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二十九
葉瑯亭從臥室出來之后,看到一臉呆滯的燕蕊綃,敲敲桌面,今晚就在這邊客房睡,我在書房開會。 像聽到什么不得了的安排,燕蕊綃抬起頭跟他確定。但他已經(jīng)轉(zhuǎn)身往書房去,這事就這么定了。葉先生大發(fā)善心,盡職盡責(zé)做個貼身保鏢,燕蕊綃想到這一層,又拿起酒杯喝完最后一杯,搖搖晃晃回了客房。 一墻之外的世界再也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響,只剩下客房床頭柜上放著一盞白色花苞樣式的融蠟燈悄無聲息地包裹著整個臥室,燕蕊綃就這樣任憑意識終于安定下來,忘記下午的慌亂和方才的虛無,一晚上好眠。 等再拉開門,發(fā)現(xiàn)葉瑯亭右手撐在沙發(fā)扶手上淺眠。聽見客房門的動靜,他機(jī)警地睜開眼看過來,然后站起身。他還穿著昨晚的那身衣服,看來是一夜沒睡。 燕蕊綃走近看到他眼里泛起的紅血絲,心知他不會告訴自己到底去干什么了,也沒問。只是走到廚房翻了翻冰箱,如意料之中的空無一物。也沒有問他的意見,回了隔壁拿了面包和蛋,拎著瓶蔓越莓汁又折身回來。 我要加點(diǎn)黑胡椒。葉瑯亭毫不客氣地提要求。 燕蕊綃翻了個白眼,你家沒有。 有。葉瑯亭慢悠悠從后面走過來,在她身后站定,抬手從她頭頂?shù)捻敼裆先『诤贰?/br> 兩個人的距離瞬間拉近,他的氣息和心跳包裹住燕蕊綃。昨晚的早已散盡,被溫?zé)岬臒煵輾庀⒑鸵荒ㄏ闼《练€(wěn)有力的心跳從她的脊背傳遞,兩個人的呼吸竟在一兩次調(diào)整后同頻。 確實(shí)是太久沒有開火了,各種調(diào)料早就不知道放在哪里,葉瑯亭就慢慢地尋,不動如鐘。燕蕊綃也像什么都感覺不到,開火煎蛋。但到底是第一次來開火,熱油從鍋里躍起的一瞬間,讓她毫無準(zhǔn)備,猛地往后一縮。 站在身后的葉瑯亭手里還拿著一小瓶橄欖油正傾身準(zhǔn)備拿出在最角落里的黑胡椒,也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也弄得猝不及防。下意識去扶燕蕊綃的同時,手里的橄欖油順著沒有蓋好的瓶口全數(shù)落在她肩頭,一片狼藉。 但燕蕊綃沒空搭理自己的衣服,她往后躲的瞬間,臀部和他的大腿摩擦,帶起的溫度現(xiàn)在還附著在那一處,有向內(nèi)蔓延的趨勢。 葉瑯亭也感覺到了,他低頭擺正瓶口的同時,看見她發(fā)紅的耳畔。突然起了心思,隨手把瓶子放到一邊,右手從她胳膊下穿過,關(guān)火。然后收手扣在她的小腹,讓她徹底跟自己重合。微微低頭看著她頸間發(fā)亮的痕跡把衣服暈濕,緩緩浸入高聳的胸前。 他的鼻息就這么帶著他的氣息裹住她,隨著胸前黏膩的痕跡有了形狀。小腹上的溫度像他捧著一團(tuán)火,熱烘烘地讓她的小腹快要融化,落下一滴又一滴的蜜液。 燕蕊綃對他沒有絲毫的抵抗力,卸了一些力道倒在他懷里。 葉瑯亭好像能看透她一切,把頭埋的更深一些,貼近她的耳,去換件襯衫。 這樣一句,把剛剛所有的混亂都打碎。讓燕蕊綃也清醒了過來,回頭瞪他,葉先生又成了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收了所有痞子的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