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日后的代理者
26日后的代理者
夫諸,汝瞧瞧,這群螻蟻的數(shù)量還真是壯觀呢。蟒綏不失優(yōu)雅地翹起了嘴角,瞇起了那雙只屬于上位rou食者的無所謂。 你打算怎麼處理?一次性全部殺了?還是陪他們玩一會兒呢?鳥瞰著聚集在大殿外的驅(qū)魔師們,此刻的他們完全是進入虎xue的白兔,蟒綏與他可以清晰地觀察他們,但是他們僅能迷失在蛇族地盤獨有的沼澤幽林中。 還有,其實我方才就想問了。 蟒綏,你的禁咒什麼時候解開的? 汝問題真多。蟒綏揮了揮手,指腹就出現(xiàn)了細長的煙管,他自顧自地抽起了濃厚的菸草,煙霧繚繞在兩人之間,飄散著厚重的藥草味與檀香。 禁咒都解除了,不再需要幽冥草來抑制痛覺了吧。夫諸皺起了眉頭,但是并沒有抑止蟒綏繼續(xù)吸食幽冥草這種以毒攻毒的行為,雖身為友人,不過他也沒有資格去插手蟒綏的一舉一動。 禁咒即便消去了,也無可避免它已蔓延全身。頸部的冰晶似乎參入了雜質(zhì),蟒綏本還有些愉快在于終于擺脫禁咒的束縛,但是現(xiàn)在看來他必須快速進入沉睡,將體內(nèi)sao亂的妖力平息,同時也一併調(diào)解這千年來早就殘破不堪的身軀。本想著,一千年的睡眠至少能撐個五十年,現(xiàn)在想來還是他天真了,畢竟對他下禁咒的可是那位受子民歌頌的偉大驅(qū)魔師。 我這還有些壓制毒性的莿梅,除此之外還有一些較為常見的藥方夫諸沉默了幾秒后,他開始從空間中取出兩千年才會盛開的莿梅,以及各式各樣不常見的妖草與獸角。 吾謝了汝的好意。但,收回去。 以吾此刻的狀態(tài),約略再清醒個四、五日就必須進入深眠。蟒綏輕吐出口腔內(nèi)的煙霧,細長的眼簾疲累地垂下,眼角的淚痣此刻有種異常哀怨的氛圍。 這回,你預計要沉睡多久。夫諸先是停頓了一會后,收拾了方才拿出的藥方,才又再次地開口詢問道。 怎麼,捨不得?故友?他發(fā)出了沉悶的笑聲,緩緩地睜開了那雙蛇眸,回首撇了眼幽暗的角落。 吾不知。也許一千年,也許兩千年,又或是萬年。 夫諸一直以來都知道蟒綏深受禁咒的痛苦中,但是他不知道事態(tài)已經(jīng)到如此嚴重的地步。 怎麼,汝千年以來,初次露出如此滑稽的神情。蟒綏收起了指腹間的煙管,吾還未到汝需要擔憂的程度。 即便僅能再撐個幾日。處理外邊的螻蟻也是綽綽有馀。他裂開嘴,發(fā)出了嘶嘶聲。 是說,你那白蛇侍從知道你要再次沉睡嗎? 還未提及,不過現(xiàn)在他知曉了。蟒綏將視線轉(zhuǎn)向了斜后方的身影。 蛇首大人。夫諸先生。白蛇明明根基與夫諸差不多,但是礙于他是隸屬蟒綏麾下,蟒綏對夫諸是以平輩對待,因此在位階上白蛇還是需要對夫諸表示禮節(jié)。 白蛇,梁魎呢? 梁魎小姐在這,蛇首大人。白蛇退了一步,示意隱匿在身后的少女向前與蛇首大人交代。 人類?光是那不同于妖魔的氣息就立刻讓夫諸挑起了眉尾。 她的身上沾染的是你的氣味,蟒綏?夫諸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瞳孔,他還想說蟒綏終于有了繁衍子嗣的覺悟,怎想竟然是他最不屑的人類。 梁家人,原本應(yīng)該成為下任家主,不過目前已無可能。蟒綏向梁魎伸出手。 梁魎就像是搖著尾巴的寵物,開心地將手搭在他的掌心上。 吾深眠后,梁魎就交給汝。她將會成為蛇族的暫時蛇首。蟒綏輕撫著少女的頭頂。 你要讓一名人類成為你的臨時代理? 你在想些什麼? 夫諸的語調(diào)一直都屬于平和,雖說他的表情已經(jīng)有些扭曲,卻也有著十分良好的面部控制能力。 人類?汝在說什麼?蟒綏瞇起了幽光的蛇眸,牽起了眼角的淚痣,隨后笑了笑。 再幾日,就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