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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桃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6

分卷閱讀36

    她如此,知她為陶西鳳一事已甚是傷神,便也打趣道:“莫怕。他若真待你不好,尚有我與你父親撐腰。再不濟,日后縱是成了婚也能與他和離,當朝公主尚且是三嫁之身呢?!?/br>
陶華聽罷也笑了,“恩師說這甚么話,我還未嫁人便打著和離的算盤了?”

二人如此來往打趣一番,陶華心中確實松快了不少,便問起赤水甚么時候離京,離京之后又打算往哪里去?

赤水先生聽陶華問得這話,頓時來了精神,與她說道:“說來這次離京,我與你兩也算是一道。我有一位舊識就住在北地,名喚玉樓夫人。玉樓夫人于侍弄花草甚有心得。我離京后便是去拜訪她,賞一賞她種的月下美人?!?/br>
陶華喜畫花草,自是聽過月下美人。這月下美人不易培植,且只在晚上開花,又只開得兩﹑三個時辰。陶華也是未曾見過其真像。

“能教恩師千里迢迢往北地,想必不是一般的月下美人。”

赤水先生聽得撫掌一笑,“正是!這月下美人是玉樓夫人精心培養(yǎng)的品種,名流光,據(jù)說花開時花瓣會有微光,如月華一般?!?/br>
陶華聽得也是心生向往。

赤水先生見她神情便道:“難得你去了那心疾,若你此番能與我同去北地也是甚好?!?/br>
陶華聽了,只是一笑,“日后我去了靈州,恩師再為我引見玉樓夫人便是了。”

赤水聽了,道了聲甚好。二人直聊到午后,赤水先生方離了陶府。

只赤水先生離府不久,陶華便聽得外間櫻草通報,說有人送來一物予她。陶華見櫻草神色不妥,便問:“這是何物?竟叫你如此為難?”

櫻草嘆了一聲,方走到陶華跟前小聲與她道:“這是秦公子送來的。方才我在府門時,李將軍的人也是瞧著我收了此物。女郎,你……你要不要與李將軍過過聲氣?”

陶華聽得先是皺了皺眉,復又想到,果真被李隱說中了。

“他送來的是何物?”

櫻草應了一聲,把物事奉了給陶華。陶華一看,原來秦又玄送來的竟是當日她在挹翠樓落下了的寫畫本子。

櫻草見她收了,又說:“送信的人還帶了口信,說秦公子很喜愛女郎畫的都知小像,此番物歸原主心中卻甚是不舍,望女郎得空再畫一幅小像予他?!?/br>
陶華聽了只嗯了一聲。因她心思不在此,遂只翻了翻,覺著無甚異樣便叫櫻草把那本子收了起來。卻未曾想,因這本子她與李隱又生了一番事端。

因著二人即將前往靈州,這段時日李隱便愈發(fā)忙碌了起來。陶華心中牽掛他,又未知他把父親的事安排得如何了,這日便趁早乘了馬車前往將軍府。

然而今日陶華卻來得正不巧,原來李隱一大早便進了宮去領(lǐng)虎符,至今尚未出宮??蓪④姼娜艘采跤醒圩R,知陶華與李隱關(guān)系非淺,遂領(lǐng)了陶華進書房等候。

直等到陶華盡了一壺茶,李隱方才宮中歸來。這次還是陶華首次見李隱著官服,只見他一身圓領(lǐng)窄袍,腰纏蹀躞,比尋常更瀟灑了幾分。陶華見之心喜,遂起身相迎。然而李隱卻不似往常見她那般歡喜,竟皺了皺眉道:“夭夭怎的今日到此?”他說著,把手上捧著的一個錦盒放了在書案上。

陶華聽他語氣,心中咯噔了一下,“你我多日未見,我又想與你問我父親的事……”

李隱聽得,垂了垂眼,方伸手拉她一同坐下。

他甫坐下,便問陶華:“除此外你可有話要與我說?”

陶華未知他是何意,愣了愣神才又搖了搖頭。

李隱見此又問:“你可知我今日進宮為何?”

“我聽你府中人說,你今日進宮是領(lǐng)虎符去了?!?/br>
“是,那虎符此番正放在我案上。”李隱說罷瞧了瞧案上錦盒一眼。

陶華聽了,心下微異,奇怪李隱為何與她說此等事。

那邊廂李隱卻是看了她臉色許久,方嘆了一聲,又走到書案后從柜中抽出一物。他回到陶華跟前,便把那物交予陶華。

陶華一看便知那是秦又玄日前還她的本子。

“這……如何在你手中?”

李隱聽她問話也不答,復又從她手中拿過了本子,翻到有顏都知小像那頁。陶華見了心中怪異之感更甚,豈料李隱竟從那頁夾層中取出了一張薄紙。

那紙張比本子的紙要薄些,若仔細翻看,便能從夾層中看出當中摻了一物。只當日陶華只隨手翻了兩下,因而并未察覺。

陶華尚未打開那薄紙,便知不好,遂與李隱道:“那日……我并未仔細翻看,從未見過這張紙。”

李隱聽得也未見怒色,只點了點頭,“你打開看看?!?/br>
陶華聽了打開那紙一看,只見那短信并未具名,亦非秦又玄字跡。只信上寫道,近日李隱便會到宮中領(lǐng)剿馬賊的兵符。陶華若能偷了虎符,他便能保陶西鳳無恙。陶華讀了那信,手心不禁微顫。

李隱見得便扶了扶她的手。

陶華覺著他手中溫熱,方定了定神,問道:“李隱,你信不信我?”

三十九不信(H)<桃李(李飛刀)|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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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不信(H)

夾層藏信。

虎符。

陶華只想到這兩樣便覺心跳如鼓。李隱該信她的,然而這事又太多巧合——教人不得不生疑,偏生她又竟在他領(lǐng)虎符之時來了。

陶華尚且等著李隱回她的話。他卻兀是無語,只是看著她,目光如炬,似要穿皮透骨把她一顆真心看穿。

良久,李隱方動了動唇道:“秦家早已是六皇子的人,秦又玄不會真正幫你?!闭Z畢,李隱伸手摸了摸陶華臉頰,然指腹方碰到她肌膚便被她回避過去。

陶華側(cè)了臉,把他探到跟前的手撥了開來,問道:“你這話是何意?”

李隱聽得,垂了眼,斂了眼中鋒芒。

“夭夭,我信你?!崩铍[說著把那無名信盞從陶華手中抽走,“只這事得萬無一失?!?/br>
往后李隱便把陶華留了在將軍府。

此番陶華又住在那種了桃樹的院子中。想她初來時正是桃花灼灼之時,如今桃花已盡,滿樹郁郁蔥蔥。然而原來的桃苗果然已去盡,只待來年春暖花開,又是一道醉人春光。

這些時日里,李隱自是忙著安排剿馬賊的事,只晚間才得空來看她。月上中天,彼時陶華早已上塌就寢,有幾次尚且未入眠,卻聽得李隱腳步聲來到塌前。陶華不愿看他,便依舊閉著眼。未幾卻覺著身側(cè)的被褥陷落,那帶著厚繭的指腹小心翼翼地在她鬢邊流連,然后便是他的嘴唇和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