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今晚上感覺比白天還冷,她搓了搓手,到了單元樓下,徑直回了家。 家里一個人也沒有,柯衷雨那小屁孩兒放學(xué)后肯定又不知道跑那個親戚家玩兒去了,舅舅舅媽應(yīng)該還沒下班,百來平米的家,少了這些人,顯得極其安靜空曠,她在門口換了鞋,便輕輕地踩著腳步回到了臥室,她不敢發(fā)出太大的聲音,這是她一直以來的習(xí)慣。 天氣太冷了,她決定在舒行然回來之前趕緊沖個熱水澡,然后寫完作業(yè)復(fù)習(xí)復(fù)習(xí)就休息,明天要???,她一定得爭取這次比以前都考得好。 她拿著換洗衣褲就去了洗浴室,舅舅家的洗浴室是那種干濕分離的,很大,設(shè)計得是歐式簡約風(fēng),浴室左端是洗漱臺,右端是被玻璃單獨隔離的淋浴處,盡頭擺放著一個浴缸。 舒禾進去后直接三下五除二地脫了衣服,去淋浴處打開了水閥,溫?zé)岬乃髁転⒃诹怂陌尊菪〉能|體上,徹底驅(qū)散了寒意。 她將頭發(fā)洗了以后,開始洗身子,雙手不斷在自己的身體上游走著,直到碰到了那處。 她突然渾身一個激靈,不知道為什么,從那個夢開始后,那里就變得異常敏感,敏感到她一碰到就會興奮,就會想起舒行然。 她覺得自己這是魔怔了。 舒禾也不敢多洗,怕自己摸自己也能擦槍走火,就直接在浴室里自慰了。 但她洗澡有很多過程,譬如先搓泥,后上香皂,最后用沐浴露這樣,可正當她將浴球上的沐浴露往身子上擦的時候,只聽嗡的一聲,四周一下變得漆黑,什么都看不見,舒禾幾乎是同一時間就尖叫了出來。 包租婆??!怎么突然沒電了??。?! 幾秒之間,她就因為慌亂不知道自己移動到了哪里,地上全是被她碰倒的洗浴產(chǎn)品,一走就踢飛一個,發(fā)出砰砰的聲響。黑暗是恐懼的源頭,眼睛看不見,耳朵就變得靈敏了許多,淋浴頭還在不斷發(fā)出窸窸窣窣的聲音供給著熱水,噴灑在她臉上,水流似粗大的雙手一樣緊緊捂住了她的面部,她幾乎無法呼吸,下意識就調(diào)轉(zhuǎn)了頭,亂摸中摸到了玻璃門把手,拖鞋也踩掉了一只,她光著一只腳就往外沖,急得像一只受了驚的兔子。 還未被沖刷干凈的沐浴露,順著她的身體流落到了地上,給本就不干燥的瓷磚又增加了一絲潤滑度,下一秒,她整個人就結(jié)結(jié)實實地向門的方向摔去。 但她也不知道自己離門多遠,如果這么面朝門摔過去,那不得把臉摔扁。 舒禾急得想死,完了,全完了。 可想象中的疼痛并沒有到達,一股開門的氣流涌面而來,她被結(jié)結(jié)實實地接住了,落入了一個人的懷抱中。 熟悉的氣息撲鼻而來,帶著一絲清冽又甘甜的味道,像喝了山間清純的泉水一般,令人心曠神怡,舒禾不用想也知道,接住她的人是誰。 因為先前過度的恐懼,她的手腳變得酸軟無力,明明知道不該一直靠在他的身上,可身體卻像落入了溫暖的搖籃床里,一刻也不想起來,她甚至還下意識地抓緊了他的衣服。 盡管那個人衣服上帶著一股仲冬時節(jié)的寒氣,刺激得渾身還帶著熱氣的她直發(fā)抖,她還是想要拼命地往他懷里鉆,至少現(xiàn)在,至少在他們彼此看不清對方的情況下,讓她再放縱地依賴他一次。 直到舒行然的手環(huán)上了她的腰,冰冷的手掌輕撫過了她的肌膚。 所到之處,皆似細羽滑過,火焰引灼。 她想起,她身子上一絲不掛來著。 靠!怎么辦!怎么辦?。浚。?/br> 她僵硬得像塊化石,除了腦子和心臟還能動,其他地方完全都不屬于她了。 心臟越跳越快,與舒行然的距離只隔了她的那層皮rou罷了。 她在絞盡腦汁地想要怎么辦,她也不知道舒行然現(xiàn)在是什么樣的,應(yīng)該也很尷尬吧?哪位哥哥跟自己meimei這樣不尷尬?而且他這個meimei還對他有非分之想! 哥 她稍稍動了動,輕聲喚了他。 舒行然低沉溫柔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別怕,應(yīng)該是跳閘了,哥哥去處理一下。 說著,他扶著舒禾的肩膀,就打算將外衣脫下來給她裹上。 他知道她沒有穿衣服,她剛才那柔軟的胸部一直隔著衣物貼著他。 他勾唇笑了笑。 可舒禾卻在他們彼此分開的瞬間,應(yīng)激似的抬手就胡亂扇了他一巴掌,還正巧就扇在他臉上,然后她收手緊緊護住自己的胸。 你你你你你別看! 舒行然在這一巴掌下來的時候,人確實是懵的,緩了幾秒后,他輕輕揉了揉臉,有些哭笑不得。 他將衣服脫了下來,客廳窗外照射進入的燈光也輻射到了浴室門口,讓他們這里變得不是那么黑暗了,他們至少能看到對方的輪廓,舒行然看到舒禾皺眉緊咬嘴唇的樣子的護胸的樣子,心里有了一些暗流涌動,下身燥熱,不過他很快就抑制了下去。 好,好,哥哥不看。 他湊近,將衣服輕輕裹在了她的身上,替他撥開了纏繞在她額周頰周的濕發(fā),將之繞于她耳后,隨即有些情不自禁地傾身向她,熱氣從她體內(nèi)蒸騰出來,他的指輕滑過她的脖頸,能清晰地感受到頸側(cè)動脈地瘋狂跳動,舒行然俯身在她耳側(cè)吹了吹氣。 沉著聲音有些動情地說: 兔兔今天 他并沒有繼續(xù)說下去,而是有些輕魅地哼笑出了聲。 舒行然一轉(zhuǎn)支起身,用手捏了捏她rourou的臉頰。 剛才那一巴掌換的,快去換衣服,小心感冒。 說完,他便去開閘去了。 天曉得舒禾已經(jīng)緊張成什么樣子了,她覺得自己的心都不屬于自己了,只會對著那個叫舒行然的人瘋狂心動,他的聲音不論附著的言語是什么,都像魔法的催眠曲,讓人一聽即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