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上)
吃醋(上)
轉眼又到了周末。 陰雨連綿不斷,惡劣的天氣并不能阻止人們豐富多彩的日常生活。 胡玲月和相親男兩個年輕人在火鍋店聊的其實挺開心的,對方是個富二代,興趣愛好廣泛,什么都能侃侃而談,就是人長得有些磕磣,不然也不會一直單著。 兩個人邊吃邊聊,活像對許久未見的老朋友。 和諧的氛圍似乎總是用來打破,胡玲月正興沖沖往冒泡的辣鍋里下毛肚,抬眼就看到謝勁堂沉著臉朝她走來。 有那么一瞬間她以為自己是看錯了。 人已經(jīng)到了跟前。 他一身考究筆挺的高檔西裝再加上通身顯貴的清冷氣質(zhì)實在是和這個接地氣的火鍋店不太相符。 跟我走。她很少見他皺著眉。 周圍很嘈雜,卻又很安靜。因為他聲音不大,她聽得無比清楚。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 她現(xiàn)在真是被狗血到了。 謝勁堂也沒回她,直接霸道地拽著她的手腕在相親男的眼前把她牽走了,相親男其實是想動作的,可是謝勁堂今天簡直把不好惹三個字寫在了臉上。 引擎聲響徹街角,他今天沒開那輛低調(diào)的黑色保時捷,今天是張揚的銀色超跑。 敞篷車是挺爽的,就是她一頭順滑的發(fā)被吹得凌亂,估計要打結。 開慢點,我有點暈車。她知道他在生氣,他從上車之后就沒再說一句話。 男人好看的薄唇緊抿,仿若未聞。 車速卻乖乖放慢。 謝勁堂,我想喝前面那個店的奶綠,常溫七分甜。她開始蹬鼻子上臉。 哪個? 就排隊人很多那個。她笑得唇紅齒白、沒心沒肺,今天見個野男人化的妝也是精致明艷的,他的眼要被刺瞎。 他停了車乖乖去排隊給她買回來。 眼尾卻依舊是猩紅一片。 把奶茶扔她懷里,謝勁堂仿佛得了失語癥。 胡玲月側頭看他,這個家伙太別扭了吧。 她一邊喝一邊嘟囔著:那個,今天我在相親,被你給攪了。下次不準這樣了咳咳咳咳咳 跑車急剎發(fā)出刺耳的長鳴。 還有幾次? 最近還有三個。 嗯。 他一向不會朝她發(fā)火。 謝勁堂把胡玲月送回水榭公寓,就絕塵而去。 他也沒說什么時候回來,胡玲月被他冷淡的反應弄得不舒服了一陣,就接著看電視打游戲了。 她沒有哄人的習慣,更不會瘋狂打電話詢問男人的蹤跡。 夜涼如水。 謝勁堂是被代駕送回來的。 別扭了一整天,他還在生氣。真的不會乳腺增生嗎? 他看向她的時候眼里宛若寒潭卻無比清明,也沒有衣衫不整,但全身都是酒味混著煙味。 胡玲月嫌棄地捏住鼻子要往自己屋里跑。 到了門口卻被他追上來,長腿一跨攔了去路,從背后被緊緊摟住。 不許去相親。他不知道喝了多少,似是以為她現(xiàn)在還要去相親。男人表情慍怒,說話的語氣也很硬。 他緊扣在她腰上的粗壯手臂,她掰也掰不開。 謝勁堂,你憑什么管我相不相親?她為他的行為感到費解。 胡玲月并不害怕這個看著怒不可遏的男人,她知道那清俊的面皮下很溫柔。 嘲弄出聲。 我倆有甚關系?別告訴我你在吃醋?我以后可能還會結婚、生子、和別的男人白頭偕老你! 猝不及防被一把推倒在柔軟的大床上,她被床墊震得彈了彈,驚怒地抬眸望他。 他不怒反笑:你以為我們什么關系? 他僅用一只大掌鉗住她的雙手,另一邊暴戾地解著皮帶。 我現(xiàn)在回答你,頭上傳來男人含怒的沙啞聲音,干你的關系! 胡玲月不停地踢打身上的男人。 我不要我不要,謝勁堂你滾 ,臭死了臭死了嗚嗚嗚嗚。 有冰涼的液體低落在她的臉上。 是淚? 他哭了?! 她立即昂首去端詳那醉呼呼的俊臉,完全看不出來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