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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周末都跑來蹭飯。可把褚輝逼得天天琢磨下周吃些什么好,總不能次次給人一長身體的小姑娘下面條吧?一個有意親近,另一個有心縱容。這飯吃著吃著,兩個人的關(guān)系突飛猛進。清妍再次被褚輝拍后腦勺的時候直嚷嚷著要拍回來,也不看看就她那身高能不能拍到。褚輝站在原地任她蹦跶,看著小姑娘氣鼓鼓的樣子,實在忍不住伸手蹂躪少女吹彈可破的臉蛋兒。嫌棄她蹭吃蹭喝的男人,一邊準(zhǔn)時接送“打秋風(fēng)”的女孩,一邊前所未有地努力工作。老板,走哪兒???風(fēng)雨橋,順路,上車吧。誒,這養(yǎng)姑娘,不多賺點兒還真養(yǎng)不起。放寒假的當(dāng)天清妍先跑去褚輝家里吃了頓熱騰騰的火鍋,最后實在是天色太晚才被褚輝趕了出去。褚?guī)煾甸_專車送清妍去她mama家里,一路上小姑娘扭來扭去的坐不安穩(wěn),拐著彎兒問可不可以和他一起過年。這可不是賴上了?兩人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窗外兩側(cè)暖黃色的路燈一盞盞后退,狹窄的空間里呼吸都不同尋常的溫柔。只有反光鏡曾經(jīng)記錄了男人嘴角寵溺的弧度。可是這個社會有很多規(guī)則,人往往只有遵守規(guī)則才能活得更自由。少年人總想著打破一切束縛枷鎖,他們的自由天真又狂妄。然而人生的路途曲折漫長,天真往往被世事磋磨,輕浮的狂妄將徹底被逐漸積累的閱歷埋葬。他們會慢慢懂得敬畏不等同于屈服,遵守更多是出于尊重,尊重自己也尊重他人。平時周末吃個飯就算了,住在一個男人家里過年算怎么回事?黃色的奧拓終于在小區(qū)門口熄了火,褚輝幫清妍拎了行李箱就靠在車頭點了根煙,悠閑地伸展四肢。小區(qū)門口的路燈亮的刺眼,男人微微瞇著眼睛一眼就能找到那個嬌小的背影。呵,這都抽了好幾口了,小姑娘才磨磨蹭蹭走出去幾步,怎么還停下來了。清妍不愿意,甚至有點排斥來這里。她想和褚輝一起,雖然他煮的飯不好吃,但是冬天吃火鍋只要火鍋底料好吃就好啦。一個人待在外婆的房子里也可以。哦,那個房子現(xiàn)在是mama的了,自己連鑰匙都沒有了,還能去哪里呢?所以她不是故意停在那里的,她只是看見了繼父一家人從小區(qū)門口走出來。高大的爸爸和溫柔的mama牽著粉妝玉砌的小姑娘,三個人有說有笑。“清妍,怎么今天過來了?是不是沒錢了?”就這么在大門口撞見他們一家人真的挺尷尬的,特別是聽到自己母親說這句話。清妍下意識放開了拉桿,她又一次清晰地認識到自己是個入侵者。依然風(fēng)情萬種的女人蹲下去和meimei說了什么,然后松開rourou的小手,一個人朝她走了過來。5歲的meimei臉圓圓的,眼睛大大的,好奇地看了她一眼,她會想些什么?倒也不重要,她們都沒說過幾次話。她的mama不知道高中生今天放寒假,也沒有注意到她手邊的行李箱。她可能忘了那天說,“清妍,放假了就過來mama這里?!?/br>清妍盯著她精致的妝容搖頭,“過來幫一個同學(xué)拿衣服,等下就回學(xué)校了?!?/br>女人走動間扇起一陣風(fēng),傳來陌生的香味。她伸出了右手,看上去是要拉自己的手。清妍條件反射地拉上行李箱,“meimei好像在叫你,你們要出門嗎?快去吧,別讓他們等急了。”褚輝看著她泛白的指甲,深深吸了幾口煙,在清妍后退前喊了一聲,“妹子,不是說趕時間嗎?還走不走啊?!?/br>伸出的那只手在寒風(fēng)中微微泛紅。它注定牽不到那只相似的手,正如有那段漸漸停止的心動,注定等不到應(yīng)和的人。母親的臉有些僵硬,她收回手理了理自己的頭發(fā),試圖緩解一下氛圍,“妍妍,今年過年我們要去你叔叔家,你和我們一起去好不好?”她知道大女兒主意正,腦瓜會想事情,總能做最恰當(dāng)?shù)臎Q定,像極了年輕時的自己。這次她不確定妍妍是不是愿意去,但她不跟著自己又能去哪里呢?她希望女兒是懂事的,這樣問她也只是不想像上次一樣鬧的不愉快,。她永遠不會知道清妍和她是不一樣的,所有表面的平靜不過堪堪抑制崩潰大哭和撒潑質(zhì)問的內(nèi)心罷了。那個叔叔從來都不喜歡她,何況他的家人?在他們漠視我、排斥我的時候,我的mama,你會保護我嗎?你會給我一個擁抱嗎?你不會。你從來沒有看到過我、理解過我,我為什么拒絕,你當(dāng)真不知?不在意罷了,我懂。“mama,你把外婆家的鑰匙給我一下,我回去拿幾本書,之前忘記帶出來了?!鼻邋斐鲇沂謹傇谂嗣媲?,拿到鑰匙才又說了一句,“正好楚巧叫我去她家過年,就不去叔叔家了,你們玩得開心?!?/br>禮貌地告別,轉(zhuǎn)身,輪子摩擦地面的聲音蓋過了遠去的腳步聲,掩藏了期待破碎再次劃開傷疤的尖銳。mama,祝福你,每一天,每一件事情。我仍然希望你過得很好很好,像外婆希望的那樣,像你期望我那樣。但是我們不應(yīng)該生活在一起。清妍安靜地看著褚輝,一步步往前走。走向那個沉默注視著自己的男人。“呼”,距離終于縮短,她又開始感覺到寒冷,說話的聲音卻順暢許多,“麻煩師傅幫我放一下行李箱,我們走吧?!?/br>Ch20厚重的云層壓得極低,寒風(fēng)刺骨,這年渝州的冬天似乎隨時都會迎來一場鵝毛大雪。褚輝余光瞟到她手里緊握的鑰匙,眉頭皺得很緊,卻什么也沒說,專心開了一路車。“砰”,男人拔了鑰匙關(guān)上車門,“這么晚了先去我家歇一天?!彼∽呦蚍捶较虻墓媚?,“這會兒太晚了,也沒交水電費,你進去沒法住。明天我?guī)湍愦驋吡嗽侔徇M去。”清妍深吸一口氣,任褚輝提了行李箱,乖乖地跟在男人屁股后面進了后院。這是,獎勵嗎?和他住一起嗎,他家只有一張床啊,自己,還是睡沙發(fā)好了。好害羞。清妍低著頭上樓梯,盯著男人上下交替的運動鞋臉又紅了幾分,撲通撲通的小心臟在看到門口那張化著精致妝容的臉時驟然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