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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圈在場的女人。她手指每點一下,那個被點到的女人就似有所感的看池藻藻一眼。一眼。兩眼。每一眼都含著嘲笑和憐憫,還有嫉恨。“沒有一個人能在陳醉身邊呆的長久?!?/br>她也沒呆多久。女人得意地看著池藻藻身上的星空裙被扯起一條條漣漪。雖然有點心疼那條高定,但更多的是不屑:年輕女孩就是禁不起激,一個個都在幻想著陳醉那樣子的紈绔子弟會對為了她們懸崖勒馬死心塌地。幼稚。她又望了眼正笑得開懷的魏時,想到早些時候他找到她,讓她激怒池藻藻,說是想看看她的戰(zhàn)斗力。什么樣的戰(zhàn)斗力?小女生無非是扯扯頭發(fā),再不濟就是甩她一個巴掌。這十萬塊,也太好賺了。最重要的是他說陳醉對池藻藻很上心。好嫉妒。嫉妒到恨不得能毀掉眼前這個女孩子的所有美好。叮叮當當。池藻藻覺得有點吵。微瞇著眼看著女人,果然看到她耳朵上墜著一串巨大的扇形耳環(huán),藍色的珠寶,帶著流蘇,看上去好重,針眼兒大的耳洞被扯出一個更加漆黑的小洞。在燈光下閃的她眼睛疼。好想給她扯掉。注意到池藻藻的目光,女人撩起耳畔的頭發(fā),讓那串耳環(huán)暴露的更加完整,炫耀著,“寶格麗家的,我生日那天阿醉特意陪我去買的?!庇滞搜鄢卦逶宀弊由系暮谡渲?,”藍寶石的,比什么珍珠值錢多了?!?/br>池藻藻摸了摸脖頸上的黑珍珠,眼神一凜,她想起陳醉為了給她買這顆珍珠身上的那些紅痕……她生氣了。“可惜阿醉只會疼人,卻不會愛人?!?/br>疼。仿佛一根鋼針扎進了池藻藻的腦袋。連呼吸都疼的窒住了。池藻藻深吸了口氣,放下手中的飛鏢,紅唇輕啟,緩緩吐出,“你要,跟我搶?”女人看著神情驟變的池藻藻,皺眉,她也是在龍蛇混雜的場子里混慣了的。一個人懷著什么樣的心思要攀附像陳醉那樣的人,而在其中會付出什么樣的代價,她一眼就能看出來。但是眼前的女孩子不一樣,她好像要——殺她。不過——池藻藻發(fā)脾氣才好,罵她都不夠,動手才好,鬧的越大越好,最好是鬧到陳醉面前,掃了他的面子。“那也要你護得住才行?!?/br>池藻藻歪著頭,看著女人。她不愛說話,也從來就不是什么舌璨蓮花的主,她很羨慕里那些三言兩語就把情敵氣的一佛升天的女主角。不過,她一向是個行動派。“那我們打個賭?!背卦逶蹇粗?,“陳醉就是賭注?!?/br>女人沒想到池藻藻會說這種話。她只覺得池藻藻被愛情沖昏了頭看不清楚形勢,不管陳醉現在對她多有新鮮感,多寵愛她,他的驕傲都不會允許池藻藻將自己視作一個獎品。所以無論輸贏,池藻藻只會有一個下場——被甩掉。穩(wěn)賺不賠。她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她痛哭流涕被甩的樣子。一定很惹人憐愛。“就用飛鏢?!背卦逶鍙淖郎夏昧艘粋€蘋果,“我們兩個頭上頂著蘋果,輪流做靶,誰正中蘋果誰就贏。”“你先,還是我先?”女人放下了心。她還以為是什么要命的賭局?;畎凶铀妥鲞^好幾回。她快速掃了一眼池藻藻的手腕,纖細無比,仿佛一折就斷,更不要說發(fā)力投擲。況且鏢頭都是塑料的。傷不到人。只是,為什么要頂個蘋果?算了只要讓陳醉知道他被當了賭注就好了。“那我先讓讓你。”女人拿著蘋果,大大方方站到鏢靶下。余光瞥見她的小姐妹穿過人群去陳醉那里通風報信。一切猶如探囊取物。池藻藻低著頭看著手里的水果刀,冰冷的不銹鋼帶著紛繁的水波紋,就像是眼淚滴落在上面,有一種破碎的猙獰。指尖在刀刃上滑過,好鋒利。不愧是大馬士革鍛造的。她又抬頭看了眼女人,看著她嘴角勢在必得的笑意在那抹銀光的反射下漸漸下垂,然后繃直成一條直線,再然后哆嗦成一條波紋。叮叮當當。藍寶石的耳墜晃動的更加璀璨了。哈。她害怕了。“啊——”有女人在尖叫。“?!?/br>沉重的藍寶石的耳墜借著刀刃破開的rou縫,徑直砸落在地。終于消停了。“滴答,滴答”紅色的血珠終于連成一條線,像南方屋檐的雨水,細細地傾注下來。女人先是看了一眼地上的耳墜,然后又不可置信地摸了摸耳朵,好像還在,又好像不在了。回過神,尖叫著——“啊——我的耳朵,我的耳朵——”像一頭被割喉放血的豬。“池藻藻!”陳醉的聲音帶著怒火,像是驚蟄的雷,連暗地里的蛇都驚醒了。他快步走過來,拉起池藻藻的手,反復查看有沒有傷口。他整個胸腔起伏著。腦子里關于心理醫(yī)生說她有一定的反社會傾向的話像復讀機一樣環(huán)繞著他。她失控了!他站在外圍,看著她手里的刀筆直而又快速地劃出一道銀線,割開那個女人的耳朵。他看著周圍那群人的目光由最初的恐懼變成憎惡,一點一點圍攏她。就好像要吃掉她。他突然想到,如果有一天他出了什么意外,池藻藻要怎么辦?她會多傷心,多絕望。她會失控成什么樣子?她要和這個世界決裂嗎?池藻藻越過陳醉低伏的肩,望向一臉興奮的魏時,又望向向她舉杯的蔣淮。微微一笑。不知道她的表現他們滿不滿意。池藻藻抽回手,看著陳醉,其實她有點怕。陳醉一直都在教她與這個世界和平相處。而她剛才的行為一定算不上友好。“魏子,處理一下?!?/br>他覺得有必要再給池藻藻上堂課了。魏時看著陳醉牽著池藻藻出去,只覺得越來越興奮,手肘捅了捅蔣淮,“哥,我要是沒看錯的話,其實小池一開始是想摘了那個女人的眼睛吧。”她的刀尖在最后投擲出的那一刻偏了方向。“cao,陳醉是從哪兒找的這個小變態(tài)!那眼神……”蔣淮沒出聲。他有點想殺了她。---------------------------------------------------會重修。還有感謝那個花錢訂購的小伙伴,好激動啊。一下子寫作動力嗖嗖的!不死不休衛(wèi)生間。安靜得只剩下嘩嘩的水流聲。池藻藻屏著呼吸,抿著唇,不安的看著陳醉抿著唇給她揉搓著手上的泡沫,沖洗。全程都沒跟她講過一句話。“那個女的故意招我。所以我才……”悄悄抬眼看了眼冷著臉的陳醉,沒有理她。其實她隱隱約約知道陳醉為什么生氣。陳醉之前仔細分析過她以前下黑手的案例,得出了她能夠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