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夢破碎
公主夢破碎
程夕夕落地Z市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 天邊的火燒云夾雜著深一塊淺一塊的云朵,像她今天起床時被受辱的嬌軀。 心底的怒氣又開始蹭蹭的往上沖,傻逼男人敢在大小姐身上造次,今晚就讓本小姐在你墳頭蹦迪吧! 從機場叫了輛專車,程夕夕直奔某五星級酒店。 酒店房間已經(jīng)開好,她辦理入住后,給徐峰發(fā)了一條微信,告知她已經(jīng)到了。 下一秒,徐峰電話打進來,程夕夕拿著手機平復情緒后,接聽 喂。 你來3603。徐峰語氣命令,說完就掛了電話。 程夕夕措手不及,辱罵人的話她還沒有說出口,就掛了?!雖然這男人在工作上等級比自己高,但也不能如此囂張吧? 她冷笑了一把,行,再給你幾分鐘囂張的時間。 三十六樓是總統(tǒng)套房,沒有房卡上不去的樓層,于是大堂經(jīng)理親自把程夕夕送到三十六樓:程小姐您請。 房間很好找,程夕夕站定在門口按下門鈴的時候,大堂經(jīng)理已經(jīng)退回電梯。 開門的是徐峰,表面看起來是濃眉大眼端正不阿的形象,實則在程夕夕心里已經(jīng)是齷齪流氓了。她上下打量了幾眼,寬肩窄腰長腿西服,媽的和昨晚太像了! 當然,程夕夕并不是什么貞cao烈女,不可能一哭二鬧三上吊尋回清白之身,畢竟昨晚斷片的是記憶不是感覺,她倒慶幸第一次是個享受。 但!這天殺的男人不僅不是王子,還把她啃得滿身紅痕后不見蹤影! 徐峰確實不解程夕夕冷刀般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他思索了一下是不是剛剛打電話的語氣過于生硬?讓這位大小姐不滿意了? 兩人門口怒目而視之際,窗邊打完電話的付一徹轉(zhuǎn)過身,朝門口看來:你們兩個當門神呢? 話落,徐峰側(cè)身示意她進門。 程夕夕再次瞪了徐峰一眼,滿臉寫著你給我等著的意思,然后噔噔噔進了房門,掏出包里的U盤放在窗邊的書桌上。 她面色不善開口:付總,你要的東西。 銀色U盤放在紅木桌上,顯眼的很。 付一徹收回眼神,冷峻面容沒有一絲波動,這位程秘書的作風他已經(jīng)習慣了,只不過眼下火氣更大了一些。但她長了張娃娃臉,紫葡萄般的眼睛瞪得圓溜溜,生氣像撒嬌,說狠話像負氣,怎么看都沒有實質(zhì)性威懾力。 你吃槍藥了?所以他也一貫作風,只是身側(cè)拿著手機的拇指不安的磨了磨。 程夕夕皮笑rou不笑的扯扯嘴角:被狗咬了而已。說完轉(zhuǎn)身往門口走,路過徐峰的時候冷冰冰,你,給我出來。 徐峰訝異:有事? 你覺得呢?程夕夕瞇眼,手里的包即將甩了出來。 對不起。徐峰率先道歉,避免那個鑲滿鉚釘?shù)钠ぐ卧谧约耗樕稀?/br> 程夕夕收了手,嗤笑:想起來了?我不想在老板面前見血 程秘書,你心情不好我可以理解,我承認剛剛語氣不太好,但也不至于 聽了這話程夕夕兩顆大眼瞪得提溜圓:你知道我在說什么嗎? 徐峰噤聲,搖了搖頭。 昨晚你干嘛了?程夕夕一不做二不休,當著付一徹的面攤牌更輕松,省得她再多費一道功夫。 昨晚?公司年會?。∥颐α苏麄€晚上徐峰戛然而止,仿佛明白了程夕夕在說什么。 說啊!程夕夕揚手把鉚釘包甩了起來 下一瞬卻被不知何時站在眼前的付一徹攔截在半空! 徐峰惆悵的閉閉眼,還沒等再開口,付一徹冷聲傳來:你出去。 徐峰當然二話不說開門溜之大吉,不管程夕夕讓他站住的喊聲,吧嗒把門關(guān)得嚴絲合縫! 你他媽給我回來!放開我! 程夕夕抬手就去開門,卻被頭頂橫過去的一只手臂頂住,她氣憤地靠在門上抬頭瞪向眼前的付一徹:你知道 我知道。他回應(yīng),略微不自然。 你知道什么?! 付一徹垂眸,冷峻的眼神略有裂紋:你覺得我什么時候把U盤放你包里的? 聞言,程夕夕僵住了身子,腦子里閃過一些畫面。 昨晚是我和你。 程夕夕盯著他的眼睛,溢滿了難以置信。 雖然付一徹快速舔了下唇,但是我并沒有強迫你。 程夕夕盯了他半晌,久到付一徹的心開始發(fā)虛。 昨晚沒有,今早沒有,甚至打電話叫她來Z市時都沒有,可是眼下她震驚的樣子和了無生氣的神情,讓他心虛。 終于,她的鉚釘皮包打在了他的臉上! 付一徹微微偏頭,忍受著火辣辣的劃傷痛感。 是了,付一徹和徐峰的身形過分相像,這個男人的身影徹底與昨晚的重疊。 沒有強迫我?程夕夕找回來聲音,我在乎的是這個嗎?就算是我強迫你的!你不會推開嗎??。?/br> 我并不能坐懷不亂。付一徹實誠回話。 靠!還真是她主動的?! 程夕夕絕望,竟然是這個男人!她討厭許久且和王子沒有一毛錢關(guān)系的付一徹!越想越難過,她聲音逐漸帶著嗚咽的哭腔,瞪著他的紫葡萄眼沁出水:你太討厭了嗚嗚嗚嗚 破碎了,徹底破碎了。 這個龜毛又變態(tài)的男人,毀了她的工作不算,還毀了她的夢想! 她徹底哭了出來,漸漸蹲下身:你毀了我的公主夢 又來了! 付一徹在她嚎啕的哭聲中覺得頭疼,她這個公主夢做了二十幾年,看來是沒有頭了。 他對程夕夕的認知來自于她的公主夢,年少時他與父親參加她的生日宴,八歲的小女娃站在相同身高的蛋糕面前,大聲許愿說以后一定是白馬王子來迎娶她!大人們哈哈一笑了之,可十五歲的付一徹對此嗤之以鼻,果然是需要童話書才能入睡的小屁孩。 那次之后就再也沒見過,直到去年程行長說要鍛煉一下女兒,讓他幫幫忙,他得知是那個小公主后心血來潮直接安排成了自己的秘書。因為鍛煉一詞,他對她從未心慈手軟,只當做普通員工來差遣,不過她對他也沒一點尊重可言。 可他沒有辭退她,一方面礙于程行長的情面,另一方面她把工作完成的很漂亮! 于是她大小姐的任性脾氣,他也能忍,甚至與她互懟起來還能讓他放松神經(jīng),何樂而不為?然后,在她明里暗里的抱怨聲中做了一年多他的秘書。 本以為兩人之間最多到此,可能某一天她無法忍受而辭職,或者等到她的王子來迎娶而離開。直到過了昨晚,他才恍然覺得他們之間或許還有其他可能。 昨晚過于混亂,兩人酒精上頭、意亂情迷,一切自然而然。 付一徹低下頭,她嬌小的身子蹲在地上,哭得一抽一抽的,聲音漸弱像貓咪的嗚咽,更像昨晚在他身下那般嗚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