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11
來這邊領(lǐng)紀念胸針,然后大家可以去科技館自由參觀,六點半集合回學校。 聽見這話,人群一窩蜂的散開,三三兩兩和各自好友聚集。 陸語總是一個人,所以班里看見她獨自晃蕩并不在意。 胸針上大抵是畫些戰(zhàn)爭圖像,陸語本來并不好奇,卻在聽到館長說可以在隔壁手繪今天日期時,不知想到什么,走到了排隊領(lǐng)取的位置。 沒了。申云云把空盒子露出來,對著陸語抱歉道:沒有了,反正你拿回去也是扔,別浪費了。 陸語看了她幾秒,然后抬手抓住申云云握在手里的那枚胸針。 欸!這個是我的!你不要搶! 對啊,你干嘛搶別人東西。 你想要你就說啊,怎么這樣。 大不了我把我的給你。 為什么非要拿人家申云云的。 周圍的人被這插曲所吸引,圍在兩人身邊,義憤填膺的開腔。 人們總是這樣,擅長做些正義的事兒,喜歡站些正義的隊,然后好整以暇的等待他們期待的結(jié)局。 倆人對峙半晌后,申云云一副大義凜然地說,好吧好吧給你了。 突然松開的手,讓胸針的針尖彈起,陸語抓的用力,一瞬間就劃過食指。 但她絲毫不在意,換了只手拿過胸針,快步離開人群。 真無語,陸語又在那邊惹事。 小道消息傳的比風快,池默和痕痕正走向科技館,就聽身邊的人在吐槽。 怎么啦。痕痕熱切詢問。 就那個紀念章,她在那邊非要搶班委的,沒辦法人家只能給她。 啊...痕痕聽后只是尷尬地應聲。 紀念章不是每個人都有嗎?池默腳步站定,淡淡開口,她如果沒有,肯定有人拿走她的了不是嗎? 傳播消息的男生頓時語塞,只能打著馬虎眼,誰知道呢。 而且本來就是班委負責發(fā),東西丟了不該她們負責嗎。池默卻糾結(jié)上了。 管她呢,反正她也吃不了虧。男生全然不在意,勾過池默的肩膀,邊帶著他往前走邊順口給他科普:聽說她家里應該是有點東西的,上一個級部主任就喊她到辦公室教訓了幾句,直接被她打到醫(yī)院,結(jié)果她連個警告處分都沒背,級部主任還被辭退了。所以你沒發(fā)現(xiàn)嗎,老師都不管她,隨便她去。 * 從紀念館回學校的路上,因為取消了晚自習,所以陸續(xù)有下車回家的學生,剩下半小時車程時,車上只剩了零星的學生。 應該沒有要下的了吧?直接回學校嘍。司機望著后視鏡喊著。 池默手在褲子口袋摩挲了半天,聽見這話后,再次看向一上車就閉上眼的陸語,發(fā)現(xiàn)她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醒了。 感覺到腿上的重量,陸語低下頭,就見池默的手握拳手心朝上放在自己腿上,疑惑看向這手的主人后,收到了不明所以的眼神。 陸語試探地在那拳頭旁邊攤開小手,下一秒帶著溫熱體溫的小鐵片就掉進手里。 是紀念胸針。 陸語還沒想好怎么處理這枚胸針,手就被池默牽走了。 陸語嚇了一跳,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快速掃了周圍發(fā)現(xiàn)都下車了后,才呼出胸腔的那股氣。 怎么弄的。池默扒拉開被衛(wèi)生紙胡亂包裹的手指,看見殷紅的一片后,蹙眉問她,哪兒弄的。 大抵是接受過樓梯間更曖昧的接觸,這會兒手被他握著,陸語并沒著急抽回,而是看著池默拿出紙巾重新替自己包扎。 那針劃過的口子并不大,細細一條,但從第一個指節(jié)開始幾乎蔓延整根手指,看著筆直的往外滲血,也是怪駭人的。 尤其池默看著自己好不容易包上一層,下一秒就被洇透,眉頭越皺越緊,臉色也越來嚴肅。 到底怎么弄的! 裹上兩層后,池默幫她攥緊傷口壓迫止血,然后湊近她低聲但是帶著情緒問:說話! 實話實說,如果心情不錯是八分的話,陸語目前的愉悅程度大概是八萬分。 手上那點傷,對陸語來說,算得上不痛不癢,晚上回家涂點碘酒,第二天睡醒能好個七七八八。 但看著池默著急的樣子,陸語就想逗他。 疼。陸語把嘴一扁,小聲湊到他耳邊。 然后成功的看見池默更發(fā)急的表情。 親一下。陸語又逗他,結(jié)果這次并沒得逞很久,就被反將一軍。 她本來以為給池默這好學生十個膽他也不敢親,才說了那話,結(jié)果池默倏地就把她手指湊到嘴邊碰了碰。 十指連心,陸語以前不信這成語的。 直到那有些熟悉的溫軟透過指頭慢慢傳到心臟上,并換來激烈跳動時,陸語信了。 接下來的路程依舊是半小時,但陸語卻覺得比課間還要短。 手指依舊被他捏著止血,但姿勢不太舒服,所以被池默牽著放在他腿上。 陸語也難得善解人意一次,見池默那長腿在大巴車里憋屈,挪了挪自己座位,然后拍了拍他,示意可以伸到自己這邊來。 和自己的雖然細但是軟乎乎的腿不同,池默貼著她的大腿緊繃,線條看起來直而有力,散發(fā)著屬于男性的力量和熱度。 于是剛到站,池默就猝不及防地看著從自己身邊蹭地一下幾乎跳出去的陸語,小跑離開車廂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