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慰（上）

    其實爸媽是想讓你去新湖那的房子住的，那是別墅，寬敞，這邊是挨著學校的老學區(qū)房。但我想讓你先適應一下我們同居生活，如果開學你適應不了，再想住校就晚了。我等會兒會和爸媽打電話說這個，你要記得在他們兇我的時候維護我呀。李明鏡邊拿著蓮蓬頭沖涼，邊大聲說。

    門外，少年站著，在淋浴聲中努力分辨人聲。

    在聽嗎？

    在聽。

    明因你怎么不說話！

    一咬牙，明因也大聲說：我在聽！

    她也知道這是老房子啊，這種音量一定能被鄰居聽到的

    你等等我。水聲停下，門突然打開，明因正站在門側(cè)的墻邊。

    啊??！李明鏡驚恐大叫，你怎么站在這邊啊。

    明因遲鈍地看向砰的一聲又關上的衛(wèi)生間門   ，辯解道：我什么都沒看到，你不用擔心。

    他正要到另一側(cè)去，卻被再次打開的門阻斷。

    發(fā)絲還在滴水。

    長長的黑發(fā)，白皙的皮膚，美麗水鬼，在線發(fā)號施令。

    門開的一隙中，李明鏡只露出泛著粉氣的頸部以上：你現(xiàn)在可以去找你的換洗衣服了，等我徹底好了，我會叫你出來的。

    好。

    一到家，兩人就先收拾了各自的房間，當然，李明鏡工作量很小，只用把衣服整理好放進衣柜里，明因那里就麻煩多了。李明鏡不好意思，到這里住也是她先斬后奏的主意，所以床還沒鋪好，衛(wèi)生也沒怎么打掃。不過、不過等明天就會有家政工上門打掃了，明因，你會鋪床嗎？我不會我會。明因輕聲說，不用擔心我?？戳艘环昼娒饕蜾伌?，李明鏡就溜了。明因鋪完床，剛想在書桌前的椅子上坐著休息，就聽到才安靜不久的李明鏡大叫：明因！明因！快過來！他以為李明鏡出什么事了，急忙跑過去，緊緊盯著緊閉的雕花磨砂玻璃門，卻只聽李明鏡

    桌前，他趴在自己相疊的手臂上，靜靜地看著臺燈暖黃色的柔和燈光，享受片刻的寧靜。

    時間很慢，他呼吸也很慢。

    明因，你過來。把內(nèi)衣內(nèi)褲洗好掛好后，李明鏡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輕松，一天的任務，終于完成了。

    無人應答。

    該不會是睡著了吧？她放輕腳步在家里找明因。

    最后在臥室找到趴睡在書桌上的少年。李明鏡偷笑了下，心中對明因的憐愛更甚。

    應該一開始就直奔明因的臥室來的，他很乖，不會亂轉(zhuǎn)。

    分明已經(jīng)進入沉沉的睡夢里，少年眉頭還微蹙著。

    不知道看了多久，等到半蹲的腿有些酸麻時，李明鏡才站直。

    夢幻的輕柔女聲：明因，醒醒，洗個澡再睡。

    唔癢西說話都懶得說，好累。

    女聲消失，他又陷入黑甜夢鄉(xiāng)。

    臉部被壓著也絲毫不影響明因的美貌，李明鏡離開是為了拿手機。

    她光明正大找好角度，最大程度復原了rou眼看到的少年美色。

    她湊近明因的脖頸，手指纖纖，輕輕揉了下明因像個小山起伏在平直頸線上的喉結(jié)。

    別明因睜開眼，眨了眨，勉強聚焦。

    黑白粉。

    這三種顏色。

    美好到荒謬，荒謬得像夢境。

    但他伸手卻是想要推開。

    不需要，不需要不需要，走開！誰都不要來打擾他，誰都不要來關心他

    事實上，他知道這是李明鏡，自己的jiejie，親jiejie。

    是因為血脈相連的關系嗎？一直以來，她都表現(xiàn)得對自己很關心。

    不是。將他生下來的人拋棄了他，否則，他也能像李明鏡一樣，被雙親寵愛著。

    撫養(yǎng)他長大的人也拋棄他！

    李明鏡推開他也不過是遲早的事！！

    他不要理她。

    賭氣般又閉上眼睛，除了燈光透過眼皮呈現(xiàn)出來的橘黃，什么也看不見了。

    你摸我胸做什么。李明鏡訝異又好笑，你收拾完床洗手沒？

    ？！

    怪不得那么軟。

    再也無法裝死，明因睜開眼睛，坐直。

    那雙天生的小狗眼讓他總看起來有點委屈和無辜，加上他身上極為敏感纖細的特質(zhì)，更加深了這種印象。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認錯，洗了手，去廚房洗的。

    觸感很好吧。李明鏡壓抑著自己的激動。

    他的圓眼睛更圓了，滿眼都表達著一個符號！。

    難為情地把眼睛從李明鏡笑瞇瞇的臉上移開，小小聲：還不錯。

    不是！他為什么要回答?。?！

    對不起對不起！

    看著我的胸道歉可沒誠意哦。李明鏡身體前傾，沐浴露的芬芳包裹住美少年，而目光輕撫他秀美的臉頰。

    李明鏡退開，坐在他的床上問：哈哈哈，看你那副樣子，呆死了！

    你現(xiàn)在怎么總欺負我。明因看她取笑自己，還笑那么開心，有些難過。

    往年，她對他都是很溫柔的，偶有捉弄，也不是這種過分的玩笑。

    他一垂眼，局勢瞬間逆轉(zhuǎn)，李明鏡不笑了，柔下聲線哄他：因為你的反應很可愛啊，我忍不住，對不起，如果你因此受傷，對不起，我不應該開你接受不了的玩笑。

    明因不說話。她有點煩躁，對沉滯的空氣，這個笨蛋，空調(diào)也不知道開，悶悶悶悶悶！

    以前哄個一兩句就該好了，她清清嗓子，準備說話，少年卻向她走來。

    背著光，還低著頭，看不清眉眼。

    她蜷曲進掌心的手指把灰色床單劃出一道痕印。

    小男生特意不碰到她，把她身后自己干凈的換洗衣服拿到手里：我去洗澡。

    你別冷暴力我。李明鏡像個古代等待小丈夫掀蓋頭的新娘，坐在床邊，期待地看明因，我就在這里等你哦，還有事要給你說。

    好。明因嘆了口氣。

    看來，得拖延一下洗澡時間，她肯定會不耐煩離開的吧。

    并沒有，她還在，只是眉眼懨懨的。

    怎么了？

    兩個人洗澡后不是沒穿著睡衣相處過，但今天，李明鏡換下那種寬松的普通睡衣穿了睡裙后，明因總覺得和她相處不大自然。

    好吧，白天就夠不自然了，沒想到晚上更不自然。

    怎么了？

    他沒問出口，李明鏡卻已經(jīng)告訴他：明因，如果你不坐我旁邊，就是冷暴力我，警察會來抓你的。

    洗過澡后，好似把郁郁的心緒都洗去了，明因平靜的心因為她這句話泛起漣漪，輕輕笑：明鏡，別不講理，警察怎么會因為我不理你就抓我。

    他坐到她旁邊，她身上的香味已經(jīng)淡了，而他頭發(fā)水汽濛濛，皮膚上還有幾顆晶瑩的水滴，像一顆剛剝皮的鮮甜荔枝rou。

    只有一瓶沐浴露，毫無疑問，明因用了和她一樣的沐浴露。

    李明鏡深吸一口氣，說：好香呀。

    你身上也是一樣的香味

    香氣根本都交融在了一起，充斥這個房間，環(huán)繞著兩人。

    兩人撐在床上的手挨得很近，李明鏡用手指慢慢往左邊的明因那里爬去。

    一步、兩步啊！

    碰到了

    兩人同步，心臟猛地跳了一下。

    明因認為自己是被嚇到了，李明鏡面對她自己則太過坦誠。

    所以不能再待了。

    她站起來，俯下身，輕輕吻了下明因的額頭。

    像個真正的jiejie哄小弟弟睡覺一樣，一個輕柔的晚安吻。

    和一個小小的無傷大雅的玩笑：你冷暴力jiejie，是家暴哦。

    明因卻有些躲閃，難道她知道了那件事？否則為什么強調(diào)那么多遍兩人之間的關系，她以前很明顯沒有特別強調(diào)自己弟弟這個身份的。

    明因的心亂極了。

    李明鏡回房，關上了門，明因出來吹頭發(fā)。

    他的衣服也晾到了陽臺上。

    女孩子的三角內(nèi)褲和男人的四角內(nèi)褲，白色T恤和黑色T恤，牛仔短褲和運動短褲。

    還有一件運動內(nèi)衣。

    為什么沒有一件能引起遐思的東西，他還是勃起了？

    是他意志薄弱無法自控嗎？

    yinjing被內(nèi)褲包裹著，把睡褲頂?shù)霉墓牡?，明因并不好受，忍耐著莫名其妙勃起未被撫慰帶來的痛苦?/br>
    明鏡應該睡著了吧，被她看到的話，他會羞愧到無地自容的。

    真痛恨這種失控的感覺，明明沒有那種欲望，卻要勃起讓他出丑。

    困意被吹風機冷暖交替的風中吹來，存在了許久但被刻意遺忘了的疲憊如山倒般，壓得他喘不過氣。

    自慰的快感，也是失控的感覺。

    第一次自慰，是十三歲的時候。

    過年，所有人都回到了爺爺奶奶家，明鏡也在。

    明鏡考了班里的第十名，舅舅舅媽很開心，給她很多零花錢，她塞給自己不少，說他是她最喜歡的弟弟，很乖很聽話，所以她想把她擁有的東西都分很多給他。

    謝謝jiejie。明因淡淡地道謝。

    李明鏡并不在乎明因不算熱切的反應，只說：想買什么就買吧，如果以后你能到我家長住就好了，我一定好好照顧你，來這邊都是你照顧我，我當jiejie挺不好意思的。

    初二的課業(yè)難嗎？會考了嗎？嗎？

    她似乎對他很感興趣，很關心他，很想了解他，明因一一回答了她。

    明因在學校里排名是比李明鏡靠前的，但城市落后一些，學校的教育質(zhì)量也不如李明鏡所在名校，所以如果用同一尺度比較，明因不如李明鏡學習好。

    爸媽鞭策他時總這么說，隨后會加上，向你jiejie學習。

    和李明鏡聊天很開心，她的眼睛里只有他，他說什么，她會抿唇笑，或是開懷地大笑，明因少見地多說了點。

    哈，我竟然也算別人家的孩子。李明鏡捂住嘴，驚訝道。

    嗯，你很優(yōu)秀的。明因肯定她。

    李明鏡貼近他：那別人家的孩子有個請求。

    明因陪我上廁所好不好。李明鏡指指不遠處在院子里打牌說笑的其他兄弟姐妹，筱瀾知道我還是不敢一個人去廁所肯定會笑話我，其他人我不太好意思，除了筱瀾，我就和你最好了。

    他答應。

    這里的農(nóng)村還比較欠發(fā)達，蹲坑和洗浴不在一起，洗浴的話，是燒水用澡盆洗澡。露天洗浴。

    不過，李明鏡的父母比較爭氣，做生意掙了錢，老人不愿意搬到城里的別墅住，夫妻倆就又修繕了這間養(yǎng)育了他和李明鏡父輩的老房子。遵循爺爺奶奶的意見，工人們并未對布局進行大的改變，就只是翻新，然后在院子里的空處蓋了個鐵皮的淋浴房，平時大家洗手也在那里用水龍頭洗。

    李明鏡從茅坑的小棚子里出來，對他說：我要去洗澡了。

    恰好煙花嗖的一聲，在天空中砰砰綻放，他沒聽清，想著又是什么無關緊要的話，隨口應了下。

    明因有輕微的強迫癥，會經(jīng)常洗手，見淋浴房的燈關著，踏著月光就打開門。

    ??！在吵鬧的新年氛圍中，這聲尖叫就只有明因有福消受。

    他也嚇了一跳，在尖叫之前，他看到了，少女的背影。

    骨rou勻亭，藝術品一般

    在月光下，李明鏡的皮膚細膩嫩滑得像水做的。

    接著他就勃起了。

    對不起！我這就出去！

    李明鏡知道是他后就沒什么反應了：別走。

    他沒動了，洗手，好想洗手，看著就在身側(cè)的洗手池，他用了最大的自制力控制自己不要打開水龍頭。

    保持正常。

    幸好，李明鏡還是背對著他，只有從排氣扇的小窗戶里漏出幾道光，他什么都看不清。

    那個地方過一會就能消除。

    明因，我看不清楚，門口的小凳子上有浴巾和我的衣服，幫我拿一下。

    聲音打著顫，可憐巴巴的。

    明因不好說我找別人幫你來推拒了，不過這是洗手的好時機，他用香皂一遍一遍在手上搓出泡沫，時間不夠，還沒洗干凈

    明因？

    給。他把衣服拿給她。

    因為生理原因，他拿衣服的時候也格外小心，生怕碰到自己令人惡心的襠部，以免弄臟了李明鏡的衣服。

    閉眼。李明鏡轉(zhuǎn)身朝他走過去。

    熱水一停，冷氣就占了上風，冷到李明鏡擦完身體，穿好厚厚的棉衣，還是發(fā)抖。

    笑聲也發(fā)抖：哈怎么還閉著眼睛

    她慢慢地、慢慢地張開雙臂，擁抱明因：給我暖暖欸！你！

    你硬了！她似乎很興奮，借著微弱的燈光，明因看到她臉都紅了。

    我可以摸摸嗎？

    不

    話未完，李明鏡就隔著褲子抓住了明因的yinjing。

    源源不斷傳來溫熱的roubang在她手里微微跳了兩下。

    你在做什么。明因語氣里帶著點驚恐，很臟，不要碰。

    哪里臟了。李明鏡咯咯笑，你下午不是剛洗過澡嗎

    她感到新奇，這還是她第一次觸摸到這個器官呢！

    乖因因，讓jiejie看看好嗎？

    不行。他被她那么一抓，身子都軟了，全身的血液都沖一個地方匯聚。

    最脆弱也最堅硬的地方，正被面前穿著可愛棉服的少女盯著，摸著，攥著。

    兩個人這幾年的個子你追我趕，如今都停在一六五。

    翹了起來，把你的褲子都要撐破了。李明鏡描述自己手心感受到的畫面，殊不知說這種話對明因來說，刺激有多大。

    她在放松狀態(tài)下并不是嬌柔的音色。

    她嗓音清脆，但又比普通女性要低一些，因此讓她說什么話都有些童言無忌的感覺，盡管她已經(jīng)十四歲了。

    十三歲，是變聲期開始的時期。

    像是晃著砂槌一般，李明鏡的手撫摸搖晃那根觸感奇妙的玩意兒，明因，她的漂亮聽話小玩具，發(fā)出沙沙的聲音：啊，哼啊jiejie別這樣，別摸了，好難受。

    根本沒摸到點子上，這樣只會讓他痛苦地煎熬著。

    那應該怎么摸呢？

    他一瞬間無師自通了，溺水的人會抓住稻草，明因本能地握住李明鏡的手，手上的皮膚微涼細膩，他想到夏季里冰箱上層放著的水豆腐。

    以前不是沒摸過她的手，但他是不會有這么細節(jié)的感受與聯(lián)想的，有什么東西在改變。

    不知道了。

    他的大腦不受他控制，他的身體也不受他控制，他的眼神空茫茫的，刺激是雙重的，面前站著的人是他的表姐，這種認知讓他的心像退潮的海一樣不斷收回因為另一種刺激帶來的性欲可是明鏡，很可愛啊，如果她不是他的jiejie，他會喜歡上她吧。

    明因的有點喘不上氣來：明鏡、明鏡，我好難受，你別動我了

    好惡心。

    他用最后一絲沒被性欲和痛苦淹沒的理智發(fā)聲：求你了明鏡，不李明鏡出去

    不能叫明鏡，更惡心了。為什么她的名字要叫明鏡，這樣的話，簡直和他像是親姐弟一般。

    我不想出去！李明鏡放下他無聊的roubang，怒氣沖沖地說，你在想什么啊，都沒聽我說話。

    你再說一遍，我會聽的。

    明因悄悄咽下一口口水，太好了，她終于放下自己的性器了，再過一會兒它消下去，就不會不舒服了。

    你不是第一次硬吧，自慰過嗎？

    這個、這個問題

    明因差點兒被口水嗆到，李明鏡噗嗤笑了：話說，我今天才感覺你是個男生呢，我總想，你會不會只是留著短發(fā)的女孩子。

    我不是！我是男生！

    氣哼哼，好可愛。

    李明鏡輕佻地哎喲一聲，似是善意的嘲笑。

    明因腦袋一熱，答應了她用尋常語氣說出的激將：要想證明自己是男生，就自慰給我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