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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xiàn)在明白了,這個女人外表是柔軟誘惑的糖,可里面是有毒的夾心。甜,但可以讓人一招斃命。只好認命的跟她一起往外走,直到看見門口等候已久的Jeep,她才松開他。 阿昆,謝謝你送我這一段路,麻煩你回去帶句話給葉先生,就說如果下次再這么公然揩油,我可要收費咯。燕蕊綃拿槍指著他往后退,一步步接近車的副駕。語調(diào)依然漫不經(jīng)心,但眉眼卻絲毫沒了笑意。 語必,她的后背已經(jīng)靠住了車門,她伸手到后面打開,轉(zhuǎn)身上車前,邊單手把槍別回腰后邊補充:對了,我恨透了別人叫我甜心。也別老稱呼我為那個裝了點東西的女人,很不禮貌。我叫Vivian。然后便上了車揚長而去。 王穎在車上等了她好久,這會兒看到人安然無恙坐在這里才松了口氣,問:怎么樣,有收獲嗎? 就那樣,看下回了。燕蕊綃正在系襯衫扣子,頭都沒抬。 王穎看了一眼過來,問:那為什么不開心? 她降下車窗,胳膊搭在窗口,捋了下頭發(fā),又搖搖頭,你跟Swallow聯(lián)系上了嗎? 嗯,他讓你等待時機。王穎寬慰她:現(xiàn)在也只能等,上級跟他聊過,他也在找突破口。 澳城晚上的風(fēng)大,從狹窄的窗縫里吹進來,一陣突突突的響聲。讓她想到了剛剛那個男人的眼睛,光是想到就加劇了她的煩躁,于是又把玻璃升上去。她沒回復(fù)王穎的話,不知道聽沒聽清。 葉瑯亭酒過三巡從outer space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很晚了,Wilson問:先生,回后山還是碧桂園? 后山。 后山在澳城的西北角,顧名思義,是座山。但海拔不高,臨海。風(fēng)景絕佳,氣候也舒適。前些年被開發(fā)商開發(fā)成了一處高檔別墅區(qū),老路易就住在半山腰上視野最好的那一棟,附近住的也都是熟知的人。 這些年他越來越少出現(xiàn)在公眾面前,連每周一的例會后來也改在自己家里進行。出席的人也很少,除了他跟Kanye以及幾個心腹之外,就沒有了別人。 銀鉑忙起來之后,葉瑯亭就搬到了市中心的一處公寓。平日里沒事也只回那邊,但明天一大早要開例會,所以索性今晚就趕回后山。他晚上跟那些人推杯換盞喝了不少,車剛啟動他就開始閉眼休息,好像完全忘了今天飯局上聲稱要請他喝酒的人。 夜里路況好,車行駛得快又穩(wěn),很快就到了山腳下轉(zhuǎn)彎上山。老路易很喜歡這一處住處,當(dāng)年購置的時候連上山的路都精心裝飾過。 路兩旁種了茂盛的法國梧桐,他經(jīng)常差人來修理的方方正正,本來浪漫的氣氛也被削去大半。山上的光線被樹遮得有些暗,路易為了方便監(jiān)控上山的來人,白日和夜晚都用路燈把整條路照的通明。他特意挑的景觀燈燈罩,筆直的長方體上疊著一個學(xué)士帽一樣的立方體,同體發(fā)著白光,看一眼就覺得冰冷無趣。法桐最后一點浪漫也被磨盡,只剩慘白。 葉瑯亭被這刺眼的燈光晃了眼睛,睜開眼看了下外面,后天Kanye新公司開業(yè)的酒會明天下午記得做一下最終確認。 李昆點點頭,回答:好。答罷從后視鏡里望了眼坐在后座陰影里的人。對方迅速看了過來,卻只看到他快速挪開的眼睛。 有話就說。 李昆不知道這么說,但葉瑯亭等著他。良久,他終于開口:她說她叫Vivi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