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會總少不了電燈泡
約會總少不了電燈泡
兩天之后,我收到了一件粉藍配色、非常少女的小振袖和服,上面還繡著櫻花。 我看著這個少女夢幻配色和包裹里與此氛圍完全不符的項圈口球還有鞭子,陷入了短暫的沉思:這真的是近藤先生想要真選組送給我的嗎? 完全不知情的近藤:???????? 和和服一起送達的,還有將軍大人決定親臨廟會的消息。 將軍大人親臨,為了保證他的安全,我們真選組必須全員出動,拼上性命去努力。近藤勛嚴肅道,這次聽說有相當危險的攘夷浪人盯上了廟會,所以在各方面的安排上,我們也必須多上幾重保險。 哪怕將軍傷了一根汗毛,我們?nèi)珕T的腦袋都要落地,這一點務(wù)必上心。看到可疑分子別猶豫,直接砍了,責任我背。土方先生說。 真的嗎?沖田坐在他面前,順手舉起了刀,那只要有武士出現(xiàn),我見一個殺一個,辛苦了,土方先生。 土方:好,大家,剛才說的全都不算。 除了明面上的武裝警察,我們還需要藏在人群中觀察周圍環(huán)境的便衣阿葵,這件事就交給你了。這么說著的土方先生一臉嚴肅地看著我,事關(guān)重大,你必須小心謹慎,最好找?guī)讉€真正的路人掩護你。 明白。我正色道,保證完成任務(wù)所以這次盯上廟會的又是什么極端攘夷浪人?假桂嗎? 雖然是不靠譜情報,但我們不能不信。土方把煙夾在指尖,有人稱,江戶來了個棘手人物。 當年有樁十幾名幕府官僚在料亭開會時被集體殺害的案子,就是此人干的那個在攘夷浪人里也極端危險的男人,高杉晉助。 我愣了一下,皺起了眉:是他 同一時刻,江戶,歌舞伎町的一座木橋上。 看來你還在被幕府的爪牙追得到處亂跑啊,穿著深紫色和服的男人拉低帽沿,笑聲低沉,假發(fā)。 不是假發(fā),是桂。桂小太郎坐在橋上,像個入定的老僧,你怎么會在這里你不是被幕府追到京都了嗎? 聽說這里有廟會,我就按捺不住過來了。男人敞著和服的領(lǐng)口,露出白皙精壯的胸膛。 他一手拿著煙斗,吸了一口氣,仰頭看向天空:執(zhí)掌天下的將軍蒞臨廟會,怎么能不參加呢? 你怎么會知道這件事?桂驟然抬頭,難道葵在真選組是你不,不可能,葵不可能配合你這種事 他眉頭緊擰,看向高杉:而且說到底你知道葵還活著嗎?從那件事以來,看她的樣子,應(yīng)該也從來沒有主動聯(lián)系過你。 我當然知道她還活著,她那樣的人不可能死在那種地方。高杉滿不在乎道,不過那家伙的事和我沒有關(guān)系我養(yǎng)的是狼,而不是被拔去爪子和利齒的蠢狗。 葵可從來不是被你豢養(yǎng)的什么動物。桂語氣冷淡,眼中滿是不認同和些許擔憂,你這家伙究竟是想 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高杉翹起唇角,低笑了起來。 總之,好好享受廟會吧,假發(fā)。他拉低帽沿,向橋下走去,真是期待見到 希望不要在廟會上碰到他。 我把多串君抱到榻榻米上,恭恭敬敬地對它拜了三拜,念念有詞:萬能的犬神,請實現(xiàn)我的愿望吧。 不想碰到誰?攘夷浪人嗎?沖田配著刀,饒有興致地看著我拜多串君,松島桑是害怕了嗎? 不想碰到多串君。我冷哼一聲,害怕?我怎么可能害怕?我就是單純不想看到那家伙。 多串是前男友吧。沖田領(lǐng)會到了我的意思,若有所思道,松島桑的前男友是武士嗎? 算是吧。我警覺地看著他,你想干什么? 是武士的話,就可以按照土方先生說的那樣直接當可疑人物砍死這樣松島桑你就不用擔心會再見到他了吧。沖田頂著最人畜無害的清秀面孔,若無其事地說著最可怕的話,問題解決。 完全沒有解決吧。我忍不住吐槽他,而且你這反而是在制造問題。 雖說對象是高杉的話,沖田砍了他也完全沒砍錯。畢竟高杉先生說不上無辜,也真的非??梢?。 你是在擔心砍到無辜路人要負責任嗎?沖田若無其事道,沒事的,反正土方先生說過他會負責。 我在心里給土方先生點了根蠟燭,義正辭嚴地拒絕了他的好意,并且終結(jié)了越來越危險的話題:倒也不必,我也未必會碰到他先不說了,我已經(jīng)和人約好一起去逛廟會了。 是上次見過那個銀色頭發(fā)的武士、萬事屋的老板嗎?沖田的眼中滿是興味。 嗯。我點點頭,怎么?有什么不妥嗎? 沒有。沖田評價道,那位老板真是個有趣的人。 有趣是最不值錢的評價了,就像女孩子不怎么好看你就只能勉強說她可愛一樣,都是骯臟成年人虛偽的托辭罷了。有趣的銀發(fā)武士此時此刻正舉著棉花糖,吃得滿嘴都是,如果你們隊里那個沖田君真的對我感興趣的話,建議他不要光說,直接給我打錢。 把興趣和喜愛直接和錢劃等號的你才是最骯臟的大人。我掏出錢包幫他付錢,一邊興致缺缺地咬了一口自己手上的棉花糖,而且說到底,引起那種惡劣抖S的興趣也不是什么好事不用花錢消災(zāi)就不錯了,還想讓他給你打錢? 聽起來像是剛離婚的女人苦口婆心地勸未婚女子不要踏入婚姻的墳?zāi)埂[嗵镢y時消滅了手里的棉花糖,順手接過了我沒吃完的那個,咬了一口,像是隨口問,你身上的和服就是引起他注意力的悲劇產(chǎn)物嗎? 這倒不是,我低頭看了一眼袖子上粉嫩的櫻花,這個好像是土方先生選的沖田還跟我吐槽過土方先生的迷之品味。 是那個稅金小偷選的啊,品味確實有夠差。坂田銀時客觀評價道,你穿著這個像哥斯拉穿公主蓬蓬裙。 我一腳踩在他腳面上:去死,你才是哥斯拉。 痛跺腳的時候更像怪獸了。銀時痛呼一聲,咕噥道,遛怪獸不栓繩不知道會不會被稅金小偷罰款 他又咕噥了幾句有的沒的,牽住了我的手,耳朵微微發(fā)紅:總之,為了防止被罰款,先給你栓個繩哦對,你不是怕冷嗎?牽手剛好可以暖手對吧。 我莫名其妙地瞥了他一眼,向他展示了一下毛線手套:不用啊,土方先生聽說我怕冷,在廟會前特地給我準備了手套的。 銀時: 多事的家伙他磨了磨后槽牙,用很低的聲音嘟囔道,自己沒機會牽手就隔空打擾別人?品位還爛得要命。 我沒聽清楚他在說什么,警覺道:你又在碎碎念什么?又罵我嗎? 確實,銀時隨口道,穿著這么粉嫩的和服戴著這么丑的像哥斯拉爪套一樣的手套的人也就只有身為哥斯拉的你了噗呃 他們這樣真的有發(fā)展前景嗎?新吧唧。神樂含著金平糖,遠遠地在后面含糊不清地問,我總覺得阿銀會單身一輩子。 看這架勢十有八九吧。新八一頭黑線地看著前面的女性一拳打在銀時腰上,就算結(jié)婚了松島小姐也會因為阿銀嘴賤被氣得離婚吧。 那我要跟mama。神樂迅速舉起了手,你就等著可憐兮兮地跟著爸爸吧!愚蠢的新吧唧喲! 他們還沒結(jié)婚吧!而且怎么就成了父母離婚分孩子的現(xiàn)場啊!新八吐槽道。 作為全場最靠譜的未成年,他頭痛地嘆了一口氣,拉著神樂往別的方向走:總之,還是給他們留點空間吧,說不定奇跡就發(fā)生了呢? 我并沒有額外關(guān)注身后跟著的未成年的動向:我的注意力正停留在一個路過的武士身上。在確認他只是普通的幕臣后,我才收回視線。 你的工作還真是繁忙啊。銀時買了一罐金平糖,剝開糖紙塞到我嘴里,自己也拆了一根吃。 你不也一樣?我被嘴里的糖吸引了注意力,砸吧砸吧嘴,發(fā)現(xiàn)是草莓味的,這幾天好像都在忙,去萬事屋找你也沒看到人。 被個麻煩的老頭子拉去當壯丁了。銀時說,那個老頭啊 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微微垂下眼,咔嚓一聲咬碎了嘴里的糖,一邊咀嚼一邊說:說不定你也認識吧,源外老爺子,今天的機器人表演就是他準備的。 我好像聽過他的名字。我若有所思道。 我們并肩穿過張燈結(jié)彩的祭典攤販街。周圍人來人往,大多數(shù)人臉上都洋溢著愉快的微笑。孩子騎在大人肩頭手舞足蹈,少女靠在戀人的臂彎里笑容甜蜜。 前方搭建好了巨大的表演臺,幕府的高官們坐在高臺上欣賞表演。我看到土方先生和近藤先生在陰暗處守衛(wèi),土方先生的臉上好像還粘著海苔碎。 喧嘩聲里,巨大的煙火在天空中炸開。 老人帶著他的機器人站在臺上,笑容滿面。 我和銀時停留在高臺下、人群外。 真好啊。我含著糖果,仰頭看著煙火,無論是廟會還是大家的生活。 在我沒看到的地方,銀時看著我,眉眼柔和。 是啊。他輕聲說,真是不錯的廟會。 廟會果然就是要熱鬧一點才好啊。 有人在我們身后低笑著說。 幾乎是下意識的,我像過去每一次那樣笑著回答道:你不是不喜歡人多的地方嗎,怎么突然來了晉! 我驟然繃緊了背脊。 幾乎是立刻,銀時瞳孔微縮,伸手去拔洞爺湖。 一只溫熱的大手從我身后貼上了我的脖頸,手上有些粗糙的繭摩挲著我的鎖骨。 深色頭發(fā)的男人站在我身后,另一只手拔刀出鞘,抵在銀時的腰后。 他的笑聲低沉沙啞,帶著濕熱的吐息貼著我的耳廓,在我的耳膜上震顫。 好久不見,他笑著在我耳邊說,你穿和服還是一如既往的漂亮葵。 TBC 復習一下本作多串君的含義:在路上看見完全不想打招呼的老同學。 所以從這個角度上來說,高杉也是多串君(。) 多串高杉君:嗨,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