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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重生:權(quán)佞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91

分卷閱讀191

    大家口中的皇陵正是圣祖的皇陵,也是大渝朝皇帝歷代祭拜祖先的地方。

可如今皇陵塌了!

是的,不是倒了也不壞了,而是塌了!在沒有地動也沒有洪水的情況下就這么無緣無故的塌了!

屋里的三個人紛紛皺起了眉頭,只有唐皓瑾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睛,道:“皇陵都建了一百多年了吧!年久失修塌陷什么的也是正常啊!你們干嘛一臉的緊張?”

尹天樞耐心的解釋道:“皓瑾,你不懂。對于皇權(quán)來說。很多的東西是需要靠一種神秘的力量去支撐的,比如皇權(quán)天授。而祖先陵寢塌陷這種事情,就算是放在平常百姓家。也是覺得不吉利的,何況是皇室。你別忘了,不管是人禍還是天災(zāi),前幾日,皇宮正殿可是起過火災(zāi)的。一般來說,這只會說明一件事,那就是皇上德行有虧。如此,老天才會降罪于他,出現(xiàn)這些征兆?!?/br>
聽到這里。五哥冷笑一聲說道:“看來老天還是有眼的,知道我們這位皇帝德行有虧!”

一旁的慶王,也不反駁,皺眉道:“無論皇帝陛下是否德行有虧。如今這件事情發(fā)生了,在朝野中必然會引起震動。”說著,他看了看眼尹天樞,說道:“怕是又有人要拿圣王爺?shù)氖虑?。來敲擊皇上了?!?/br>
尹天樞沒有回答,但是一股不祥的預(yù)感,已經(jīng)隱隱升起。父親那為了一切不擇手段的樣子,讓他不由得隱隱擔(dān)心。

而此刻韓清瑤想的卻比大家多了一層?;柿晔且郎蕉?,就算是年久地型變化。也最多就是開裂而已,怎么會用塌陷了這個詞?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韓清瑤心頭產(chǎn)生:東方澈找遍古籍,都沒有找到圣王爺?shù)膲災(zāi)顾冢皇蔷驮谶@皇陵之下?

可她只是一想,眉頭便皺了起來。按照大渝的葬儀風(fēng)俗,皇陵之下,那可是被子孫萬代所踩踏的地方。是大不祥之地呀!若真的如此,那么這個哥哥到底是有多恨他的弟弟啊!即便是死了,也要讓他的靈魂不得安生,被子孫萬代所踩踏。



皇陵塌陷這件事情太大,即便是皇上想要隱瞞卻終究也是隱瞞不住,于是第二天,皇上便召集所有皇室子孫入宮,甚至特意點名讓圣親王一脈也要到場。

眾人討論了整整一天,最終決定全體皇室血脈親眷全體前去皇陵祭拜先祖。

韓清瑤作為尹天樞名正言順的妻子,此次也在名單之內(nèi)。而在同行的隊伍中,韓清瑤居然看到了東方澈,一問才知道,幾天前,這人已經(jīng)調(diào)任正五品禮部祠祭清吏司郎中,這件事剛好是他的部門負責(zé)的。

看著那位笑容滿面的年輕官員,韓清瑤心底隱隱懷疑,這件事會不會和這人有關(guān)。

祭祖的隊伍因為太過龐大,前隊已經(jīng)到了行宮,后隊還沒從天都城出發(fā),隊伍整整三天才全部到了京郊的行宮之中。

各位皇族按照輩分和遠近親疏安排了房間,韓清瑤和尹天樞被安排在比較偏僻的西面。大家剛剛安頓好,所有皇族男子便被召集到了龍蹕殿交代明日祭祀事宜。

因為此次一行人數(shù)眾多,所以基本上每個院落都被安排的滿滿的,韓清瑤所在的院落里便安排的三戶,分別是韓清瑤和尹天樞住在東廂房,正房住的是興遠侯尹奉禮,他夫人早亡,一直沒有續(xù)弦所以是自己住。而西廂房住的是他的兒子尹天棕和兒媳孫氏。

興遠候是尹奉祁的庶弟,以為幼時有疾而落了個滿臉麻子,所以平時為人特別低調(diào)小心,幾乎是能不出門就不出門,對于小輩們的見禮也是能免則免。

因為父親的關(guān)系,他的兒子和兒媳行事也很是小心,本著少聽,少看,少說的原則在大渝皇室的邊緣徘徊游走,算得上是比較透明的存在。

而相反,尹天樞卻是如今滿朝文武都清楚的紅人,不但年紀(jì)輕輕戰(zhàn)功赫赫,更是連兒子都被選進了宮,可見妥妥是日后封王的架勢。

所以在這樣的身份下,整個小院都相處的相當(dāng)和睦。

想著這次總算能借著這件事看一看兒子,韓清瑤的心里總算是有了些許的慶幸,而就在她正整理兩人東西的時候,外面卻突然有人求見。

韓清瑤以為是孫氏,笑呵呵的出來,就見一位年紀(jì)大了她不少的貴婦正在院中等她。女人長得還算是端莊儒雅,氣質(zhì)也很是大方平和。

韓清瑤眨了眨眼睛,居然還是個上輩子的老熟人,赫連奉祥的側(cè)妃向氏。

說是老熟人,是因為前世她在慶王府時沒少見過這位側(cè)妃,不過這個女人似乎將王爺側(cè)妃當(dāng)做衙門官職來做,除了正常的王府事務(wù),其他的事情她一律不去過問。無論慶王和自己那時候鬧的多沸沸揚揚,她半句都不曾管過,見面也是客氣的點個頭,便算是過去了。

后來慶王登基,她本是眾望所歸的皇后人選,可是慶王鬧著要廢除六宮,本以為她這位準(zhǔn)皇后一定跳出來反對,誰知她居然聲稱自己得到上天召喚,于是這位唯一一個能抗?fàn)幰幌碌呐司瓦@么跑去出家了。

所以,韓清瑤對她的印象不好也不壞,倒是有些可憐她。

看到韓清瑤出來,向氏立刻點頭主動打招呼,道:“尹夫人!我姓娘家姓向,是慶王府的側(cè)室。”

“向王妃安好!”韓清瑤行禮道。

女人卻是微微一笑道:“我只是側(cè)妃,算不得王妃,你叫我聲向jiejie就好了。”

“那清瑤就逾越了!”韓清瑤也是微笑著回道:“不知向jiejie找清瑤何事?”

“是長公主讓我來的!”向氏笑道:“說是叫我們這些女眷一起去說說話!”

韓清瑤微微蹙眉,不太明白這種事情其實完全可以叫公公通傳一聲,不知為何會讓她親自過來??墒乾F(xiàn)在人家已經(jīng)過來了,說不去總是不合適,于是她收拾一下便和向氏一同出發(fā)去了長公主所住的小院。

兩人到來時這里不大的院落已經(jīng)被女眷們坐了個滿滿當(dāng)當(dāng),周圍一圈的雕花火盆,上面罩著鏤空的蓋子,把整個小院烘的熱乎乎的。一院子的衣香鬢影之中長公主滿頭花白的頭發(fā)坐在首位上,可是就在韓清瑤走進了的瞬間院里的人卻頓時都安靜了下來,驚奇的看著她那一頭的銀發(fā)。

坐在主位上的長公主也已經(jīng)六十多歲了,她瞇著眼睛皺眉問道:“這是誰家的嬤嬤?”

她的長女急忙在她耳邊講了韓清瑤的身份,老太太皺眉道:“是小樞的媳婦?怎么娶了這么大年紀(jì)的?”

一旁另一位盛裝女子則笑盈盈的道:“長公主,這個韓清瑤年紀(jì)比尹將軍小,聽說是得了怪病所以才一夜白頭的?!?/br>
她話音剛落,人群中開始有人驚呼出聲,更是有甚者用帕子掩住口鼻,歪了身子,生怕韓清瑤的病能傳染一般。

“哎呦!可憐的孩子??!”長公主卻是用憐憫的聲音道:“這么年輕便白了頭發(fā),以后可怎么辦?。 ?/br>
說完她轉(zhuǎn)身對著身邊的女兒道:“等回了天都,將我?guī)旆坷锬歉倌旰问诪踅o這孩子送去。”

周圍又是一片驚呼,韓清瑤只覺得不少女子那嫉妒的目光刀子一般的飛了過來。

“謝長公主賞賜!”韓清瑤卻根本不理女人們的眼光,從容的行禮謝恩。

“長公主就是疼尹將軍??!”一旁另一個美婦掩唇笑道。

“小樞從小喪母,而且母家又不再了,這孩子可憐?。 遍L公主皺眉嘆氣道。

韓清瑤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可誰知她剛剛坐下同桌的一個婦人便拉著自己家的女兒換了另一桌,而其他人也不知為何的有意的和她保持著距離。

鄰桌的興安候兒媳孫氏有些不好意思的低聲道:“我離開的時候看你還在忙,所以沒叫你,不過我讓他們給你帶話了,想必是奴才們忘記了。真是懈怠,我回去一定好好責(zé)罰他們!”

“無礙的!”韓清瑤笑著搖了搖頭,她何曾不知這不過是托詞罷了,興遠候父子在朝中并無官職,一向謹(jǐn)小慎微的孫氏沒有得到邀請自己的消息,哪里敢擅作主張請自己過來。

女眷們講的都是些家長里短的事情,要不就是討論時下流行的發(fā)式和妝容,韓清瑤聽著聽著就走了神,不知不覺看著桌子上的一盤花生發(fā)起呆來。

正這時,旁邊人輕輕的撞了撞她,韓清瑤猛的回神,就見全院子的女眷都看著她呢,一旁的孫氏小聲道:“長公主問你呢?”

韓清瑤眨了眨眼睛,有種上課時走神被先生提問的感覺。

長公主自然不會似書院先生那般嚴(yán)厲了,她笑呵呵的又把問題問了一遍:“你和天樞打算什么時候把婚事辦了?”

韓清瑤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我都聽天樞的安排!”

一句話,把包袱扔給了那個不在場的男人,四周有好幾個人眼中露出不屑,顯然覺得她是刻意賣乖,而長公主卻點了點頭道:“也好,讓欽天監(jiān)給算算,挑個好日子!”

“是!”韓清瑤低聲道。

“哎呦!這韓家姑娘怕是不習(xí)慣我們的話題吧?我看都快睡著了!”一旁一個華服女子掩唇笑道,眼睛里卻全是鄙夷。

而另一桌的一名美婦卻道:“我說,人家可是馳騁沙場的女將軍,自然聽不得我們這幫無知婦人的廢話……”

她話還沒說完,同桌的女子已經(jīng)用手肘撞了撞她,示意她長公主已經(jīng)不高興了,婦人一看立刻閉了嘴。

“清瑤??!”長公主狠狠的瞪了那婦人一眼,道:“你學(xué)的是沙場點兵的大學(xué)問,不必和這幫沒見識的婦人爭長短!”

“清瑤不敢!”韓清瑤規(guī)規(guī)矩矩的回答。

第176章:地動(留言滿1800加更,三更)

有了長公主給韓清瑤撐腰,其他人就算再不喜歡她,也沒有人再挑釁她了。

就這樣韓清瑤強打精神挺了一個下午,到了黃昏時分,眾女眷們散場。正巧那邊男子們也正好散了,眾位按照輩分陸續(xù)往外走,女子們紛紛行禮。

韓清瑤正在對著前面的眾位王爺行禮,就聽身后的一名少女的聲音低聲問身邊的母親道:“母親,隊伍后面的那位穿紫色衣服的英俊公子是哪位???”

韓清瑤斜眼一看,果然見到尹天樞挺拔如玉樹的身影走在隊伍靠后的位置,他雖然緊抿嘴唇,雙眼卻柔情似水的看著自己這邊。

這時身后又響起少女母親的聲音道:“他?。∷褪悄俏黄轿鞔髮④?,現(xiàn)在朝中最炙手可熱的青年才俊。可惜了……!”

女人后面的話壓的太低,估計是顧忌到她們身前的韓清瑤,所以故意壓低了聲音說的。

女眷們陸陸續(xù)續(xù)的迎上自己的父親或丈夫,反倒是尹天樞不管那些,急急忙忙的快走幾步來到了韓清瑤的身邊,柔聲道:“等了很久了嗎?累不累?”

韓清瑤搖了搖頭,同時無視了身后傳來嘆息。

“見到俊揚了!”尹天樞急忙將韓清瑤最擔(dān)心的事情說出來,道:“小子又胖了不少,皇后娘娘待他很好,吃穿住用都和皇子一般,你莫要擔(dān)心!”

韓清瑤點了點頭,對著他微微一笑道:“有你在,我不擔(dān)心!”

“天樞!”慶王快步走過來,而他的身后站著低眉順眼的向氏。

“真不知道禮部怎么安排的!”慶王皺眉道:“怎么把你們安排的那么遠?我看你們都不方便!”

“禮部是按遠近親疏排的,我們住遠些也是應(yīng)該的!”尹天樞道。

“jiejie!”一聲稚嫩的童聲傳來,隨后一個rou呼呼的小家伙就撲進了韓清瑤的懷里。

天霖用小腦袋一個勁的蹭著韓清瑤的肚子,嘴巴撅的老高,道:“你怎么出宮一趟就不見了?我每天都去找你,可是他們都說你病了還沒回來!我好想你!”

韓清瑤蹲下身,揉著他的小腦袋,道:“我是真的病了,你看我頭發(fā)都白了!”

天霖眨著大眼睛看了看韓清瑤的滿頭白發(fā)頓時就哭開了,驚得周圍的人紛紛看了過來,跟著的公公嬤嬤們紛紛上前哄著。

好半晌,他才抽泣著說道:“我不想jiejie死!”

韓清瑤哭笑不得,在眾人的驚恐之下,抬手給了他一個頭崩,道:“我就是白了頭發(fā),又沒老,你哭的什么喪?”

誰知被人彈了的赫連天霖卻猛地收住哭聲,圓乎乎的臉蛋上還帶著淚水,他抹了抹認真的問道:“真的不死?”

“真的不死!”韓清瑤笑著又揉了揉他的腦袋。

在反復(fù)確認答案之后,當(dāng)晚赫連天霖卻以自己院中狗吠不斷吵的無法入睡為由,窩在了韓清瑤的床上說什么都不走了。于是尹大將軍不得不和一個9歲的孩童一起抱著自己的老婆睡了一晚。



第二日便是祭祖儀式,除了皇上皇后,剩下的夫妻都被分開,按照男女站列。男子站在祭祀臺上,而所有女子則遠遠站在祭祀臺下。

尹天樞就算再朝中再得寵,他在宗室里終究還是個小輩,又是圣親王系的,所以自然抱在兒子被安排在最后。

韓清瑤根據(jù)尹天樞的身份站在靠后的位置上,身后不少都是些年紀(jì)不大的少女和小孩子。

祭祀開始,唱禮官高聲喊著步驟,皇帝念著祭詞,整個過程十分的枯燥加無聊,不少人都開始隱隱打起了呵欠。

就在韓清瑤也幾乎昏昏欲睡的時候,突然腳下猛然傳來一陣振動,祭臺上的人們感覺不到,可是祭臺下的女眷們卻個個白了臉。

可是皇帝正在念祭詞,這時誰敢開口出聲,于是即便心里怕的要死,卻無一人敢隨意動彈,更沒人敢出聲。

反倒是一旁的禮部官員皺眉,更有人跑去找欽天監(jiān)的人去了。

腳下的動蕩越來越大,漸漸地祭祀臺上的人們也意識到了。天空中突然飛起無數(shù)的鳥兒,地面上無數(shù)的老鼠、兔子等動物四處逃竄,遠處天邊隱隱閃出一絲亮光。

皇帝皺眉停下了祭文的朗讀,誰知他剛剛停下,地面振動越來越大,陣陣?yán)坐Q般的聲音震耳欲聾,遠處幾乎可以用rou眼看到平整的大地開始如波浪一般的起伏起來。

“是地動!地動了!”人群中不知誰歇斯底里的大喊了一聲,隨后便是一陣女人和男人的尖叫聲。

周圍的人都在沒頭蒼蠅一般的亂跑,踩死踩傷者無數(shù)??墒牵奶幎荚趧?,美其名曰厚德載物的大地此刻卻像是一頁薄薄的紙片,隨隨便便的就被撕開一處處大小裂口。不少亂跑的人沒看清腳下便一頭栽進裂縫里不見了蹤影,更有可怕的是眼看那人剛剛掉進去,轉(zhuǎn)眼間巨大的裂口頓時又合并在了一起。

相對于下面的慌亂,臺上的人似乎好了很多,他們腳下的是青石磚搭建的祭祀臺,堅固而安全,而那長長的臺階前則是第一個裂開的口子,有近一丈寬,且深不見底。

隨著一聲一聲的哭嚎尖叫,看著那遠處轉(zhuǎn)瞬之間便被夷為平地的山坡,就連韓清瑤的臉色都白的像紙一般,可是她卻一直站在原地沒動,仔細的感覺著腳下的變化。

旁邊奔逃的人自然顧不得她,只有尹天樞抱著俊揚站在高高的祭祀臺上,焦急的看著臺下那唯一立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女人。

俊揚被嚇的嗚嗚大哭,一雙原本黝黑的眼睛瞬間銀白一片,尹天樞急忙將兒子的頭按在懷里,一旁的天霖上前一把抱住尹天樞的大腿喊道:“天樞堂哥,你快去救救jiejie,她都嚇傻了!”

“閉嘴!”尹天樞皺眉低聲呵斥道:“這時候亂跑才是傻了!”

天霖被吼的一扁嘴,急忙往臺下看去。

就見韓清瑤警惕的看著四周,隨時注意身邊的動向,每每遇到瘋狂沖過來的人時,便會微微側(cè)身避讓,堅決不讓其他人有近身的機會。

尹天樞長長的舒了口氣,目光中滿是贊賞之色,開始專心的哄著懷里被嚇壞了的兒子。

祭祀臺上,皇上臉色慘白的看著周圍的變化,他渾濁的眸子滿是驚恐,面對著大自然的力量,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一瞬間,似乎有無數(shù)張臉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那些枉死的,冤死的,被他害死的人開始一個一個面目猙獰的對著他笑,他顫抖的摔倒在地,無論周圍人如何攙扶都無法將他拉起來。

就在臺上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癱倒的皇帝上時,韓清瑤只覺得腳下一空,她立刻縱身一躍,而出自本能的她順手拉起了旁邊一個人的手腕向前躍出,當(dāng)她回頭看去,果然看到身后裂出一個巨大的口子。而還不等她轉(zhuǎn)頭看自己拉的是誰,只覺得那人一沉,她來不及放手便被那人直接拖進了黝黑的口子里。

而韓清瑤在墜落的瞬間就看到那道地面上的裂口迅速的合在了一起。

她本能的閉上了眼睛,可是預(yù)想中的疼痛和擠壓卻并沒有傳來,她落入了一個空蕩蕩的空間里,四周一片漆黑,身邊傳來了一聲聲男男女女的呻吟聲。

正要慶幸,她就感覺一道勁風(fēng)從上面?zhèn)鱽恚n清瑤本能的一閃,扯著手上的那個人便離開了那個位置,隨即便是一聲石頭墜落的悶響,伴隨著一個女人的尖叫。

空氣里一陣陣的臭味混合著血腥味,周圍的人聲中除了呻吟哭喊又瞬間多了一聲聲的干嘔聲。

不過早就在戰(zhàn)場上見識過各種花式四人的韓清瑤此刻卻完全沒有被這古怪的味道嗆到,她掩住口鼻,悶聲問手里拉著的人:“你沒事吧?”

那人也悶聲的“嗯”了一聲,似乎也是用什么東西掩住了口鼻,聲音也是悶悶的。

地下的振動停止了,頭上的聲音也逐漸消失了。

韓清瑤捂著口鼻,大聲問道:“還有人嗎?”

四周隱約響起一聲聲回應(yīng)。遠處,不知是誰點燃了火折子,所有人像是見到了希望一般紛紛朝著那微弱的光線跑了過去。

韓清瑤這時才看清,點燃火折子的是一個身材魁梧的侍衛(wèi),而周圍除了她和她牽著的人之外,還有四個人,分別是一個嚇得渾身顫抖的宮女,一個宦官,一個禮部小吏,還有一個頭上不停流血的宗室女子。

眾人看清對方之后,就見那禮部小吏突然看著韓清瑤身邊躬身行禮道:“下官見過東方郎中!”

韓清瑤只覺得自己從抓著那人手腕的位置開始發(fā)涼發(fā)麻,她僵硬的轉(zhuǎn)頭去看,果然看到了東方澈那雙上挑的桃花眼。

他媽的!我這是造的什么孽?。?/br>
韓清瑤此刻欲哭無淚的罵著,她腸子都快悔青了,恨不得狠狠扇自己幾個耳光。



作者的廢話:今天查資料有點晚了,最后一更估計還是會到12點左右~!親親們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