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一下……小檸檬說爸爸講的故事都想聽?！?/br>
“…”

好吧，爸爸等會看看下一篇胎教故事是什么就讀什么。

作者有話說：

在不知道對方有沒有感情的情況下，自薦枕席不推薦的說，個人觀點哈。

Ch15

12月過去一半的時候清妍終于寫完了論文初稿，寶寶的檢查報告也很好，她決定給自己放兩天假，去看看外婆，外婆還不知道自己懷孕了。

清妍上高中后很不習(xí)慣，從小到大的玩伴楚巧因為學(xué)籍原因回鄰市的老家了，形影不離的人突然離開，她都不知道該和誰說小話，有時候興高采烈地轉(zhuǎn)過頭，只能對著陌生的腦袋發(fā)發(fā)呆。

高中的課程排得很滿，相對花費休息時間專門和對方分享一天的見聞，顯然隨時和周圍的人吐槽更為暢快，她們的對話越來越簡短，家里的電話線便漸漸落了灰。

有些話清妍自己藏在了心里，總想著下回一定要說個夠，可這些話留著留著就再也說不出口。

學(xué)習(xí)的壓力一開始就格外厚重，每門科目的老師無一不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剛從上一個戰(zhàn)場撤回的將軍，他們總是滿懷激情要帶著這群新人馳騁疆場，也無比焦慮這群新人不聽話走錯了路。

清妍雖然不聰明，但她一直是個聽話的好學(xué)生，老師說做筆記，她一字不落地寫在本子上，老師說自己買練習(xí)題做，她每天跟著講課進(jìn)度在習(xí)題冊上比劃……

沉浸在這樣充實的生活里，時間的意義就豐富了許多，以往漫無邊際的思念和青澀的喜歡都被藏在日記的角落里。

曾經(jīng)吃一頓飯要1個小時的女孩已經(jīng)可以10分鐘吃完，曾經(jīng)考完試卷子都不帶回家的學(xué)生現(xiàn)在會第一時間找錯題本，她也慢慢有了幾個說的上話的新朋友。

11月的妖風(fēng)又開始在渝州的街道上肆虐的時候，清妍捧著熱乎乎的手抓餅幸福地快要哭出來了，在這個陰森森霧蒙蒙的早晨不僅擁有早飯，還是豪華版黑胡椒醬的手抓餅，真是太滿足了！

誒呀，生活嘛，就是這樣，習(xí)慣了就不難了。

那個時候清妍還不知道有些事，人一輩子都在經(jīng)歷，卻一輩子都學(xué)不會習(xí)慣。

人們常常叫它離別。

外婆走得很突然，腦溢血。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人已經(jīng)去了。

那天學(xué)了什么清妍已經(jīng)記不清了，只是天冷得很，早上出門前，外婆還讓她加了一件毛衣，今年外婆剛給她織的毛衣，新的針腳，新的圖案，穿起來暖和地像被外婆攬在懷里。

下午的時候，天還是暗沉沉的，好多同學(xué)抱著打哆嗦，清妍笑瞇瞇地給拉出衣角給他們炫耀新毛衣，同桌氣得差點沒給她扒下來。

有人說這種天氣可能會下雪，渝州很少下雪，尚且天真浪漫的少男少女們期待著一場紛紛揚揚的大雪，暢想著鋪滿屋頂青瓦的銀裝。

可惜到那天的最后一秒，雪都沒有落在渝州的土地上。

清妍覺得那年的雪是下了的，只不過全落在了外婆身上。

她現(xiàn)在還記得入殮師給外婆整理的容貌，不丑也不好看，只是一點都不自然，外婆不是這個樣子的。`3※ｑｕｎ〔⑦〕⑧⑶⑦/1'1捌㈥⒊。

可外婆的血凝固了，如果不化妝臉色會青的像劣質(zhì)恐怖片里吃人的惡鬼。

清妍望著外婆僵硬的雙手，曾經(jīng)最柔軟最溫暖的手，從她歪歪扭扭跑步時就牽著自己的手。

她哭不出來，腦海里白茫茫一片，也不知自己是不是在夢里。

直到再一次見到了她的母親，同母異父的meimei，她想不起上一次見面是什么時候，也沒有心思再去想，她跪在地上，開始拼命懇求老天爺，能不能，把我的外婆還給我？

我再也不貪心想要mama多回來看看我了，我不要了，不要mama回來，不要mama抱我，也不要她像對meimei一樣對我笑，求你了，讓外婆回來行不行？

求求你了，把我的生命分一半可不可以？

生與死的分離和被送回外婆家的分別不一樣，清妍再次有意識時外婆已經(jīng)靜靜地睡在了四四方方的小盒子里，她唯一能祈禱的只有夢里的虛無的懷抱，沒有溫度，沒有聲音。

母親問她準(zhǔn)備住校還是跟她走？

清妍不想去新家，也不想住校。

這里有她熟悉的一切，這里是外婆和她的家，她只想留在這里，假裝推開門還會有一聲含著笑意的“meimei回來啦”。

可清妍才剛剛上高中，哪有母親會讓一個15歲的女孩子單獨住在外面？

最后清妍選擇了住宿，和同學(xué)相處總比面對母親和繼父一家好，畢竟她們12年見過的面也不過12次。

褚輝去送了老太太的一程，那天難得有淺淺的日光，走在陽光下的人感覺暖烘烘的，陽光照不到的地方卻比平日更為陰冷。

他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這樣的告別，此時仍然無法淡然地面對，是共情能力太強(qiáng)，還是不忍另一個人的哀鳴？

男人說不清楚。

道別時看見女孩慘白的臉上一雙紅腫茫然的眼睛，褚輝的呼吸都慢了一拍，他多想把面前的姑娘抱回家里，讓她好好睡一會，沒有悲傷，沒有失去。

像她mama懷里熟睡的小孩一樣。

作者小聲說：

一個朋友說她家里長輩稱呼女孩兒都是喊“meimei”，覺得很可愛，就借用了一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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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16

褚輝經(jīng)常飯點回來解決生理問題，順便自己下碗面條，省錢。吃完飯還能在床上躺一會兒，1米8的大個兒在車?yán)镞B著坐5、6個小時，脖子都痛，有精力的話他還會舉舉啞鈴，做幾百個俯臥撐再出門拉客。

以前還會拐個彎去老太太那里買包煙，老太太去了之后店也關(guān)門了，有時候心里想著事就無意識地走到了小賣鋪門口，哪想到看到這么個每周跑回來蹲著哭的傻丫頭。

她mama虐待她？后爸不待見？在學(xué)校里受欺負(fù)了？

褚輝扒拉幾下頭發(fā)，想著上周光顧著看人哭，沒來得及問一聲姑娘就走了，忍不住走過去蹲下，“誒，吃飯了嗎？”

清妍不知道葬禮那天褚輝去過，她已經(jīng)很少會想起那個笑起來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