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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沒錯,為什么現(xiàn)在還問我?“蓮司昨天來了醫(yī)院,本來還好好的,可是說到后面和結(jié)子阿姨大吵了一架……然后就走了。阿姨想見他,但是無論如何都打不通電話?!彼忉尩?。“哦……”我把視線停留在對面正在說著悄悄話的一對父子身上,不知道兒子看到了什么新奇的事情,正在指給爸爸看。我順著小孩子手指的方向,和他爸爸一起看過去——是一張掉落在椅子縫隙間的廣告紙。它露出鮮紅的一腳,促使人想要一探究竟。小孩子從爸爸腿上滑下去,來到縫隙旁邊,用力地摳著邊角,想把它拿上來。“……小幸果,你能不能來趟醫(yī)院啊……我有話跟你講。”那張鮮紅的廣告紙終于被小孩子慢慢扯出來,他看了一眼,就立馬甩給了爸爸。他爸爸拿著來回翻了翻,好像沒看到什么有用的信息,隨手捏在了手里。電車很快到站,兩個人站起來,車門一開,沒抓牢的廣告紙被風吹到我的腳下。我低下頭,看到再熟悉不過的一句話:“……給你生命新能量。”有什么在胸腔里慢慢復蘇。那種感覺再熟悉不過,甚至讓我安心下來。我把行李箱存在車站的儲物柜里,倒了兩條線,去西川結(jié)子所在的醫(yī)院。很久沒去醫(yī)院,我整個人都是緊繃的??吹酱┌咨蠊拥尼t(yī)生時,甚至忍不住閉氣。我兩手空空地走進由緒告訴我的獨立病房,西川結(jié)子好像正在睡覺,歪著頭。仔細一看,才發(fā)現(xiàn)鼻孔插了氧氣管。我打量著她,和記憶里那個孤傲又嚴厲的女性長輩進行著比對。雖然皮膚沒有很明顯的變化,但是消瘦的兩頰和陷下去的眼眶都顯示著她的衰老。不過短短八年,對于西川結(jié)子來說,可謂是翻天覆地。老公去世,作為獨子的蓮司和自己不喜歡的女人跑了。我都忍不住要同情起來她了。但是。我瞇著眼看向正在病床上虛弱呼吸的她。同情這種東西最不值錢也最泛濫,即使批發(fā)給她,我都沒有那個心情。我坐到她的床邊,慢慢探過身子。“雖然不知道把他還給誰比較好,但是還給你也許還不錯。”我順了順她干枯的頭發(fā),把手指放到她插著管子的鼻下。西川結(jié)子對我的動作一無所知,只是靜靜地閉眼躺著。“真脆弱,人原來這么脆弱嗎……你現(xiàn)在就像一張紙。西川結(jié)子,你是個好mama對吧?那么擔心自己的兒子被壞女人拐走,應(yīng)該是個好mama才對。啊……不對……你是個懦弱的人,你老公都說了哦,不論怎么打你虐待你絕不會還手,還會把保護自己的兒子推出去……又壞又好的人,到底是什么人呢……”“你在做什么!”身后響起慌張的聲音。回過頭,是提著袋子的由緒。我直起身,盯著她,她逐漸露出尷尬的微笑:“小幸果,原來是你來了?!?/br>我回過來,把西川結(jié)子的被子掖了掖,說:“不用這么緊張?!?/br>由緒沒說話。“她可不值得,反正也快死了不是嗎?”我轉(zhuǎn)過頭,看到由緒皺起眉毛。“你有什么話跟我說?”由緒把袋子放到一旁的床頭柜,“我們換個地方吧。這里不太好?!?/br>我點點頭,站起來,跟著她一起走出病房,來到空著的隔壁。“你好像變化很大……四年沒見你,感覺不太一樣了。也長大了?!?/br>由緒雙手交叉在一起,爽朗地笑起來。“你好像沒怎么變?!蔽覍嵲拰嵳f。井森由緒依然美麗溫婉,就連蹙起眉毛的樣子,都使人不住心動憐惜。“好像沒變的只有我,連蓮也變了……”由緒的情緒有些低落。聽到蓮司的名字,我本就沉悶的心情像被人揚了一層沙。“你找我想說什么?”我開門見山。她怔了一下,慢慢恢復嚴肅:“幸果,我希望你不要再傷害蓮了?!?/br>我沖她揚了下巴:“哦?”“你知道我在說什么,蓮不應(yīng)該變成這樣。他昨天來的時候,看起來真的很疲憊……那件事是你做的吧?所以他不得不從東京離職……我一直知道的,你對他執(zhí)念很深,什么都會做……你把他弄到了這個地方,你……”我沒有被發(fā)現(xiàn)秘密的驚慌,甚至不自覺地露出得意的微笑,像是得腥的貓,快速打斷她:“原來是要說這個啊,你比我想的好像聰明一些。不過,井森小姐,這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嗎?“你要是早點揭發(fā)我,你的蓮當然不會跟我到這里來了……還是你說了,蓮司不相信你呢……哈哈,我說對了?哎呀,真可憐吶,明明你們是青梅竹馬呀?!?/br>我看著由緒漸漸漲紅的臉,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啊啊,我本以為你一輩子都不會再爭取蓮司了。但是別傻了哦,你以為蓮司當初不娶我的話會娶你嗎?婚約這種東西對蓮司來說就是束縛,就是他永遠不能脫離西川家的標志。“你肯定不知道吧,蓮司為什么一定要娶我?你真的以為是你拱手讓我這么簡單?裝什么大方優(yōu)雅什么深情用意哈哈。你不過是個觀眾而已,你真以為你那么重要嗎?對于我和蓮司來說,你只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配角?!?/br>從小順風順水,父母疼愛家庭幸福的由緒其實自尊心比誰都高。打擊這種人就是要貶低他們的價值。真正的傷人,絕對不是說臟話,而是否定這個人、抹消這個人作為人的價值和質(zhì)疑他的社會屬性。我瞇起眼,不經(jīng)意撥弄著自己無名指上亮閃閃的婚戒,“這是蓮司欠我的。啊,不對,應(yīng)該說是他父親欠我的……‘父債子還’這種陳舊的思想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