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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小城故事多(限)在線閱讀 - 上香

上香

    裴夫人縱然希望著抱孫子,也知道童彤年紀小,若是太早了反而傷害身體,所以自童彤嫁過來從未催促過這事。

裴珞自是以童彤為主,房事之間也刻意避免著,其實私心里更多的是想跟童彤多幾年二人生活罷了。

裴珞如今身體好轉(zhuǎn),對家里的生意也張羅多了起來。

童老爺如今正值壯年,基本還支撐著童家,等年事一高也少不得將旗下生意交給裴珞打理。一方面算作童彤的陪嫁,一方面也是覺得裴珞知根知底,是個信得過的青年才俊。

裴珞起先也猶豫,最后也是考慮到童老爺膝下無子,才點頭答應(yīng)下來,不過還是將童家所有田產(chǎn)鋪面都歸在了童彤名下,他只負責打理賺錢給童彤花。

童老爺見此,更是對裴珞信任有加,雖然面上不顯,私下總跟童夫人夸個不停。

童彤雖然跟著童老爺學(xué)過管賬,不過她愛犯懶,有裴珞慣著便連算盤珠子都不肯再摸一下。

裴珞每日在書房算賬,童彤就捧著各種瓜果點心坐在一旁,裴珞算一天賬她就能看一天,也不知道哪來那么大的興趣。

“老是呆在這里看我算賬,不悶么?”裴珞見童彤剝完了攢盒里的核桃花生,枕著手臂歪著腦袋看著自己的算盤,不由伸手摸了摸她的發(fā)頂。

“反正出去也沒有你陪嘛。”童彤眨巴著眼睛,中聽的話張嘴就來。

裴珞笑著掐了下她的臉蛋,笑道:“你可真會引我‘不務(wù)正業(yè)’!”

“所以我多賢惠,陪著三哥在這里算賬!”童彤說著抱住他的胳膊,一臉的求夸獎。

裴珞任由她賴在自己身邊,將筆換到了左手上,尚且不誤記賬。

“得妻如此,夫復(fù)何求。那為了獎勵你的賢惠,一會帶你出去玩?”

童彤卻搖了搖手,道:“一會我要跟娘去寺里燒香?!?/br>
裴珞瞥了下嘴:“那你現(xiàn)在黏著我是提前補足我的?”

童彤笑著把腦袋枕到他胳膊上,脆生生道:“是我想跟三哥多呆一陣嘛!”

“那么多點心的確沒白吃,這小嘴都泛甜?!迸徵竽罅讼滤狡饋淼淖齑?,低下頭親了一口。

童彤在桌前坐了一陣,站起來活動了下腰身,不是懶洋洋地趴在裴珞背上,就是到處摸摸撓撓,十足一個小耗子。

裴珞的書房原本布置地很簡潔,自打童彤進府后,日漸多了許多小玩意,墻上掛的香包,榻上放的香爐,還有窗邊各種各樣的小植物,儼然將其變成了自己的私有地。

童彤挨個巡視了一遍自己放的東西,看見沒有增減之后滿意地點點頭,又回頭問道:“三哥,你有沒有給我的仙人球澆水?”

裴珞抬眼看了一下,道:“你不是說這東西耐旱好養(yǎng)活?!?/br>
“耐旱又不是不要水,你該不會從我放進來就沒給它澆水吧?”童彤見裴珞不言語,也知道了結(jié)果,拿了個杯子舀了舀銅盆里洗手剩下的水,小心翼翼地倒進那個綠色的小球根底。

?仙人球頂端鋪著一層密集的焦黃色容貌,濺射的水珠輕盈地黏在上面,瞧著玲瓏可愛。

童彤忍不住用手指去碰了一下,一下沒收住戳在了底下較為硬實的刺上,滿臉的喜色一瞬變得委屈,訕訕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指頭。

裴珞一抬頭,就看見她背著手在腰間搓,隨即擱下了筆,“怎么了?”

童彤轉(zhuǎn)過身,含了下有些刺痛的手指,“就是被扎了一下。”

“仙人球你也去摸,手癢?!迸徵笞哌^來,輕拍了一下她的手背,抬起她的手就著日光細看。

裴珞一勻她指腹,就見她疼得吸氣,仔細一瞧rou皮上還扎著一根很不顯眼的小黃刺。

“別動,我給你挑出來。”裴珞去拿了跟針,看見童彤皺著臉的樣子又忍不住笑,“你是不知道仙人球長刺,還是覺得它的刺軟,非得上去摸一把才罷休?”

“我這不是失手……”童彤看著他豎起的針尖,忍不住就縮手。

裴珞抓緊她的指節(jié),哄道:“這刺長在rou里你碰一下都疼,長痛不如短痛,乖一點?!?/br>
“那你輕一點?!蓖s著手,看著那針尖要扎進rou皮里就犯慫。

裴珞認真地低著頭,耐心地斜著針尖刮了半天,才把那根小刺弄了出來。他摸了摸童彤滿手心的汗,笑道:“瞧把你嚇的,疼么?”

童彤朝裴珞豎了個大拇指,“三哥技術(shù)好!”

挑刺算什么技術(shù)?裴珞無言地搖搖頭,將那盆害她扎了此的仙人球嫌棄地丟到了窗外。

裴夫人原本不信佛,也是因為裴珞以前多災(zāi)多病,才時常去燒香祈福,到如今也成了習(xí)慣,有時候也會給附近的寺廟捐些香油錢,。

以前裴夫人總羨慕童夫人有小棉襖挽著自己的胳膊,如今童彤嫁到自己家來,可算能享受到這種待遇了,走在路上步子都輕快了不少。特別是童彤一口一個“娘”,叫得她從頭熨帖到尾。

“等上完香,娘帶你去織云坊裁一匹云綃,你要有什么想要的想玩的,只管跟娘說!”

童彤雖然是被嬌養(yǎng)大的,也沒有鋪張浪費的習(xí)慣,聞言連忙道:“上次裁的還沒有用完,您千萬別破費了!”

裴夫人仿佛沒聽見似的,大方地擺著手道:“不用替三兒省錢,他有個三五兩傍身就行了,剩下的你留著自己花!”

童彤忍俊不禁,暗笑夫家的兒子都不值錢,給媳婦大把銀子花兒子卻只三五兩就打發(fā)了。

不過童彤見她開心,嘴上便順著她的意,一路盡撿好聽的哄著。

裴夫人時常來城外的香葉寺,跟這里的主持也算熟稔,帶著童彤上過香后,特意去打了個招呼。

童彤見裴夫人似乎有事要問主持,便假借想四處看看,乖巧地退了出去。

香葉寺原本只是個小寺廟,近兩年才香火旺盛起來,十里八鄉(xiāng)的善男信女都會來此上上香求福。

因為家中無人接觸這些,童彤也是第一次來寺廟,見一些年輕男女在一個佛堂里搖簽,看了一陣后也躍躍欲試。

年輕人來此,所求不過是姻緣、仕途和財運。童彤已經(jīng)成親,并未對此擔憂,仕途更是不沾邊,說到財運也異常滿足,一一數(shù)下來倒沒有什么可求的,便隨意搖了搖簽筒。

一只竹簽從簽筒里掉落出來,童彤興致勃勃地撿起來,卻看見上面光禿禿的一個字都沒有,不禁泛起疑惑。

童彤拿著簽從佛堂出來,見旁邊的菩提樹下坐著個年輕和尚,正笑眼瞇瞇地看著過往的眾人,于是走上前去,遞上了自己的簽文,“師傅可知道此簽何解?”

和尚看了看簽文,臉上的表情稍稍一斂,沒說不好,也沒說好,沉吟一陣后才道:“姑娘這簽……”和尚話說一半,又搖了搖頭,“貧僧修為淺薄,不敢隨意解析天意,姑娘不妨到后堂,找惠遠大師求個明白。”

童彤原本只是當個玩樂,卻見這大和尚面色猶豫,也不禁在意起來。她疑惑不解地按照大和尚指的方向,走進了一道竹籬笆,一路上沒有別的岔路,走了好一陣才看到一間屋舍,門口只有一個小和尚守著。

小和尚見人來,雙手合十念了聲佛,就請了童彤進去。

童彤的心里越發(fā)納悶起來,不懂為何搞得這么神秘,剛試探著跨進去一只腳,就覺背后被猛地推了一把,整個人直接撲了進去。

房門啪嗒一聲關(guān)上,將陽光全部隔絕起來。童彤嚇得連忙起身,還沒摸到門板,就覺得脖頸那里被什么刺了一下,轉(zhuǎn)瞬就不省人事了。

那廂,裴夫人拜別了主持,就到正殿那里等著,以為童彤逛夠了會回到這里來找她,可等了半天都沒見人。

裴夫人以為她先出了寺在馬車里,可出去問過家丁,各個都說沒見童彤出來過。

裴夫人心里急了,一拍大腿喊道:“那還不快去找!讓寺里的師傅都幫幫忙,看看少夫人是不是貪玩跑去后山了!”

裴夫人直覺童彤不會那么不懂事獨自亂跑,看著寺里來來往往各式各樣的人,就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急得滿地亂轉(zhuǎn)。

裴夫人讓家丁各處打問,才聽一個年輕的書生隱約對童彤有些印象,不過只見她求過簽,跟一個年輕和尚說過話。

主持念了聲佛,亦是面帶疑惑:“本寺從未有過二十上下的年輕弟子,施主可有記錯?”

書生撓了撓頭,道:“我不會看錯的,那和尚還在菩提樹下坐了一陣,我看見那粉裙子的姑娘過去找他看簽,然后便沒見了?!?/br>
“這……”主持皺了皺眉,亦猶豫起來。

裴夫人急道:“大師,香葉寺的弟子少說也有上百個,大師當真記得這寺中沒有年輕人?”

“本寺的僧人都是老衲親自剃度,絕不會記錯,當務(wù)之急夫人還是趕快報官為好!”

裴夫人一聽,知道童彤十有八九是被人拐了,差點就哭出來,連忙就讓家丁卸了馬車進城去報官,一邊通知府里。

(來不及抓蟲了,以后再不光憑梗就開文了,卡得魂飛魄散_(:з」∠)_)

有驚無險

裴珞趕來香葉寺的時候,外面已經(jīng)圍了一群官兵。他三步并作兩步進了寺,看見裴夫人正跟一個捕頭說這話。

“娘!”

裴夫人轉(zhuǎn)頭看見裴珞,紅腫的眼圈又深了一層,“三兒啊……三兒,彤彤給人拐跑了,是娘不好……”

裴珞扶住裴夫人搖搖欲墜的身體,心里縱然焦急,還是安撫道:“衛(wèi)大人會有辦法的,彤彤彤是個小福星,一定能化險為夷,一定能……”

裴珞重復(fù)說著,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裴夫人,還是在安慰自己。

裴寧和裴竣原本在外面談生意,聞訊也趕了過來。

“香葉寺娘也來過不少次,怎么忽然發(fā)生這種事?”裴寧大為不解,佛門清凈之地,那些人販子也敢來,實在有些膽大包天了。

裴竣見官府的人還在一一盤查來此的香客,又見裴夫人坐在一側(cè)精神萎靡,便道:“我先帶娘回府,大哥你跟三兒在這里看著些?!?/br>
裴寧點了點頭,又道:“回去若是見著童家二老就照實說吧,娘這樣瞞也瞞不住。”

“我知道了。”

裴夫人心里正難受,不想回去,被兄弟仨勸了好久,因為怕耽擱他們,才動了身。

裴寧將人送出去,裴珞跟著衙役聽了各處的盤問,原本精明的腦子也在一瞬團作亂麻。

裴寧見狀,生怕他再急出個好歹來,忙道:“我聽那位捕頭說衛(wèi)大人已經(jīng)派人封鎖了錦陽城,若是彤彤真被人販子拐了,定然插翅難飛。你冷靜一下,我們?nèi)パ瞄T從長計議。”

事到如今,裴珞干等在這里也無用,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跟著裴寧回了城。

這廂急得人仰馬翻,童彤定然是不知曉的,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不知今夕何夕了。舉目四望,周圍都是跟她差不多大的姑娘,有的昏迷不醒,有的蜷縮在角落里瑟瑟發(fā)抖。

童彤一見這情形,也知道自己遭遇的不是什么好事,心里別提多怕了。她癟著嘴強忍著才沒哭出來,蹲坐在一旁揪了揪旁邊一個姑娘的衣袖,小聲地問:“小jiejie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么?”

“還不太清楚,不過估計離香葉寺不遠?!迸赃呉粋€略顯清冷的聲音說道。

童彤下意識回頭,看見一張冷艷的面孔,不禁愣了一下。童彤很明顯地感覺到,面前的人跟這周圍的姑娘都不一樣,因為她實在太過冷靜了。

不過童彤也顧不得想太多其他的,她不明白好端端地出來上個香,怎么一眨眼工夫就到了這么個地方。

童彤見所有人都縮著,也不敢冒然站起來,水潤的大眼睛緊盯著前面的鐵閘門,偷偷抹著眼淚。

先前跟童彤說話的那個冷若冰霜的女子驀然問她:“記不記得自己是怎么來的這里?”

有人說話,童彤就覺得心里踏實一些,她老實巴交道:“我跟娘去香葉寺上香……求簽,一個大和尚告訴我,拿著簽去找后面的師傅解簽,我進了一個房間,然、然后再睜眼就在這里了?!?/br>
“又是香葉寺……”女子眉梢輕蹙,清冷的眼波流轉(zhuǎn),透著一股與眾不同的聰慧氣質(zhì)。

童彤不著痕跡地往她身邊挨了一下,問道:“jiejie也是去香葉寺上過香么?那里不會是個賊窩子吧?”

女子看向童彤,眼角微微泛起笑意,又見她乖巧的模樣,態(tài)度也柔和下來,輕聲道:“你可能猜對了?!?/br>
“可能?”童彤不是很明白。

女子搖了下頭,道:“我現(xiàn)在還沒辦法出去,不是特別確定,不過也八九不離十了?!?/br>
童彤有點聽不明白她的話,不過看她的樣子像個干大事的,便又往她身邊蹭了一下,就像挨著一棵救命稻草一樣。

女子覺察她的動作,不動聲色,只是稍加安撫道:“你且安心,我會帶你們出去?!?/br>
童彤也沒多想她一介女流要怎么救他們,只是聽她說話就莫名安心,于是點點頭安靜地坐在一旁,盡管還是有些害怕,倒比一開始的孤立無援強多了。

童彤聽著周圍低低的嗚咽聲,自己的眼眶也就忍不住熱了起來,但是她知道哭也不頂用,還不如保存體力,到時候還能跑路。于是她又揪了揪旁邊女子的衣角,主動搭話:“我叫童彤,家住錦陽城,jiejie叫什么?”

“我姓關(guān)?!?/br>
女子只說了自己姓,別的并沒有交代。

童彤也沒有熱臉貼冷股的尷尬,一下一下揪著坐在下面的干草,兀自說道:“我三哥要是知道我丟了,一定要急壞了……他身體才剛好,要是急出病來可怎么辦?不過三哥很聰明,他肯定會很快找到我的……”

童彤越緊張害怕,說的話就越多,到最后連自己家里的人口都交代出來了。

女子不禁莞爾,解下腰間的荷包攤開在她面前。

童彤嗅著里面香甜的氣息,好奇地往里瞧了瞧,“這是什么?好香!”

“是黃桃干?!迸诱f著,把荷包放到童彤手里。

童彤覺得她把自己當成小孩哄了,不過聞著香甜的黃桃干,還是忍不住伸手揪了一條,放在嘴巴里嚼了起來。

女子一副果然的神情,默然地轉(zhuǎn)回頭,似乎在等著什么。

這地方四面無窗,只有墻頂上一個細小的通風(fēng)口。童彤也不知道是什么時辰了,只覺得坐得腿都麻了。

不多時,童彤聽到外面響起了腳步聲,嚇得一縮,幾乎想要把自己整個藏起來。

童彤抱著頭,偷瞄著外面的情況,見有人抬著幾個麻袋進來,里面無一例外裝的全是昏迷不醒的二八少女。

童彤嚇得大氣不敢喘,知道自己大概也是如此被帶進來的,不知還要賣往何處。

那些人收走麻袋,就相繼出去了,連半聲都未吭。

童彤清楚地看見那些人都沒有頭發(fā),頭頂上還留著戒疤。

難道香葉寺真的是拐人的賊窩?童彤心中驚駭,實在想不通一個香火旺盛的寺廟怎么會做這等下流齷齪的事情,虧得娘每個月還來捐香油錢。

童彤憤憤的,恨不得現(xiàn)在就給裴夫人告狀,可是一看周圍的情形,就泄氣地耷下了眉毛。她現(xiàn)在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也不知道能不能出去了……

正當童彤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聽到外面又響起了鎖鏈拉動的聲音,嚇得又一縮埋起頭來,卻聽到身旁清冷的女聲響起:“外面都妥當了?”

童彤訝異之下抬頭,看見一個身形頎長的男子走過來,面容逐漸暴露在室內(nèi)微弱的燈火中,驚艷得令人過目難忘。

“一幫烏合之眾,我已經(jīng)叫人解決了,官府的人若不笨,很快就會搜到這里?!蹦凶诱f得無比輕松,卻又在瞬間露出一絲不悅,“不過你這樣以身涉險太胡鬧了。”

“我有分寸。”

對上女子一貫的冷艷,男子好似習(xí)以為常,卻還是有些幾不可見的委屈:“我這不是擔心你,武功再好也不能這么任性……”

女子不耐他嘮叨,連忙截斷他的話:“好了,你先出去等我?!?/br>
男子吐著氣聳了下肩膀,只得率先出去。

他一轉(zhuǎn)身,童彤才發(fā)現(xiàn)他身后還背了個筐,里面裝著滿滿登登飽滿圓潤的大黃桃,看著便叫人眼饞。童彤隔著一段距離都能聞到那桃子的香氣,不覺口中生津,嫩白的手指又從那個裝黃桃干的荷包里掏了進去。

女子轉(zhuǎn)身看了一圈被關(guān)押的姑娘們,見只有童彤只顧吃尚算聽得進去話,便看著她道:“已經(jīng)沒有危險了,官府的人稍后會來救你們出去,你們只管安心等待?!?/br>
不知怎的,童彤就挺信任她的,聞言點了點頭,道:“關(guān)jiejie你也是官府的人嗎?”

女子搖了搖頭,沒有再多說,邁著輕盈的步子離去了。

童彤看著她轉(zhuǎn)瞬消失的背影,眼睛跟嘴巴都驚訝地張圓了,腦子里浮現(xiàn)以前看過的傳奇,深信對方就是傳說中行俠仗義的大俠了!

如女子所說,不出一刻鐘,外面再度涌進來好些人。周圍的姑娘看見熟悉的官服,就如同看見了親人一般喜極而泣。

童彤混在哭成一堆的姑娘中間,倒成了一個異類。

裴珞是跟著官兵來的,見人被一個個帶出來,一雙眼睛眨都不眨地盯著,唯恐錯過了童彤。

童彤慢悠悠地跟在最后面,看見裴珞的時候,蹦蹦跳跳地朝他跑了過去。

“三哥!我見到傳說中的女俠了!”

比起童彤的興奮,裴珞提了一天的心陡然落回肚子里,沖得他有些暈眩。他一把抱住童彤,滿心都是失而復(fù)得的感激。

童彤聽著他語無倫次的低喃,才又意識到自己經(jīng)歷了一場可怕的事情,雖然有驚無險。

“三哥對不起……害你擔心了?!蓖匆娕徵蟛紳M血絲的眼底,就知道他有多煎熬了,不禁也跟著紅了眼眶。

“說什么傻話呢!”裴珞摸了摸她的臉,又緊張地四下查看,“沒有受傷吧?”

童彤搖了搖頭,說起被關(guān)在里面的事情,兩眼又亮了起來。

“三哥我運氣很好!里面有一個行俠仗義的小jiejie,人很可靠,還給我黃桃干吃!”

裴珞看見她手里舉的荷包,又看她臉蛋紅潤的樣子,不禁無奈道:“別人給你你就吃,怎么一點心都不長!”

“反正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她還能害我不成?”童彤說得頭頭是道,兀自揣著荷包還舍不得扔。

“你呀?!迸徵簏c了點她的額頭,滿臉縱容。

(每寫完一章小城,就有一種蜜汁興奮,這一篇真的太煎熬了_(:з」∠)_)

云來醫(yī)館

這次雖有驚無險,可也把兩家人嚇得夠嗆。

裴夫人知道是香葉寺里有鬼,心里嘔得連佛都不念了。

誰能想到一個佛門清凈之地,居然暗中做著買賣少女的勾當。

許多香客也知曉了這事,若不是香葉寺還有官兵把守著,幾乎要把寺廟給燒了。

“想不到我虔誠上了幾年的香,到頭來卻沒能庇佑好自家人,還險些被這腌臜地方害了!”裴夫人想起香葉寺那慈眉善目的主持,后背就不覺一陣涼意。?

“知人知面不知心,誰又能知道佛門清凈之地居然有這等下作買賣。”裴寧接過丫鬟端上來的安神茶,用杯蓋刮了刮里面桂圓,端到了裴夫人面前。

裴夫人接過茶杯,端到嘴邊的時候卻又放了下去,忙不迭就要起身。

“我得去看看彤彤?!?/br>
裴竣勸道:“三兒在屋里陪著彤彤呢,小兩口正黏糊著呢?!?/br>
裴夫人一聽,只得坐了回去。

可能因為這場有驚無險的意外解決得太過簡單,童彤被人關(guān)起來統(tǒng)共都不到一日,又有那位姓關(guān)的女俠陪著,所以壓根沒覺得害怕。

裴珞卻是cao碎了心,唯恐她不長記性,板著臉數(shù)落了半天。

“一個人都不帶就敢跟著別人走,要是被人賣到山西去挖煤,看你怎么辦!”

童彤聽到他數(shù)落也不惱,笑嘻嘻地坐在床上,任他幫自己擦干腳上的水。

“還笑得出來!”裴珞無可奈何地拍了下她的腳背,見她縮回腳就往床里側(cè)爬,又將她抓了回來,“我看看有沒有傷到哪里?”

童彤摸著屁股道:“沒有呀,就是坐在那干草堆上硌得慌?!?/br>
“嬌氣!”裴珞揉了揉她軟乎乎的屁股,又不放心她之前吸了那些迷藥會留下什么后遺癥,大晚上的又不好找大夫,只能等翌日一早再叫人仔細查驗。

童彤覺得他小題大做,第二天被他拉出門還嘟著嘴,都快能掛油壺了。

裴珞知道她自小最不愛看大夫,可那些雜碎個個都不是善類,若是用了什么腌臜的東西一時查不出來,可要后患無窮。

“乖,就去叫人看一下,家里也好放心?!?/br>
“那我要吃鳶尾街的臭豆腐。”童彤趁機為自己謀福利。

童夫人向來不許童彤多吃這些,裴珞也怕外面的不干凈吃壞了肚子,所以謹遵童夫人的指示。

如今要哄得童彤去醫(yī)館,裴珞只得答應(yīng)下來。

童彤瞬間面露喜色,率先跑到了前頭,沖著裴珞招手,“三哥快來!”

“這個小吃貨!”裴珞滿臉無奈,有時候真怕她被人一根糖葫蘆就拐走了。

兩人到了一處叫云來醫(yī)館的,童彤看見大清早門口就有許多人了,不禁疑道:“這里人這么多,得排到什么時候去?我們隨便找家醫(yī)館看看成了?!?/br>
裴珞卻道:“云來醫(yī)館頗受人好評,聽聞大夫醫(yī)術(shù)高超,保障也大一些。”

童彤惦記著吃臭豆腐,踮起腳看了看前面的人頭,拽了拽裴珞的袖子,道:“那三哥咱們多出幾個錢,可以提前看嗎?”

裴珞微微嘆了一下道:“我也叫人試過,不過這云來醫(yī)館的大夫與別不同,任是銀子金子都砸不動的,我們只能入鄉(xiāng)隨俗了。”

童彤聽了,暗想這里的大夫大概真的有兩把刷子吧,畢竟高人才有特定的脾氣。

好在早上的人還不算特別多,裴珞他們等了兩刻鐘就進去了。

甫一看到桌前執(zhí)筆書寫的人,童彤就驚喜地叫出了聲:“關(guān)jiejie!”

裴珞尚不明所以,被童彤叫的人倒是先抬起了頭,看到是她后神色微緩,不消裴珞多說便把上了她的脈搏。

“原來關(guān)jiejie就是云來醫(yī)館的東家呀!我時常聽人說起云來醫(yī)館,沒想到關(guān)jiejie這樣厲害!”童彤說著又拉了下裴珞,不掩臉上的興奮,“三哥,這就是給我黃桃干的關(guān)jiejie!她可厲害了,會功夫!”

童彤坐在凳子上興奮地直扭,滿眼的崇拜之情都快溢出來了。

裴珞敲了下她的頭,堵上她喋喋不休的小嘴,這才有空開口:“內(nèi)子身體可無礙?”

“香葉寺那伙人用的只是普通的迷香,沒有大礙?!?/br>
裴珞這才把一顆心放回了肚子了,轉(zhuǎn)而又做了一揖,“童彤的事多謝關(guān)照,還未請教尊姓大名?”

“我姓關(guān),單名一個雎?!?/br>
童彤又開始插嘴:“關(guān)關(guān)雎鳩,在河之洲……關(guān)jiejie的名字取得真好!”

裴珞都受不了這個小馬屁精了,見后面還有一堆人等著,不好耽誤人家,便朝關(guān)雎道:“裴珞在此謝過關(guān)大夫了,改日我再登門造訪?!?/br>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關(guān)雎說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都是淡淡的,就像天邊的云,來來去去什么不帶去。

裴珞也不是多話的人,客氣了幾句便罷了,反是童彤就像個話簍子,巴巴地杵在人家跟前就是不走。

裴珞拉起她的手哄道:“不要打擾你關(guān)jiejie給人看診?!?/br>
童彤聽了,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騰開了地方,“那關(guān)jiejie等你不忙了我再來找你玩兒!”

關(guān)雎點點頭,雖然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倒是讓人能感覺到她對童彤這般年紀小的meimei的縱容跟和氣。

兩人出門的時候,迎面進來一個身形頎長的男子,童彤認得他是那日來找關(guān)雎的人,面對對方笑意融融的臉卻不似跟關(guān)雎那般熟稔了,看了一下連招呼都沒敢打。

出了門后,童彤才小聲跟裴珞道:“那個人應(yīng)該是關(guān)jiejie的相公,也是個厲害的人!”

裴珞回身看了一下,見男子正俯身跟關(guān)雎說著什么,后來更是不客氣地跟關(guān)雎擠著坐在了一塊。關(guān)雎蹙著眉心似有不耐,卻沒把人推開,干脆把紙筆推給她,一邊替人把著脈一邊動嘴說藥方。

“那應(yīng)該打聲招呼才是?!迸徵笥X得這云來醫(yī)館的大夫行俠仗義,是個不可多得的朋友,往后應(yīng)該還少不得見面。

童彤聽見裴珞的話,卻是搖了搖頭,歪著頭猶疑道:“不知道怎么的,我覺得關(guān)jiejie的相公比她可怕多了,我見了總有種大氣不敢喘的感覺。”

裴珞笑道:“你關(guān)jiejie要知道你這么想她,可要傷心了?!?/br>
童彤一本正經(jīng)地分析:“關(guān)jiejie只是表面上看著冷冷清清罷了,她的相公雖然笑瞇瞇的,卻給人感覺特別深沉,兩個人是反著的?!?/br>
“小丫頭,你又知道了。”裴珞刮了刮她的鼻尖,沒再叫她胡思亂想,“不是要吃臭豆腐,走吧。”

童彤很快就被臭豆腐吸引走了注意力,樂顛顛地蹦起了步子。

裴珞無意中又回頭看了一眼,對童彤的話也有了幾分神思。

一個人的氣質(zhì)跟他本身的經(jīng)歷是息息相關(guān)的,這云來醫(yī)館的夫婦看著就不像一般人,身份可能比他們常人想的要驚世駭俗多了。

裴珞知道有些事情不可深究,所以也沒有特別的好奇心,只當童彤結(jié)實了一位喜歡的鄰家大jiej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