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十八
十八 雪攸這幾天迷上了攝影,明瀧和楊華英走后,她去數(shù)碼區(qū)逛了逛。好巧不巧,今天是個出門就會遇熟人的黃道吉日。 上次在滑雪場遇到的小jiejie也在,她在買新的鏡頭。 雪攸和她打招呼。小jiejie興奮不已,拉著雪攸的手說:啊啊啊,美女jiejie,我們又見面了。 叫我雪攸就好。 好,我叫左瀟瀟。誒,雪攸姐你是一個人嗎? 雪攸點點頭,我正好想買臺攝影機,就看到你也在這兒。 那真是好巧,我的鏡頭上次被磕壞了,今天就讓我哥帶我來買一個。雪攸姐,你有想買的型號嗎? 雪攸搖搖頭,她對這個還不太了解。 那正好,我讓我哥過來,我哥大大小小的相機他都用過,讓他給你一點參考也好過你去慢慢看。 這太麻煩了吧,我就是隨便買一個都行的。雪攸不太喜歡麻煩不太熟悉的人,奈何黃瀟瀟太過熱情。 哎呀不麻煩不麻煩,我哥在電器那邊買電飯煲,家里電飯煲壞了。我們先看看,他一會兒就過來了。 左瀟瀟的鏡頭選好了,順便安在自己的相機上試試感覺。左瀟瀟隨便拍著拍著,拍到了他哥正在走過來。 左瀟瀟的哥可能是個搞藝術(shù)的,頭發(fā)長長的,衣服配色大膽,眼鏡掛在他瘦瘦尖尖的臉上,和明瀧一樣膚色偏白,一身的藝術(shù)氛圍,雪攸在心里做了初步猜測。 哥,你走快點呀。這就是我跟你提到過的滑雪場上認(rèn)識的很美很美的一個jiejie。 左皓直視著雪攸的臉,禮貌伸出右手,你好呀,羽然小姐。 雪攸有些意外,你去過舞社?回國后,很少有人指出她是羽然小姐。 有幸看過羽然小姐幾場演出。 哥,什么羽然小姐?。孔鬄t瀟墊起腳,湊近她哥問。 就是我和你說過的,我最欣賞的一位舞蹈家。 雪攸看他倆說著悄悄話,她也不便插嘴。 左皓又說到,羽然小姐為什么突然離開舞社了,我回國前去過幾次,都沒有見到羽然小姐你。 因為我丈夫在國內(nèi),所以就回國了。只不過那個時候還沒和明澤結(jié)婚,但確實是為他回國的。 左瀟瀟和左皓聽到她結(jié)婚了,互相對視了一眼 。 美女jiejie,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不知道哪位仁兄能配得上羽然小姐,讓羽然小姐為此放棄了大好事業(yè),真是可惜。 兄妹倆各有所思。 雪攸的電話響了起來,她表達(dá)歉意后,退開幾步接聽電話。 你在哪?我來接你。 我在逛街,不用來接我,我開了車。 那我來陪你。我馬上到了。 雪攸沒再拒絕,回到正題,她是來買相機的。左皓考慮到她是新手,給她推薦了幾款好上手,專業(yè)性不強的相機。他同時也分別說了這幾款相機的優(yōu)缺點,雪攸聽完后決定入手一款白色的機子。 買好相機后,雪攸與他們告別,左瀟瀟還想說點什么,被左皓一把手拉住了。 下次見。 好,拜拜,雪攸姐。 待雪攸走后,黃瀟瀟才看著她哥說,你剛才怎么攔著我??? 沒看人家有事嗎?你沒事別煩人家。 有嗎?我很煩嗎?我不會給她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吧。黃瀟瀟著急地問。 你心里沒數(shù)?左皓看她這副模樣就想逗她。 一定是你太丑了,嚇到她了。黃瀟瀟想了想得出這樣一番結(jié)論。 我.左皓氣打不著來,你別叫我哥。腳步走得飛快,左瀟瀟在后面大喊,誒等等我啊,我的好哥哥。 明澤在商場處出口等她,見她來了,順手接過她手里的東西。 看來是一點都不給我陪你逛街的機會。 好啦,走吧。車怎么辦,我們一人開一個吧。雪攸挽著他的手往外走。 我讓司機送我來的,直接開你的就行。 哦。 明澤坐上駕駛座,撥動鑰匙點燃發(fā)動機,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要不帶你去看看我們的房子?之前和你說過,現(xiàn)在快要完工了。 下次去吧,今天走累了。 好。 明瀧和他的母親吃了飯就回了家,門口擺放著明澤的皮鞋,看來他們已經(jīng)回來了。明天開始,新的上學(xué)一周又要開始了。明瀧想起來,自己的校服還在洗衣機里,忘了拿出來了。 等他去看的時候,衣服已經(jīng)被晾了起來。旁邊還單獨夾著幾百塊錢,那是他放在口袋里忘記拿出來的。 雪攸回來時洗了衣服,估摸著時間洗完了,她也來到陽臺晾衣服。碰見明瀧,你這么早就回來了啊? 嗯。剛剛回來。 對了,你這衣服里面還有錢,洗的時候掉出來了,我給你晾在一邊了。 謝謝。 不客氣。雪攸對他一笑,將自己的衣服從洗衣機里拿出來,一件一件掛起來。明瀧在一旁看著,沒有離開,他有些話想要說。 你和我mama以前是有什么矛盾嗎?他小心翼翼地張口,觀察著她的臉色。 沒有,是我做錯了事。雪攸大方坦白。 我媽她比較固執(zhí)己見,有些時候很強硬,她其實并不是真的要針對你。明瀧一直都沒忘記,楊華英看著她學(xué)生,眼里飽滿愛與驕傲的模樣。 謝謝你明瀧,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上課。 才晾上的衣服一個不穩(wěn),掉落在了明瀧頭上。雪攸連忙道歉,將衣服從他頭上拿下。取衣服的時候,雪攸不經(jīng)意看見他左眼眼尾處的那顆痣。 眼尾處長痣的人很多,但和記憶中重疊的那顆痣,她第一次在明瀧臉上看見。她怎么從前沒注意過他的眼尾處有這么一顆痣。 怎么了?明瀧見她怔怔地看著他。 啊,沒事。抱歉啊,沒想到掉下來了。 沒事的,我先上去了。 雪攸將衣服重新掛上去,若有所思地回了房間。明澤見她一臉沉重的模樣,問她怎么了。雪攸抬起眼,明澤,你有你年輕的時候的照片嗎?17到20多歲的。 應(yīng)該有,我找找看。 她曾在楊華英辦公室看到一張他和她年輕時的合照,就擺放在辦公桌上。同學(xué)夸著老師的老公真帥,拉著她一起看。那是一張和記憶相似的臉,旁邊有一豎字,和明澤留念于洞庭湖。那個自稱叫明澤的人離開之后,她每天默念了很多遍他的名字,多年來,已經(jīng)刻在了她的心上。 不會錯的,她告訴自己。除了那顆痣和明澤已經(jīng)忘記的過去。 過去的照片被翻了出來,明澤尚在襁褓之中的照片都還在,她一張一張看過去,大多都是在國外照的。沒有一張照片上左眼尾有痣,被取掉的可能性是存在的。照片上的他也只是某個角度相似,多看幾張就會發(fā)現(xiàn)他們是兩個人。真的會有那么多的巧合嗎? 明澤眼神只盯著她,雪攸,你在找誰?那個人,不是我,是嗎? 雪攸沒有說話,試圖找到他就是他的蛛絲馬跡。 你說話,雪攸。你告訴我,我可以幫你找。 雪攸的淚水滴在了照片上,啪嗒,啪嗒找不到了。她縮著身體。 明澤心生煩躁,出了門沒再回來過。 Ps:大明要變渣了。不好意思,大明,這個故事里你只是配角。 楊華英和女主很相似,身世同樣可憐,舞也跳的好,說白了楊華英看雪攸不是真的看雪攸,而是在看她的過去。明澤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