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兄妹]ch.4
[病嬌兄妹]ch.4
內(nèi)容提要:所謂病嬌也就是一個顯得嬌滴滴的病態(tài)。 ==================================== 【人物好感度顯示模塊】 >袁曉曉。 >席遠寒。 司徒錦: 司徒綾(453):92/家人;92/愛慕;92/迷戀;99/同伴;69/玩偶;09/無法定義。 席遠寒(45):78/朋友;41/可利用;20/世交;17/競爭對手;-111/情敵。 袁曉曉(-31):40/可利用;-08/meimei討厭她;-25/meimei的障礙;-38/讓meimei在意的人。 備注:人物好感度無正負數(shù)值上限,人物對于其他個體的綜合觀感是各項引申觀點與主觀意識印象的總和。各項引申觀點與主觀意識印象是人物本身的自主想法,隨時可能發(fā)生項目數(shù)量以及單項數(shù)值上的增減變化。每項引申觀點與主觀意識印象的正常值范圍都在正負一百以內(nèi),發(fā)現(xiàn)溢出現(xiàn)象請配合【人物黑化值顯示模塊】同時使用。 查詢歷史記錄請輸入關鍵詞:名/位面編號/寄體姓名。 司徒錦從冰箱里拿出一袋無糖豆奶,神色平靜的擰開蓋子仰頭直接將它一口氣喝完,他稍微有些煩躁的按住自己的額頭,本是順服的黑發(fā)自他的指縫中散落開來,寒涼的液體通過食管進入胃部,因為空腹的關系進而引發(fā)出一系列的抽搐與疼痛,他在第一時間里皺起了眉,一方面是在忍受從身體內(nèi)部形成的抽疼,另一方面,卻是在為自己思緒中不受他控制的部分而忍耐。 這次做得太過分了。他冷靜的替自己先前在樓上所做出的行為作出評判。 舌尖無意識的翻動,唇齒中到處都是豆奶的味道,他的指掌緊貼著自己的額發(fā)與皮膚,可是在他腦海里影射出來的景象和觸感卻絕非是他自己。 因為距今為止已經(jīng)一年多沒有真正接觸過了嗎? 他隨手將空了的豆奶袋丟進垃圾桶里,清俊而精美的臉上霎時閃過一絲莫名的陰霾,熾熱的渴望再度從他的下腹部熊熊升起,就像是有一簇無法熄滅的火焰正在他的體內(nèi)急劇燃燒,由于任何一丁點足以捕捉到她殘余氣息的聯(lián)想而因此蓄勢勃發(fā)、欲壑難填,恨不得能將這股邪火徹底的宣泄出來。 干脆上了她。 或者,更直白的說,他想cao她。 為了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司徒錦將事先整理好的蔬菜和菇類翻炒了會再倒入熬粥的鍋中,又切了點熟食同樣投入其中,他試著品嘗了下白粥的味道,一不留神卻不小心燙到了舌頭,灼熱的痛感瞬間蓋過了其他所有的感覺,包括余留在他嘴里的豆奶味,以至于令他在咬著舌頭的同時忽然不悅的攏起了眉峰,忍不住再次從冰箱里拿出了一袋新鮮的豆奶。 一年多的時間啊。 冰涼的液體驅(qū)散了從舌尖泛上來的痛意,也凍住了埋藏在他胸臆間的隱隱苦意,自下腹部升起的熱度非但沒有消卻,反而因為重新席卷在舌蕾上的味道轉(zhuǎn)變得越發(fā)激烈。 司徒錦探出舌尖輕輕的劃過了自己的嘴唇,燙傷的部位受到摩擦和擠壓,令他不由自主的回憶起了當他充分享用著她時的情景。 他一直懷戀著她。 懷戀她小時候受他欺負后眼淚汪汪的樣子,想念他指尖在她發(fā)絲間纏繞的質(zhì)感,眷戀她陪伴著他一起成長甚至是與他一起依偎在同一張床上的親密時光,他習慣了要擁抱她、寵愛她,每當她耍起性子的時候就得哄她、安慰她,也習慣了來自于她的關心、袒護,以及她對于家的渴望,和對家人的執(zhí)著,他喜歡她在他面前撒嬌,喜歡她信任他、崇拜他、依靠他,喜歡她人前人后唯獨為他卸下滿身的驕傲和矜持沒錯,他喜歡她,喜歡到了就連第一次夢遺也是由于她睡在他身邊,第一次手活都是想著她才爆發(fā),喜歡到了遠遠超過于他自己允許的地步。 司徒錦關掉燃氣,從鍋子里盛出兩碗粥放入托盤,又準備了些其他的開胃菜,甚至特地煮了兩顆白煮蛋,直到一切大功告成,他才端起了堆置得滿滿當當?shù)牟捅P走向自己的臥室。 年輕的他與普通男孩子沒什么兩樣,在走向自己喜歡的女孩子時會不由得心生歡喜,不能自已的欣忭雀躍,只是他比普通男孩子更擅于忍耐、更擅于隱藏,更加的從容不迫,也更加的豐神俊朗、身姿頎長,修身的英倫式西裝校服將他襯托得氣宇軒昂、龍姿鳳章,貴氣與雅致打從骨子里彰顯出來,舉手投足間一派風華正茂、謙煦端方,即使是低垂著眼眸小心護持著餐盤的模樣也盡是溫潤暖情,偏偏眉目間天生冷清,哪怕是再如何的徹如良玉也藏不盡心思譎狂、秉性薄涼。 旋梯的臺階一級一級往上,仿佛能通向至高的天堂。 他想將她拘在身邊,讓她就此長在自己的床上,就像是一株含苞待放的花,必須經(jīng)由他才能全然綻放;他想把她鎖在這里,親吻她、撫摸她,舔遍她的每一處,把手指伸進她里面,占有她的方方面面,深究她的內(nèi)部構造,兩處、或者三處,探索她最私密的部位,讓她為了他愉快的哭出來;他想要將她擁入懷中,任她慢慢的為他打開她自己的身體,在忍受與不堪忍受中無法自持的不住扭動搖晃,顫抖的纏上他的腰身,被他的欲望牢牢的釘穿在他的身下,斷斷續(xù)續(xù)的抽泣著叫出他的名字,又或許是喊他哥哥,稱呼無所謂,但一定是直到兩個人全都精疲力竭才能暫時饒過她。 明亮的走廊整潔而寬敞,分明是標志著地獄的指向。 司徒錦輕聲推開房門,而后將餐盤放置到一旁的床頭柜上,他屈身躺上床,替她拉開一點蒙在她腦袋上的被子,如同以往般將沉入酣夢中的她抱住,然后在給她哺喂了一種液態(tài)的解藥之時,又捏著她的鼻子試圖叫她起床,趁著她神智不清的功夫偷偷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 倘若她不是他的親生meimei該有多好? 雖然也曾這樣設想,然而這壓根是不可能發(fā)生的事,先不提兩人在外表上近乎是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形似,就是瞞著所有人悄悄騙她去做基因鑒定這種蠢事,他以前也不是沒有干過,結果自然不言而喻,盡管他們的父母是在十六年前因為一樁丑聞才生下了她,而她也是長至三歲左右才被打包到了他面前,不過他們確實是親兄妹無疑,而且鐵證如山到即便是連他不愿意承認也不行。 不想起來嗎?那早飯什么的我就自己一個人吃光了。 他這次用下的劑量比較輕,藥效應該很快就能夠過去了才是。 司徒錦眼見她還迷糊著,反而頗有耐性的幫她按摩著腦袋,哪怕是掐住她鼻子的手也由此放了開來,他暗自審視著她疲憊不堪的表情,不禁心中挫敗,忽然對于自己半晌前的所做所為而感到一陣由衷的羞恥和厭惡。 他從來不準備真正對她如何,雖然這點由他來說會顯得非常可笑。 正是他在她的食物里下藥,而且為了防止她會在睡眠中突然醒來,他還特地在家中準備著能夠致人昏睡不起但其他卻全無妨礙的新型藥物。 哪怕她醒來后什么也不會知道,但他決然不至于允許自己當著她的面進行自泄,更遑論是磨蹭著她身體上的任意一個部分或拉著她的手幫他泄出來。 這無關乎想不想、敢不敢,事實上他其實非常的想;也不是擔心她會不會就此發(fā)現(xiàn)他的做為,更不是害怕她發(fā)現(xiàn)后可能導致的任何一種反應,亦或者是結果。 他不會做,就是不會,同時也不會抱持著索性就拖她下水的心態(tài),放任她察覺到他的齷齪,然后在懊悔中憎惡她的疏離,又在絕望和痛苦中沉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不管不顧的先上了她再說 那能欺騙誰? 不過是為了理直氣壯的一逞獸-欲,因而替自己的尋隙恣意百般粉飾千般申辯,以愛為名,實則自欺欺人,他連自己都無法說服,更何況是以如此拙劣的借口做為掩飾,徹底的麻痹自身,蓄意的放縱著自己的欲望,故意在她面前暴露,最好是能激起她的強烈反應,并借此機會趁勢而為的完全釋放出目前壓抑在他心底里的那頭野獸? 開什么玩笑。 只有愚蠢的野獸才會讓整個事情發(fā)展到那種程度。 他還沒有淪落到這種地步,即使他喜歡著她、喜歡到想要上她皆是種錯誤,但它并非一文不值,更不是他能夠為此一錯再錯的藉詞。 在司徒錦真正意識到他喜歡著她以前,他曾經(jīng)做過一場很糟糕又很荒謬的夢。夢的跨度極長,畫面始終充滿跳躍,自他們幼年延展至他們死后。 夢境里的他們還是親生兄妹,然而當夢里的他進入到青春期時,他突然覺察到自己對于她有著超乎尋常的欲求,他為此而寢食難安,一切的發(fā)展到這里為止與現(xiàn)實里的情勢沒有絲毫不同,可是夢里的他至始至終都不曾有任何越舉的行動,當他在現(xiàn)實中趁著她入睡或昏迷忍不住按著她肆意親吻的時候,夢里的他僅僅是默默的看著她像是只小貓似的在別人的懷抱里張牙舞爪。 他們在夢境中各自成婚生子,與成千上萬的普通兄妹一樣,乃至為了自己的生活而與對方漸行漸遠,在子息環(huán)繞中平穩(wěn)而安泰的過完了一生但是夢境并未因此結束,夢里的他如同幽魂般游離在塵世間,沒有人能看見他,他也不解自己因何而存在,緊接著,千秋萬世,歲月如梭,他們的后代擁有著不同的姓氏,族譜在世代變遷中遺失,然后他遇見了一個很像是他的男人,同時也遇見了一個與她很像的女人,那樣的兩人不再是親生兄妹,他們明明可以光明正大的相愛,可是他們卻僅僅是恰好走在同一條道路上的陌生人,明明是與他們?nèi)绱说南嗨疲欢v使相逢,結果卻不過是擦肩而過、毗肩交錯。 那到底是單純的喜愛,還是被誤認為了愛情的親情? 他應該是要高興的吧?至少在夢境的最后,他們已經(jīng)不是親生兄妹,他們的后代可以相愛,或許他們往后還會重逢,而這次絕對不會是再以沉默收場。 那究竟是占有欲在作祟,還是他根本不能忍受他們就連親人都不是? 自夢境中掙扎著醒來的他一時無法回神,只能死死的抱著他的meimei不肯撒手,他在深夜中旁若無人的描繪著她的肌膚,解開她的衣服,自此以后徹底陷入魔障,再無法從中輕易脫身。 莫大的空虛與疲憊恍如惡魔般從禁忌的深淵里爬了出來,蠱惑過夏娃的蛇在昏暗的環(huán)境里誘導著他一寸又一寸的耽溺于指掌間的滑膩柔軟,從夢境中蔓延至現(xiàn)實里的疼痛感和無力感令他產(chǎn)生了近乎是還身處夢中的錯覺,美好的、糟糕的,一切不可言說的,只配發(fā)生在黑暗中的旖旎情濃帶著光怪陸離的恍惚體認侵蝕著他僅剩不多的理性,直到她被他撩撥得發(fā)出了一聲無意識的嚶嚀,所有的罪惡頓時無所遁形,他忽然停止住了自己的動作,為了仿佛是被夢境里的情緒給吞噬了的他自己而感到前所未有的無所適從 時光飛逝,血緣逐漸疏遠;世局更迭,然而他們也將緣盡于此。 他從未如此清醒的認識到這樣一個事實:正因為他們是親生兄妹,因此他才會盡心盡責的處處為她退讓,任由她打破他的心防,根植在他的內(nèi)心,甚至對此全無所覺,進而以做為男性的身份喜歡上身為女性的她;于此同時,也正因為他是在以身為男性的身份喜歡著做為女性的她,因此他絕對不可以真正擁有她,畢竟他們是親生兄妹,他不能讓她彌足深陷于這種混亂不堪的泥潭里,雖然他已經(jīng)近乎不可自拔,也或許,他應該試著慢慢遠離她。 那一夜的司徒錦再也沒有睡著,只是心情沉重的幫她穿好被他弄亂的衣服,看著她逐漸安穩(wěn)下來的睡臉才略微舒緩了心情。 他本來就是個很卑劣的兄長,竟然會由于她是自己的親生meimei而對她產(chǎn)生那樣的想法;然而哪怕是再卑劣不過的男人,也會想要保護自己喜歡的對象;他不會真正去碰她,以前沒有,現(xiàn)在沒有,往后更不會有,也無所謂想或不想、敢或不敢,甚至怕或不怕,他不會真正去碰她,只是純粹的出于男性想要將心愛的女性庇護在自身羽翼下的心理與本能;他不會,因此也就沒有所謂是否會由于忍耐不住而衍生出的各種問題,盡管他本人全然不在意他們之間事實確鑿的血緣關系。 小哥? 黑發(fā)少女穿著他的白襯衫從床上坐了起來,你剛才和我說什么?要一個人把早飯全部都吃完?也不怕自己的meimei空著肚子喊餓嗎? 那就快點去洗漱。 司徒錦推著她下床,眼見她果真晃蕩著兩條勻稱白皙的腿從他面前走進盥洗室,又有些頭疼的垂斂著眼眸,微微勾起了嘴角。 多數(shù)時間,他會慶幸于他們之間既有的天然連系。 血緣致使他們能夠自幼年時就必然生活在一起,能夠確保他們得到與其他異性乃至同性截然不同的親密對待,區(qū)別于生命中其他所有人的來去匆匆,勢必占據(jù)著極其主要的特殊地位,注定便關系緊密,在彼此的心目中尤為與眾不同。 他覺得自己就像是個病態(tài)。 一邊滿足于他們之間血脈相連的充實感,一邊偷偷覬覦著讓他有了充實感的親生meimei。 而他的親生meimei,其實也是個潛在的病態(tài)。 同承一脈的不止是血緣,不僅是由于雙方基因相似才形成的各項外部條件,還有出于相同成長環(huán)境才導致的唯獨針對彼此時所產(chǎn)生的病態(tài)依戀,他的meimei期盼著能有一個安穩(wěn)而幸福的家庭,而她則是他全部情感需求的具象化體現(xiàn),綜合了所有他對于親情的寄托,承載著一切他對于戀慕的渴念,甚至讓他生出了幾分他能霸占著她的錯覺,可愛到令他偶爾也會情不自禁的不知所措起來,在喜愛著、珍視著她的同時,也曾試著漠視過、疏遠過,乃至是為此惱恨著她的一無所覺亦或不以為然,不管是她為了其他事物而選擇忽視他,還是她從來就只把他視為兄長并不會刻意回避他,她總是能一再的挑動著他的神經(jīng),動搖著他的內(nèi)心,令他時常心思跌宕,完全理不清到底應該怎樣面對她。 縱然隱藏和忍耐是他早已決定的結果,然而她對于婚約的慎重行事以及她與席遠寒之間的接觸始終是扎在他心底里的兩根刺,更不用說還有她在祖父準備廢黜他繼承人身份時所站的位置,他仍然是在克制著時刻意圖染指她的沖動,他可以不碰她,但他不能接受他沒辦法掌控她,他可以不去處心積慮的設法擁有她,但他無法忍受讓她脫離于他的能力范圍以內(nèi),他可以看著她嫁給別人,但他不能容忍有誰會促使她忽略他,越過他成為她心里面的重要存在,取代他在她心里面的特殊位置,比起能讓她徹底只關注著他一個人,他還想要她能夠獲得幸福,希望她能夠在感到幸福的同時更多的、更強烈的深刻在意著他。 小哥,你把我先前穿著的校服洗掉了?你竟然會去洗衣服?! 黑發(fā)少女極度震驚的從盥洗室里探出腦袋,半是難以置信半是惱羞成怒的囁喏道:而、而且還有我的我的內(nèi)衣 她一把拽住自己的襯衣領口,臉上的表情精彩得仿佛能夠把她最后道出的那一個名詞再活活的給生吞回去,于此說的同時聲音小得過分,帶著點羞怯和局促,就如同是直至現(xiàn)在才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并沒有在他面前穿內(nèi)衣,緊張的不知如何是好,又色厲內(nèi)荏的強撐起一副滿不在乎的架勢,不等他做出反應,反而氣哼哼的自己先縮回了盥洗室。 真是既惹人憐愛,又令人想要欺負。 司徒錦本來準備擰開豆奶管蓋的動作登時頓住,他忍不住跟進了盥洗室,黑發(fā)少女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伸手把他叼在嘴里的豆奶搶了過去,連臉還沒有洗就咬著包裝袋上的塑料開管咕隆咕隆的吸了兩口,在發(fā)現(xiàn)豆奶沒有加熱過的同時又格外嫌棄的把它塞回了他的嘴里。 看你這副懶洋洋的樣子,她恨鐵不成鋼的說道,還喝這么涼的豆奶,怎么也不煮鍋開水把它放在鍋里面溫一下?躺到床上的時候也不知道脫掉外套,現(xiàn)在衣服都起皺了說起來,你剛剛是不是有洗過澡?我看瓷磚上都冒著水珠。 就你嬌氣。他舔了舔包裝袋上的塑料開管,還想讓我給你煮鍋水溫豆奶?有微波爐熱一下就不錯了,討厭在別人洗過澡的盥洗室里洗漱是什么毛???我這間盥洗室的衛(wèi)生間和浴室統(tǒng)統(tǒng)都是隔開的好嗎?面積是小了點,但你沒事跑到浴室里去準備干嘛?難不成還想洗澡? 司徒錦站在她身后,從盥洗臺上方的吊柜里拿出了備用的新牙刷等洗漱用品,他的手臂自她背后繞到她身前,若有若無的環(huán)住了她的肩膀,在翻找著新毛巾的時候特意將她擠在了盥洗臺和他自己之間。 喏,要不要拿我的將就著用下? 清越的嗓音與平素沒有不同,只是由于近在咫尺的關系因而演變成一股帶著鼻音的低喃,倏然過近的接觸使她不由得瑟縮了一下,恰巧與他的胯部撞個正著,她也不是完全不知事的小女孩,司徒綾在學校里也有上過教育課,以前和他睡在一塊的時候偶爾也會遇見類似的情況,雖然每次都會尷尬到漲紅了臉,不過她也對此多少產(chǎn)生了一點免疫力。 小哥! 炙熱而堅硬的物質(zhì)隔著衣物在她的股縫間磨蹭了兩下,使她不由得撐著盥洗臺身往前傾,滿臉通紅的借著鏡子瞪視著他。 嗯?司徒錦輕應了一聲,甚至是帶著惡意的成分緊挨著她。 鏡中的黑發(fā)少女忸怩的咬著自己的嘴唇,雪峰上的玫紅透過單薄的襯衫隱隱盛開,他有多么想把她壓在盥洗臺前為所欲為,然而他僅僅是退后了一步,挪到她身旁,將嘴里空掉的豆奶袋扔進了另一邊的垃圾桶。 小哥你該交個女朋友了!隨著他毫不加以修飾的目光,她近乎是暴躁的擋住自己的胸部憤怒的說道,沖著自己的meimei禽獸不覺得可恥嗎???我這邊也是會害羞的啊! 不要,難道交女朋友就是為了cao嗎?誰教你的? 他冷不防的拍了下她的腦門,側(cè)倚著盥洗臺泰然自若的反問,絲毫沒有忐忑或不安,就連試圖掩飾自己生理現(xiàn)象的欲望也沒有,讓你穿著我的襯衫在我面前不停的招搖,我是你哥又不是你姐,再說你哪里像是有點會害羞的樣子?騙我沒見過女孩子害羞嗎? 就知道事情會發(fā)展成現(xiàn)在這樣。 即便當他最初意識到自己會對她有反應時總是在盡量克制,但他有時也會由于控制不住自己因而被她撞見,或者是在他們同榻而眠時她比他先醒,或者是在他獨自宣泄時她無意間闖了進來,她從來就不介意他在她面前有所反應,也從未設想過他是因為她才起了反應,他的meimei打從心底里確信他一定不會對她做些什么,哪怕她曾有好幾次在睡夢中被他擾醒,可一旦當他裝作一副沉湎在睡意中似醒非醒的模樣,她便會兀自固執(zhí)的認為那是屬于他進入青春期以后的正常反應,僅僅是男性因為欲望過剩才會在夢見了巫山云雨的時候以意識不清的狀態(tài)本能性的狎昵著睡在自己身旁的人,雖然她也曾耳提命面的警告過他,但卻始終對他疏于防范,也從來沒有想過要與他分開來睡。 積年累月,日行漸久,他甚至懶得再在她面前遮掩,真正被她招惹得狠了的時候往往也會借此調(diào)戲她一陣,通常不會做得很過分,避免擦槍走火,反而是在他還沒有察覺到他喜歡著她之前以及她不怎么懂這事的時候有過一、兩次差點沒有把握住分寸,不過等她經(jīng)歷的次數(shù)多了以后卻是對他的行事態(tài)度越發(fā)的恪守己見,完全將他屏蔽在危險范圍以外,縱使他稍稍越過雷池也不會提起任何警惕。 事實上,他們也不可能去問圈子里的其他人平時兄弟姐妹間到底是該怎么個相處法,恐怕也沒有哪對兄弟姐妹成長到他們現(xiàn)在這個年紀還整日里黏在一塊,而且他們倒也不能說是完全不懂常識,自然也清楚他們之間的親密多少有些異常,可是司徒綾以往從來沒有將這事放在心上,乃至于還曾為了如此親密無間的妥帖相處而感到十分的受用和窩心,她一點也不覺得他們之間的兄妹關系到底有多么的復雜或離奇,更沒有仔細的思慮過她的哥哥是否會對她懷有畸形的興趣亦或欲望,畢竟有誰不會對異性產(chǎn)生好奇呢?他們也就只是比普通的兄妹更親昵一些而已,相當于兩小無猜的青梅竹馬,感情要好到能穿同一條開襠褲,興許還可以隨時廝混在一起共賞A字片,一邊看,然后還一邊湊在一起交頭接耳、一齊吐槽,甚至是盡其所能的拿對方的窘狀充作笑料,偶爾彼此打趣,有時會戲謔的沖著對方動手動腳,即使親昵得有些過分,但也并不全然是超乎尋常的不是嗎? 血緣在他們之間劃下了一道無形的屏障。 正如司徒錦所料定的那樣,司徒綾幾乎是病態(tài)的依戀著他,也因此常常忽略了他們之間所有的有違常理,更以至于將此視若稀松平常,但是她自己卻對此渾然不覺。 簡直煩人!小哥你這輩子絕對注孤生! 黑發(fā)少女背過身恨恨的說道,你有見過其他女孩子害羞嗎?為什么我就不像會害羞的了?你根本就不應該對我那樣!再說誰讓你幫我把衣服洗掉了?我們現(xiàn)在明明都不再是小孩子了!而且你以前從來就不必自己親自動手洗衣做飯的! 說著說著,她竟然眼睛一紅,語氣里隱隱透著哭腔,也不知到底是在為誰而感到委屈。 在說什么呢?他無奈的嘆息了一聲,緊接著連忙走上前攬住她的腰,將她帶入自己懷中好聲誘哄,全是我的錯怎么樣?我也不覺得辛苦。 甜蜜與心疼同時自他胸臆中萌發(fā),就像是生長在血管里的植物,勾引得盤蜷在內(nèi)心里的野獸蠢蠢欲動,他的心臟深處仿佛是驀然地綻開了一朵花,自然而然的被紛至沓來的占有欲和保護欲所徹底填滿,乃至讓他不由得微微發(fā)抖,因為忍耐和沖動而索性將她抱起來,任她坐上了盥洗臺。 他想要cao她。 但他更想要吻她。 司徒錦有時候也會胡思亂想,他以前總覺得他meimei便如同于小孩子身邊的同伴或玩偶,同命相連又或者是小時候緊緊抱在懷里就連睡覺也不會撒手的那種,他對她的迷戀包含著極其復雜的構成,除了愛欲與親情,也許還摻雜著一部分攸關同伴或玩偶的眷念,他喜歡抱著她、摟著她時的感受,哪怕是單純的相互依偎都能使他心生歡愉,因此當他察覺到她言詞中不自覺展露出來的依戀以及表現(xiàn)得極端明顯的賭氣情緒時,他還是情不自禁的既揪心又不舍,甚至在想她是不是會為了他一年多的變化而抱打不平,是不是也發(fā)現(xiàn)了他們之間的相處到底有多么扭曲和反常。 現(xiàn)在你倒是也會嫌棄我了啊? 他故作苦惱的悵然道:就因為害羞,所以即便我想對你好,你也會為此覺得困擾?難道你長大了就不愿意和我再待在一起了?明明以前生理期來了還是求我?guī)湍闶帐按矄?/br> 那是你的床單??! 她忍不住揮拳敲打了一下他的肩膀,要是被發(fā)現(xiàn)睡在一起怎么辦?!誰讓小哥連我生理期都不放過?自從我四歲的時候一不小心弄壞了你的安定枕,你就一直非要讓我和你一起睡,根本是拿我充當泰迪熊吧?!而且以前不是說沒有我就睡不著嗎?你這一年多來到底是怎么睡著的? 啊,司徒錦了然的輕哼了聲,忽然移開視線,不肯與她對視,你那時不是害怕一個人待在房間里嗎? 他將牙刷和杯子塞到她的手里,隨即若有所思的盤算著自己應該選在什么時候?qū)⑺驳紫碌臇|西全都收拾干凈,千萬不能讓她看見他一年多以來的收藏,尤其是代替她發(fā)揮入眠作用的人形抱枕,否則她鐵定會小題大做、借機嘲笑等等,或許他可以借題發(fā)揮一下,不過要等他先把除了人形抱枕以外的其他東西都藏到另外的房間里才行。 我先出去了,你快點洗漱,否則飯菜都要涼了。 司徒錦若無其事的囑咐著她,離開盥洗室前特地為她關上了門,而且還故意做出一副轉(zhuǎn)移話題、諱莫如深的樣子才抽身走人,生怕她沒有覺察出他對于這一問題的回避,只是當他轉(zhuǎn)移到自己臥室的時候,他非但沒有即刻從自己的床底下取出那些不宜被她發(fā)現(xiàn)的物品找個地方妥善藏好,反而是拿出了他的人形抱枕并將它放到了另一邊的衣帽間里。 于此同時,盥洗室的門在悄悄的打開了一條小小的縫隙后,又再度輕輕的重新闔上。 黑發(fā)少女在門后默默的低垂下眼,旋即展開一抹無聲的笑,進而向鏈接著自己精神的另一個意識促狹的說道:【他那么喜歡你呢,你還想要報復他?我要不要順著他的意思揭穿他?干脆把他的枕頭弄壞了再丟掉?或者拿著這個做為贗品的人形抱枕當面質(zhì)問他?反正他就想借著這個機會糊弄你,最好能讓你再和他睡在一起不,我覺得他一定更想要睡你?!?/br> 〖可以請你閉嘴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