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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東榆頗有些尷尬的聽完賀子謙的話,摸了摸鼻子,道:“不好意思,這次的事情確實是我唐突了!”自己的meimei已經(jīng)結婚生子,而自己卻還要通過她的前男友問詢對方的下落,怎么看都是他這個做哥哥不稱職。“這次是我自己主動來的,我是來解開一個心底疑問的,這個和你無關!”賀子謙嘆了口氣看著開始變暗的天空,抽出根煙,點上之后狠狠的吸了一口,緩緩的吐出煙霧,繼續(xù)說:“能說說你作為一個擔心meimei的哥哥,是怎么做到兩年都不聯(lián)系對方的嗎?”兩個男人坐在公園里的長椅上,一言不發(fā)。終于,孟東榆將攥緊的手指緩緩松開,像是做了某種決定,之后他開口說道:“我們的父親叫孟明凡是一名醫(yī)生,準確來說是國內(nèi)開創(chuàng)肝移植的先驅人物。母親也是一名醫(yī)生,不過是婦產(chǎn)科的,雖然沒有父親出名,卻也是行內(nèi)精英。雖然我是他們收養(yǎng)的孤兒,但是他們對我很好,悉心的教導我,愛護我,給我自由且健康的生長空間,讓我成為了如今的這副行業(yè)精英的模樣??墒?,在我讀研的第一年,也就是1998年,那年母親因為在災區(qū)為了救一個病人受了傷,由于救助不及時患上了急性腎衰竭。母親的血型特殊,所以只能勉力維持,一直找不到合適的腎源。2001年,那年在茜茜高考前,有人找到父親,以母親的腎源為條件,求他辦一件事。父親很愛母親,所以答應了那人的請求。因為這件事十分危險,所以,父母將我們兄妹各自送走,并禁止我們互相聯(lián)系,唯一能互通有無的只有一個經(jīng)過層層加密且非實名認證的郵箱地址?!?/br>孟東榆頓了下,伸手從賀子謙要來一根煙點上,緩緩的吸了一口,然后就是一陣劇烈的咳嗽,可是他偏偏像是自虐一般,邊咳邊吸,終于賀子謙看不下去了,伸手將煙搶走掐滅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里。孟茜家庭環(huán)境這和賀子謙預料的差不多,只是沒想到她之所以不提家人,里面居然有這樣復雜的原因在。只是,賀子謙看著幾乎咳出肺出血的孟東榆,皺了皺眉。他總感覺這人的態(tài)度有些不正常,似乎帶著一股自我否定和愧疚。孟東榆終于緩過來,有些沙啞的繼續(xù)說道:“你也應該聽出來了,我父親為別人辦的事情十分危險,所以一直以來我們兄妹都小心翼翼的盡量不暴露身份,也不聯(lián)系對方,只是會每周固定的時間發(fā)一封平安郵件。直到2003年8月份的時候,我突然有兩個星期沒收到茜茜的平安郵件,我太擔心了,所以冒然的往家里打了個電話,之后,我就再也沒有收到過父親的任何消息。而我們的家,沒多久就發(fā)生了煤氣爆炸,母親……”男人說道這里眼圈突然紅了,哽咽了一下,說道:“母親沒能跑出來,就,就這么沒了?!?/br>孟東榆雖然沒明說,但是他們兩個人都知道,孟明凡應該也是兇多吉少了。賀子謙心里一陣絞痛,2003年8月,那是他回老家的日子。所以當時孟茜瘋了一樣給他發(fā)信息,是因為遇到了家庭突變嗎?如果是這樣,她的憤怒以至于后來的分手似乎也沒那么難理解了。自己在最需要安慰的時候最親密的人居然聯(lián)系不上,放在誰身上都會生氣吧!用了做了幾個深呼吸,賀子謙平復了一下心情,轉眼去看孟東榆。心道:一個承受對方恩惠,且感情深厚的養(yǎng)子,居然因為自己的一個失誤造成了這樣不可挽回的局面,確實會讓一個人陷入自責和愧疚里。孟東榆狠狠得搓了一把臉,繼續(xù)說道:“家里出了這么大的事情,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報警,可是他們都是成年人,警察只是象征性的立了個案就不了了之了。我只能雇傭私家偵探到處去查,可是茜茜消失了,我怎么都找不到她的消息……”“等一下!”賀子謙突然打斷他,問道:“你是說,孟茜不是你們送出國的?”“當然不是!”孟東榆說道:“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是茜茜先失蹤,然后家里才出的事。我根本沒來的及去接她?!?/br>整件事像是有什么人早就安排好的,先是將孟茜劫走,對方可以用孟茜做誘餌引出他們的父親,然后迫使最關心meimei且城府不深孟東榆聯(lián)系家里,借此殺了他們的母親。那場所謂的“煤氣爆炸”也肯定只是殺人滅口的手段,如此說來孟茜這個魚餌的處境……賀子謙突然渾身冰涼,一股不詳?shù)念A感席上他的心頭。不對,他猛然想起,自己在半年后明明見過孟茜,所以對方并沒有在第一時間處理掉她,他們留著她有什么用?孟東榆的身份并不隱蔽,不需要這么處心積慮將他引出來,那么他們到底留著孟茜,甚至還讓她上學,過正常人的生活,到底又是為了什么?“后來呢?”賀子謙有些急促的問道:“后來你怎么知道她在法國的?只是通過郵件嗎?”“不是!”孟東榆說道:“大概是一年多之后,我似乎已經(jīng)放棄希望的時候,茜茜突然聯(lián)系我,說她要在法國結婚了,讓我去參加婚禮。我急匆匆的趕到法國,果然看到她身披婚紗,和一個男人幸福的走進了教堂。她告訴我說,父親得罪了很厲害的人,為了保護我們的安全,所以以后還是只能通過郵件聯(lián)系。經(jīng)過了那件事之后,我哪里還敢不聽話,所以從那之后,我就在也沒真正見過她?!?/br>“她失蹤這么久,突然出現(xiàn)說自己要結婚,你都不懷疑的嗎?”賀子謙不解的問道。“起初我是不信的,可是當看到對方的時候我就不能不信了?!泵蠔|榆說道:“對方是我父親曾經(jīng)帶過的一個學生,是父親最得意的弟子,我們都很熟悉他。父親也曾經(jīng)想過要撮合他和茜茜,所以他們兩個結婚我一點兒都不意外。”“那個男人是你父親的學生?留學生嗎?”賀子謙有些驚訝,他看到過孟茜視頻里的男人,那是個金發(fā)碧眼的標準外國人,看上去怎么都不像是孟東榆嘴里說的人。“當然不是!”孟東榆說道:“他是華人,好像是美籍華僑?!?/br>“華人?”賀子謙幾乎是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他掏出手機翻出孟茜之前發(fā)給他的視頻拿給孟東榆看,說道:“這人哪里像華人?”孟東榆也不解的看著視頻道:“這人是誰啊?我不認識,當時和茜茜結婚的人明明是小楚?。∥矣H眼見到她們兩個宣誓的!”“小楚!”賀子謙只覺得有什么東西已經(jīng)呼之欲出了,他艱難的問道:“他是不是叫楚天暮?”“你認識小楚?”孟東榆皺眉問道。孟茜是在2003年8月失蹤的,孟東榆說他是在一年多之后去法國參加的婚禮。“姓楚!叫楚天暮。結婚日期是2004年12月4號。”“你認識楚天暮嗎?”“正是鄙人!”“我接近自己的老婆,有什么目的?”“……我像是一只被抽走了靈魂的行尸走rou一樣。每天醒來對著鏡子都不知道里面的那個到底是不是我自己……”“……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感覺他們告訴我的那些故事讓我覺得特別的陌生,我就在想,人這一輩子發(fā)生的事情,就算是你不記得細節(jié),可是總有一些熟悉的感覺呀!可是為什么我聽到他們告訴我的故事,就像在聽別人的故事,就像在聽一個熱鬧,一點熟悉的感覺都沒有?!?/br>賀子謙幾乎有些站立不住,他踉蹌著坐回長椅,胸口劇烈的起伏,心跳快的幾乎要跳出胸膛。所以,一直以來熟悉的感覺是真的,洛小溪就是孟茜。他們當初因為種種事情分開,最后卻又再一次以另一種方式相遇。他說過,自己喜歡的人即便是不用眼睛看也不會認錯!可是,他用眼睛看了,他明明已經(jīng)認出她了,卻因為各種所謂的證據(jù)強迫自己忽略心里的感受。想想自己自從那一夜之后做的種種,賀子謙恨不得穿回當初把那個混蛋的自己暴揍一通。孟茜已經(jīng)失憶了,她卻又一次的喜歡上了自己,即便認不出他卻還是莫名的對他充滿信任,再看看他呢?他都做了些什么混賬事?。?/br>他渾然不顧旁邊莫名其妙的孟東榆,猛的站起就往公園外走,他越走越快,最后幾乎是飛奔了起來。他現(xiàn)在只想第一時間飛回女人身邊,將她擁在懷里,告訴她,她不是什么替身,不是什么無父無母的孤兒,她就是孟茜,那個他愛的人。即便分開了,失憶了,身份變了,還是會讓他再次愛上的人。這時,他的手機響起,賀子謙掃了一眼看是一串陌生的國內(nèi)座機號碼,他知道那是特勤局陳局長的辦公室電話,于是,按下接聽鍵開口說道:“我現(xiàn)在很忙,有什么案子……”對方卻更快的打斷了他的話,說道:“我要你立刻停止追查孟茜的下落,這不是你能插手的。你這么做只會讓她陷入危險?!?/br>賀子謙的腳步驟然頓住,雙眼微微瞇起,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問道:“所以這一切都是你們干的?”作者的廢話:fg立的好尷尬……嘻嘻……今天補上……第76章:前夫(一更)<靈異:迷海葬魂(np)(青天白日夢)|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wǎng)址:第76章:前夫(一更)感覺到年輕男人幾乎從燃燒了電子信號的憤怒,陳廣仁有些無奈的掐了掐眉心。“小賀啊!你冷靜點……”陳廣仁試圖安撫這個暴躁的獅子。“冷靜?”賀子謙幾乎是暴怒的吼道:“你他媽還好意思讓我冷靜?我和茜茜被你們硬生生掰開,她還嫁給了別人,這些年你們就坐在那看著我們兩個天各一方,看著我被思念折磨,你現(xiàn)在叫我冷靜?你腦子沒病吧?”陳廣仁無奈將電話聽筒盡量遠離自己的耳朵,十分能理解手下那一群人都不愿意給賀子謙打電話的心情了,這小子真是活到多大都改不了他這一點就著的臭脾氣。“你沖我發(fā)火也沒用!”陳廣仁揉了揉自己被震疼的耳朵,慢條斯理的說道:“這事在電話里說不方便,你回來的時候來一趟特勤局吧!我和你說說當年的詳細情況?!?/br>陳局長說完,不等對方繼續(xù)發(fā)脾氣,就率先掛斷了電話。世界一下又恢復了平和安靜,他靠著辦公椅的靠背上長長的舒了口氣。半晌,他的目光落在辦公桌上的一個木質(zhì)相框上,那是一張有些泛黃的黑白老照片,里面四個年輕男人勾肩搭背的對著鏡頭笑,他們都穿著老式的軍裝,不過沒有領章和帽徽,很明顯是那個“不愛紅裝愛武裝”時期的特殊穿衣風格。幾個人中最右側的一個個子最矮,看上去年紀也最小,正是年輕時候的陳廣仁。他拿起相框,目光卻落在了他旁邊的那個年輕男人的臉上。那人戴著眼鏡,長得儒雅俊秀,目光平靜的看著鏡頭,笑的斯文又大方。胸口別著一個嶄新的胸牌,隱約可以看到上面寫著“第二軍醫(yī)大學”。陳廣仁嘆了口氣,手指拂過相框上青澀陽光的四張笑臉,自言自語的說道:“明凡哥,我眼看就要退休了,若是不能親手幫你們報仇,我死也閉不上眼睛?。〔贿^你放心,就算豁出去這條老命,我也會保護好你和清姐的孩子。”N省人民醫(yī)院尚靜因為要照顧安然所以留在了A市,略顯空曠的醫(yī)院走廊里,洛小溪和楚辭一前一后的徐徐走著。兩人一言不發(fā),直到到了目標病房門口洛小溪這才停住了腳步。她現(xiàn)在的心里七上八下,真是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里面那個“丈夫”。如果這件事是發(fā)生在幾個月前,她一定會懷著激動的心情興高采烈的帶著兒子來見他爸爸,可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洛小溪知道,只要走進這個房間,她就不再是單身,她將會有一個雖然不記得卻實實在在存在的丈夫。那么她和其他的男人就必須斷干凈,不然就是對婚姻的不忠。她偷眼瞄了下身邊的楚辭,輕輕的嘆了口氣,可是她舍不得??!她知道自己現(xiàn)在這個想法是不對的,是不道德的。但是,無論是賀子謙還是楚辭他們都太好了,好的讓她沉浸其中不可自拔。她自己一個人撐了太久了,好不容易有了兩個自己心儀的男人給她帶來了未來的希望,她私心的不想在回到從前了。就像是一個在冰天雪地里迷路的旅人終于找到了收留自己的溫暖小屋,還沒來得及坐下喝口熱湯就又要被人拉出去一樣。可是,蘇寒并沒有什么錯,甚至可以說是可憐。兩年里她在苦苦支持這個家,他也在生死線上徘徊,她不但沒有盡到一點做妻子的責任來照顧他,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存在。如今他醒過來了,她又該怎么跟他解釋自己的種種行為呢?似乎無論怎么說,這個辯白都是十分蒼白無力的。難倒告訴他,我失憶了,所以在你生死未卜的情況下,不單和別的男人上了床,還對對方動了心,甚至同時和兩個男人糾纏不清嗎?洛小溪死死的咬著嘴唇,用力的絞著手指。楚辭伸手輕輕的按住她的肩膀,柔聲道:“要是你還沒做好準備,我們就過幾天再來!別勉強自己!”洛小溪搖了搖頭,低聲道:“這是我的責任。”女人倔強的表情和話語讓楚辭心里一疼,伸出手輕柔的將她攬在懷里,柔聲說道:“你沒有錯!一切不過是天意弄人罷了,盲目的自責只會讓我心疼。至于我,你更不需要擔心,無論你是什么身份,什么模樣,我都會愛著你、陪著你、護著你!今生今世,永生永世,至死不渝!”說道最后一句的時候,男人的眼神失焦的看著遠方,像是懷念,又帶著一股決然和堅定,盈滿著癡迷和愛戀,又仿佛包含著某種深沉的痛苦。洛小溪的眼圈一下就紅了,垂在身側的手緩緩地抬起,極輕極輕地攬住了楚辭的腰。等到洛小溪終于平復了情緒,楚辭將她從懷里拉出來,用力的握了一下她的手,鼓勵道:“也許一切并不像你想的那么糟糕!你也不必糾結兩個人的關系,現(xiàn)在不是舊社會,兩個人若是沒有感情沒人會將你們非得捏在一起。如果心里過不去,我們可以站在朋友的角度幫助他,不必非得以身相許。”洛小溪這些天以來一直堵在胸口的石頭被楚辭三言兩語給碎了個灰飛煙滅,她感激的沖著男人露出一個笑容。楚辭看她已經(jīng)恢復了,于是笑著調(diào)戲了一句:“不過,如果想要感謝我,我倒是很樂意接受以身相許這個條件。”洛小溪知道他在鬧,于是嬌嗔似的瞪了他一眼,楚辭彎著眼睛笑著,一手推開了病房的門,然后向后讓了一步,給女人騰出了一個空間。午后溫暖的陽光下,一個年輕的男人筆直的挺著脊背坐在病床上。他穿著一身藍白相間的病號服,濃眉大眼,除了比較瘦削之外,其他和結婚照上一模一樣。看到洛小溪之后他先是一愣,然后猛地繃緊肌rou,眼中滿是緊張和擔憂,卻又在確定了她很好之后,整個人放松了下來,對著女人露出一個幾乎和身后驕陽一樣溫暖燦爛的笑容。這是洛小溪記憶里第一次見到蘇寒,比起那冰冷又呆板的照片,眼前這個男人渾身上下透著一股令人安心的熟悉感,這一刻洛小溪終于相信,自己應該真的認識他。“你們都進來坐吧!”蘇寒熟絡地招呼著門口蹉跎不前的女人,以及她身邊的男人。兩人進了病房找了個位置坐下,楚辭知道洛小溪尷尬,于是禮貌的開口問候:“感覺怎么樣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睡眠質(zhì)量如何?有沒有做復???”幾個問題一連串出口,問的蘇寒有些不知所措,這時楚辭猛的回神,笑著推了推眼鏡,說道:“不好意思,職業(yè)病犯了!一看到你這身病號服,就不自覺的查起房來了。你別介意!”一段帶著自嘲的對話巧妙的緩解了屋子里的尷尬,氣氛也隨之活躍了幾分。看著一直低頭不語的洛小溪,蘇寒的眼睛里閃出些復雜的情緒,那些情緒一閃即逝,快的連關注他表情的楚辭都沒來及讀懂。“你的情況,我聽靜靜提過了?!碧K寒用還有些沙啞的聲音說道:“其實,你不用尷尬。咱們兩個不過是演戲罷了,如今確定你安全了,我也就算放心了!”聽到男人的話,楚辭嘴角微微上揚,身體不自知的放松,露出一個贊許的微笑。而一旁的洛小溪卻猛地抬起頭,瞪著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病床上的男人。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是說,演戲?”蘇寒垂下眼,看著自己面前的被子,緩緩的說道:“我是一名警察,你是我保護任務的對象。當初為了避開耳目,所以制造了假夫妻的身份??墒?,任務失敗了!”男人身上剛才看到女人時散發(fā)出來的光芒驟然暗淡了下去,看的洛小溪十分于心不忍,不由得開口安慰他:“沒關系,我不是好好的嗎?”蘇寒扯了扯嘴角,緩緩的搖了搖頭,有些固執(zhí)的重復著:“不,任務失敗了!”洛小溪實在是不記得當初發(fā)生了什么,更不知道所謂的任務是什么,一時間找不到安慰對方的話,求助的看向一旁的楚辭。楚辭沖著她笑了一下,開口提醒道:“君君?!?/br>洛小溪猛地意識到自己的著重點根本不對,她現(xiàn)在根本不是應該糾結對方情緒的時候,于是她急忙收回心思,問道:“那你和我的關系是假的,那君君呢?他不是我們的兒子嗎?”男人嘴唇有些白,手指在兩人看不到的一側扯了扯被角,道:“他是我堂哥的兒子,也是保護組要保護的對象之一。因為要同時保護一個女人和一個小孩,所以我們才想到了假結婚這種手段。”表哥的兒子?保護對象?假結婚?手段?一句話卡在洛小溪的喉嚨里,憋了好半晌才擠斷斷續(xù)續(xù)的擠了出來:“那,那么我,我究竟是誰?”“你是我們保護的目標,”蘇寒依舊低著頭,緩緩的說道:“原名叫——孟茜?!?/br>這句話如同一個炸雷,將洛小溪的三魂七魄炸了個粉身碎骨。第77章:隱情(二更)<靈異:迷海葬魂(np)(青天白日夢)|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wǎng)址:第77章:隱情(二更)楚辭伸出手攬住了女人的肩膀,看著病床上的蘇寒,問道:“能說說具體情況嗎?你知道的,她已經(jīng)什么都不記得了!”男人一直挺著的脊背慢慢的彎下,有些疲憊的說道:“當時我剛畢業(yè),這是我接的第一個任務。內(nèi)容是保護你和君君,我們負責給你們制造一個假身份隱藏在人群里,等到一兩年之后你們?nèi)谌肓松鐣?,建立了自己的圈子,我們才會撤退。就像國外電影里的證人保護計劃。洛小溪這個身份是君君提出來的,因為這個名字真的是他mama,而君君的父親,就是我的堂哥,他的名字和我的諧音,叫蘇韓,韓國的韓。于是,一個虛擬家庭的計劃就這樣成立了。不好意思,因為很多情況涉密,所以我不能說的太具體,抱歉!”洛小溪,不,現(xiàn)在應該說是孟茜。她整個人怔愣的聽著這光怪陸離的故事,一時間有種自己在做夢的感覺。原來,那些,不是夢,更不是自己的臆想,她真的是孟茜。那深愛她卻不敢露面的父親,病重卻關心孩子的母親,毅然學醫(yī)的哥哥,還有那帶著青澀愛戀的賀子謙。那原來都是自己的記憶,原來都是真實存在的。她的手被楚辭握著,溫暖的體溫和寬大的手掌漸漸讓她稍微的平靜下來,終于緩緩的開口問道:“那你們?yōu)槭裁匆Wo我?是我得罪了什么人嗎?還有,真正的洛小溪去了哪里?”蘇寒聽到女人的話,緩緩的抬起頭,神色有些癡迷的看著女人的臉,卻在和對方眼神相觸的瞬間又避開了。他說道:“因為當時有一個很龐大也很可怕的組織在瘋了一樣的找你,所以才會有了這次保護計劃。至于真正的洛小溪,她在君君出生之后沒多久就去世了,只是當時堂哥太過傷心,所以沒有上報她的死亡?!?/br>“找我的是什么組織?”孟茜盯著蘇寒的眼睛問道,她似乎隱約感覺到這一切也許和自己的那些夢有關。“小溪,你別為難蘇警官!”楚辭捏了捏女人的手指,說道:“他有他的紀律?!?/br>“不!”孟茜猛地站起身,幾步來到病床邊,看著蘇寒的眼睛咄咄逼人的問道:“我是當事人,按照你的說法,如果那個組織并沒有死心。我至少要知道到底是誰要害我,我應該提防的敵人是誰?還有,既然你說你的行動失敗了,那么到底是丟了什么東西還是說誰死了?那個人一定和我有關對不對?”“茜茜!”蘇寒一把拉住女人的手腕,試圖讓她平靜下來:“這些你不要管,你只……”孟茜一把甩開男人的手,向后退了一步道:“什么叫我不要管?一年前我睜開眼,我什么都不記得了,他們告訴我什么,我就信什么。我相信我是個無父無母的單親mama,我相信我的丈夫不知道因為什么失蹤不見了,我相信我有個關心我?guī)椭业拈|蜜。每天為了生活奔波,我忍了。被人無故辭退,我也忍了。最后跑出來什么冥獸的我也忍了。我覺得這一切但就是我的命,我認命了!可是,現(xiàn)在你們一個個的告訴我,我相信的,一直認定的都是假的,都是錯的。最關鍵的是,你們居然在揭開一角之后又叫我不要管?讓我繼續(xù)渾渾噩噩的活著!開什么玩笑?”淚水不由分說的流了下來,孟茜一時間覺得整個世界在她面前一塊一塊的崩塌殆盡,甚至連空氣都被一并抽走,她痛苦的揪著胸口,呼吸急促用力的想多呼吸一些。突然,一團黑氣從孟茜胸口猛地竄出,瞬間將她全身籠罩在當中。同時,她的眼球開始泛起血色,一點一點,最后居然將整個白眼球都覆蓋上了血紅色,如果此時她面前有鏡子,就會看到此時她的那雙眼睛和當初看到的那個半魔的眼睛顏色一模一樣。女人猛地看向病床上的蘇寒,眼中驟然泛出殺意,下一秒她已經(jīng)一躍而起,直接騎在男人身上,雙手死死掐住蘇寒的脖頸。男人先是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本能的繃緊渾身肌rou,卻在看清女人長相的時候,松開了試圖掙扎的手。他任由女人纖細的手指掐進他的脖頸,原本狂跳的心臟卻慢慢的平靜了下來。男人的一張俊臉漲的通紅,眼球開始充血,可偏偏他卻用一種滿足且?guī)е詰俚难凵窨粗霜b獰的臉,像極了一個虔誠的祭品。然后,他客服著缺氧而產(chǎn)生的眩暈感,幾乎是用盡全身的力氣緩緩伸出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女人的臉頰。輕微的觸碰似乎在一瞬間喚醒了女人的神智,她突然一怔,渾身的黑氣驟然收回胸口,眼中的血色褪去,茫然的看著身下已經(jīng)只剩半條命的男人,嚇的猛的松開了手。新鮮的空氣驟然涌入肺管,男人生理性的開始嗆咳,而一旁冷眼旁觀這一切的楚辭一步上前,將暈過去的女人穩(wěn)穩(wěn)的接在懷里。“做的不錯!”楚辭抱著孟茜眼角掃了一下咳個不停的蘇寒,帶著些許贊賞的說道:“我允許你接近她?!?/br>“楚,楚大哥,咳!茜茜!為什么?咳!為什么成了這個樣子?”蘇寒用手背抹了一把眼角咳出的淚水,艱難的問道。“小寒,我早在之前就和你說過,我也有我的原則!”楚辭微微一笑,說道:“可是我和你不同的是,你們做警察的保護所有人,而我……”楚辭說到這里垂下眼在女人的額頭吻了一下,說道:“我只守護她一個人,她就是我的正義。”楚辭已經(jīng)抱著孟茜離開了,蘇寒也終于停止了嗆咳,緩緩的躺回了床鋪上,他閉上眼,仿佛回到了自己小的時候。那是他第一次到孟家小院。夕陽下,女孩站在種滿向日葵的院子里拉著小提琴,琴聲悠揚的飄散在空中。女孩背對金色的夕陽,宛如長著翅膀的天使。他呆愣愣的站在小院的門口,眼睛一眨不眨,嘴巴大張,指著那個女孩帶著濃重的口音和身后的母親嚷著:“娘,看!狐貍精!”母親明顯被他的話弄得十分尷尬,有些抱歉的看著旁邊的女主人張清,急忙解釋道:“這孩子是夸茜茜漂亮的意思!”“你們家夸人的方法還真特別!”一個年紀大一些的少年將手上的書一合,從長椅上站起,冷著臉不悅的說道。“俺姥姥說,狐貍精長得最漂亮,人一看就被迷住了!”他急急忙忙的解釋,因為已經(jīng)看到女孩停下了手上的演奏,明顯不高興的看著他。這時兩個男人推門走進來了,其中一個正是孟茜的父親孟明凡。另一個人雖然是一身便裝卻依舊保持著軍人的作風,腰桿筆直,面無表情。正是他父親——蘇文斌。“茜茜!我的小天使!”孟明凡笑著將女兒抱起,對著一旁怒目而視的少年說道:“小寒剛從老家過來,有很多事情和我們認知的不一樣,你們要相親相愛,明白了嗎?”“知道了!”女孩用力的點頭,隨后她掙扎著下地,主動伸手拉住他的手,說道:“你叫小寒?。课医忻宪?,9歲,現(xiàn)在上三年級,你呢?”“我叫蘇寒,今年也是9歲,也是上三年級?!碧K寒嘴上說著,眼睛卻一眨不眨的看著被女孩拉著的手。他從來沒有被女孩拉過手,那雙手溫暖,白皙,嬌嫩,還帶著淡淡的香氣,莫名的讓他覺得自慚形穢,不自覺的將手抽回來在衣服上蹭了蹭,想把剛才手上的污漬蹭掉。“我meimei拉你手,你還敢擦?”一旁的少年已經(jīng)有點要生氣了。“我手臟!”蘇寒的耳根都紅了,低著頭不好意思的小聲解釋著。“沒關系!”女孩笑著又一次拉過他的手,笑著對少年說道:“哥哥,我喜歡他,我不生氣!”男孩的心頓時一陣狂跳,他看著女孩白皙的臉頰覺得那像極了剝了殼的雞蛋,突然他覺得自己好像有點餓了,可是他不舍得咬,于是小心翼翼的湊近親了一口。“你個臭流氓!居然欺負我meimei?”長椅上的少年怒吼一聲暴跳而起,奔著他就沖了過來。“我是看她像煮雞蛋!”蘇寒抱頭就跑。“哥,你別打人啊!”孟茜伸手去拉自家哥哥。三個孩子頓時鬧成了一團,滿院子的大人都是一愣,隨后集體笑出了聲。他父親是孟茜家的司機,母親是保姆,所以他也理所應當?shù)淖≡诹嗣霞倚≡骸?/br>第二天,他背著書包到了一個全新的學校,那里是村里的學校不一樣,里面有很多很多的學生,他們都穿的干凈漂亮,可令他最開心的是,他和孟茜是同班同學。一整天老師講了什么他統(tǒng)統(tǒng)沒記住,只覺得自己像是做夢一樣飄飄悠悠的和孟茜一起走回了家。吃過晚飯,父親突然將他叫到他們住的屋子里,嚴肅的對他說:“小寒,之前教你的那些知識都還記得吧?我宣布!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是一名戰(zhàn)士,而你的任務就是保護孟茜,聽明白了嗎?”他記得,那時的他聽到這句話之后熱血澎湃的對著父親敬了個不甚標準的軍禮,用稚嫩的聲音鏗鏘有力的回答:“保證完成任務!”蘇寒緩緩的睜開眼,看著雪白的天花板。其實從那時起,她也是他守護的正義!第78章:又一個丈夫(三更)<靈異:迷海葬魂(np)(青天白日夢)|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wǎng)址:第78章:又一個丈夫(三更)孟東榆從通道里快步往外走,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站著的幾個穿著黑色西裝,胸口帶著國徽的人。那些人也一眼看到了他,為首的是個瘸腿的中年胖子,一只眼像外斜視的十分厲害,他迎了上來和孟東榆握手,問道:“請問是孟東榆先生吧!您好我是N省公安廳戶籍部的,鄙姓曹,曹德光?!?/br>孟東榆沒工夫繞彎子,急忙問道:“我聽說你們找到我meimei了,對不對?我meimei現(xiàn)在在哪里?”胖男人斜著那支完好的眼睛,買了個關子說道:“我覺得您可能需要先做一下心理準備!”孟東榆實在著急,說道:“不論她變成什么樣子,她都是我meimei,明白嗎?她是我meimei!”“好,我明白?!辈艿鹿庑χf道:“她現(xiàn)在沒有其他的什么毛病,只不過就像電視上說的那個,失憶了。所以我們也是驗過DNA才能確定她確實是孟茜?!?/br>“失憶?”孟東榆大驚失色的問道:“你是說,她不記得我了?”“準確的說,她是誰都不記得了!”曹德光說道。可是令他意外的是,孟東榆卻對這件事接受的十分快,只是呆愣了一瞬便說道:“我明白了,她現(xiàn)在在哪里?我什么時候能見到她?”曹德光收斂臉上的驚訝,遞給孟東榆一張字條,上面寫著一個地址,說道:“我就是過來跟你說一聲,這是她的地址,你現(xiàn)在就能去找她了。”“那謝謝了!”孟東榆匆匆的致了謝便拉起行李往機場大門方向跑去。曹德光看著男人走遠的背影,撇了撇嘴,然后掏出手機,發(fā)了一條短信:餌已經(jīng)撒出!別墅的裝修還在放味道,所以孟茜還住在自己那個舊小區(qū)的樓上,當她打開門,就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正氣喘吁吁的站在門口,他穿著一件長風衣,身邊還放著一個行李箱。男人頭發(fā)有些自來卷,鼻梁挺直,氣質(zhì)儒雅斯文,那熟悉的輪廓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在孟茜的夢里。他的情緒有些激動,似乎想將女人擁入懷里,卻又怕唐突了對方,硬生生克制住了。孟茜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是哥哥嗎?”男人的情緒瞬間爆發(fā),他紅著眼眶一把將女人抱在懷里,哽咽著道:“茜茜,茜茜真的是你嗎?是哥哥,你還記得我對嗎?”孟茜雖然記得這個人可是一時間有些被他勒的喘不上氣,掙扎著:“哥,疼!”孟東榆手忙腳亂的放開孟茜,激動的有些結巴:“對不起!我就,我就是,我……”男人幾乎說不出話來,一個“我”字結巴了好多遍,卻說不出下文。他眼圈通紅,終于,他緩緩的蹲下,將整張臉埋在手心里,肩膀不停的顫抖,嘴里一遍一遍的重復著一句話“對不起!”楚辭去上班了,賀子謙還沒聯(lián)系上,孟茜一個人手足無措的看著面前泣不成聲的男人,一時沒了主意。她無奈的將男人從地上拖起,好說歹說算是將他拉進了屋里沙發(fā)上坐下。男人也終于發(fā)泄完了情緒,他使勁的抹了抹臉,露出個微笑,表示自己沒事了。孟茜幫他倒了杯水,孟東榆邊喝水邊打量著meimei的住處,眉頭越皺越緊??粗仟M小的空間不由得心疼不已,他將水杯放下,拉起孟茜的手,又一次紅了眼圈,說道:“哥哥沒照顧好你,居然連你失蹤那么久都沒發(fā)現(xiàn)?!?/br>眼看著他又要開哭,孟茜急忙拍了拍他的手背,道:“沒事,我挺好的!”男人抹了下眼睛,說道:“好了,不怕!以后不管什么事,有哥在,哥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咱們這就回家!”“哥!”孟茜一把拉住男人說道:“那個,我現(xiàn)在還不想走!”“為什么???”孟東榆皺眉又坐回了沙發(fā)上,問道:“這里有什么嗎?”孟茜只好簡單的說了下她這段時間的經(jīng)歷,還介紹了君君和正在住院的蘇寒。“君君我們可以一起接走,”孟東榆說道:“蘇寒也可以轉院,正好轉到咱們自己家的醫(yī)院,也能隨時照顧著?!?/br>“可是!”孟茜說著低下頭,絞著手指說道:“可是我還有人和事放不下!”她說的是賀子謙和楚辭。楚辭這幾天的種種照顧,讓她無論是從心理上還是生活上,都不知不覺去依賴對方了。而另一方面,她又放不下賀子謙,本來賀子謙的癡情就讓她感動,只是當時她是洛小溪,所以難免對這一切帶著嫉妒,可是現(xiàn)在不同了,她不是別人,就是賀子謙愛著的那個人。雖然不知道當初自己為什么和賀子謙分了手,可是她的內(nèi)心卻完全沒有討厭賀子謙的感覺,所以她很想和賀子謙好好聊聊,問問當時的情況。還有,女人的眼睛垂下,她不想躲在哥哥的身后,做一個天真的傻白甜。她想知道當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她背上的傷是怎么來的,還有父母的事情和蘇寒隱藏的秘密。“誰???你是不是交了新男朋友?”孟東榆問道:“那,那小楚怎么辦???”孟茜不解的抬頭,說道:“我和楚辭沒怎樣啊!”“楚辭是誰?”孟東榆同樣也是一頭霧水,問道:“我說的是楚天暮,小楚,你丈夫!”孟茜張了張嘴,她怎么又跑出來一個丈夫?就在孟東榆正要解釋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時候,敲門聲驟然響起,孟茜開門一看,居然是許久未見的張世杰。“你怎么不接電話啊?”張世杰劈頭蓋臉就開轟:“這幾天我給你打的手機都快沒電了,沒辦法只好替老賀上門捉jian了!”這時他正好看到里面坐著的孟東榆,頓時長大嘴巴道:“不是吧!真的有jian夫?。 ?/br>孟茜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胡說八道什么?那是我哥!”“真的假的?”張世杰在兩人臉上來回掃,道:“看著長得不像?。 ?/br>孟茜懶得跟他站在門口廢話,將他一把拉進屋里,正準備關門,就見電梯門一開,出來的正是下班回來的楚辭。張世杰大驚:“不是吧!又來一個?”孟東榆看到楚辭也是一愣,驚呼一聲:“小楚,你怎么也在這?”而楚辭看到對方之后,眉頭卻一下皺緊了。當賀子謙第五次被海關攔在巴黎機場,他幾乎要跳起來罵街了。這時他也終于明白楚辭所謂的不會讓他那么容易回去是什么意思了。要不是隔空移動符有距離限制,他早就燒個符回去了,那里還用在這跟這幫人廢話。終于,他泄氣的拿起電話撥給了特勤局陳廣仁。“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小子居然主動給我打電話了?”陳廣仁的語氣里有著明顯的得意。賀子謙磨了磨后槽牙,充分懷疑這人是提前知道自己的窘境,準備看自己出丑。不過好漢不吃眼前虧,他深吸一口氣,說道:“我被滯留在巴黎機場了,趕緊把我弄回去!”“好,沒問題!”陳廣仁笑盈盈的回答。果然,沒過半個小時,賀子謙就看到一個工作人員走過來找他,用英文問他是不是賀子謙,確定身份之后那人帶著他一路順暢的登上了最近的一班飛往A市的飛機。客廳里,四個人分坐三邊,各自看著另外三個人。剛才孟東榆已經(jīng)簡單將他知道的事情說了一遍,張世杰聽得目瞪口呆,而孟茜確是越聽越糊涂。她皺眉看向一旁沉著臉的楚辭,問道:“那你真的是楚天暮?我丈夫?”楚辭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我不明白!”孟茜問道:“你既然是我名正言順的丈夫,為什么又要裝作不認識我?還繞了那么大一個圈子接近我,還有,你居然還默許我和賀子謙……我們……”孟茜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么往下問了。楚辭卻只是對著她一笑,說道:“你我之間有點不太愉快的回憶,我不想你想起那些,所以我想著重新用一種身份接近你,照顧你,讓你重新愛上我。至于賀子謙……”男人頓了一下,扯出一個苦笑,繼續(xù)說道:“只要你喜歡,我什么都能接受。”孟茜徹底無語了!她能說什么?她還能說什么?這么個清風朗月的人已經(jīng)因為愛自己居然卑微到了泥土里,她難倒還要指責他嗎?人家有什么錯?不過就是太愛自己了而已?。?/br>作者的廢話:今天的量完成~!第79章:會面1(一更)<靈異:迷海葬魂(np)(青天白日夢)|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wǎng)址:第79章:會面1(一更)不太寬敞的房間里,張世杰幾乎是用狗仔隊拍到明星偷情的興奮眼神全程圍觀,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不過是來捎個口信,居然能撞上這么大的一個八卦。終于他抑制不住心里的八卦,掏出手機偷偷的給賀子謙發(fā)了一個短信。語言倒也是簡單明了,只有一句話:“哥們兒,聽說你是個小三兒?!?/br>短信發(fā)出去之后,他就把電話收起來了,本認為賀子謙要不然是罵他一通,要不然就是繼續(xù)高貴冷艷的不理他。所以當電話鈴聲響起的時候,他幾乎被嚇得從沙發(fā)上跳了起來。張世杰頂著所有人驚訝的眼光干笑著接通了電話,就聽那邊的賀子謙說:“把電話給……”男人頓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該如何稱呼。終于,他還是選擇了自己最能接受的方式,說道:“給小溪?!?/br>張世杰有些心虛的瞄向一旁的楚辭。這個男人那氣質(zhì)像極了上一刻吃齋念佛,下一刻就手起刀落的低調(diào)黑社會,雖然總是帶著三分笑意,可那笑容卻總是到不了烏黑的眼底,他總感覺這人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會笑著把自己了滅口??墒且幌氲劫R子謙手里那把寒氣森森的刀,他到底還是一閉眼將電話塞給了孟茜。“誰?。俊泵宪缒涿畹目粗阶约菏掷锏氖謾C,那上面的備注赫然是“老賀”,大概是最近接連受到的打擊實在太大,已經(jīng)將女人腦子里的神經(jīng)徹底刺激麻木了,看到那個名字的時候,她只是嘆了口氣,隨后便將聽筒放在耳邊,平靜的說了句:“喂!”而電話那邊,卻遲遲沒有任何聲音傳過來。聽著孟茜那熟悉的聲音,賀子謙試著張了幾次嘴,卻一句話都沒說出來。千言萬語不知為何就這樣堵在了喉嚨里。他想告訴她,你就是孟茜,你就是那個我一直愛著的人。他想告訴她,這5年里,自己從來沒有忘記過她。他想告訴她,他一直還愛著他,讓她等他。可是太多太多的話,太多太多的疑問,一時間都卡在那,讓他不知該從何說起。“賀子謙?!”孟茜不由自主的看向一旁的楚辭,莫名的有些心虛,不過她還是開口問道:“你回來了嗎?”“我回來了!”男人的聲音有些干澀,卻清晰的從電話聽筒傳了過來:“剛到A市機場!”孟東榆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當初是自己叫賀子謙過去法國幫著找meimei,而那時的男人也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匆匆離開了,他也沒好意思再去麻煩對方。之后他就是收到國內(nèi)的消息說是找到了孟茜,于是他急忙馬不停蹄的趕到了K市。可是聽了meimei的話他卻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那就是即便孟茜失憶了,卻還是和賀子謙有了交集,甚至,兩個人好像還有點曖昧不清的秘密。孟東榆猛然意識到什么,不由得有點心虛的看向了旁若無事的楚辭。只見對方將鼻梁上的眼鏡勾下來,用手帕一下一下的擦著,眼眸低垂,讓人看不清表情。孟東榆無緣無故的打了個寒顫,屁股往男人的相反方向挪了挪。“小溪!”透著電話聽懂都能聽得出賀子謙那幾乎要壓抑不住的情緒,他顫抖著聲音說道:“我,我想見你,有件事,可能,可能要當面和你說?!?/br>孟茜意識到對方要和自己說的內(nèi)容是什么,一時間下意識的死死咬住嘴唇。一雙有些冰冷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輕柔的將她緊咬的牙關慢慢掰開。男人沒有帶眼鏡的雙眼像極了泉眼,汩汩涌出的都是至清至純的愛戀。他輕輕的說道:“別咬,我心疼!”看著女人終于放開了嘴唇,他伸臂將女人攬進懷里,低聲道:“見面說吧!總要解決的!”一股力量從孟茜心底涌出,她用力的點了點頭,開口說道:“好,那就見面說吧!”她看著身邊笑著帶眼鏡的男人,說道:“正好,哥哥在我家,天幕也在這里,蘇寒也醒了,我覺得我們幾個有必要坐下來好好談一談。”A市機場,電話從男人的手里掉在堅硬的地面上,屏幕頓時碎了個慘不忍睹。一天后,K市的N省人民醫(yī)院病房里。狹小的病房被五個人塞的滿滿當當,孟東榆首當其沖坐在孟茜的身邊,將她和眾人隔離,而他的另一邊則坐著楚辭,隨后是賀子謙,門口的位置坐著陳廣仁局長,而這些人的中間還躺著一個暫時無法起床的蘇寒。先是孟東榆主動將自己知道的講了一遍,然后就是孟茜把自己記得不多的事情敘述一遍,并在眾人的注視下,紅著耳根講了自己夢到過的幾個場景,而她夢里和賀子謙的那點“舊情”,只是挑重點講了兩句,其余的都一筆帶過。“這些都是我夢里夢到的,”孟茜有點心虛的說道:“具體是不是真的我也不清楚?!?/br>孟東榆在一旁點了點頭說道:“是真的,當年確實你在大學生音樂節(jié)有過一次表演,我當時剛到科研所,所以沒去成,之后父親給我郵了你的表演錄像?!?/br>“你最愛吃的是紅燒排骨和油燜大蝦!”一旁的賀子謙說著將外套脫下,然后解開了襯衫袖扣,袖子緩緩擼起,露出一條約五公分長的舊傷疤,那位置和孟茜夢里的一模一樣:“還有這個,也是真的!”孟茜看著男人的那道傷疤莫名的胸口一酸,眼圈一下就紅了。“看著嚇人而已!”賀子謙心里莫名的一暖,忙笑著安慰:“其實根本不疼!”而一旁的陳廣仁卻一言不發(fā),他敏銳的發(fā)現(xiàn)那個叫楚辭的男人在聽完孟茜描述的夢境之后,渾身上下原本透出的緊張驟然消失,雖然他的表情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變化,卻沒逃過經(jīng)驗老道的陳廣仁的眼睛。陳廣仁微微沉思了一下,主動開口問道:“這位楚先生聽說是茜茜的丈夫是吧?”楚辭臉上掛著禮貌又恰到好處的笑容,微微點了下頭,道:“是的!2004年我們在法國舉行的婚禮?!?/br>“當時茜茜已經(jīng)失蹤,你又是怎么遇到她的?”陳廣仁也同樣掛著笑容,目光卻死死盯著楚辭,不放過他臉上的任何一個微表情。楚辭并沒有因為男人咄咄逼人的眼神有半分不悅或者氣憤,他只是淡淡的將話題又扔了回去,說道:“我覺得我們還是從頭說起比較好!”陳廣仁微微皺了皺眉,意識到這個男人并不好對付,于是沒有繼續(xù)追問,緩緩說起了當年的故事:“當年,我,你們的父親孟明凡,母親張清,都出生在同一個軍區(qū)大院。我不愛學習但身體素質(zhì)好,所以高中沒畢業(yè)就直接當了兵。而你父親學習成績卻很好,后來考上了第二軍醫(yī)大學。我們幾個從小一起長大,從小玩兒在一起,感情比親兄弟還要親。剛剛加入工作的時候,大家都是一門心思的想做出一番事業(yè),所以很久沒有互相聯(lián)系,就在這時,你父親突然失蹤,沒了消息,你母親很著急,又不敢明著找,只好托我私下打聽他的消息。后來我打聽到,他是被選中,派去執(zhí)行了一個很秘密的任務。雖然他后來平安回來了,但是根據(jù)保密原則,我們沒有去問具體內(nèi)容。不過,顯然那個任務非常的危險,因為在那之后你們家莫名其妙的來了一個司機和一個保姆。當時對外宣稱是你父親老家來的表親。但是我知道,他們雖然是名義上的親戚,但是實際上是在保護你們?nèi)?,他們最后甚至還接來了自己的兒子和茜茜放在同一個學校里,目的就是為了保護你。”床上的蘇寒垂下眼,緩緩的點了點頭,說道:“那就是我!”一旁的孟東榆微微睜大了眼睛,他這時才知道,原來一直以來自己很不喜歡的那一家子“土老帽”居然是來保護他們的。“所以說,”孟茜看著病床上的蘇寒,問道:“你并不是在后期保護我的時候才認識我,而是從小就認識我?”蘇寒猛然想起兩人相識的那一幕,耳根泛起紅暈,垂下眼,點了點頭。“蘇——寒——!”孟茜磨了磨牙,道:“你居然也瞞著我???”一句話說完,女人的鼻子莫名的一酸,眼淚不受控制的直接掉了下來。這一哭不單讓其他幾人瞬間手足無措,也直接把孟茜自己哭蒙了,之前她知道靜靜騙她的時候她只是有點生氣,生氣這人有事居然用這種方式籌錢。當她知道楚辭瞞著她時,她感覺到的是淡淡的悲傷,不自覺的心疼這個男人。而不知道為什么,當她得知這個只有一面之緣的蘇寒居然瞞著她時,她心頭涌上的卻是滿滿的委屈和失望,就像是遭到了什么不7得了的背叛。她不停的用手背去抹,結果眼淚卻越抹越多,最后她索性不抹了,直接抱住一旁的孟東榆,趴在他肩頭低聲抽泣了起來。賀子謙硬生生收住自己往前沖的動作,楚辭眼神似冰的看著床上的男人,而蘇寒急的滿頭大汗,手忙腳亂要去拔點滴,恨不得立刻下跪認錯。作者的廢話:單位今天已經(jīng)上班,所以正常雙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