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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哈哈哈,神女降下神諭了……”我又被黑暗吞沒。“幸果?!卑残牡穆曇繇懺诙?,“別怕。我在這里。”…………誰?這個噩夢終于迎來了句號。早上起來的時候我感覺渾身像被十頭大象踩過一樣,渾身上下都疼。頭疼,眼睛疼,宿醉的感受實在太難受。記憶也混亂到不行,我使勁努力思考。好像是在宮下太太家吃飯,喝醉了……之后和蓮司……做了?我低頭確認,身上很干爽,穿著睡衣。好像也不太對,我腦海里確實有些yin靡的記憶殘留。我想下床,結(jié)果剛一著地,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恥骨、大腿肌rou和小腹全都痛得要死。就算是再分不清眼前狀況,我也知道這是縱欲過度的反應。我忍著酸痛,緩慢下樓。“醒了?”蓮司正坐在餐桌看我。我使勁眨眨眼,確認那是真實的蓮司。雖然昨晚好像確實有一起進行身體上的交流,但那是在完全喝醉的狀態(tài)下,連我自己都模模糊糊。“頭疼嗎?先吃早飯,再把藥吃了?!?/br>他看我不住地揉著太陽xue,從客廳的抽屜拎出藥箱,在里面找出緩解宿醉的藥遞給我。我默默接過,隨意掃了一眼干凈整潔的沙發(fā),腦海里倏地冒出昨晚一些限制級的片段精華。我拍拍像是要馬上紅起來的臉。好歹也是個人妻了,振作一點。我喝下一口牛奶,才突然想起來什么:“這么晚了你還不去學校嗎?”蓮司的注意力從電視上收回來,“今天周末啊?!?/br>我轉(zhuǎn)身看向冰箱上貼的月歷,今天確實是周六。之前蓮司不在家的時候,我總覺得這個房子靜地可怕,但今天他一直待在我身邊若無其事地看書讀報看電視做教案,我反而如坐針氈。連衛(wèi)生間都多去了好多次。最后實在不知道要做些什么,我又乖乖地坐回沙發(fā)。電視新聞正在熱議今年的臺風,和異常的天氣狀態(tài)。預計正常登陸的臺風,第三次改變行進方向。不過報道里說很快會有新的臺風在海上生成。我望向窗外,天藍如碧,只有稀疏的幾朵云點綴。依然是完美的大晴天。記憶中的暴雨,它好像并不想來。無聊的廣告時間里,我不知道怎么突然想起藤本來。一個嫌疑犯住進隔壁,還能安然無恙一如既往生活的人,這世上大概只有了我吧。但也只能如此了不是嗎,要不然還能怎么辦。“……那您覺得,是什么原因?qū)е碌诙皇芎θ说淖笫譀]有找到呢?”電視里的討論把我拉回現(xiàn)實。“我覺得,應該是有什么秘密吧。對兇手來說很重要的事情,也許找到了就能破案了……”看著故作玄虛、面前擺著某知名國立大學桌牌的法學教授,我忍不住嗤笑了一聲。……第二位受害人,雖然所有新聞媒體都打了碼,但我記得也是蓮司班上的學生。我忽然想起來那天晚上無意間瞥到的電腦畫面,一張似曾相識的臉。對,很像由緒……尤其是那雙閃著光的黑又亮的杏仁眼。“電視上說的這個受害人,是你們班上的女生嗎?”我問蓮司。蓮司從電腦前抬起頭,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含糊地“嗯”了一聲。“真可惜,這么小就……”他好像很不想再跟我繼續(xù)這個話題,漫不經(jīng)心地站起來,“那天親戚寄來的愛媛蜜柑還有嗎?”“……還有?!?/br>“那我去切。你要不要吃?”“好啊。”我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去開冰箱門,隨口問了一句:“說是親戚,是蓮司家的誰啊。”雖然蓮司不怎么說起自己的親戚,但我還是略微知道一點,他和自己本家親戚們的關(guān)系并不太好。“是和子姑姑,你應該見過……”話還說完他和我一并沉默起來。我當然見過,她侮辱我的場景還歷歷在目。“松本幸果,你很有名。我都不知道你怎么纏上我那可憐的侄子?!?/br>準備入籍前,她不知道突然從哪里冒出來。輕蔑、鄙視,那樣的語氣和眼神對我來說并不陌生,我甚至有點習慣了別人這樣看待我。我知道,這一輩子都要頂著別人責備厭棄唾棄的目光過一輩子了。但我并不想松開抓住蓮司的手。“害死我的弟弟就算了,現(xiàn)在居然還想害死我的侄子!我告訴你不要太過分!我們西川家絕對不能接納你這樣一個人!“你這個應該下地獄的魔女!”“姑姑!”蓮司不知道是什么回來的,快速擋到我的面前,“你良好的教養(yǎng)就告訴你要到別人家門前來鬧事嗎?”我第一次看見蓮司生氣,他總是氣定神閑地微笑著,溫和有禮,好似從來沒有什么可以惹怒他,不像現(xiàn)在,我甚至能看到他因為克制怒意,而猛地收緊的下頜。“蓮司,你還知道我是你姑姑。西川家對你的養(yǎng)育之恩最后就告訴你要娶一個殺父仇人嗎?”蓮司渾身繃緊,“你再多說一個字,我立馬報警請你走?!?/br>這場鬧劇以蓮司姑姑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我后揚長而去為終。自那之后我再也沒被蓮司的家人找過麻煩,包括他那過分美麗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