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計
便是有些微醉意,薄幸也沒能睡著,輾轉(zhuǎn)了一夜。翌日起早,臉色差到了極點,等看到魏襄時,直接沉成了鍋底。薄幸正想問“你怎么還在這里”,就見藍(lán)小米像只歡快的雀兒一樣撲棱過來。八百年不見她穿的裙子,這會正光鮮亮麗地裹在她纖細(xì)的身上。藍(lán)小米先跟魏襄打過招呼,而后才看向薄幸,叮囑道:“我讓師妹熬了粥,一會送過來,你回屋等著。”薄幸站著沒動,聲音帶著些嘶啞,“你……們要去哪里?”藍(lán)小米揪了揪裙子上的帶子,眸底泛著薄幸從未見過的瀲滟,語含羞澀:“我?guī)汗痈魈庌D(zhuǎn)轉(zhuǎn)……”魏襄附和著說明:“師父他老人家舊疾復(fù)發(fā),托貴派煉制了一些丹藥,只是尚需時日,我便在此等候,一道帶回去。左右閑著無事,便想到處走走看看。”魏襄轉(zhuǎn)向藍(lán)小米,微笑著頷首,“有勞姑娘了?!?/br>薄幸面色沉寂,心里已經(jīng)炸鍋了。盯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差點沒燒個窟窿出來。藍(lán)小米那廂少女懷春,薄幸這廂失魂落魄,書也不想看,藥也不想煉。師父顧三問見到他這副樣子,以為他又跟上次一樣“撞邪”了,忙給他把了把脈,望聞問切一頓,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正當(dāng)顧三問想要不要請其他幾位長老看一看,聽到薄幸幽幽道:“先下手為強(qiáng),后下手遭殃啊。”顧三問翻了翻他眼皮,小心地問:“阿幸啊,你沒事吧?”視線轉(zhuǎn)了一圈,沒看見自己另一個徒兒,還有些納罕,“小米呢?”這師姐弟倆平??啥际琼炔浑x稱,秤不離砣的。“跟野男人走了。”薄幸說完這句話,恢復(fù)了一貫的漠然,翻騰藥柜去了。顧三問著實搞不懂他們這些小年輕,見他能走能動,也沒再管,拎著酒葫蘆找老友去了。黃昏時候,藍(lán)小米才回來,走路都帶著蹦。薄幸忍了又忍,才沒讓自己氣暈。藍(lán)小米邊翻著桌上的藥,邊問:“阿幸,還有沒有止血、解毒一類的丹藥?”薄幸正搗著藥,聞言撩起眼皮,幽黑的眸子里閃爍著緊張的神色,“你怎么了?”藍(lán)小米忙擺擺手,道:“我給魏公子送一些,他時常出門,總歸能帶著以備不時只需?!?/br>薄幸直接眼皮一耷,“沒有?!碑?dāng)他的丹藥是糖豆呢,隨便送人。“不要這么小氣嘛!”藍(lán)小米繞到他跟前,像安撫一只毛不順的小貓,“你怎么老對魏公子有敵意?沒準(zhǔn)他以后就是你姐夫呢,要好好相處?!?/br>薄幸額角青筋一突,藥搗得咚咚咚直響,震得旁邊的藥材四散。“哎哎哎,干嘛呢這是?藥惹你了?”藍(lán)小米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將藥材攏攢了。薄幸自顧自做事,沒再理她。他怕再多聽她說一句,就給氣死了。藍(lán)小米瞅他那個炸毛樣,都不敢惹他了,跟顧三問聊了聊,是不是該給這師弟找個媳婦了。畢竟入秋了,天干物燥的,人也容易上火。顧三問聽了,斜著眼睛睨她:“你怎么就不多cao心cao心你自己?”“我哪用cao心,或許沒多久您就有個天瓊派的女婿了!”顧三問掐著胡子問:“你真跟天瓊那個大弟子勾搭上了?”“什么叫勾搭上了!”這話說得人真不愛聽!顧三問一臉莫測地嘀咕:“怪不得呢……”藍(lán)小米豎起了耳朵,“怪不得什么?”顧三問推開她,伸著懶腰打算回屋補覺,罷了交代她:“少談?wù)勄?,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你師弟。”藍(lán)小米撇嘴:“您前些日子還叫我抓緊時間嫁人呢,這會又叫我少談情,您這心都偏到胳肢窩去了!”不過說歸說,藍(lán)小米也覺得這些日子很少跟薄幸搭話了,不免覺得愧疚。至于為什么愧疚,她也說不上來。藍(lán)小米找了好幾個地方,最后才在藥田里看見薄幸。薄幸光顧著料理草藥,看見她也沒多欣喜,淡淡道:“我這里可沒什么能給你的魏公子?!?/br>只要話題里帶上魏襄,薄幸準(zhǔn)是陰陽怪氣的。藍(lán)小米琢磨清這一點,也就不提他了。“我專程來看你的,你就冷著個臉啊?!?/br>“看我?”薄幸信她才有鬼,“無事不登三寶殿?!?/br>藍(lán)小米挑了塊草垛坐下,不滿地嘟囔:“我是那種人么?!?/br>看著她就乖乖坐在自己眼跟前,薄幸連日來躁動的心,終于覺得熨帖了些,繼而聽到她小心翼翼地問:“阿幸,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不開心?你也別憋著,跟我說說唄。”薄幸看她托著下巴,眼睛睜得圓溜溜,好像就想套出他什么秘密,不由笑了笑,從旁邊掐了朵秋菊,別在她耳際。“我是挺不開心的,你怎么哄我?”藍(lán)小米愣了一下,撫著鬢邊的秋菊,有些愣神道:“都這么大了怎么哄好你……”小時候容易滿足,一顆糖一串糖葫蘆就能破涕為笑,現(xiàn)在大抵都不會稀罕這些了吧。薄幸一眼就看穿她的想法,抬首望著湛藍(lán)的天際,有絲感慨,“你怎么就知道我不容易哄了呢?!笔獠恢r候那些,都是他不被期待的人生里,唯一的珍寶。藍(lán)小米忍不住笑他幼稚,卻解下隨身帶的小荷包,里面裝著小半包糖豆。其實不光薄幸,連她自己也將一些事當(dāng)成了習(xí)慣。小時候,她爬墻上樹啥都干,薄幸人小腿短,跟不上她就扯著嗓子哭,她都是丟一粒糖豆安撫,哄騙著他繼續(xù)放風(fēng)。蔥白的指尖捏著晶瑩的糖豆,仿若泛著光。薄幸微微張唇,貼著她的指尖吞入口中,品了品滋味,瞇眼道:“好甜?!?/br>藍(lán)小米還故意摸了摸他的頭,學(xué)幼時那般哄他:“你乖,師姐就多給你一顆糖?!?/br>薄幸抿了抿唇,眨了下漂亮的眼睛,“那……我要更甜的。”藍(lán)小米正待說話,田埂上一陣風(fēng)吹得草屑翻飛,不知什么東西落到了眼里,澀澀地疼。“別揉,我看看?!北⌒易ハ滤氖?,小心地去翻她眼皮。都說眼里揉不得沙子,藍(lán)小米顫一下眼睫,都覺得磨得生疼,急得踢了踢腳,“找著沒?”“別動?!北⌒遗牧讼滤话卜值耐?,膝蓋微彎,正欲去拿帕子,忽然瞥見小路盡頭走來的身影,眼神沉了沉,繼而雙手捧起她的臉頰,手指張開形成一個略微遮擋的動作,頭一低,在她敏感的眼皮上輕舔了下。藍(lán)小米擠了擠眼,睫毛上還掛著水汽,看到薄幸近在咫尺的臉,也沒覺得哪里不對。薄幸擦了擦她濕漉漉的眼眶,臉上就跟撥開云霧一般,陽光燦爛的。藍(lán)小米見了,不由哼道:“高興了?”薄幸往嘴里丟了顆糖豆,緩緩勾唇,“自然?!北蝗醒?,解決了一個情敵,能不高興么。生死由你<小城故事多(限)(尚扇弱水)|POPO原創(chuàng)市集來源網(wǎng)址:mise生死由你<小城故事多(限)(尚扇弱水)生死由你魏襄回天瓊派了,走的時候也不知說了什么,藍(lán)小米回來就把自己一個人關(guān)在了屋里。薄幸急匆匆找來,三倆下就把門撬開了。“小米!”藍(lán)小米抱著膝坐在榻上,聽到聲音,幽幽地轉(zhuǎn)過頭。眼圈泛紅,鼻頭還一抽一抽的,滿是委屈。薄幸被她看得沒轍,咽了下喉嚨改了口:“……師姐。”話音一落,藍(lán)小米卻忽然放聲大哭,像個幾十斤的孩子一樣,邊哭邊朝他伸出手。薄幸嘆了一聲,自發(fā)上了榻,張著雙臂將胸膛借給她。藍(lán)小米抽抽噎噎道:“我怎么比竇娥還冤,我做什么了就水性楊花了……嗚嗚嗚……”薄幸神情一冷,“他說你了?”藍(lán)小米沒看到他眼里翻涌的情緒,兀自哭得可憐,“說我也就罷了,干什么扯上你啊,明明我們是師姐弟,說什么師弟不想做師弟的……他腦子有坑?。 ?/br>薄幸扶在她肩頭的手不由頓住,良久,才道:“他說得對,我確實不想當(dāng)你的師弟。”聲音低沉,無波無瀾。藍(lán)小米從他懷里正起身,淚朦朦的眼眸里布滿不解,癟著嘴好像更傷心了。薄幸用指背輕觸她的臉,貪戀的目光像藤蔓一般癡纏著她,“我不想一輩子只是師弟。你懂嗎,小米。”藍(lán)小米睜著眼,有些愣神,眸光深處似乎有什么在漸漸萌生,暈染出一絲絲慌亂,“我……我……”薄幸似乎鐵了心,步步緊逼,“我不喜歡看你對別的男人笑,除了我,誰覬覦你都不行?!?/br>尾音幾個字,薄幸說得斬釘截鐵,本就漆黑的瞳仁愈發(fā)轉(zhuǎn)深,濃郁如墨。藍(lán)小米瞪大的眼睛里已經(jīng)有些惶恐了,慌不擇路欲從旁邊下地。薄幸攥緊她的手腕,阻止了她的逃離。“既攤開來說,我也不怕什么了……小米,我想知道你的答案?!彼膭幼髯屗{(lán)小米由不得一頓,睫毛上沾染的晶瑩淚珠,顫巍巍落在了他的手指上。薄幸看著指腹的晶瑩,忽而舉近唇邊,輕輕一觸,在藍(lán)小米還愣神的時候,一張俊逸的臉已經(jīng)移到了她跟前。“我想除了我自己想要的答案,別的都不想聽了。”話落的下一刻,便吞噬了近在咫尺的粉唇,急切又帶著幾分決然的熱吻,將藍(lán)小米的神志擊得凌亂不堪。直到口中侵入一截溫軟的舌頭,一股陌生的戰(zhàn)栗竄過全身,藍(lán)小米慌忙將長舌頂了出去,在對方緊追回來時,合緊牙關(guān)偏頭一躲,一把推開他落荒而逃。薄幸沒有防備,被推得歪在一邊,看著輕晃的門扉,眼底的濃黑積聚不散。這日午后,職守山門的弟子便看見薄幸提著劍出去了,一臉沉郁之色,不似平常,都沒敢上前問。話說這頭,薄幸直接到了天瓊派門前,不顧兩名弟子相問,冷著臉道:“叫魏襄出來!”弟子見他衣著是萬象森羅之人,覺得是兩人之間有什么矛盾,本著大事化小,未敢鬧大,匆匆去喊了魏襄來。魏襄見到薄幸的時候,面色也不由露出幾分不虞,“是你?”未來得及多說什么,迎面就劈來薄幸的劍鋒,反應(yīng)之下也拔劍擋了過去。薄幸亦攻亦退,誘他出了山門,才放開了手,招招狠厲。兩人打了幾十個回合,魏襄漸漸不敵,敗下陣來,微喘著有絲惱怒:“你這是何意?”薄幸抽走釘在他身前地上的劍,眼神涼薄,“我雖有意讓你疏遠(yuǎn)她,卻也不想她受人詆毀,有什么你盡管沖我來,但若管不好自己的嘴,再中傷于她,我不會罷休?!?/br>魏襄聞言,似乎意會到什么,怔了一下后眼里涌上一股憤然,冷笑道:“你利用這卑鄙手段,就能得逞了?”“卑不卑鄙無需你多言,本分當(dāng)你的天瓊大弟子就好?!?/br>薄幸說完,飄然而去,全不管魏襄什么臉色。藍(lán)小米這幾日一直躲著薄幸,腦子里亂糟糟的,有史以來對他的映象全部顛覆了。藍(lán)小米雖然大條,卻一直將自己放在一個教導(dǎo)后輩的位置上,而今這個后輩忽然說喜歡她,她覺得這是不對的,有違道德倫常??墒钦宦犻T中弟子說起,薄幸不知為什么緣由,被戒律長老罰了,心里還是由不得擔(dān)心。“怎么說也是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就是單純關(guān)心一下……”藍(lán)小米不住地說服著自己,內(nèi)心交戰(zhàn)許久,才鼓足勇氣一步一蹭挪進(jìn)藥廬。薄幸似乎與平常無異,依舊在里面忙碌。清俊的臉上略添幾分疲憊,垂著眼也不知在想什么,襯得周身的氣氛沉沉的??匆娝{(lán)小米的時候,眼波似乎才泛起一絲波瀾,隱隱透著一點希冀。藍(lán)小米咬了咬唇,絞著手指頭囁嚅道:“我、我聽師妹說你被長老罰了,你……沒事吧?”薄幸反問:“不問我為什么?”“……你總有你的道理?!彼{(lán)小米話音里有些懊惱。反正自小到大,他主意挺硬,想做的事便是撞個頭破血流也要做。想到這里,藍(lán)小米又開始苦惱,兩人的關(guān)系要怎么維系下去。“我去找魏襄了。”薄幸也不瞞她,卻也不道明其中過程,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藍(lán)小米忍不住驚訝:“你去找他做什么?”薄幸抬眸,“你很在意他?”藍(lán)小米隱約覺得他語氣中的不虞,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便連話都懶得同我說了么?!北⌒铱聪蛩?,唇角掛著一絲自嘲。“你怎么……”藍(lán)小米說著,卻見他從旁邊的盒子里拿出一丸藥來吞了下去,不免愣了一下,“你吃了什么?”“毒藥啊?!北⌒姨蛄颂虼剑f得如吃飯喝水那般簡單。藍(lán)小米擰起眉道:“阿幸……不要再鬧了?!?/br>“師姐覺得我在鬧么。”略帶沙啞的聲音道出久違的稱呼,讓藍(lán)小米心里突了一下,再抬眼的瞬間,薄幸人已經(jīng)在眼前了,呼吸噴灑在她鼻端,帶著輕微的藥香。“此毒名為‘歡情’,食之即化,一刻鐘內(nèi)若不與人交合,便會爆體而亡。”薄幸說到最后一個字時,幾乎快貼上藍(lán)小米唇間,連呼吸都透著蠱惑,“我是生是死,全由師姐決定了。”藍(lán)小米眼眸微瞠,看他的眼神帶著不可置信,見他眸色已經(jīng)漫上幾分迷離,知道他不是說假的,揪著他吼道:“你是傻瓜嗎!解藥呢!”薄幸頭抵在她肩膀上,低沉沉地笑,“春藥的解藥自然是人?!?/br>藍(lán)小米又急又氣,又有些羞惱,一把將他推開,“你少驢我!既是毒,怎么可能沒解藥!阿幸,你別拿自己的命玩笑!”藍(lán)小米有些無奈,依舊將他視作小幾歲的弟弟一般,想曉之以理。見他油鹽不進(jìn),不禁怒火沖頭,沒再仔細(xì)斟酌,從盒子里拿了兩丸藥,自己吞了下去,繼而朝他伸手,“解藥拿來,除非你想我陪著你死?!彼{(lán)小米在賭,賭薄幸會顧及從小長到的情分,不忍做得太絕。薄幸默然看著她,忽而一笑,熠熠的眼神看得藍(lán)小米都有些發(fā)怔。“多謝師姐成全。”藍(lán)小米尚不及理清他話中的意思,就被一片炙熱的唇舌奪去了全部的呼吸。迷亂(H)長舌不容拒絕地探入檀口,急切地侵略其中的甜蜜,勾得藍(lán)小米內(nèi)心深處莫名躁動,意識到自己這么做就是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墒侨缃瘢呀?jīng)來不及全身而退。隨著唇舌的接觸,身體里如同點了一把火,漸成燎原之勢。藍(lán)小米再沒心思論什么是非對錯,不間斷的熱吻奪取著她的呼吸,腦海隨之空白一片,推拒著薄幸胸膛的雙手,像抽去骨頭一般,軟軟地搭著,到最后,已經(jīng)分不清誰是主動,誰是被動。衣衫一件一件被剝離身體,猶不能減退身體的熱度,藍(lán)小米難受地在榻上到處蹭。薄幸索性只吃了一丸藥,理智還存了那么一點,可隨著眼前玉體橫呈,記憶中的旖旎重現(xiàn),呼吸亦開始粗重。三年前,那個晚霞遍布的黃昏,湖畔戲水的少女,纖細(xì)柔嫩的身軀,明媚的笑臉,已在他腦海中縈繞了許多個日夜。薄幸修長的雙手不由有些顫抖,卻又決然地?fù)崃松先ィ刍募∧w貼在掌心,如過電一般,升起一陣戰(zhàn)栗。薄幸猩紅著眼俯下身去,沿著白皙的脖頸,狂亂地親吻、舔吮,一片濕漉漉的痕跡蜿蜒而下,停在一端的櫻蕊上。那處雖沒有一般女子的豐腴,卻也白皙可人,嫩汪汪的像豆腐一般,點綴著極淺的粉色,稍微用點力就能留下痕跡。薄幸呼吸粗重,伸出舌尖輕輕一舔,藍(lán)小米頓時輕顫起來,修長的雙腿亦想要并攏,薄幸卻占了先機(jī),精瘦的身軀往前一傾,整個嵌在她腿間,手一擋便讓整片桃源暴露出來,同樣粉嫩的花瓣因為緊張,正一下一下張縮著,緩緩滲出情動的愛液。藍(lán)小米不由蜷起粉潤的腳趾,抬腿往上想繞開薄幸的身軀,卻被他抓住腳踝,動彈不得。敏感的花縫間驀然劃過一截溫軟的舌頭,藍(lán)小米猛地怔了一下,一股熱液隨之涌了出來。薄幸收回舌尖,喉結(jié)滾了一下,甜膩的氣味叫他欲罷不能,繼而埋入她腿間,唇舌再無顧忌地包裹住水嫩的花瓣,饑渴地舔吮。舌尖忍不住陷入中間微小的洞口,越探越深,似要將里面的甘泉都吸干一樣。嘖嘖的水聲不斷,藍(lán)小米覺得像被暴曬在沙漠里,熱得冒煙。花谷中的蜜液被不住吸取,又不住冒出,引發(fā)體內(nèi)強(qiáng)烈的空虛。恰在這時,一截長指徑直探入,略帶粗糲的觸感,讓花徑內(nèi)壁不由自主地收縮,嫩rou吸附著入侵的指節(jié),像貪吃的小嘴。“啊……嗯……”藍(lán)小米張著粉唇,喘得更急了些,仿佛全身的水分都被里面的長指撩撥走了,擋都擋住不,臀下的被褥黏濕一片。薄幸緩緩運送了幾下,抽出濕淋淋的手指,看著上面沾染的晶瑩,像被勾了魂一樣。微瞇的眼睛里晦暗不明,直直盯著那櫻粉的入口,下一刻便握著自己腫大紫紅的分身,去觸碰了幾下。蜜液沾在前端的鈴口上,拉出一條黏膩的銀絲,怎么也分不開。薄幸粗喘一聲,順著蜜液黏連之處一送腰臀,一舉將粗壯的分身埋了進(jìn)去,直抵花芯。“??!啊……”花徑中驀然的充斥,讓藍(lán)小米失聲一叫,也分不清是痛還是脹,只顧迷迷糊糊地哼著。又熱又軟的媚rou緊絞著硬挺的分身,刺激得薄幸欲望大漲,不管不顧沖刺起來。藍(lán)小米神志迷亂恍惚,不知什么時候當(dāng)初那個消瘦的少年已經(jīng)成長得如此健碩,深猛有力的撞擊逼得她節(jié)節(jié)敗退,連呼吸都零碎不堪。“嗯啊……啊啊……啊……”藍(lán)小米被薄幸頂?shù)猛差^蹭了一大截,不小心撞到了頭頂,想說話一開口全是支離破碎的呻吟,只能伸展開修長的手臂,抵著頭頂?shù)膰?,隨著身下的律動越來越激烈,手指忍不住抓住了鏤空的木頭。看著喜歡的人承歡的樣子,薄幸身上那種等同于所有男人的劣根性亦冒了出來,變本加厲地律動,聽著她聲聲嬌啼就覺得渾身的血液都聚集到了下半身,火熱的棒子脹得更加厲害了,叫囂著想要更重更深。“小米……米兒……”薄幸啞聲低喃,雙手沿著纖細(xì)的曲線游走,撫過她潤滑的上臂,輕輕扣著,低頭攫住粉唇,恣意地纏弄。直到藍(lán)小米難以呼吸撇開頭,才大發(fā)慈悲錯開唇,緊接著下身的進(jìn)攻又猛烈起來。往??粗迨莸娜?,脫去衣衫卻是塊壘分明,此刻在花xue間馳騁的陽剛亦不遜色,如同他人一般,勃發(fā)有力,將嬌嫩的花蕊翻攪得一片紅腫,顫巍巍地吐露著芬芳。少年初嘗情欲,又有藥效作祟,莽撞之中含著一股執(zhí)拗的沖勁,壓著嬌小的胯始終不肯挪離一寸,窄臀噼啪噼啪地深入淺出,插得底下張著的兩條細(xì)白小腿直蹬。“啊啊啊……啊……不……”藍(lán)小米瞠著眼眸喘息急促,脖子上的筋脈繃得筆直,連同鎖骨形成一個漂亮的角度,通身泛著一層瑰色,仿若熟透的蜜桃,誘人采擷。薄幸有些狂亂地舔著她小巧的下巴,伏動腰胯,如同波浪一般起伏顛簸,烏紫的巨陽在花蕊中進(jìn)進(jìn)出出,攪弄出滋滋的水聲。兩人交合的被褥下,已經(jīng)被浸透,上面的落紅濕噠噠地暈染開來,如同綻放的紅梅。被壓了許久的胯有些酸疼,藍(lán)小米忍不住想抬起,卻被中間的腰臀擋著,只得半途而廢,圓潤的腳跟擱在薄幸結(jié)實的大腿處,隨著他的抽送一晃一晃。腳尖像初露的荷尖,可愛地繃著,訴說著被灌入身體中的巨大快感。力氣也仿佛在不間斷的抽送中被消耗光,藍(lán)小米脫力般放開了抓在床頭的雙手,轉(zhuǎn)而攀上了薄幸的手臂,蔥白的十指陷入他結(jié)實的肌rou中,用力到指尖都泛白。“啊……啊……唔……啊哈……”藍(lán)小米眼瞼半闔,露著微光的眼瞳迷蒙渙散,徹底陷入翻涌的欲海中。汗水打濕烏黑的額發(fā),貼在白皙的臉際,一副被蹂躪著的柔弱模樣。體內(nèi)的情潮累積加劇,藍(lán)小米感覺到甬道不受控制地收縮起來,想停止這無休止的征戰(zhàn),卻又不由自主地吸附著里面的碩大,感受著其間突兀搏動的青筋脈搏,全身便燥熱難耐,拒絕的話終未說出口,只不住宛轉(zhuǎn)呻吟。薄幸悶頭不吭,即便緊小的xue口絞得他分身脹痛,猶不停歇,徑自擺動腰臀,大開大合地抽插著,啪呲啪呲的rou體拍打聲不絕于耳,將室內(nèi)火熱的氣氛更添一絲yin靡。粗壯的roubang一下又一下盡根沒入,已經(jīng)在高潮邊緣徘徊的藍(lán)小米根本禁不住,沒幾下便渾身顫抖,尖叫著繃直了小腿,花徑像決堤了一樣,春水汪洋。薄幸仰首閉目,咬緊牙根忍耐著被春潮沖刷而過的酥麻快意,不待藍(lán)小米完全平緩,便正起身,兩手穩(wěn)穩(wěn)扣著她的腰臀,往自己胯間拉扯著。藍(lán)小米的下身被他抬著,纖細(xì)的身子癱在榻上,前后蹭動著,粉唇間吞吐的呻吟已經(jīng)有些沙啞,比先前還添魅惑。薄幸越發(fā)情不自禁,將一條玉腿豎起抗在肩頭,下身沉穩(wěn)有力地擺動著,依稀還能聽到咕唧咕唧的水聲。“啊……好熱……啊啊啊……”藍(lán)小米在枕上不住翻轉(zhuǎn),感覺每一個毛孔都透著熱氣,小腹那里也像揣著一團(tuán)火,燒得她神志不清。薄幸愛極她這副因自己而迷亂的樣子,炙熱的眼神緊緊黏在她身上,一直不肯換姿勢,抬起的腰肢仿佛能被他捏斷掉。情欲的持續(xù)攀升,和身體的負(fù)荷相撞,藍(lán)小米難耐地叫喊著,到最后都摻進(jìn)了幾縷哭音,顫顫巍巍的,反而叫薄幸發(fā)狂。“啊啊啊……不要……啊阿……幸……”藍(lán)小米終于能抓住一絲間隙喊他的名字,卻并沒什么效用。薄幸折起她兩個腿彎,向下一壓,緊實的臀部整個覆在她上面。從后面看,兩臀之間只有那根粗長的roubang連接著,深深淺淺時有時無,像是打井一般,一下一下?lián)v得蜜液源源不絕地冒出來。飽滿的卵囊緊跟著拍打在濕漉漉的陰戶上,不多時就將周邊的肌膚打得通紅,隨著roubang的深入,不時輕蹭著xue口,像要堵上里面翻涌的蜜液。薄幸密密實實地壓著她,健臀一聳一聳地動著,直到藍(lán)小米喘得聲音都變了,花xue又要不自覺地痙攣起來,才放手抽插了幾十下,徑直一個深入,鈴口抵著翕動的zigong口,將積攢的濁液射了進(jìn)去。薄幸手撐在兩側(cè),灼熱的呼吸就在她鼻端,散發(fā)著一股她陌生的男性氣息,令她昏昏欲醉。微揚的眼尾像掃上了胭脂,嫣紅一片,晶瑩的淚珠一滴一滴劃過,散發(fā)著楚楚可憐的味道。這場毫無預(yù)計的激情,完全顛覆了兩個人。薄幸平日沒有的疏狂霸道,和藍(lán)小米的柔弱可憐,交織在一起卻又無比契合。藍(lán)小米沒有半點反抗的余地,在他身下輾轉(zhuǎn)承歡,高潮一波接一波,仍舊沒能讓他饜足。藍(lán)小米抖著腿根,輪番傾瀉過后的神志恢復(fù)些許清明,又慌又窘地想,明明自己吃得藥比他還多,怎么他開閘了就跟收不住了似的。方一想罷,花xue中已經(jīng)發(fā)泄完的陽剛又有了抬頭的趨勢,藍(lán)小米不由打了個激靈,微腫的唇瓣委屈地撅起,大眼里滿是驚慌。薄幸略微聳動了幾下,杵得藍(lán)小米渾身發(fā)顫,像迷失方向的小奶貓一樣,嚶嚀出聲。殊不知,這難以自持的呻吟,比春藥更甚。薄幸忍著就勢抽插的沖動,將埋在花xue中的roubang導(dǎo)了出來,甬道里灌滿的jingye像是拔了塞一樣,瞬時溢了些出來。藍(lán)小米正松了一口氣,下一刻卻迎來一個深頂,險些咬了自己的舌頭。“啊——啊哈……嗯……”藍(lán)小米尚來不及思考,就被接二連三的搗弄湮沒了神志,無論怎么央求叫喊都沒能讓他停下來,被他欺壓得永無翻身之日。(居然卡rou了,是時候去補補別的小rou文小H漫了(???)?)這樣的師弟<小城故事多(限)(尚扇弱水)|POPO原創(chuàng)市集來源網(wǎng)址:mise這樣的師弟<小城故事多(限)(尚扇弱水)這樣的師弟兩人在藥廬沒日沒夜地癡纏,最后還是顧三問找來,敲回了薄幸的理智,若不然藍(lán)小米都不知道能不能見到以后的太陽。顧三問看著薄幸腳步虛浮的樣子,氣得胡子直顫,“胡鬧啊胡鬧!”薄幸的臉色也有些泛白,卻沒什么悔意,坐在那里只顧喝茶。顧三問搖了搖頭,有些惆悵地嘆了口氣。這個徒兒生就一副深沉內(nèi)斂的性子,也就小米那傻丫頭相信他純良無害。他原以為,兩個年輕人心性未定,便是有些苗頭也說不準(zhǔn),便一直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未想這小子直接把人啃得骨頭渣都不剩了……顧三問摸了把胡子,表示看不懂年輕人的世界。“我與小米的婚事,就有勞師父了。”薄幸開口,聲音里猶帶著憊懶的沙啞。顧三問斜了斜眼,“小米答應(yīng)了?”薄幸眼皮也沒抬,“遲早的事。”顧三問由不得替藍(lán)小米鞠了一把同情淚。這小狼崽子是把她吃得死死的了。“唉……老了老了……”顧三問起身,打算回屋收拾鋪蓋卷兒跟老友蹭吃蹭喝去,好給他們騰了地方,免得時時見些辣眼睛的事。藍(lán)小米睡得昏昏沉沉的,睜眼的時候都不知道今夕何夕??吹轿堇镌掳椎纳碛?,頓時一個激靈從床上彈起來,一下牽動全身,疼得直吸氣。“關(guān)……師叔!”藍(lán)小米半撐著身,眼前一黑,差點一頭栽倒。關(guān)雎把枕頭墊高,讓她靠回去,端了杯水和藥丸過來,淡淡道:“把這藥吃了。”面對關(guān)雎清冷的氣場,藍(lán)小米向來抵抗不住,也不問什么藥,一把抓起咽了下去,噎得兩眼直翻。關(guān)雎頓了一下,將水喂給她。藍(lán)小米猛灌了一口,才覺得神志從混沌中分離出來,身體的不適也開始瘋狂叫囂。藍(lán)小米癱著四肢,直勾勾望著房頂,一臉的生無可戀。關(guān)雎替她把了把脈,繼而解釋方才的藥,“你們尚未成親,許多事情未考慮清楚,還是避免一下,也免得多嘴之人詬病?!?/br>藍(lán)小米反應(yīng)過來,蒼白的臉頓時紅透,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jìn)去。關(guān)雎倒沒什么表情,道:“師兄已經(jīng)同長老們商議你們的婚期,這段時間你便安靜休養(yǎng)?!?/br>“婚期?!”藍(lán)小米眼眸一張,全是震驚。關(guān)雎點點頭,見她這副反應(yīng),默了默蹙起了眉,“你并不原意?”藍(lán)小米看了下她冷凝的眉眼,不安地?fù)钢厍暗谋唤?,吶吶道:“我……我不知道……”雖然之前被薄幸半強(qiáng)迫半勾引做了那事,如今也并沒有覺得厭惡,只是一想起來,兩人明明是師姐弟,卻滾到了一張床上,這種像是硬接上的關(guān)系,叫她怎么也消化不了。繼而想起魏襄甩給她的話,藍(lán)小米更是覺得臉上火辣辣地疼。“你既不愿,我同戒律長老——”藍(lán)小米一聽,急得又正起身,顧不上疼急吼吼道:“別別別!師叔你千萬別跟長老說!”她再沒心沒肺,也知道這事不比尋常,戒律長老若知道了前因后果,指不定就將薄幸逐出門了。關(guān)雎大抵知道她心中的糾結(jié),讓她自己好好想想,臨出門時,還是寬慰道:“門中上下對你們也是樂見其成,你不必?fù)?dān)心這些?!?/br>藍(lán)小米蔫耷耷地應(yīng)著,等關(guān)雎走了,忽然找著重點。門中上下?那豈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薄幸對她的的心思?敢情就她一個二傻子?藍(lán)小米頓時被雷劈了一樣。除了這些糾結(jié),藍(lán)小米覺得滾床單滾到下不了床,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好在其中隱情只有師父顧三問和關(guān)雎知道。聽關(guān)雎說,薄幸也在隔壁休養(yǎng),藍(lán)小米還有點幸災(zāi)樂禍,叫他不知節(jié)制!不過藍(lán)小米也就腹誹兩句,在薄幸面前就是只斗敗的公雞。她現(xiàn)在才知道,對這個師弟的認(rèn)知自己遠(yuǎn)遠(yuǎn)不夠清楚。是夜,藍(lán)小米早早便睡下了,睡到半夜覺得口渴,迷迷糊糊一睜眼,看見跟前杵著個黑影,嚇得直喊娘。“小米。”聽到薄幸熟悉的聲音,藍(lán)小米松了口氣,繼而有點炸毛:“你半夜不睡覺想嚇?biāo)廊税。 ?/br>“我過來看看,昨日……”話里未盡的意思,藍(lán)小米也明白了,見他轉(zhuǎn)到桌前摸燈臺,急道:“你別點燈!”她都沒想好要怎么面對他,光聽他聲音腦子里就全是昨夜纏綿的片段,羞都把人羞死了!薄幸聽了她的話,走回床前,摸索到她的手腕探了探,才放心下來,然后就坐在那里,也不說話。縱然屋里黑黢黢的,藍(lán)小米也能感覺到他毫不避諱的目光,有些無措地拿被子把自己包起來。想問他如何了,嘴唇張了幾下,窘得開不了口,氣氛格外的尷尬。薄幸在這時開口:“師姐怨我么?”藍(lán)小米不禁撇撇嘴,暗道這會兒賣乖喊師姐了,以前死活都不肯,說他是師弟還鬧脾氣。“怨不怨也罷,我對自己的決定從來沒后悔過,師姐還是盡早適應(yīng)吧?!?/br>藍(lán)小米給他兩句話一噎,氣得什么尷尬、窘迫都忘了,嘟囔道:“話都讓你說盡了,還有我什么事!”薄幸輕笑一聲,忽然上前攬住她。藍(lán)小米渾身一僵,將被子裹得緊緊的,只露出一個頭。“你、你別靠我這么近,怪熱的!”“熱還裹這么緊?”“……”薄幸覺察到她越往里縮,一點不客氣地將她摟過來,長臂一伸,囫圇個地抱滿懷,聲音輕淡又堅定地訴說著情意。“我知道有些事我做得不對,我愿意用一輩子來償還,只是師姐不要再躲我怕我。你是知道的,我并不會傷害你?!?/br>“誰稀罕你的一輩子……”藍(lán)小米見他恢復(fù)冷靜自持,思考了良久,才敢小聲提建議,“我、我知道了……但是能不能不要那么快成親,我總要時間……”薄幸勾弄著她耳邊的頭發(fā),溫言道:“我只是告訴師父一聲,婚期在明年。”藍(lán)小米小小松了口氣,完全沒意識到薄幸的潛在意思——成親是遲早的。薄幸敏銳地感覺到她的抗拒消減,不著痕跡地勾了勾唇。其實藍(lán)小米自己也沒發(fā)現(xiàn),她對薄幸亦是無比縱容,要換個人,估計早就被一劍穿個透心涼了。兩人小聲說著話,氣氛總算沒那么怪異了。只是說起喜歡這個事,藍(lán)小米依舊覺得不可思議。全門派都知道,怎么就她不知道呢!藍(lán)小米忘了一句話,叫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自己又向來大條,連初潮都是薄幸告訴她的,現(xiàn)在一件件回想起來,藍(lán)小米真想一巴掌拍死自己算了。“你真的……打小就對我圖謀不軌了?”藍(lán)小米紅著臉,一想屁大點的孩子就動了那么大的心思,就覺得自己在犯罪。“也不是。”薄幸這么一說,藍(lán)小米心中又放下了一塊巨石,接著便聽他道:“確切地知道自己心意,是三年前?!?/br>話題繞到三年前這里,藍(lán)小米的好奇心又上來了。“三年前到底怎么了?”黑暗中,薄幸幽幽的目光投向她,“三年前我撞見你在湖邊戲水,回去就夢遺了。”那時他才明白,自己對相伴長大的師姐,有著男人對女人渴望,根本無法接受她以后會嫁人生子的事實。氣氛安靜了一陣,藍(lán)小米的臉像剛出爐的饅頭一般,冒著騰騰的熱氣。忍了又忍,蹭一下從薄幸懷里竄出來,蒙上被子窩到角落,怎么叫都不出來了。薄幸戳戳鼓起的被子包,輕笑:“師姐別生氣,我讓你看回來?!?/br>那個大包動了一下,傳出悶聲悶氣的低吼:“我不看!你走開!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師弟!”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早知道當(dāng)初就不纏著師父收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