蜜餞。蕭承是個少言寡語的深沉性子,若不是要教書,估摸一天也能不開口。但他心思縝密,行動總多于言語。慕雨眠漸漸琢磨出來,凡事能不煩他就不煩他,等病好了,便前前后后幫著做事。這日,蕭承上完課,便見慕雨眠拎著一大桶衣服晾曬。陽光下她的肌膚越發(fā)顯得白皙,端的是美人如玉。只不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