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兄妹]ch.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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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nèi)容提要:病嬌教主親手為你演示何為囚禁之技藝。 ==================================== 【黑皮記事本】 第二十三頁,第六段: 記憶交換的過程就如同是在極為短暫的瞬間經(jīng)歷了對方迄今為止的一生。 那就像是一場夢,而系統(tǒng)植入到寄體意識中的虛假記憶則成為了夢境的延伸,我們把這種寄體定義為重生的前后現(xiàn)象稱作是「周目衍生」:蓋因這種夢境的延伸并不決然是出于胡編亂造的產(chǎn)物,以世界入夢為境,盡管寄體是這個夢境的支點,但它亦是現(xiàn)實投射的一則未來衍生。 為什么司徒綾會覺得情況再無轉(zhuǎn)圜的余地呢? 答案很簡單,而且與她重生前的經(jīng)歷有關(guān)。 盡管現(xiàn)在的發(fā)展情勢相較曾經(jīng)絕然不可能完全一致,但是司徒錦目前的做為所導(dǎo)致的最終后果卻讓她的處境與以往幾乎沒有任何區(qū)別。 有些時候只需易地而處,本來怎么也想不通透的事情便能輕易迎刃而解。 無論是重生前,或者重生后,假設(shè)她身邊的人員變動現(xiàn)象確實是出于人為性因素造成,而攸關(guān)繼承人的問題是在她重生以前就始終存在,既然這一現(xiàn)象的伊始起源自一年級上半學(xué)期,那么依照當下她哥哥暫時還沒有機會接觸到袁曉曉自然更不可能會已經(jīng)喜歡上了她的這個時間節(jié)點來看,在她重生前應(yīng)該也是同樣的情況換言之,倘若她身邊的人員變動現(xiàn)象確實是出于她哥哥的手筆,那么她哥哥曾經(jīng)動輒向她身邊下手的理由乃至起因無非是為了他們祖父準備改立繼承人的問題。 但是這真的是值得高興的事嗎? 至少現(xiàn)在的司徒錦還沒有機會喜歡上袁曉曉。 至少曾經(jīng)的司徒錦在她重生前的這個時間點上還沒有為了袁曉曉而動心。 他現(xiàn)在喜歡的人是我。 不不不,他不會喜歡我,他不能喜歡我他不應(yīng)該喜歡我。 他將來會喜歡的人不是我。 他最終會選擇的人同樣也不是我。 因此他現(xiàn)在喜歡的人其實根本不是我! 混亂的情緒到處撕扯著司徒綾本就極為不穩(wěn)定的思緒,盡管她的推理演繹顯得層次清晰、條理有據(jù),但是當一個人的理性與感性反射到意識中時只會模糊的呈現(xiàn)出千變?nèi)f化的想法,如果非要為司徒綾現(xiàn)在的精神狀態(tài)做一個比喻,同一瞬息產(chǎn)生的無數(shù)想法彼此攻伐、交錯,形如一場沉默的絕無硝煙的廝殺,所有的想法都成為了痛苦的根源,而如此劇烈的矛盾則讓她的思維意識產(chǎn)生了如是精神分裂的前兆。 這個女孩子的精神世界正在接近崩毀。 只需要小小的刺激,就能夠讓她瘋狂得無以復(fù)加。 雖然是直到如今司徒綾才略有醒悟,可這并不能成功的阻止或妨礙司徒綾為她重生以前的經(jīng)歷做出一系列的連番假設(shè):曾經(jīng)的她基于祖父的要求一直居住在祖宅,同時也由于叛逆期的來臨以及和她哥哥賭氣的原因而在此期間始終都對她哥哥冷臉以待,即便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決定搬離祖宅,然而此前發(fā)生的事情她卻根本無力改變,一年多的未曾相處致使他們兄妹間的關(guān)系變得不如以往親密,更何況還有許多的問題橫越在他們之間,而其中情況最為嚴重的恐怕就是他們對于彼此的信任危機相較于現(xiàn)在,她重生以前所面臨的形勢或許更為如履薄冰,只是以往的她整個人都沉溺在風花雪月之中,完全就無心領(lǐng)會她哥哥當時的手段。 問題的核心關(guān)乎信任,她哥哥不信任她一點也不了解祖父曾準備改立繼承人的事情,于是他試探她,無論是在她重生前還是在她重生后,現(xiàn)在與過去的唯一情勢分歧就在于從她哥哥口中語焉不詳所提及到的尾隨如果前者是代表著她哥哥的態(tài)度正在從懷疑向渴望相信進而轉(zhuǎn)移,那么當初他沒有向她吐露絲毫有關(guān)尾隨的信息亦是充分的說明了他曾經(jīng)極端不信任她的選擇傾向。 造成這種推測的關(guān)鍵是出于隱蔽性的考慮。 尾隨不是重點,重點是她哥哥會向她暴露出她身邊的人員變動現(xiàn)象。正如司徒綾以前會為了袁曉曉和席遠寒而忽略這點,比起她哥哥的情緒管理,她一向更容易受到感情驅(qū)使,當然缺乏信息也是一個方面,畢竟她以前是被完全的蒙在了鼓里,一點不清楚她祖父準備改立繼承人的事情以及她當時的處境,可倘若不是她哥哥現(xiàn)在主動提及,剛剛了解到繼承人變更問題并且仍在試圖消化她哥哥竟然會對她抱有愛欲的司徒綾恐怕絕不會即刻留意到她身邊的人員變動現(xiàn)象 但是,這并沒有讓她的處境與以往有任何區(qū)別。 以前的她根本沒有意識到他們兄妹之間的問題,可哪怕現(xiàn)在的她已然清楚的認識到了問題所在,但她卻依然沒有辦法能夠輕松解決這個問題。 試探自始至終都一直存在。 就算是此刻,她哥哥也依然對她有所保留。 無論是重生前與重生后,差異的存在和體現(xiàn)不過是出于對方信任程度的傾斜所引發(fā)的不同試探形式。噢,也許還應(yīng)多虧輪回者澪三替她做出的改變。不同的選擇,自然也牽涉出不同的人事發(fā)展,即便有些事物,譬如本質(zhì),不會因形勢的不同而改變。 本來,無論是改立繼承人的問題,還是她哥哥是否曾被她祖父趕出家門,或者是她哥哥到底是否對她抱有超越親人的喜愛等等司徒綾只需要從中確認任意一則,她就能夠依此對其他幾則進行驗證,而其中最簡單也最迅捷的方式便是以她身邊的人手做為突破口,雖然主動向她哥哥賣俏說不定還要更容易些,且輪回者澪三先前就是這么做的,不過司徒綾本人目前還是想盡量回避這類足以突破她底線的事情。 可是這樣一來,如今有誰還能做為她的突破口呢? 究竟是先行向她辭職的人?還是即將被聚集在祖宅里的人?或者是從中徹頭徹尾失蹤的人? 即使她想要暗地里調(diào)查整件事情的真實情況,可她現(xiàn)在卻苦于不知該從何處下手,重生前的渾噩度日致使她根本無法憑借過去的經(jīng)歷來勾劃出可靠的人選。哪怕是出于試探她是否了解祖父曾準備改立繼承人為目的,同時也是為了確定乃至尋找祖父的后手,但她哥哥的做法確實是在無意間切斷了她小心求證的渠道和方向。 無論如何,她其實根本沒辦法向他解釋自己是如何知道祖父曾準備改立繼承人的事不是嗎?如果她輕舉妄動的話,萬一打草驚蛇怎么辦?倘若她哥哥發(fā)現(xiàn)她私底下想要與那群人進行更多的接觸,他會不會再度認定她是從一開始就相當了解整件事情的始末并對他的境遇完全無動于衷? 更甚者,她哥哥的目的和手段恐怕并非僅僅止步于此。 這與她重生前的境遇很是相似。 興許是她以往的表現(xiàn)在某種程度上加深了他們之間的隔閡和誤解,比起現(xiàn)在和風細雨般的委婉和隱晦,曾經(jīng)的司徒錦何止不動聲色,若非她哥哥以前的立場更傾向于兩人正在為了謀取繼承人的身份而彼此對立,以為她不過是在借著席遠寒和袁曉曉的事伺機裝傻,對于繼承家業(yè)的問題一直是抱持了默認的態(tài)度,或者是從祖父與她身邊的人口中察覺到了他的畸念,出于厭惡才欲與他疏遠,試想如果當時的情況只要有一點符合他的預(yù)想而她也確實是發(fā)現(xiàn)了自己身邊的人員變動現(xiàn)象結(jié)果會怎么樣? 考慮到自己當初的處事狀態(tài),她是否會就此變得和她現(xiàn)在一樣疑神疑鬼?假設(shè)當時的她并沒有受到祖父與其他人的隱瞞,她是否會在意識到自己身邊發(fā)生的人員變動現(xiàn)象時變得再也無法輕易相信自己身邊的任何人?或者即刻就將祖父留予她的后手給徹底暴露出來? 那么席遠寒是不是也認為以前的她是準備利用他轉(zhuǎn)而和她自己的哥哥打擂臺? 然而他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是誰給了他擁有這種判斷的機會?他的想法是不是會間接的影響到她哥哥對她的看法?為什么在她完全不知道祖父是否留有后手乃至根本不可能有機會能夠暴露他們的情勢下,她哥哥會在試探落空之余仍然篤定她想要與他爭奪繼承人的地位,而且從頭至尾都一點也沒有察覺到異常? 難道說不、不會的,她哥哥怎么可能會故意把這些事透露給席遠寒?難道就為了破壞她和席遠寒之間的關(guān)系?即使他現(xiàn)在對她心懷芥蒂,但若是按照兩人先前在電話里的聊天情況來看,她哥哥定是也對席遠寒和袁曉曉的事情抱有很深的意見,甚至于即便心結(jié)難解可還在為了她而抱打不平再者,席遠寒本身就對她看不上眼,他的態(tài)度也不是從近期才轉(zhuǎn)變的,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原本就是她一頭熱,就算席遠寒比她更早的了解到祖父將她哥哥掃地出門的事情,認為她不過是基于利用才會對他表現(xiàn)出喜歡,但那絕對也是出自于他自己的想法 僅僅只是為了合理出軌掩飾心虛才理所當然的決定她的感情全部都是虛偽做作而已。 絕對是他自己的想法。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如今距離兄妹倆最后一次交流和對答,約莫已過了五十多分鐘。 少年在支吾中緩緩陷入深眠,而他的指掌則仍然纏握著她背后的長發(fā)。黑發(fā)少女悄悄的碰了碰他毫無防備的睡臉,從發(fā)絲間輾轉(zhuǎn)至對方臉頰上的手又再度還復(fù)于他的發(fā)端。 她不敢睡。 但她究竟是為什么不敢睡呢? 當一切過于激烈的沖動逐漸趨向平緩,莫大的寒意瞬間擊中了她,無數(shù)的想法在思維意識中倏然爆炸,所有的情緒都在匆忙間化為齏粉,迷茫之余,司徒綾突然感受到了一種冷,這就像是在白日做夢,明明意志仍然存在卻如同鏡花水月般虛浮空泛,仿佛是在無垠的海水中慢慢下沉,而她唯一能抓住的卻純粹只是這萬頃海域里流入她身體內(nèi)的一泓水。 啊啊。黑發(fā)少女在司徒綾的干擾下吐出一聲近乎悲泣的慨嘆。 她的眼神澄澈如鏡,明亮而又無情,如同一只巨大的繭將司徒綾緊緊束縛于其中。沒頂?shù)暮馍钊敕胃?,可她卻在近乎悲泣的慨嘆中發(fā)出一種幾乎稱得上是愉悅的隱約顫音。 她不想睡。 可她到底是為什么不想睡呢? 由極致冷所導(dǎo)致的短暫的極致熱,從極致的戰(zhàn)栗與沉重中爆發(fā)而出的極致之歡愉竊喜,縱然司徒綾極力否認這點,但她還是忍不住因司徒錦對她的感情而心生喜悅。無論灌入到身體內(nèi)的水再怎樣使她痛苦,固然司徒錦予以她的壓力就如同萬頃海域般深宏,可那滅頂?shù)某林亟K究是強制性的成為了她身體里的一部分。 啊。黑發(fā)少女蜷縮在少年的懷中似是滿足的吐出嘆息。 她的表情凈若霰雪,沉靜而又綺麗,就像是一棵高聳的樹深植在司徒綾的意識中。轉(zhuǎn)瞬的喜悅撥動著她的心弦,然而她卻在滿足的嘆息中發(fā)出一種瀕乎惶惑的哀慟余音。 司徒綾最不愿意承認也最不可能相信的一種情況則是: 除了攸關(guān)繼承人問題的目的以外,她哥哥是因為她的關(guān)系才會向她周圍的其他人下手。 可這恰恰是司徒錦除了繼承人問題以外最重要的目的。 等到少女終于平穩(wěn)的入睡以后,原本一直像是睡得很熟的司徒錦冷不防地動了動他毫無感覺的胳膊。他其實睡得并不如他所表現(xiàn)得那么熟,甚至是在黑發(fā)少女唉聲嘆氣的時候就已經(jīng)迷迷糊糊的有了蘇醒的跡象。只是他很珍惜能與她同床共枕的感覺,亦少有的愿意賴床就為了可以繼續(xù)維持這份得來不易的親昵。 被少女充作枕頭的手臂慢慢進入麻癢階段,可司徒錦卻反而在不擾醒她的情況下牢牢的捏住了她背后的長發(fā)。 為什么會哭呢? 他摸著她隱隱發(fā)紅的眼角。 實際上,從他把她叫起來用早餐時他就已經(jīng)察覺到她剛才應(yīng)該是有偷偷哭過的事實,不過他的meimei向來很是要強,既然她表現(xiàn)得像是什么也沒發(fā)生過,他自然也不會在兩人初步和解的當下主動去踩她的地雷。何況即使她不說,他多少也能猜測到她到底還是在為了Facebook上的事情而生氣和傷心。 黑發(fā)少年輕輕的啜吻著她的眼角。 他的舌頭舔過少女稍顯紅腫的眼睛,在眼皮和眼瞼處小心的游移,似是貓梳理著毛發(fā)般一點一點的舐嘖著她的眼睫,又在她的眼尾處充滿隱晦的緩緩戳刺。 為什么會哭呢?為了什么哭呢?為了誰哭呢? 盡管心里面已經(jīng)生出了大致的猜測,可他仍然是兀自關(guān)心的詢問著她,言語中甚至帶著點不快的情緒,仿若已經(jīng)睡著的她能夠突然醒過來并且對此做出回答。 在他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對于她的欲望以前 最初,他只是不能接受有人能夠比他更多的占據(jù)著她的注意力。 小時候的司徒綾嬌嬌軟軟,總是像他的小尾巴一樣跟在他的身后叫他哥哥,他本來甚至有些煩她,幼稚的他更是一度將父母對于他的不聞不問盡數(shù)歸結(jié)于她況且自從她來到祖宅以后,就連平時對他很嚴厲的祖父也會在她面前變得稍微溫和起來,不止是經(jīng)常當著他的面將她抱在膝蓋上任她撒嬌、喂她吃飯,還曾千方百計的哄她笑。 可或許是出于同病相連的緣故吧? 血緣的天性致使她在缺乏安全感的時候渴望從他身上獲得更多的關(guān)愛,即便他私下里對她非常冷淡,但她依然能夠腆著臉不時地湊到他跟前賣蠢,不依不饒偏又好了傷疤就忘了疼,整日里做出一派無辜到極點的樣貌,哪怕是由于他受到了別人的欺負也一直都乖巧的忍著淚,無怨無悔也沒曾想著要與其他人告狀,簡直就像是一條總愛圍著他打轉(zhuǎn)卻又怎么都踹不走的狗。 誰想風水輪流轉(zhuǎn),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他這一年多來的經(jīng)歷倒是讓她把小時候的仇全都報了回來,盡管當時尚還懵懂年幼的她壓根不可能知道他曾是怎么看待她、應(yīng)付她,乃至是暗里地借著別人的手悄悄的折騰她 他一度相當?shù)募刀仕?/br> 然而等他真正發(fā)現(xiàn)父母并非如他所想的疼寵她時,在幸災(zāi)樂禍的情緒還未徹底成形之余,他便已經(jīng)在日復(fù)一日的潛移默化中養(yǎng)成了長久觀察她的習慣。 那個時候,他還不知道在自己心底里默默滋長著并且蠢蠢欲動的感觸叫做心軟,只是通過觀察相當清楚的了解到這樣兩個事實:第一,他怎么會有這么蠢的meimei;第二,這么蠢的meimei若是一旦咬定了誰,那恐怕是到死也不肯輕易松口的。 席家與司徒家同為富貴人家,交情自祖父輩伊始,又起于微末,后來雖是走了不同的發(fā)跡路子,現(xiàn)今的發(fā)展領(lǐng)域也各不相同,但根基卻同樣都是建立于Z市,上層圈子說小不小,平時的社交往來多有交集,同齡人之間自是也免不了相互混個臉熟。 與其他人的家里面相比,席遠寒自小就特別招人恨,同齡人中向來比較能站得住腳的那些一直不樂意買他的帳,剩下的不是跟風就是巴結(jié),倒也不是說家境稍微弱勢的里面就沒有刺頭,但這些說穿了其實也只是小孩子的羨慕嫉妒恨在作祟,對方的性格本來就偏于霸道是一方面,父母恩愛、家庭和睦,外祖是Z市教育局局長,偏偏他還是兩家的獨子獨孫,又常常作為別人家的孩子被用來與他們進行比較,也難怪除了大人們的交口稱贊以外在同齡人中就沒有誰真正看他順眼。 也許席遠寒現(xiàn)在早已經(jīng)忘記了當年的事,不過他可是一直都記得清清楚楚仔仔細細,與司徒綾記憶里的不同,其實席遠寒并不是從一開始就討厭她的,至少當事人即使是成長到如今也依舊沒有長進多少,還是如同最初一樣仍然毫無自覺的貫徹著只要喜歡就欺負的小學(xué)生作風。 說起來這事他指不定還應(yīng)該謝謝席遠寒,多虧他以前一邊攔著其他人欺負司徒綾一邊又老是往死里捉弄她,若不是當初那家伙沒什么朋友還瞅著他meimei眼饞,也不知道是不是存了什么見不得人的心思總愛變著法撩他meimei讓他meimei沖著他喊哥哥,恐怕他不是繼續(xù)對其冷眼旁觀放任自流就是趁早將她拋之腦后。 祖父自小教育他應(yīng)以家族利益為重,還要他愛護meimei,學(xué)會怎樣照顧她,卻從沒想過如此的耳提命面與待他們不同的雙重標準是否會誘發(fā)他的逆反心理。那時的他的確不怎么喜歡她,否則也不會任她受欺負還照舊無動于衷,雖然他是漸漸忍耐不住有其他人能夠讓她哭,但她怎么可以為了不受欺負便如同小嘴里抹了蜜似的到處叫別人哥哥? 席哥哥、席哥哥。 呵。 他的蠢m(xù)eimei倒是在那段時間里突然之間學(xué)聰明了不少。 別總跟著他不就好了嗎? 省得受人欺負,省得隨隨便便就認回來一堆的哥哥。 偏偏平日里橫得和天王老子似的那群家伙還一個個都挺吃她那套,簡直像是患了家中缺妹癥一樣見著她就全部都走不動路,有事沒事便愛以她哥哥的身份自居,而且環(huán)肥瘦燕各有不同,什么類型都有,也不怕把自己搞得跟后宮選美似的引人發(fā)噱,壓根沒把他這個被他們晾在一旁的正主放在眼里。 不管出于什么理由,就算是將他meimei視作為戰(zhàn)利品或者是開戰(zhàn)的借口也不行,一群閑著沒事干就會劃黨結(jié)派的蠢貨也想把他嬌嬌軟軟的meimei扒拉到自己碗里,以往他樂得清閑也不在意,結(jié)果他們倒還真敢當他是個死的? 在他的注意力越來越多的集中她身上的同時,他竟越來越不能容忍有其他的人事物可以剝奪她的注意。 哪怕是大人們開玩笑的讓她叫其他人哥哥也絕對不可以,哥哥這個稱謂明明就只是他一個人的,憑什么他僅此一個的meimei要與其他人分享?他也不稀罕其他人家里的meimei見著他要喊他哥哥。 倘若他的meimei是他一個人的就好了。 不,他的meimei本來就理應(yīng)是他一個人的才對。 司徒錦緩緩地舔舐著她的眼睫,午后的陽光自窗戶外浮向窗簾再投影到臥室的地面,他輕輕拉扯她背后的長發(fā),令她在睡夢中不自覺的抬首朝后仰,隨著后仰而微微向前挺起的胸部在白色的襯衫內(nèi)由于呼吸一起一伏,他撫摸著她的發(fā)旋,手指摩挲著她的菱唇并在其后探入內(nèi)部隨意攪動。 如果他想,他有很多種方法能夠讓她在毫無知覺的情形下看她是否一如他設(shè)想的濕軟緊致。 譬如在半年一次的身體健康檢查中令她以為自己生了一種需要入院治療的病,這種病應(yīng)該會造成突發(fā)性的昏迷或者長時期的嗜睡。他可以在這之后讓人為她安排處子修復(fù)手術(shù),他甚至可以在她康復(fù)出院以后享受他被她依賴、cao持她日常生活的溫馨與甜蜜。然后她或許會舊病復(fù)發(fā),或者久病不愈,如此便沒有人會再覬覦她,她喪失了聯(lián)姻的價值,他可以一直保護她,而他也能夠借著需要照顧她的理由拒絕任何形式上的婚姻。雖然意外事故也能夠達到同樣的目的,不過他可不能忍受她受到傷害,而且萬一若是真的發(fā)生了意外怎么辦?事故中總是免不了充滿各種不可預(yù)測性,他不可能接受她出現(xiàn)絲毫意外。 但他是否會因此上癮?食髓知味,一次、兩次時時刻刻的忍耐著銷魂蝕骨般的難捱? 司徒錦就著兩根手指親吻她的嘴唇,舌尖在觸碰到她的舌蕾時徐徐的劃動,他的雙唇輕輕的摩挲著她的唇瓣,仿佛是在懷抱著一片柔軟潔白的云朵,帶著深厚的虔誠與憐惜,又仿佛是在品嘗著一顆飽滿多汁的禁果,口齒中盡是芳甜甘香,輾轉(zhuǎn)描繪出纏綿的溫存與無盡的貪婪。 控制欲、占有欲,保護欲吞噬欲愛欲。 無數(shù)的欲望匯聚成一團血rou濃縮于血脈,怦怦怦怦,如心臟般跳動,緊鑼密鼓,不斷的誘導(dǎo)他向它俯首。 如果這一年多來他不能陪伴在她身邊,那么有誰可以越過他出沒在她的周圍?如果她就是因為嬌嬌軟軟的樣子總能討人喜歡才以至于有如此多的餓狼熱衷于圍著她打轉(zhuǎn),那么不如把她慣得驕縱任性讓她感情用事教她唯利是圖而且讓她自己得出只有他才會毫無條件的站在她身邊這樣的結(jié)論豈不是更妙? 他是如此的不堪承受哪怕任意一點更多的欲望。 日益克制,日益增強。日益忍耐,日益增多。 欲望越是不得紓解,便越是極盡渴望。 倘若他第一次碰觸她是由于他察覺到自己的感情才因而完全忍不住,那么接下來則是具有自主意識的通過一系列些微釋放才能更好的緩解并壓制他自身逐漸繁重的欲望。 他不愿意傷害她,未嘗不是在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劃下底線。 然而他該怎么辦呢?到底有什么方法可以避免他想要放縱他的那些欲望? 征服欲、照顧欲,支配欲珍藏欲貪欲。 比起得到她的身體,他更想占有她的心靈。比起控制她的自由,他更想禁錮她的靈魂。比起把她連皮帶骨的統(tǒng)統(tǒng)吃下去最后一點都不剩,只能變成他的養(yǎng)分,與他永遠同在連為一體,他更想將她安置在自己唾手可及的地方讓她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把自己整個都全部奉獻給她,令他變作她的整個世界。 啊,有了。 在察覺到自身感情以后就一直深陷于苦惱中的司徒錦,忽然在有一天總算是想到了能夠徹底把握自己欲望的辦法。 就像他曾經(jīng)做得那樣 要她在其他人與他之間做出取舍,倘若叫別人哥哥的話就不能喊他哥哥;使她變成沒有誰會喜歡上的模樣,即便內(nèi)里仍然嬌嬌軟軟卻也除他之外再無人可觸及;為她穿起綴有棘刺的衣服,點上惡毒而浮夸的妝,修筑堅不可摧的城堡,豎起萬丈高墻,令她看遍世間萬千美景、等閑易變,心生厭倦與疲憊;讓她發(fā)現(xiàn)沒有人會真正喜歡她,只有他才會毫無條件的全盤接受她;使她更多的更多的專注于他,直到她把所有的注意力都凝聚在他身上。 外面沒有什么,只要看著我就好。 他將舌頭伸進她的嘴里纏繞著她與她進行深吻。 其他人沒有什么,只要跟著我就好。 城堡的花園里收押著一頭野獸,它的牢籠上綻放著白色的玫瑰與紫色的薔薇,不計其數(shù)的花卉簇擁著它的爪牙任它踐踏嚙咬,野獸半是饜飽,而它們則千骨妖嬈,姹紫嫣紅承載著不同的意喻在風中無聲的咆哮,聲聲猶如波瀾浩瀚的狂潮 我愛你。 他在她的耳畔低聲喃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