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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拉開,一個小巧玲瓏的身影第八十次出現(xiàn)在門口,用無比堅定的語氣要求著其他女兒避之不及的親事。旭洲國的統(tǒng)治者——令貞武頭疼的看著自己最小的女兒,再一次拒絕了她的請求。“雛子,父君知道你向往中土人情,但是這和親之事事關(guān)重大,必須要謹(jǐn)慎對待。”他語氣嚴(yán)肅,強(qiáng)調(diào)著結(jié)親之事的重要性,“對方明確要求要將長女嫁入皇室,既然你長姐椿子已經(jīng)出嫁,就只好降一級,將你二姐菊子嫁過去,無論怎樣都輪不到你的?!?/br>令貞武膝下只有五個女兒,名字分別為椿菊雪彩雛,雛子年紀(jì)最小,剛滿十四歲,卻因為無比嬌小的身形和瓷娃娃般的臉蛋,倒像是個十二歲的孩童。雖然外表看起來天真爛漫、乖巧可愛,她的主意卻比其他四個女兒加起來還要多,不是整天埋頭于讀書,就是骨碌著大眼想著怎么惡作劇,從小到大都是讓人頭疼的主兒,即便如此,她的可愛讓任何人都不忍心責(zé)備她,將她捧在手心里呵護(hù)寵愛,對她的行徑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許就是因為他們太過寵溺她,才養(yǎng)成現(xiàn)在無法無天的性格,竟然要吵著代替jiejie出嫁,還是嫁到中土的皇室去。自打知道這個消息以來,她每天都會絮絮叨叨個不停,從日出到日落,連最喜歡的惡作劇都不做了,實在是驚呆了一眾人。要說她為什么如此執(zhí)著的想要嫁到中土去,原因還是出自令貞武自己。雛子從小就是一個求知欲和好奇心非常旺盛的孩子,她幾乎可以每天都窩在書房里,如饑似渴的著各式典籍,不到八歲,她就將書庫里所有的書都讀完了,沒有書讀的小姑娘,又開始了上天入地的惡作劇——帶著jiejie們爬樹偷烏鴉蛋被追著咬、將母妃首飾盒里的珠寶拿出來公開售賣,氣到她昏倒,偷溜出宮與平民家的孩子玩成泥孩兒,把漂亮的衣服弄得亂七八糟······于是他想了個辦法,請了一位夫子來教導(dǎo)她知識,總算讓她安分下來。那位夫子是京內(nèi)知名漢學(xué)家的女兒,母親乃是中土人士,因得會說一口標(biāo)準(zhǔn)的漢話,對中土人情也是十分熟悉,在她的教導(dǎo)之下,雛子不僅學(xué)會了漢話,還對中土產(chǎn)生了向往,想著總有一天要跨越海洋到中土去,見識見識書中所描寫的風(fēng)土人情。這場親事,對她來說是千載難逢的好機(jī)會。對令貞武來說,可是頭疼了好幾天的災(zāi)難。其實無論哪一個女兒出嫁,他都是舍不得的,只是雛子實在太過調(diào)皮,與溫順安靜的jiejie們不同,她不是一個會安靜呆在后宮等待臨幸的妃子。中土皇室不似他這小國般單純,即使雛子再聰明,也難逃陰險惡毒之輩的算計。與其看著她惹出什么禍端,還不如派一個沒有攻擊性的乖巧女兒,擺在后宮安安靜靜的生活就好了。他囑咐底下的人要嚴(yán)守秘密,絕對不能讓雛子知道,否則就永無安寧之日了,可沒想到她不知道從哪里得到了消息,三天前就開始纏著他不放,用“水滴石穿”這一計謀來瓦解他的意志力。現(xiàn)在的問題是,她到底是怎么知道這個消息的,莫非底下的人膽敢違法他的命令,將這個···“可是菊子jiejie說她不想嫁,雪子和彩子jiejie也說要是讓她們出嫁,寧愿去庵里當(dāng)尼姑。”雛子無辜的歪頭,將jiejie們的原話轉(zhuǎn)達(dá)給父君大人。令貞武扶額嘆息,他怎么沒有想到竟然是菊子本人說出來的!菊子是他最聽話、也是膽子最小的女兒,這個任務(wù)交給她,無非是最好的人選,可是他忘記了,正是因為她太膽小,根本沒膽子嫁到那么遠(yuǎn)的地方,進(jìn)入一個陌生的國家。其他女兒估計也是如此,她們沒有學(xué)過漢話,對中土一無所知,聽聞要嫁過去的消息,一個個倒是機(jī)靈了起來,前赴后繼的去找中土癡雛子meimei求助。“你···你讓我考慮考慮吧·····”他決定先使出“欲擒故縱”這一招,安撫雛子的情緒,反正她不知道何時使團(tuán)才會來迎接,先假意答應(yīng),然后神不知鬼不覺的將菊子送走,到時候她再怎么鬧都沒有用了。雛子何等聰明,只消一看就知曉了父君大人心中所想,干脆拋出了最強(qiáng)殺器,攻他一個措不及防。“父君大人,雛子倒是有的是時間等您考慮,可是菊子jiejie肚子里的孩子可沒法等?。 八器锏男α?,“難道要看著菊子jiejie在中土皇室生下孩子,給我們家族蒙羞么?"話語剛落,屋子里所有人的動作都靜止了。令貞武的臉色頓時漲成了豬肝色,手中的茶盞都被捏的咯咯作響,艱難的從喉嚨里擠出一句:“什么·····”她剛說什么?孩子?誰的孩子?菊子的孩子?菊子還是未婚的清白閨女,哪里來的孩子?雛子擔(dān)憂的目光鎖定著父君手中的茶盞,心疼的想著,那可是四國進(jìn)貢的上好陶器,可惜馬上要被捏碎了。“當(dāng)然是菊子jiejie的孩子??!”她假意捂住嘴,懊惱的說道,“啊呀,莫非父君大人還不知道這件事?”奴仆們無聲的放下手中的活計,紛紛開始逃離現(xiàn)場,不敢承受君主的雷霆之怒。“啪”的一聲,紫褐色的陶器四散飛開,微熱的茶水濺了一震怒的男人一身。“我怎么會知道!”他高聲咆哮著,一腳踢翻了矮桌,“哪里來的臭小子竟然染指我的女兒?!”雛子稍微往后退了退,不怕死的煽風(fēng)點火:“父君大人有所不知,菊子jiejie與右相家的兒子從小青梅竹馬,情投意合,長大后更是干柴烈火,情意綿綿,宛若天雷勾動地火·····”“閉嘴!”他讓雛子讀那么多書,不是現(xiàn)在用來氣死他的!“菊子jiejie知道自己已經(jīng)懷上孩子,生怕以有孕之身嫁入中土,只會為兩國邦交蒙上陰影,所以特地來找到雛子,拜托我代替她出嫁。”她輕聲嘆息,不知情的人還會以為她做出了多么大的犧牲:“我也是為了大義,才挺身而出的?!?/br>令貞武眼前一黑,都不知道該氣哪一個,是偷偷與男人媾和的菊子還是一臉無辜樣的雛子,總之現(xiàn)在重要的還是確認(rèn)雛子講的話是否屬實。“來人!給我把菊子叫過來!”門外的侍衛(wèi)被嚇得原地跳起,匆匆忙忙去請了菊子公主過來。一時間,宮內(nèi)雞飛狗跳,女子的哭泣聲和男子的怒吼聲不絕于耳,直到菊子公主與右相之子的婚禮結(jié)束才稍有平息。三個月的時光很快就過去了,大家還沉浸在菊子公主的兒子出生的喜悅之中,中土皇室的使團(tuán)也到來了。在菊子倉促的婚事和雪子彩子以出家相逼之下,令貞武無奈的將興高采烈的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