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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醉不歸!朕聽說蕭承也在錦陽,一道叫來!”視線朝墻頭四周轉(zhuǎn)了一圈,指著隱隱掀動的樹叢,“還有后面那三個,下來!”樹后傳出幾聲懊惱,推推搡搡半晌下來三個人,個個愁眉苦臉的,就想往尚翊身后躲。尚翊錯開一步,丟給他們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衛(wèi)希站在旁邊默不作聲,摩挲著大拇指一直在想怎么脫身。原因無他,實在是他們皇上太能喝!論起來,他們的酒量也都不錯,可是回回都是他們都趴了,皇上還能屹立不倒。酒固然是好東西,可宿醉后也不好受,是以在側(cè)的幾人都暗暗頭疼。“這……閃雷?”夏侯竺看著尚翊的三個影衛(wèi),一如既往地分不清人記不清名字。被他指著的青年忍不住提高聲音強調(diào):“皇上!我是閃電!電!”就兩個字怎么皇上回回都記不住呢!“哦對,閃電?!毕暮铙弥讣庖频较乱晃唬白贰?/br>“追風(fēng)追風(fēng)!”叫追風(fēng)的趕緊主動說出自己大名,不然指不定這位主又給自己叫成“追電”了。夏侯竺視線劃到最后一位身上,很肯定地叫了聲“天雷”。其他兩人頓時不干了,齊齊瞪向天雷——憑啥?!夏侯竺還嫌尚翊給這倆取的名字太相近,老讓人叫錯。追風(fēng)和閃電忍不住腹誹,您哪里是叫錯,壓根是沒記住!聞名錦陽的楚大將軍還在家里架著閨女上房揭瓦,被告知夏侯竺來了錦陽,還驚疑了一下,生怕自己被逮回京城一樣,到了侯府看見準備的那幾大壇子酒,心里也忍不住突突了一下。“臣不知皇上前來,有失遠迎!”夏侯竺擺擺手,“此次出宮只為散散心,就不講什么君臣禮節(jié)了,坐?!?/br>楚崢方一坐下,蕭承隨后就到了,兩人對視一眼,都摸不清夏侯竺突然造訪錦陽什么目的。蕭承因傷辭官已有數(shù)年,夏侯竺與他也是闊別再逢,由不得多說了幾句。“算起來,我們也有三四年未見了,聽說你也娶了妻,朕還未與你道賀呢。”“草民謝過皇上。”夏侯竺聽他自稱,心里突然有些感慨,覺得自己也是命苦,好好的一員大將折了。“朕思來想去,還是想允你個文職。便是不能動武,以你的才華,何愁不能再入朝堂?!?/br>蕭承笑了笑,拱手道:“皇上厚愛草民心領(lǐng),只是這幾年閑云野鶴慣了,朝堂之事已然生疏,衛(wèi)大人和侯爺都是賢能之人,有他們在,也抵過草民千萬?!?/br>夏侯竺嘆了聲,瞟了眼邊上兩人,忍不住納悶:“有人急著領(lǐng)功邀賞,偏你們一個個推都來不及?!毕暮铙靡粋€個點過去,好一頓批判教育,“京官不做,全跑這小城里來,朕是洪水猛獸不成?”尚翊一本正經(jīng)道:“臣是見色心起,娶了夫人忘了君,皇上就當臣有異性沒人性吧?!?/br>三個影衛(wèi)在旁幫他們爺說話:“對對對,這點我們幫爺作證!”話落一人挨了尚翊一腳。楚崢有樣學(xué)樣:“臣媳婦本來就在這兒,臣回來就為了她!”衛(wèi)希見夏侯竺看向自己,淡定道:“臣是奉皇上之命來治理錦陽的?!边@總不怨他吧。夏侯竺咬牙直后悔:“朕就不該從你開頭!”這下好了,一拉一連串。夏侯竺默默地跟蕭承對視了半晌,覺得實在捏不出蕭承的錯來,才道:“罷了,好歹你還是從揚州跑來,唯一一個跑得離朕近了點的,你既有舊傷,就少喝些吧?!?/br>眾人一聽,十來雙眼睛同時瞪向蕭承——憑啥?。?!(小甜餅得下一章了o(╯□╰)o)洗澡澡(左思右想覺得先前發(fā)的太卡不滿意,還是刪除重寫了一下,之前的也沒有什么實質(zhì)內(nèi)容,大家也接的上。終于覺得通順了些,ε=(?ο`*))))酒過三巡,人已趴了一半。烈酒過喉跟涼水一樣,連酒味都嘗不出來了。夏侯竺面色如常,只眸色染上幾分迷離,不誤與人大談國事。楚崢一臉郁卒。良辰美景,春宵苦短,非得一群大男人在這里空耗,實在浪費!唯一還坐得端正的蕭承也看出來了,皇上這是挾私報復(fù)呢,默默坐在一旁盡量減低自己的存在感。衛(wèi)希抵著眉心,先告了饒:“臣實在不勝酒力,還請皇上高抬貴手!”尚翊連話都說不利索了,抱著酒壇子拱了下手,以作附和。夏侯竺起身,腳步也有些打飄,禁不住晃了兩晃,常公公忙上前扶住。“哎呦萬歲爺,您這喝得……一會娘娘見了又該生氣了!”夏侯竺一聽,旋即放下了酒杯,揮了揮袖子,渾身的酒氣擋都擋不住。“味道很大?”常公公沒敢說,覷了眼地上空了酒壇子,少說也有十來個,可想而知。夏侯竺再沒沾那杯子,旁邊幾個人直呼后悔。他們怎么就沒想到拿珍妃娘娘出來擋酒呢!不過說是說,沒想到皇上……也挺懼內(nèi)的。夏侯竺一回頭,幾人連忙收斂心神,不敢再八卦。夏侯竺坐著吹了半天風(fēng),也開始嫌棄自己一身酒氣,那個小嬌娃子必定連房門也不給他進了。左思右想后,叫人打著燈籠先去后園子里逛逛,等散了酒再回去。于是,大晚上的,一串男人醉游花園,走得東倒西歪,游魂一樣。守夜的婆子老遠看見,差點沒把膽子嚇破。那廂,甄軟正與尚翊的夫人顏兮聊得投契,一個十來歲的小丫頭匆匆跑來,撅著小嘴道:“顏jiejie,你快去看看吧,侯爺滿院子嚎著要找你呢!”“必定又喝醉了?!鳖佡庖荒槦o奈,起身跟著丫鬟往外走。甄軟叫住她:“我也一道去。”之前常公公來說皇上與衛(wèi)大人他們一同喝酒,都到這個時辰了,怕是早喝高了。夏侯竺的酒量她是知道的,想必這會可著勁兒折騰那群人呢。兩人到了花園,就見尚翊抱著個石墩子,“顏顏顏顏”叫個沒完,周圍幾個斜倚著,沒一個站得直的。顏兮都覺得丟人,急忙過去將那人的嘴捂了,吩咐下人將這些醉鬼扶回去。尚翊順勢伏到她肩上,小聲催道:“趕緊走趕緊走!”這人到底醉沒醉?顏兮疑惑地瞧了他一眼,見他張著嘴又要刷酒瘋,急忙給帶走了。有甄軟解圍,夏侯竺總算放過了這幫臣子。待人都走了,夏侯竺還站在小橋邊上,瞧著甄軟笑。“皇上還不回么?”“腿軟?!?/br>“……”說得倒理直氣壯。甄軟飛了他一眼,提起步子朝他走去。夏侯竺張開手,等著她來扶自己。甄軟去抱他的腰,直皺鼻子:“全是酒味,嗆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