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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第一次在云煥的強(qiáng)迫下并不愉快,這半年來,云煥從身到心都禁錮著,如今一開葷便有些收不住,他只覺得孟懷柔每一處都是甜的,舌尖在她下唇和下巴尖凹陷處舔了舔,便嘬著細(xì)嫩的皮rou一路往下而去。孟懷柔周身都是男人帶著酒氣的灼熱呼吸,熱烈醇厚,引得她胸腔之下的心跳紊亂錯雜,被粉白布料包裹住的渾圓緊張得上下起伏,不斷蹭動著男人挺立的鼻梁。“云、云煥……”孟懷柔還是不能習(xí)慣這樣親密的接觸方式,不甚適應(yīng)地掙扎坐起,沒意識到自己是在床沿上,身子一歪就朝床下栽去。云煥眼疾手快,想也不想就給她墊了底。雖然地上鋪著毛毯,孟懷柔還是聽到好大的響聲,況且旁邊就是腳踏,她擔(dān)心云煥磕到頭,連忙去看他的情況。云煥正是熱情上頭,別說磕到頭,估計就是刀子戳到眼前也根本顧不得,環(huán)著孟懷柔用力一翻身,壓住她的手腕,再度壓住了她的唇瓣。孟懷柔有些喘不過來氣,微微別開臉,甫一分開的唇瓣間還黏連著彼此的唾液。孟懷柔臉上一熱,下意識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勾斷牽連的一刻卻又勾起了云煥愈發(fā)深沉的欲望。云煥的攻勢就像一匹餓了許久的狼,兇狠地啃噬,貪戀的吮吸,將纖細(xì)的下巴都濡得濕漉漉的,全部染上自己的味道才作罷,還故意攪弄出嘖嘖的響聲,羞得孟懷柔整個身子都蜷了起來,像一朵不勝嬌羞的花苞。云煥抽空直起身,扯開的衣領(lǐng)里暴露出一片赤裸胸膛,塊壘分明的肌理,隱藏著飽滿的力量。孟懷柔像是被嚇著了一樣,下意識捂上了眼睛,卻聽到上方一聲輕笑,那人強(qiáng)硬地抓住她的一只手,硬是貼在了一塊guntang彈性的肌rou上。“嘶……”孟懷柔還沒說什么,云煥倒是先露出一臉受不了,身體跟著顫了顫。孟懷柔如今慣會跟云煥唱反調(diào),見狀主動將手掌心整個貼了過去,看見云煥氣息不穩(wěn)的模樣,登時覺得還挺有趣。“還敢招我!”云煥原本是想引導(dǎo)她熟悉自己的身體,瞥見她眼底的小調(diào)皮,咬牙啃了她一口,一抬手將半褪的衣裳全部甩到了一旁,寬肩勁腰朝她壓了過去。孟懷柔低呼一聲,臉蛋襯在他寬闊的肩頭,越發(fā)紅潤起來。云煥幻想了八百遍的事情,怎么也沒料想到會在今夜,不禁有點(diǎn)急不可耐,卻又不想再太過魯莽平添孟懷柔心里的陰影,因此雖然耐著性子做前戲,還是處處暴露著他的急切。孟懷柔身上的衣服雖還未全部立離體,卻被他扒得亂七八糟,半裸的肩頭上掛著紅色的肚兜繩結(jié),勾人得緊。云煥低頭下去親了兩口,就在上面留下了一片交錯的紅印。“怎么這么嫩……”云煥盯著自己弄出來的印記,蹙眉一副沉思,低啞的聲音在旁人聽起來飽含調(diào)戲之意。孟懷柔羞惱地捂住他的嘴巴,嬌聲喘息:“你別說話!”云煥果真不開口了,將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了行動上,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從她肋下的前襟探了進(jìn)去,緊貼著滑嫩的肌膚游竄而上,覆在一邊的豐盈上大力又不失溫柔地揉弄。孟懷柔咬唇輕顫,幾聲喘息被胸前的動作弄得凌亂,伴隨著淺淺的低吟。云煥輕啄她粉唇,長舌探出誘她嬉戲,將手中軟雪一通肆虐后,便轉(zhuǎn)戰(zhàn)到了別的地方。孟懷柔被他揉得身子發(fā)軟,如同化了一般,密芯之處都悄悄滲出了甜蜜。她羞得要死,根本不敢吱聲,兩條玉腿緊緊夾著。偏生云煥就到了這處,手指沒羞沒臊地在她那里作亂,情急之下直接褪了她內(nèi)里的綢褲,將頭埋了過去。一來就這陣仗,孟懷柔哪吃得消,連踢帶踹地捂自己的裙子。云煥早已占據(jù)有利的位置,呵出的熱氣就噴薄在她腿心之處,令她渾身一顫陡然軟了下去。云煥趁機(jī)架開她兩腿,雙目盯著泛著水色的芳草叢,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舌尖沿著粉嫩的縫隙輕輕一舔。“唔——”孟懷柔如同驚弓之鳥,身子繃得如同一根弦,玲瓏腳尖沒章法地在云煥的腦袋上亂蹬。云煥抓住她纖細(xì)的腳踝,輕易地將她兩腿朝前一對折,饑渴地朝著一片白嫩中間的粉潤低下頭去,用唇舌汲取著其中泛起的甜蜜。孟懷柔都顧不得自己的姿勢多么yin靡放蕩,全身上下唯一的知覺,就只?;▁ue口那一節(jié)滑動的舌頭,好似帶著一種食人魂魄的力量,幾要將她吸干。可密芯中的甘泉卻像是響應(yīng)一般,源源不斷地涌出來,令她兜都兜不住。不過片刻時間,孟懷柔便失聲尖叫,堆疊的白皙大腿一顫一顫,底下更是如同決了堤一樣。云煥直起身,輪廓分明的臉上還沾著些許晶瑩?;剡^神的孟懷柔看見了,越發(fā)難為情,嘴巴一癟,難堪地紅了眼眶。云煥翻騰的yuhuo稍稍得以緩解,才意識到自己太急切又玩大了,連聲就去哄她。“哭什么?嗯?柔柔的身體就像水做的,我愛都來不及,這證明你對我是有感覺的,所以才冒出這么多水兒來,待會兒我要進(jìn)去?了,柔柔可要再接再厲?!?/br>云煥深知孟懷柔的初體驗是被自己強(qiáng)迫的,說不上多么美好,所有的環(huán)節(jié)對她來說都是朦朦朧朧的,如今兩人俱是頭腦清晰,想要水rujiao融,還得從頭開始。只是孟懷柔臉皮子薄,被他的急色一下弄得慌亂無措,云煥安慰人也不走尋常路,盡說些葷話,擾得孟懷柔臉紅害臊,當(dāng)下就沒了哭的心情。云煥趁機(jī)除盡了兩人身上的阻隔,強(qiáng)健的身軀緊貼著孟懷柔,引領(lǐng)著她一寸一寸探尋自己的身體,一慣的霸道強(qiáng)勢。孟懷柔縮在他身底下,像煮熟的蝦子,粉粉得蜷成一小只。云煥不斷拿身體蹭她,胯間脹起的硬物像快烙鐵一樣,就緊緊挨在她的大腿上。“柔柔重新認(rèn)識一下它?!痹茻〒P(yáng)著唇角輕咬孟懷柔的耳朵,聽著像是商量的語氣,卻已經(jīng)拉著她的手探了下去。“才不要!你快拿走!”孟懷柔的臉已經(jīng)燙得快要冒煙了,手指忙不迭蜷起來,往開推拒著云煥硬是湊到她掌心的東西。只是云煥攏著她的手背,硬是讓她貼著那灼熱的巨物離不開半分,閉著眼干脆裝死,卻聽到他爽得自娛自樂的低啞叫聲。“呃……柔柔你果然哪里都是軟的,好舒服……再裹緊一點(diǎn)……”孟懷柔對他的不要臉程度都震驚了,手一抖忍不住又蹭了他一下,立馬就招來他變本加厲的呻吟。孟懷柔覺得她一個女人都聽得渾身酥麻,忍不住道:“你能不能別叫了!”云煥分出神來去吻她,“那你叫給我聽?”孟懷柔連連搖頭,誓死不從。云煥也不強(qiáng)求,轉(zhuǎn)頭又自己叫了起來,貫徹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道理。孟懷柔不覺納悶起來,這到底是誰在上誰?(還有一章大rourou,等我憋出來~)會叫就多叫幾聲(H)關(guān)于這個問題,孟懷柔倒是沒疑惑太久,畢竟蹬鼻子上臉從來都是云煥的強(qiáng)項。衣物翻飛的毛毯上,深淺不一的兩片rou色相貼,一對兒白凈的小腿,此刻正勾在男人汗?jié)竦慕⊙希钊鯚o助。孟懷柔已經(jīng)追溯不清楚前一刻的想法,只感覺得到此時此刻深埋在體內(nèi)的碩大,正勇猛地開疆?dāng)U土。水液淋漓的花苞緊緊地裹著脹紅的陽剛,雖然足夠潤滑,孟懷柔還是覺得一陣難捱。硬挺的一根粗脹巨物占據(jù)著她敏感的甬道,圓碩的guitou就杵在她深處的蕊芯上,剮蹭一下那種酥麻就傳遍四肢百骸,令她不能自己。因而云煥進(jìn)來這半天,都沒敢再由著性子來。他甫一動,孟懷柔就敏感得厲害,檀口里溢出的聲兒也顫巍巍的,又軟又綿,瀕臨高潮般勾人。云煥覺得還沒開弓,就快要被她叫得泄出來了。上次是他一味索取,早被情欲沖昏了頭,未想到她這般不耐逗,如今重拾美人香,倒有些無從下手了。他不動,孟懷柔也難受,那粗脹的東西堵在自己密道里,撐得又脹又酸,擠又?jǐn)D不出去,不禁踢了踢腳,嬌聲埋怨:“你、你先出去吧……”云煥一聽,唯恐自己到嘴的rou又飛了,一個著急掐著孟懷柔的腰肢往前挺了一下,方蹭出來一些的大棒子一下又插回了深處。孟懷柔渾身一顫,一疊聲叫得凌亂,要哭不哭的,平白惹人發(fā)瘋。起先云煥還誘著她出聲,如今卻是后悔了,只想堵住她那張勾死人不償命的小嘴。云煥這么想著,也這么做了。傾身的瞬間吻住那兩瓣微腫的唇,胯下跟著挺進(jìn),結(jié)實(shí)的窄臀在孟懷柔跨開的兩腿之間緩緩起伏,頻率加快之際又添了花樣,抵著中心研磨打圈,一下深九下輕,卻處處拿捏得好。孟懷柔被他堵得只余悶哼,抓著他腰際的手指忍不住收緊,陷下去幾道青白的印。云煥嘗到了滋味,便不肯再歇了,不多時便將花xue搗得汁水連連。他稍分開唇,就聽那張小嘴不自覺地溢出呻吟,像是勾魂奪魄一樣,緊緊抓著他的心。“哦……還說你不是害人的小妖精,這么會叫……”云煥輕咬了一口孟懷柔的唇瓣,難耐地吸氣。對于這樣的夸獎,孟懷柔更是羞于認(rèn)領(lǐng)。只是她好像也由不得自己,似乎不出聲就不知道要怎么辦,體內(nèi)涌動的情潮一直在逼迫著她的臨界點(diǎn),喉嚨里不自覺地滾出了嬌軟的吟哦。孟懷柔咬住下唇,羞于聽自己的聲音,云煥卻不如她意,猛然一個深頂,將她的聲音撞得稀碎。“會叫就多叫幾聲?!痹茻ㄕf著身下又是一個用力,汗?jié)竦拿佳坶g帶著許久不見的霸道痞氣,“柔柔不叫我就替你叫,嗯?”孟懷柔見他勢要搗亂,嘴上又葷話連篇,覺得他就是故意的,羞惱地伸手去揪他的耳朵。云煥沒給她機(jī)會,腰桿一頂,胯下兇器直進(jìn)直出,巨大的沖撞力讓孟懷柔頓時脫力,白嫩的身子仰在深色的毛毯上,像徹底綻放的玫瑰,散發(fā)著誘人的芬芳。云煥的雙眸不覺紅絲密布,大手摟緊她的纖腰,運(yùn)送腰臀之際俯身含住那兩團(tuán)軟雪之上顫動的紅梅,吮得嘖嘖有聲。“啊……嗯……啊別……”孟懷柔推拒著他的肩頭,粉紅的皮膚上還是忍不住泛起了一層戰(zhàn)栗的小疙瘩。云煥恍若未聞,長舌靈活地卷著挺立的紅梅,俄而將整朵梅蕊都納入口中,雙唇緊貼著白嫩的乳rou,吞咽嚼咬。孟懷柔不經(jīng)意地垂眸一看,只覺血?dú)舛加康搅四樕?,即便身在欲海之中尤不可避免感到羞窘?/br>云煥見狀便變本加厲,故意弄出一些羞人的聲音。“啊哈……討厭……”孟懷柔聽見了,惱得嬌嗔,柔弱無骨的小手推著他緊貼過來的俊臉。云煥見好就收,唇舌離開之際發(fā)出“?!钡匾宦?,扣下孟懷柔惱怒打過來的粉拳,穩(wěn)穩(wěn)托住她的臀瓣,忽然起身坐到了床榻上。甬道里的粗硬之物經(jīng)此一動,毫無章法地在rou璧上一陣亂戳,孟懷柔抽氣連連,感覺到隨著云煥坐下那東西又往深處陷了一下,忍不住驚得起身。云煥卡著她的腰往下一摁,讓她密密實(shí)實(shí)地坐在了自己的玉柱上,汩汩的蜜液澆筑在他翕張的鈴口上一陣舒爽。孟懷柔手軟腳軟全沒了力氣,便只能任由云煥擺布,手扶著她雪臀,一起一落地吞咽著他胯下的巨陽。這樣女上男下的姿勢,難免接觸得更甚。云煥雖然律動得緩慢,孟懷柔卻覺得每一下都勝方才十下,從guitou破開xue口,深入xue芯,過程漫長又磨人,偏偏一擊就令人神魂顛倒。孟懷柔受了片刻便不行了,攀著云煥的肩膀仰頭輕呼,淚珠滑過光潔的臉蛋,如同芙蓉吐露。云煥忍下被她夾裹的那陣快意,開始大開大合抽送起來。私密處泛濫的濕意,在不斷的拍擊下發(fā)出啪嘰啪嘰的響聲,長龍鉆入盈滿蜜水的桃源中,亦是咕唧作響。自己高潮的勁兒還未緩過來,孟懷柔哪里能應(yīng)付得了云煥接二連三的圍堵,下身被撐得滿滿的xue口,一邊泄一邊緊縮,分不清是要把其中的怪物推出去還是裹得緊。“哦……嘶……柔柔真好,再夾緊點(diǎn)!”云煥一張嘴,孟懷柔轉(zhuǎn)瞬就找到了自己的目標(biāo),勢要跟他反著來??赡侵蓖νΦ拇蟀糇哟猎谒ㄈ镏?,一刻不停地抽動著,她根本就沒辦法自己掌控,越是推擠越如了云煥的意,反為他連番的頂弄失聲驚叫。云煥揉著大掌里柔軟的兩瓣臀,情動不已,向后一仰躺,塊壘分明的腹肌起伏發(fā)力,脫了僵一般向上頂。孟懷柔一雙柔荑撐在他汗?jié)竦男靥派?,被他頂?shù)脰|倒西歪,膝蓋觸到床面,下意識就撐著力氣起身。云煥再度將她壓了回來,生怕她真的跑了,抱著她又一個翻轉(zhuǎn),將她禁錮回了身下,扛起她一條細(xì)腿在肩上,猛力進(jìn)出。體內(nèi)一陣的翻江倒海,孟懷柔細(xì)白的脖頸仰起,牽扯出一道修長的弧度。云煥目光炙熱,伸舌沿著她的頸子色情地舔舐,將她的甜美一滴不漏地汲取入口。室內(nèi)的燈火已熹微,映照著紗帳上交疊的軀體,一晃一閃迷人眼。隨著一聲拔高的嬌喊,被頂?shù)冒朕堑酱惭氐拈L枕也終于不堪頂弄,啪嗒掉到了地上。褶皺卷曲的床單一角,脫力般蹭出來一只粉白的小腳,還未來得及多在外面晾晾風(fēng),就被一只手捉了回去。紗帳上的人影翻動,卻始終緊貼在一起,隨著晃動的頻率,低吟淺哦連綿不斷,和著男人的粗喘,許久都未停歇。磨人精凜冬的清晨,萬物都未蘇醒。細(xì)細(xì)的雪花飄了一夜,在地上鋪了一層,一切都顯得寧靜而祥和。云煥正是好夢當(dāng)頭,在暖香四溢的被窩里翻了個身,一伸手卻沒撈到預(yù)想之中的嬌軟,心里頭頓時猛一跳,噌得坐起了身,因為起得太猛頭還有些發(fā)暈。“柔柔?”云煥看著空空的床鋪,周邊的凌亂已經(jīng)被收拾過一番,孟懷柔的衣物也都不見了,不覺心下一慌,掀開被子就赤腳下了地。匆匆穿上衣服,云煥連亂糟糟的頭發(fā)都沒顧上打理,抓了一件外衣就迎著外面的寒風(fēng)出去了。羅桑原怕他們兩人再鬧矛盾,直守了大半夜,難得起遲了,一來就看見云煥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往外沖,也不禁一頭霧水。云煥問了王庭的侍女,都說孟懷柔一大清早就出去了,卻忘了問她去何處。畢竟孟懷柔在王庭的時間不短,平日不是在醫(yī)官署和醫(yī)館,就是在醫(yī)藥堂,所以侍女們對她的行動并不會多過問。云煥想著是不是昨夜自己太粗魯了,又或是孟懷柔生了悔意,所以一睜眼便走了。他焦急不已,當(dāng)即就叫人備了馬,揚(yáng)鞭出了王庭。羅桑被他擦過去的披風(fēng)擺子打得臉疼,看見他衣衫翻飛之下飄下來的紙頁,撿起來看了一眼,愣了一下后急忙追著云煥跑,邊跑邊啊啊地叫。可惜云煥追孟懷柔心切,把馬打得飛快,耳旁寒風(fēng)呼嘯,根本聽不到羅桑叫嚷什么。云煥一路去往醫(yī)館,得知孟懷柔也沒有來此地,便直接出了王城,直奔汐月城而去。孟懷柔看到云煥的時候也嚇了一跳,又見他衣衫不整風(fēng)塵仆仆的,琢磨出點(diǎn)什么來,奇怪道:“你不會以為我又走了吧?”云煥方下馬,氣還沒喘勻,盯著孟懷柔不放,聞言雖然嘴上沒說,心里可不是這么認(rèn)為的。孟懷柔不覺失笑:“我給你留了信你沒看到?初一我本來就要來汐月城探望嵐倬阿媽的呀。”“信?”云煥焦灼的內(nèi)心頓時涌上來一股迷茫。此時,追著云煥出城的羅桑也到了,揚(yáng)著手里的一頁紙,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云煥這才知曉自己確實(shí)誤會了,臉上一僵后還是帶著些試探的小心:“我是怕我昨夜……”孟懷柔不等他說完,就羞惱地捂上了他的嘴,“別胡說!”云煥瞧她神色不似有異,心里終于松了一口氣,順勢抓住她的手,在臉上眷戀地蹭了蹭。孟懷柔甩了甩手沒甩開,理了理他亂七八糟的衣襟,無奈道:“你也真是的,眼睛是用來聞的么?就這么冒冒失失跑出來了。”云煥不言語,任她數(shù)落,像一只黏人的大狗子纏著她不放。孟懷柔見天色已晚,不好再叫他回去,只能讓羅桑召喚馴養(yǎng)的雪鷹往王庭里捎個信,省的眾人擔(dān)憂他們這位任性的王上又丟了。所謂一回生兩回熟,云煥把夜間跟孟懷柔擠一個被窩當(dāng)成了常態(tài),可孟懷柔卻不如他愿,抱了鋪蓋卷去跟嵐倬阿媽睡了。云煥欲求不滿了一整夜,翌日整個人都散發(fā)著幽幽的怨氣,而在看到孟懷柔跟圖蒙說話之后,這股怨氣霎時就放大了好幾尺,連羅桑都感覺到后頸毛毛的。烏汀王在經(jīng)歷過王庭的內(nèi)亂后,身體還是受到了一定的損傷,精神也不比往日。圖蒙身為王子,便日常代政,如今也逐漸忙碌起來,不能再由著性子過自己走南闖北的商旅生涯了,趁著年后事務(wù)不多,便來汐月城安排商隊的后續(xù),也沒料到會見到孟懷柔,難免心懷欣喜。二人一番寒暄,圖蒙慨嘆一聲:“早知你會留在草原,我當(dāng)初就不該放棄?!?/br>云煥過來的時候剛好聽到這一句,瞬間就覺得他是個威脅,一把將孟懷柔攬到身邊,占有欲十足,就連語氣都帶著一股火藥味:“圖蒙王子怎么有閑心來這里?想來王庭的事務(wù)不算忙?!?/br>圖蒙不甘示弱:“河照王統(tǒng)領(lǐng)王城還這么閑,何況是我呢?!?/br>孟懷柔唯恐他們多說一句就會打起來,連忙道:“我稍后也要回河照了,我在嵐倬阿媽那里留了一些藥,圖蒙你記得去取,往后如果還有需要之處,也可以隨時叫人來找我?!?/br>圖蒙暗暗對著孟懷柔腰間那只臂膀翻了翻白眼,緩下神色道:“我的這支商隊交給了朋友打理,還會繼續(xù)來往中原,你平日要是有想要吃的玩的中原物件,也盡管跟他們說,都是熟人?!?/br>“我知道了,謝謝你啊圖蒙。”“這沒什么?!?/br>云煥看著他們一來一去,肺都要?dú)庹?,圖蒙都走了好一陣了還板著個臉。孟懷柔說他小氣:“你至于么,難不成我以后跟個男的說話都要看你臉色?”云煥如今哪還敢對孟懷柔硬氣,當(dāng)下就軟了神色,帶了一點(diǎn)點(diǎn)的委屈:“那不一樣,誰讓那小子還對你不死心,我就是嫉妒!”孟懷柔聽他如此實(shí)誠,沒好氣道:“我與圖蒙認(rèn)識在你之前,若是能發(fā)生什么,哪還有你的事?”云煥想一想就受不了,不想讓她再說下去,連忙傾身堵住了她的嘴巴。吮著柔軟的紅唇廝磨半天,云煥才稍稍饜足,還是有些不滿地輕哼:“別以為我不知道當(dāng)初就是那小子蠱惑你逃跑的,我不跟他算賬已經(jīng)算仁慈了?!?/br>孟懷柔一直不敢把圖蒙牽扯出來,未想云煥一早就知道,不禁有些心虛。不過見他也沒有深究的意思,不著痕跡地放軟身段,偎在他懷里,柔聲問道:“要是我這次真的又逃跑了,你打算如何?”云煥蹭了蹭她的發(fā)頂,道:“我也不知道,只想著要追上你,把你留在身邊?!?/br>“再用強(qiáng)?”孟懷柔仰起臉,乜了他一眼。云煥搖頭,說得認(rèn)真:“跪下來,哭著求你?!?/br>孟懷柔噗嗤一下,捶了他一記,“油嘴滑舌!”因為云煥火急火燎地跑出來,他又不肯一個人先走,孟懷柔怕他耽誤正事,只能啟程同他一起回去。明明也不缺馬匹,云煥非要跟孟懷柔同乘一騎。孟懷柔不依,他就一揚(yáng)巴掌把自己的坐騎先趕走了,站在原地笑眼璀璨地看著她。孟懷柔暗道他無所不用其極,狠著心調(diào)轉(zhuǎn)馬頭,“那你就去跟羅桑一騎吧!”就是云煥肯,羅桑也是不肯的,聞言直接一扯韁繩跑了個老遠(yuǎn)。孟懷柔:“……”云煥暗贊羅桑干得好,一個飛身上了孟懷柔的馬背,小生怕怕地勾住了她的腰,一有時機(jī)還要占便宜。兩人就這般打情罵俏了一路,羅桑識趣地始終跟他們保持距離,回了王庭就溜沒影了。是夜,云煥早早地處理完一應(yīng)閑雜事務(wù),摩拳擦掌地回了寢室打算再大戰(zhàn)個三百回合,沒想到寢室里空空如也,他預(yù)想中的倩影并沒有見到。“柔柔呢?”侍女被云煥問得一愣,覺得奇怪,“姑娘在云鬢院啊。”云煥這才想起來,他還沒吩咐把孟懷柔的東西搬回來,現(xiàn)在晚了也不方便折騰,于是又披起衣裳,“我過去吧。”孟懷柔已經(jīng)沐浴完,正歪在床上看書,看到云煥過來,坐起身拉了拉被子,“這么晚了你怎么過來了?”這話把云煥問得一愣,滿腔熱情頓時不知如何是好,最后還是梗著脖子硬擠上了床,連哄帶騙雙管齊下地成就了好事。翌日,云煥就說讓孟懷柔住回寢室,可孟懷柔卻沒答應(yīng)。云煥知道中原講究個名正言順,如今兩人尚未成婚,她也許顧及在此,便沒有強(qiáng)求。反正離得近,大不了他過來就是了。只是關(guān)于婚事,孟懷柔還是一直未松口。一般情況下,孟懷柔并不會拒絕跟云煥親熱,只是云煥覺得兩人分房而眠總像缺了個最重要的部分,夜里睡覺都不安穩(wěn)。特別是有時若時辰尚早,孟懷柔還會趕著他回去,堅決不肯留他過夜。云煥不禁有種被人吃干抹凈,又被嫌棄的滄桑心境。“我不回去,我一個人睡害怕,我就留在這里?!痹茻粗樕霞t暈未褪的孟懷柔,覺得身體的情潮還在翻滾,可她卻“拔xue無情”地要趕他走了!孟懷柔擦干沾濕的頭發(fā),腿發(fā)軟地坐到梳妝臺前,淡淡提醒:“我這里床小,睡不下兩個人?!?/br>“還說……不就是你故意叫人把床做得這么小的!”云煥看著自己四肢伸展開就占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拇查?,一股憋悶,卻還是不肯走,“那我睡地。”孟懷柔這里不似云煥的寢室,地上還鋪著厚實(shí)的毛毯,大冬日里這么睡一夜,可不得涼出病來。孟懷柔見他就要下地,走到床前抬起腳尖輕輕碰了他膝蓋一下,眼波流轉(zhuǎn),“別鬧,快回去啦。”云煥聽她這一聲,頓時就軟得一塌糊涂,卻又放不下心中郁悶,抓住她的腳尖狠狠親了幾口,咬牙切齒:“你個磨人精!又不嫁給我又要趕我走,偏偏還盡會勾我!磨人精!”孟懷柔看著男人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卻又聽話地下地穿衣,抿著嘴角自顧自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