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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年我們埋在老桃樹下的那幾壇新酒也成了陳釀,師妹,你同師兄一起去吧?!?/br>姜覓笑:“好啊?!?/br>分別前,她被晏景予扯住衣袖,他的聲音輕得剛來到姜覓的耳邊就被風(fēng)吹散,很輕的話語,很深很深的情感。“你不要變,不要為沿途的風(fēng)景動心,師兄會繼續(xù)守在你身邊,會護(hù)你飛升。你要堅定不移的走自己的道,像一千年里的那些日子,我們這樣互相陪伴的活著,就很好很好?!?/br>眼角有些微微的濕潤,姜覓不敢讓他看見。霧氣寒涼,夜靜風(fēng)聲如吼,她披霜帶露的回到小院的時候,看見石桌旁趴著一團(tuán)模模糊糊的黑影。這么冷的晚上,她的徒弟竟趴在石桌上睡著了。他不配被愛<為師之后(抱瓜)|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wǎng)址:他不配被愛姜覓知道,這個陪伴了她三年的徒弟有非常漂亮好看的皮囊。斜飛入鬢的眉毛,紅潤柔軟的薄唇,那雙黑眸含著細(xì)碎生動的光采,皮相骨相俱佳,還真是一張讓人見之難忘的昳麗容顏。只有在這種時刻,她才可以卸下臉上的冷淡,坐在這兒好好看一看他。徒弟和她,所修心法是同一本逍遙經(jīng),但為何對他好像沒有絲毫影響?姜覓忽地意識到其中的端倪,這個她忽略了很久的詭異之處。指尖點上少年的眉心,姜覓正準(zhǔn)備蘊(yùn)出一抹靈力進(jìn)入他的體內(nèi),探探緣由之時,手指突然被握住了。“覓兒,你回來了,我在這里等了你好久?!彼兆∷氖?,睡眼惺忪的嘟囔著。姜覓的冷淡還沒來得及重新掛回臉上,就見少年傾身過來,將她打橫抱起向正房走去。“你放——唔”她的唇被他淺嘗輒止的吻了吻,離開時,少年打了個哈欠,溫柔的蹭蹭她的臉頰,“我已經(jīng)兩天沒合眼了,你乖乖的,不要鬧了。”入冬之后,伏城的睡意一日比一日沉,他捱了兩天后,此時是格外困倦的。昏昏沉沉的少年上床之時,還沒忘記替她除了鞋襪,而后抱著姜覓的身子滾進(jìn)那張大床里,一手?jǐn)堉难掳蛿R在她的發(fā)頂,閉著眼滿足的嘆了句,“我不能沒有你的。”姜覓心思紛亂,無瑕細(xì)思剛剛發(fā)現(xiàn)的那點異常,她的臉漲得通紅,心也不像是自己的了。只是一想起她的道,堅持千年的信仰,還有師兄的諄諄勸誡,姜覓渾身的血液都冰涼。她取出一滴心頭血,引入少年的眉心。這是修真界的一個竅術(shù),多用于親人、師徒和道侶之間,通過一滴心頭血的牽引,當(dāng)一方遇險生命垂危之際,另一方能及時感知,鎖定確切的方位。姜覓離開之前,為熟睡的少年攏好了錦被。因為有太多割舍不下的東西,她無法坦然面對這段感情。晨光穿過疏窗,睡得迷迷糊糊的伏城伸手朝旁邊的位置摸去,空的,涼的。睡意頓時消散,他快速的穿上長袍,余光一瞥,看見枕頭下面壓著一張信封。長指一觸到紙面,伏城的身體打了個冷顫,有種即將一無所有的恐慌。里面一行行的叮囑他全都看不見,只看見末尾那四個字——相見有期。少年的眼底瞬間起了紅,黑瞳白仁間,血絲如蛛絲網(wǎng)一樣浮起。高大的身體哐地一下撞開門,小院還是原來的模樣,丹房還是原來的模樣,廚房還是原來的模樣,都沒變,都沒變。可伏城知道,有些東西變了,譬如他的心,對姜覓的心。他終于深刻意識到,姜覓之所以是姜覓,姜長老之所以是姜長老,同他伏城沒有半分關(guān)系!所以她想救就救,想丟就丟。明明他低聲低氣的求過她那么多次,不要拋棄他,不要離開他,除了這點,他什么都愿意做。這場景何其熟悉。當(dāng)年老化蛇快死的時候,他跪在旁邊一遍又一遍的祈求,一次又一次的流淚,求老化蛇不要死,不要拋下他。他沒有父母,沒有身份,沒有來路,他不要連唯一真心待他的人也撒手人寰。老化蛇死了,他進(jìn)了月閣,遇見姜覓,他以為一切都苦盡甘來,沒想到又是一輪歷史的重演。父母遺棄他,老化蛇放棄他,姜覓丟棄他。原來他天生該是被棄的命!原來他自始至終都不配被人愛!護(hù)了你千年的我<為師之后(抱瓜)|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wǎng)址:護(hù)了你千年的我雁蕩山的鳳蘭花迎風(fēng)怒放,老桃樹下的陳釀百里飄香,姜覓來到這兒后,卻只覺索然無味。她看著花,眼里卻沒有花的倒影。晏景予察覺到她心不在焉,他揚袖一甩,用很潤朗的嗓音高聲念道:“齊宣王求郊打獵,箭法奇差,一無所獲,又不善騎術(shù),馬失前蹄,更因為領(lǐng)導(dǎo)無方,導(dǎo)致大隊各散東西,被困樹林,生命危在旦夕?!?/br>向來溫潤清雅的男子竟在她面前胡言亂語一通,姜覓被他這與平時大相徑庭的模樣逗笑,“師兄,你這是做什么?”“這是凡人界的皮影戲里的一段詞?!?/br>晏景予一笑,接著道:“這個故事很有趣的,皮影戲也精彩,明日師兄帶你去看看。”姜覓應(yīng)道:“好啊?!?/br>雁蕩山好風(fēng)景,即使是冬日,景致也是青山如黛、蒼翠欲滴的。他們從雁蕩山下來的時候,晏景予發(fā)現(xiàn),姜覓又神思恍惚了。千年來,他們結(jié)伴游覽三界已成習(xí)慣,而姜覓是個情緒內(nèi)斂的人,這還是第一次在他眼前頻頻出神。晏景予感到惶惑,“你到底怎么了?這三月來,你總是神思不安,眉目不展?!?/br>“師兄,我……”“你有心事?!?/br>晏景予很想抬手,輕輕撫平她蹙起的秀眉,心思轉(zhuǎn)了又轉(zhuǎn),垂在身側(cè)的手還是沒伸出去。姜覓則垂眸想到,才三個月啊,才過去三個月的時間。她覺得已經(jīng)過去好久了。離開緲峰之時,她以為時間能讓自己冷靜,脫離曖昧的環(huán)境后能做到客觀公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