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備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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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疆是游牧民族,部落與部落之間經(jīng)常有沖突,應(yīng)對這種沖突一般有兩種解決方法,一是私下偷襲,這種方法雖然猥瑣,但是常用,多用于部落之間并沒有明著撕破臉的時候,這種方式下最多的就是大部落欺負小部落的時候,比如之前達日欽率領(lǐng)圖雅部多次襲擊鐵勒就是這個方式。而第二種卻是比第一種殘忍的多,可謂是同歸于盡的方式,那就是宣戰(zhàn)。依照北疆的規(guī)矩,一個部落向另一部落正式宣戰(zhàn)之后,并不是馬上就打起來。這比較像是兩個武林高手約定擂臺打擂,會先下戰(zhàn)書,然后約定時間地點比武,到了擂臺上便是殊死搏殺你死我活。而在上擂臺之前和下擂臺之后其家人徒弟等是不能下黑手找對方報仇的,要想報仇必須再次約定在擂臺上一決生死。北疆的宣戰(zhàn)也是如此,兩個部落因為一件事情產(chǎn)生沖突,為了不傷及無辜,會彼此約定一個時間和地點開戰(zhàn)。過程基本就是兩邊隊伍站好隊列,然后互相對沖劈殺,除非一方頂不住了主動投降,否則就是不停的對沖廝殺,活下的一方獲勝,過程簡單且粗暴。這一規(guī)矩中開戰(zhàn)之前和之后都不得以任何形式挑釁對方,不然會被視為無恥,是會被所有人杯葛的。當(dāng)然,此項規(guī)定達日欽很多時候是不遵守的,背后捅刀子這種事情他歷來做的是駕輕就熟。不過因為他的部落強大,大家不敢和他宣戰(zhàn),所以也都自動選擇默許了他的欺凌。而此時,炎烈的宣戰(zhàn)的目的便是逼著達日欽交出可汗印璽,兩方約定在一個月后的庫倫戈壁對戰(zhàn)。于是,天神節(jié)就這樣在鐵勒和圖雅宣戰(zhàn)之后匆匆結(jié)束了,所有人都驚恐無比,畢竟在北疆,宣戰(zhàn)這種事情已經(jīng)有太久太久沒有發(fā)生過了。而且這次參與進來的不止鐵勒和圖雅,而是整個北疆。幾乎是在當(dāng)天晚上,北疆的43個大小部落便迅速分成了三個陣營。第一個是以圖雅為首的原可汗陣營,下面分別有最大的圖雅部、浩齊特左部、蔑兒乞等大部落,這邊陣營的主要特點是人數(shù)眾多且裝備精良,物資豐富。這一部分的人數(shù)占了總體人數(shù)的三分之一。第二個陣營就是以鐵勒為首的反抗陣營聯(lián)盟,這里面除了有中型的鐵勒部和青禾部,其他的部落幾乎都是些小型部落,每個部落不到千人,且?guī)齑嫖淦骱图Z草都很匱乏。這一部分的人數(shù)只占了北疆總?cè)藬?shù)的六分之一。第三個陣營就是以郭勒號哈分支為首的中立陣營,分別有右翼王的浩齊特右部、巴爾虎部等大中型部落,這一部分的人數(shù)最多,占了北疆總?cè)藬?shù)的二分之一。而反抗陣營的總部就設(shè)在了離圖雅部最近的青禾部領(lǐng)地上。主帳里,一群部落首領(lǐng)各執(zhí)一詞吵的不可開交,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想法,他們?nèi)藬?shù)雖然不多,但是部落數(shù)量卻是不少,加之平時只是熟悉,并未有深交,彼此都不服氣,一時間吵得炎烈頭大如斗。“就應(yīng)該馬上組織騎兵訓(xùn)練!我們出人,敖漢出戰(zhàn)馬!”青禾部的族長哈爾巴拉道:“的趁熱打鐵才行!”“用什么訓(xùn)練?我們部落的馬匹可是不夠!”敖漢的部落首領(lǐng)阿日斯蘭道:“都拿去打仗了以后吃什么?憑什么讓我們出戰(zhàn)馬,大家應(yīng)該都出才對!”……炎烈掐了掐自己的眉心,深深的吸著氣緩解著快要炸裂的頭顱。他之前指揮作戰(zhàn)時都是指揮的鐵勒本部,大家都十分服從他的指揮,無論是人員部署還是戰(zhàn)術(shù)戰(zhàn)略,只要他做了決定就沒人提出異議??墒乾F(xiàn)在明顯不行,他一時間也找不出什么有用的辦法來讓這群散沙堆積起來。在想到至今還昏迷不醒的韓清瑤,男人的心中更加煩悶。就這樣整整吵了一個上午什么也沒能決定下來,炎烈煩躁的走回了自己的氈房,氈房內(nèi)韓清瑤臉色慘白的躺在毯子上雙眼緊閉,尹天樞坐在她的身邊不時用濕布擦拭著女子干裂的嘴唇。“怎么樣?”尹天樞抬頭問道。炎烈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到女人身邊坐下,將她的手捏在手心里。尹天樞似乎料到了他的答案,也跟著皺了皺眉。這次對戰(zhàn)是北疆內(nèi)部的戰(zhàn)爭,他畢竟是個局外人,不好過多摻和,可是目前炎烈明顯有些摸不著頭緒,于是他不由開口提醒道:“你們?nèi)藬?shù)太少,若是能用上一個好的戰(zhàn)陣,自然能以少勝多?!?/br>“戰(zhàn)陣那種東西我只聽小染提起過,從來都沒見過,怎么用?。俊毖琢覈@了口氣道:“何況這些根本不聽話,真不知道一旦開戰(zhàn),他們會不會第一個就投降了?!?/br>“我已經(jīng)讓手下人送信叫唐皓瑾過來了,他是唐家培養(yǎng)的專門研究戰(zhàn)陣的人才,有他幫忙必然無虞?!币鞓械溃骸岸壳白钪匾氖窍纫④娡??!?/br>這點炎烈也是知道的,若是面對一群士兵他自然有辦法,可是面對一群和自己身份一樣的族長,他真是束手無策。尹天樞像是知道他的想法一般,道:“我在西北大營的時候經(jīng)常會和兄弟部隊合作戰(zhàn)斗,所以有些經(jīng)驗可以提供你參考。首先,一定要確定指揮者,而這個指揮者必須是你。你也要調(diào)整心態(tài),若是想當(dāng)上大汗,必須現(xiàn)在開始就將自己當(dāng)成一個大汗,尊重是可以的,但是一味的忍讓就是大錯特錯。其實你完全可以不把他們當(dāng)成是族長,而是一群你從未合作過的副將,這樣一來自然就有了辦法?!?/br>尹天樞說著,看向躺在那里的韓清瑤,道:“瑤瑤費了那么大的力氣,甚至拼上了自己的性命,就是為了給你一個無人可敵的身份。你不要辜負了她!”炎烈看著韓清瑤慘白的臉頰,狠狠的咬了咬牙,目光一定,重重的點了點頭。下午時分,會議再次陷入了一片爭吵聲中。而這次,炎烈卻沒有頭疼,更沒有扶額,他專注的聽著所有人的意見,并默默的記住他們的每一句話,終于他覺得他們說的差不多了。便開口道:“大家都安靜一下!”大帳里漸漸安靜,炎烈起身,剛毅的臉上除了真誠沒有一絲多余的表情,他發(fā)自肺腑的說道:“諸位如今能站在這里,與我并肩對抗達日欽的暴政,在此,我代表鐵勒,代表北疆的百姓們,感謝諸位!”男人說完右拳擊打胸,彎下腰對所有人深施一禮。眾人紛紛莫名,急忙回禮,就見炎烈行過禮之后,直起腰身,頭也不回的走出帳篷來到了外面,只見那里已經(jīng)有人準(zhǔn)備好了祭祀用的供桌,供桌的上方端端正正的擺放著一個酒壇。炎烈徑直走到供桌旁,掏出腰間匕首握在手中,他看著剩下的十一位部落首領(lǐng),目光誠懇而堅毅,他說道:“我愿與諸位歃血為盟,無論成敗,永不相負!”說完,他揮刀割破手掌,任由自己的血液滴入酒壇中,巴林部落首領(lǐng)阿斯根性子最為直率,他一看到炎烈的舉動,立刻上前兩步拔出匕首也割破了自己的手掌。于是,所有的人紛紛上前將自己的血液滴入酒壇里。事畢,炎烈持起酒壇將桌上的十二只碗注滿紅色的血酒,眾人紛紛也跟著端起酒碗,十二只酒碗撞到一起,然后同時一仰頭一飲而盡。接下來的議事馬上順利了許多,大家的積極性一下子就漲了起來,不少人開始主動承擔(dān)了相關(guān)的準(zhǔn)備工作。在這種氛圍之中,不到三天便做好了相關(guān)的準(zhǔn)備,而這時唐皓瑾也帶著那二百大渝戰(zhàn)俘到達了北疆。平原冷兵器作戰(zhàn)是唐皓瑾的強項,來之前他便已經(jīng)和手下偷偷去過戰(zhàn)場看過周邊地形,一切已經(jīng)成竹與胸,一到目的地便開始著手練兵。而這時,問題又來了。那就是這幫北疆部落人員根本不是專業(yè)的士兵,被說如何列陣沒聽說過,就連基本旗語都看不懂。一整天下來喊得唐皓瑾嗓子都啞了,愣是沒有一點成效。就在炎烈一籌莫展的時候,尹天樞出現(xiàn)在了大帳里。他剛一邁進大帳,所有人便不由自主的安靜了下來。眾人只覺得這個男人進來的一瞬間,一股鋪天蓋地的威壓便壓得他們幾乎喘不過氣來。這些見慣了大場面的族長們不由得心生畏懼,雖然并不知道為什么會畏懼一個陌生人,但是那動物本能的對強者的敬畏還是讓他們不由自主的像草原上的羊兒一般紛紛低下了頭。“皓瑾善于布陣!”尹天樞對著炎烈道:“族長大人要帶兵沖殺,而練兵這種事情,還是我來吧!”男人聲音低沉,卻帶著一股不可抗拒的威懾力。幾個年紀(jì)大且見多識廣的人已經(jīng)看出此人的不凡,于是紛紛點頭表示同意,而只有最年輕的格雷首領(lǐng)朝魯強壓著心中的畏懼,出聲道:“憑什么要你一個外人來練兵?”尹天樞緩緩轉(zhuǎn)過頭,平靜,卻字字有力的說道:“你們其中一些人大概和我打過交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尹天樞!”作者的廢話:開始碼字,平均兩個小時碼一章,碼完就發(fā)~!第156章:對戰(zhàn)(珠珠滿1900加更,二更)<重生:權(quán)佞(NP,H)(青天白日夢)|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wǎng)址:第156章:對戰(zhàn)(珠珠滿1900加更,二更)朝魯和其他幾個分部在北疆西南的部落首領(lǐng),一聽到這個名字紛紛變了臉色。個個開始自行回憶自己見過的尹天樞相貌,這一回憶才發(fā)現(xiàn),眼前的這個似乎真的就是本尊。如果說域東大軍因為玉州一戰(zhàn)一聽韓清瑤這個名字便會咬牙切齒,那么北疆西南部落的首領(lǐng)們便是對尹天樞這個名字聞風(fēng)喪膽。這個人是之前鎮(zhèn)守西北大營的徐敬軒的外甥,剛開始他們聽說大渝西北大營新來的將領(lǐng)不過二十出頭時,他們完全沒有將他放在眼里,他們知道,大渝官場復(fù)雜,光是西北大營里那幫眼高于頂?shù)狞c將臺少年就夠這人收服一段時間的,可是他卻在短短的三個月里以迅雷之勢整頓了軍務(wù),更是將整個軍隊變了個樣,一改往日的各自為戰(zhàn)的作風(fēng),配合的配合,攻擊的攻擊。士兵們更是一見他們就發(fā)了瘋一般的往上沖。他們這些部落無一例外的被他打了個落花流水,一時間整個北疆西南,只要一看到代表尹天樞的那張紫色繡著麒麟的戰(zhàn)旗,立刻就會策馬逃竄。不過尹天樞這人卻有自己的原則,他的部隊從不殺降,更不會牽連無辜,哪怕是遇到了敵方的婦女兒童也會完好無損的給送回去。他只打侵犯的敵軍,而且是那種在戰(zhàn)場上堂堂正正的打敗他們。眾首領(lǐng)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己這方居然有這么一位厲害的角色。北疆人尊重強者,遇到比自己強大的人不但不會嫉妒,反而會心悅誠服。于是,在得知了男人的身份之后,幾個被他打敗過的部落首領(lǐng)一時間不由自主的都正了正坐姿,擺出一副虛心聽講的學(xué)生態(tài)度。炎烈一看這種情況,立刻就坡下驢,板著臉道:“好!那我就將部隊交給你cao練。”就見尹天樞抱拳行禮,然后緩緩的說道:“既然鐵勒族長給了我權(quán)利,那么我定當(dāng)不負重任。”于是,第二天的校場上,尹天樞騎在馬上,看著下面一眾亂如散沙的北疆族人,一字一句的道:“你們的族長委派我來練兵!現(xiàn)在我宣布幾條軍令:一、不聽軍令者,斬!二、通敵叛逃者,斬!三、擅自后退者,斬!四、造謠生事者,斬!五、冒領(lǐng)軍功者,斬!六、擾亂軍心者,斬!七、貪污軍資者,斬!八、搶劫偷竊者,斬!九、jianyin婦女者,斬!十、打架斗毆者,斬!”男人字字句句,威儀赫赫,殺氣騰騰,每一個“斬”字像一聲聲悶鼓轟進了大家的心里。只聽得原本歪七扭八的眾人,脊背冒汗紛紛不由自主的站好了位置。打完了巴掌,該給甜棗了。于是尹天樞繼續(xù)說道:“從今天開始五日內(nèi),我將在你們中選出訓(xùn)練最優(yōu)秀的封為百夫長和十夫長?,F(xiàn)在開始cao練!”尹天樞的名字早在昨天晚上就已經(jīng)傳遍了整個北疆大營,所有人都知道這人不是個善茬,也沒人想去觸這個霉頭。現(xiàn)在一聽不好好cao練要被斬,而好好cao練則要被封官,一時間所有人的眼睛里都閃出了光芒,連肌rou都緊繃了起來,躍躍越試的等待著今天的項目。今天尹天樞安排的項目是旗語,他一改唐皓瑾那單調(diào)的講述和掩飾,將所有的動作轉(zhuǎn)化成北疆人比較容易聽懂的方式。眾人本就集中精力,加之他的講解又很生動貼近生活,于是只用了一個上午的時間便基本都學(xué)會了。驚得唐皓瑾連下巴都快掉了。而另一個好消息是,韓清瑤終于清醒了。顯然,控制如此多的鳥兒對她的身體消耗極大,即便是清醒了,渾身也軟的像面條,還是煮過勁的那種。唐皓瑾讓韓清瑤靠在自己身上,添油加醋的將尹天樞的種種說完之后,就聽女人氣若游絲的說道:“辛苦你了!”“沒什么好辛苦的,我都習(xí)慣了!”尹天樞端著熱好的羊奶,細心的吹溫了,送到韓清瑤嘴邊道:“這羊奶我放了杏仁一起煮的,去了膻味,還加了不少砂糖。你試試!”韓清瑤微微張嘴抿了一小口,果然沒有了之前的腥膻,反而甜甜的,還隱隱有種特殊的奶香。看著女人似乎并不討厭,于是尹天樞又重新舀了一勺,放在唇邊吹溫,緩緩的喂給韓清瑤喝。終于看著她將羊奶全部喝完,兩個男人這才放下心來。尹天樞和唐皓瑾對看了一眼,嚴(yán)肅的對著韓清瑤道:“瑤瑤!以后那種能力不要在用了!對你的身體傷害太大了,聽到了嗎?”韓清瑤微微的眨了眨眼睛,說道:“我知道了!以后會乖乖的!你們不要再皺眉了!都不帥氣了!”兩個男人明知道她在插科打諢,卻也實在是沒有辦法。一切都在順利的進行著,這些北疆人雖然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練這些奇怪的隊形,但是因為之前尹天樞的那些軍規(guī)放在那里,以至于誰也敢懈怠都乖乖的練好自己的動作。而另一邊,達日欽聽說了眾人的舉動之后,雖然心有疑惑,可是畢竟如今已經(jīng)是火炮的時代了,懂得奇門遁甲和陣法的人少之又少,就連在大渝也找不到幾個。所以即便他知道了相關(guān)信息卻也無從得知他們究竟要做什么,只當(dāng)他們是準(zhǔn)備弄什么怪異的進攻方式而已。轉(zhuǎn)眼到了十五,就在三個男人暗中較勁準(zhǔn)備大顯身手的時候,這個月渾身無力的韓清瑤居然只是睡到半夜貓兒似的叫喚了幾聲,便就算過去了。三人研究了半晌,最后得出結(jié)論,這個藥力貌似還要看用藥者的體質(zhì)而定,身體狀況好的時候便會發(fā)作的十分厲害,相反,體質(zhì)不好的時候反而會引了藥性保護用藥者。時間過得飛快,很快便到了決戰(zhàn)的那天,一大清早,眾人紛紛起床收拾妥當(dāng),就連韓清瑤也被三人收拾妥帖,由炎烈親自背著來到了戰(zhàn)場上。他們到的時候達日欽的士兵已經(jīng)列隊站好了,炎烈這邊不過五千人,其中只有鐵勒的全數(shù)是騎兵,站在最前排,其他全部都是手持牛皮護盾的步兵。達日欽那邊足足有一萬之眾。而眾人毫不懷疑,這并不是他們的全部兵力,若是他想,隨隨便便還能弄出各兩萬人出來。地點是一片一望無際的平原,不遠的地方有一個不算很高的土丘,觀戰(zhàn)的眾人便坐在那里。兩方列隊完畢,達日欽這邊帶隊的是他手下的第一戰(zhàn)將巴特爾,這人身材魁梧,幾乎比一般人高出半個頭,滿臉的絡(luò)腮胡子,長得活脫脫像一只熊。而這邊,炎烈則是站在土坡上,陣營前居然沒有大將。達日欽鄙夷的一挑眉,道:“怎么?怕死啦?”炎烈卻沒有理會他,男人將背上的韓清瑤小心翼翼的放下。他輕輕捧起女人的臉,看著她的眼睛說道:“記得你剛來鐵勒的時候不肯和我成親。現(xiàn)在,你愿意嗎?”韓清瑤眼眶微紅,緩慢卻堅定的點了點頭。男人爽朗一笑,狠狠在女人的額頭上吻了一下,道:“好!我若是活著回來,我們便成親!”“所以你一定得快點回來!”一旁的唐皓瑾笑呵呵的捶了炎烈一拳道:“不然瑤瑤可就被我們帶走了!”這幾天的相處,三個男人已經(jīng)開始惺惺相惜了起來。炎烈也沒反駁他的話,而是用北疆人特有的方式,擁抱了唐皓瑾和尹天樞,隨后飛身跳上戰(zhàn)馬,目光一定,奔向了戰(zhàn)場。達日欽那邊已經(jīng)喊完了口號,這邊,炎烈看著同一開始的散兵游勇完全不同的隊伍,一股驕傲感油然而生,他高聲喊道:“我常聽父親提起,當(dāng)年桀驁可汗帶著北疆男兒對抗域東暴政,青格爾等部落的勇士誓死守護薩爾海,一萬勇士戰(zhàn)斗到了最后一刻,無一人后退半步生還,勇士們的鮮血染紅了草原也染紅了薩爾海。如今,我們正如當(dāng)年的他們一樣,我沒有援軍,沒有勝利的把握,甚至沒有幸存的希望。但是,我有信念,我不會后退,我會堅守在這里,戰(zhàn)斗到最后一個人,即使同歸于盡,也絕不后退。”此刻男人的眼睛里只有勇氣、堅定和無畏。他的情緒迅速感染了手下的士兵。隨即男轉(zhuǎn)過身,面對著敵陣,抽出短劍,高高舉起,道:“我們有天神保佑!北疆的男兒可以死,但是從來不后退!”“不退!不退!不退!”四周響起震天的呼聲,而對面,沖鋒的號角已經(jīng)響起,黑壓壓的北疆大軍在巴特爾的帶領(lǐng)下像洪水一般沖向了炎烈這邊。“列陣!”炎烈一聲令下,隨即帶領(lǐng)全部的騎兵紛紛向兩側(cè)閃開,露出了他們身后的步兵。遠方的達日欽緊皺眉頭,不知對方為何將騎兵撤走。而就在這時,只見那些手持牛皮護盾的步兵突然變換陣型,所以人紛紛舉盾圍在一起,兩人一隊,一上一下,將步兵隊伍圍成了一個密閉的圓筒,并不停的旋轉(zhuǎn)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