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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林二爺看她的目光不像是看女兒,那目光總是讓她心生厭惡。“對了小姐,你給老爺準備了什么禮物?”她的思緒被小惠岔開了,反正以后見面的機會少,應(yīng)該翻不起什么浪,她便把這個疑慮壓了下去。這一場壽宴辦得熱鬧極了,秋婉縱使緊張,也不免為大戶人家辦事的場面所震撼。她送的禮物中規(guī)中矩,沒有特別出彩的地方——這也正是她要的效果,將存在感一降再降。陳言之在人群之中搖曳過來,舉止分外規(guī)矩的問她那頓飯什么時候請。秋婉第一次碰到跟著打著要人請吃飯的,“五天之后我沒課,具體時間你定,地方你定?!?/br>陳言之心滿意足,他湊近問她那天在哪兒會面,秋婉說出一個名字。陳言之盯著她的唇看,手癢得很,恨不得抹上去,他記得這唇的滋味,飽滿、有彈性。林二爺和一個老友說笑著走進來,正看到陳言之直勾勾盯著她的視線,他走過去,護犢子似的把秋婉往后拉了一下,“秋婉,你媽叫你去她房間一趟。”那滑膩的年輕的rou體,讓林二爺心神一顫。PO18蟄伏養(yǎng)了一個小婊子養(yǎng)了一個小婊子秋婉站在林二爺?shù)脑鹤油饷姘l(fā)愣,她還記得那天來這里時看到的聽到的,這幾乎讓她沒有辦法直視莫倩麗。在外頭踱了幾分鐘,還是一閉眼進去了。莫倩麗坐在桌前,手里握著一個精致的酒杯,秋婉感到奇怪,外面熱鬧得跟什么似的,她怎么一個人躲在房間里?回憶起那天激烈的景象,“媽”字實在是叫不出來,秋婉問她:“您cao辦了這么大一個壽宴,怎么舍得呆在這里?”莫倩麗盯著酒杯在發(fā)愣,聽到她的聲音才抬頭,又過了兩秒,才露出一個笑,朝她招手,“秋婉,來,你去學校之后,我們很久沒見了。聽二爺說你明天一早上又要走?”提到“二爺”時,有種別樣的情緒一閃而過,快得秋婉來不及捕捉。秋婉點頭,“是的?!?/br>莫倩麗傾身過來拉她的手,不知是不是曲肘握杯太久,她的手指有些僵硬,抓在秋婉腕子上,有些疼。“前面太吵了,吵得我頭疼。”她說,“我們兩個正好在這里說說話?!?/br>“您要和我聊什么?”秋婉在她對面坐下,借著擺正桌上酒杯的功夫把手抽了回來。莫倩麗提起青花瓷的酒壺,提高倒了一杯推到秋婉面前,“以前總不允許你喝酒,轉(zhuǎn)眼間你就長大了,今天是個大日子,來?!?/br>清澈的液體在杯中輕輕晃蕩,秋婉聞到桂花的香味,她不由得想起她親媽每年都做的桂花釀,微微走了一下身,她搖頭,“以前是我不懂事,您教導(dǎo)得很對,我現(xiàn)在對酒已經(jīng)不大好奇了。”莫倩麗盯著她,似乎是在評斷她話里的真誠度,她的眼睛細長向上挑,嘴唇也薄,一副尖刻相,盯著人看時總給人一種找茬的感覺??戳艘粫?,她唇角一挑,笑開,“以前你總喜歡和我搶酒喝,但我怕你喝多出事,所以一直禁止?,F(xiàn)在允許了,你卻沒有興趣了,怎么總是事與愿違?!?/br>她皺眉,眉心一下出現(xiàn)幾條深深的痕,喃喃重復(fù)道,“總是事與愿違啊。”說完一仰頭,把半杯酒倒進嘴里。喝完跟她說起以前的苦日子來,“你那時候,這么點大,”她抬高手比了比,“剛剛夠得著我的腰,聽到我被一個男人罵,沖上去就死死咬住他的大腿,被他敲頭敲得砰砰直響也不松口,被人掐著脖子提起來,還在叫著‘給我媽道歉’!”秋婉試著想象一下那個場景,不禁笑了,那種既心酸又溫暖的感覺讓她想起了自己的mama,小學時候有幾個孩子笑話她媽臉上的一道疤,她也是怒發(fā)沖冠,跑過去就是一頓不要命的廝打。莫倩麗盯著手里的酒杯,仿佛已經(jīng)陷入那久遠的回憶里去了,忽的,她笑了一聲出來。“秋婉,我們以前很親密的,沒有人像我那么愛你?!?/br>她舉起手里的酒杯,在秋婉面前的杯子上輕輕的碰了一下,又是半杯直接入口。秋婉抓到那個關(guān)鍵詞——從前,那么后來呢?桂花的香味又不依不饒的攀上來,鼻尖被勾得發(fā)癢,這是秋婉第二次這么想念mama。如果有機會,她想告訴她自己現(xiàn)在過得很好,一切都慢慢走上正軌,她不會辜負mama對自己的教育,會做一個獨立的、堅強的人。她不發(fā)一言的舉起酒杯,和莫倩麗已經(jīng)空了的杯子碰了一下,輕輕抿了一口。莫倩麗笑得更深了。抿了三口,秋婉控停下來把酒杯推遠,她想到自己來這里的原因,試探著問:“您找我……是六叔那件事?”莫倩麗的目光一閃,笑容淡了不少,看向秋婉的目光變得有些冷,“不是?!庇喙饪吹轿萃獾囊黄陆?,換了個話題道,“只是突然想找你說說話,日子過得太快了?!?/br>秋婉覺得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有另一重意思,但她沒有林秋婉的記憶,無法參透,而且腦袋也不允許她想太多,才抿了三口酒,她已經(jīng)上了頭,昏昏沉沉的,看著桌上的酒杯都有了重影。門“吱呀”一聲響,好像是關(guān)上了。“你怎么把人弄昏了?”林二爺看著倒在桌子上的秋婉,有些不滿。人事不省的,他跟干個死人有什么區(qū)別?莫倩麗把酒杯重重往桌上一擱,臉上笑容卻不褪,“秋婉雖然腦子不大靈光,但性子烈?!彼┝艘谎哿侄敚暗谝淮?,你也不想弄個血濺當場吧?”林二爺在她身邊坐下,把人拉到懷里,手不安分的在她胸前摸了一把,笑著說:“是是,都聽夫人的?!?/br>莫倩麗享受著男人的片刻溫情,“我們母女兩個都跟了你,你可別忘了答應(yīng)我的事情?!?/br>林二爺視線從秋婉嫩白的一截脖子上收回來,匆匆看向莫倩麗,“當然了!咱倆的女兒生得這么水靈,我哪兒還有心思在外頭。明天我就讓人把那房子退了,至于那女人,愛去哪去哪。以后每月的開銷當然也是放在夫人手中,但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