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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子鈺的聲音已經(jīng)冷到一定地步,拳頭都在身旁緊緊地握了起來。但是看到旁邊小姑娘一直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他,那股難以消散的惡氣又被他強行忽略,又軟了一點聲音盡量溫柔地問她:“還在生氣?吵架而已你未免有點兒過了吧?!?/br>“是不是要我真的鬧到叔叔阿姨那里你才開心?知不知道我最近有多忙,為了我們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沈子鈺話沒說完,電話對面有廣播在播報登機消息,宋佳怡那邊的話筒被指頭蒙住,之后又再度清晰起來。但是這點線索沒能逃過沈子鈺的耳朵。不知悔改的宋佳怡還在說:“沈子鈺,我們分手了。是真的分手了,希望你不要再送那些莫名其妙的東西給我,看在這三年的份上,我也懇求你不要利用我們的事情當做借口去威脅和傷害任何人,我要往前走了。希望你也……”“這好像不該由你來決定吧?”她有什么權(quán)利決定結(jié)束這段感情,他已經(jīng)在很努力的克服自己的問題了,難道她看不出來?這些天難道他不是每天都在向她示好嗎?難道她以為像他這種人,低三下四的去求人是很簡單的事嗎?沈子鈺當然不想在外人面前談論這些,尤其是在哄她開鎖的方法明顯行不通后,他也無意和沒用的物業(yè)人員糾纏,話鋒一轉(zhuǎn)又繞到他要見她的正題上。“在機場?去哪里?我說過會原諒你。你怎么不聽呢?”對于他稍顯威嚴地質(zhì)問,宋佳怡沒有像往常啜泣服軟,只是很深地吸了一口氣,隨后再次輕聲說了句:“我想我有決定自己感情的權(quán)利,之前的事我很抱歉,但以后真的不要再聯(lián)系我了。沈子鈺,我不是在生氣,而是不想再繼續(xù)和你走下去了?!?/br>宋佳怡聲音還是像山澗的溪水一樣又輕又柔,可是吐出的字絲毫沒有緩和的余地。太不像她了,甚至沒等他開口,她就很忙一樣搶先把電話掛了。這邊話筒里傳出忙音,小姑娘接過沈子鈺手里的座機電話,把他的隱忍暴怒前的表情誤認為是失去愛情不能挽回的一臉死灰。誰能不對一個像沈醫(yī)生這樣為人彬彬有禮,對女朋友疼愛有加,但被迫分手的人心生憐憫呢?小姑娘很快圖吞了吞口水,都替他感到心酸了,很快附耳在他臉側(cè)說了幾句本來不該說的話。原創(chuàng)獨家發(fā)表微博@喜酌歹心引誘<深宵(1V1H)(喜酌)|PO18臉紅心跳歹心引誘半小時前訂的餐到了小區(qū),被付款后的預訂人直接吩咐扔進垃圾桶。預訂人的車和配送小哥的機車擦身而過,已經(jīng)一腳油門離開宋佳怡的小區(qū),本來狂躁的心情是讓他往機場開,但是轉(zhuǎn)念一想又干脆往宋家的公司方向疾馳。沈子鈺這些天想過一萬種可能,但是萬萬沒想過宋佳怡竟然對他們的感情連最基本的忠誠和尊重都沒有。一次錯誤后,在他表示可以原諒她之后,她竟然轉(zhuǎn)頭投入了另外男人的懷抱甚至還把對方帶回了家?她怎么敢?還是她真的把他當成弱智和白癡了?被再次背叛的感情已經(jīng)難以稱之為叫惶恐和心痛,而是滔天的怒火和無處發(fā)泄的戾氣。握住方向盤的手青筋暴起,狠狠錘了兩下喇叭,他甚至難以想象物業(yè)人員跟他說的話,開始懷疑這些人是故意來他面前捏造事實。但是抓住宋佳怡不過是下下策,他差點兒忘記他還有宋家這張底牌。既然她不在乎宋家生意的死活,他又為什么要在乎?今天下午宋佳怡同營銷組的人一起去江城出差,下飛機后安排好同行人員的酒店和會議簽到,她就打了個車往老城區(qū)走。先是把從薊城背來的一大包特產(chǎn)送到了爺爺奶奶家,又在老房子樓下的弄堂里逗了好一會兒的貓。夕陽從樓上幾扇反光玻璃折射到她的發(fā)梢,順便把流浪貓的毛色渡上一層暖陽的橙。老弄堂里的住戶都是嘴硬心軟,別看平常罵大街的時候一個塞一個嗓門大,但是這些年來附近幾個街區(qū),也只有這里的流浪貓能有個固定吃飯喝水的場所。食盆干凈了總有人添上,就連弄堂口最窮的一戶人家也會定期在食品行買點兒羊奶粉沖給瘦弱的小貓咪喝。宋佳怡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想到了白楊和他姥爺。但這不奇怪,因為這幾天她的思緒確實總是會繞在白楊的身上。他在干什么,他有沒有好好吃飯,是不是又在抽煙,諸如此類的想法總是會從各種空閑的時候冒出來占據(jù)她的思維。即便是剛分開,她就又會想到他了。想他溫柔的嗓音,想他挑起的眉梢,想他一邊說著臟話一邊又笑得很繾綣的樣子。每當想著他,她就抿唇學他的樣子瞇著眼眉。掏出手機,近距離照了幾張肥貓的照片發(fā)給白楊,又打了一行字問他有沒有準時吃飯。白楊講正在吃,順便拍給她一張面前的飯菜。看樣子是在家,姥爺?shù)谋秤斑€在電視旁邊。她還想沒話找話的說點兒什么,樓上的窗子已經(jīng)被推開,宋奶奶在用方言叫她上樓。老江城的人說的都是水鄉(xiāng)的吳儂軟語,宋佳怡雖然因為大學里受到薊城人的熏陶,現(xiàn)在基本咬字清晰講一口很北方的普通話。但每次只要回來老房子,都會不自覺地帶上一些軟綿綿的語調(diào)。桌上已經(jīng)擺了不少河鮮,宋佳怡先塞了一口醬油燒河鰻,對面的老人已經(jīng)用干癟的手指剝開一只蝦子放進她的碗里。問她最近好不好。其實不算太好,她和沈子鈺的事情到底沒有瞞到姜嵐幾天,因為公司開始從對公賬戶大量轉(zhuǎn)移資金,才周四她就被姜嵐在上班時間直接叫到了會議室訓話。玻璃門一關。姜嵐一開始還強撐著一口氣到后來聽完了她要舍棄院長夫人的名頭去和一個流里流氣的紋身師在一起,差點沒控制住自己當著外面那么多員工的面大聲喊叫出來。人家的孩子都是要力爭上游,可是宋佳怡向來就是這點讓她難受,這個不慌不忙的性子一點都不像他們兩個。年紀輕輕的就喜歡搞那套隨遇而安和吞吞吐吐,好像年輕人的身體里住了個退休老人的靈魂。這下子她終于活分一點,可不是什么好的勁頭,竟然給她來了個這么反轉(zhuǎn)的驚天事故。乘龍快婿不要,到嘴的婚期要毀,可她來年就二十五歲了,再搞叛逆期是不是也太遲了一點?事情已經(jīng)發(fā)展到這種地步,她也同意丈夫的想法,再把宋佳怡強行塞給沈家,只有被揉圓捏癟了蹉跎的份兒。同時,夫妻倆私下時刻關注著合作伙伴的動向,不可能沒注意到總院最近的內(nèi)部風云。想到沈家對競爭對手的無所不用,最近鬧出的人命,她還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