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眉目
19.眉目
江霖,江霖 方若雨看江霖倒在桌上,連忙喊他名字希望能把他喚醒,沒想到江霖一動不動,像是睡了過去。 她只能走到他跟前,一邊推他胳膊,一邊喚他的名字。 江霖猛地抬頭,把方若雨嚇一跳,她的臉本來湊在他臉旁,忍不住后退了下,一下子沒站穩(wěn),被江霖抓了胳膊才穩(wěn)定住。 江霖,你怎么樣?她穩(wěn)穩(wěn)心神:是不是喝醉了? 江霖握著她的胳膊始終沒松開,另一只手撐著額頭,表情痛苦。 你是不是不舒服? 方若雨想把手抽出來卻被他握的更緊。 別走,等我緩一下。江霖的頭幾乎要埋到桌上,他聲音極低,像是非常難受。 她只得換了只手給他倒了杯水:你先喝口水。 喝醉酒的江霖很溫順。 方若雨讓他喝水,他就乖乖把一整杯水都喝了。 方若雨讓他趴桌上休息會兒,他就乖乖枕著胳膊趴桌上。 唯獨她要把手抽出去坐回對面,他卻不同意。 我很難受,你再等我一會兒。 他喃喃低語著,語氣里充滿乞求,方若雨無奈,只好拉了椅子在他旁邊坐下。 江霖枕在胳膊上,臉朝向她眉頭緊蹙,方若雨盯著他靜靜地看了會兒,他睫毛很長,時不時微微顫動下,身子卻一動也不動。 十年了,方若雨曾經(jīng)以為,她再也見不到江霖睡著的樣子。 還在一起的時候,江霖雖然生活順遂,卻總擺出一副被人欠錢一樣不高興的樣子,他們最親密的時候是zuoai的時候,只是那種時候他是重欲狠厲的樣子。 只有在他睡著的時候,她才會看到他平和溫順的樣子。 就像現(xiàn)在。 即使蹙眉,也乖的像只大狗狗,只有在那時候,她可以肆無忌憚地盯著他俊朗的眉目,一次又一次,把這張臉刻到自己的心頭上。 在她離開后,可以隨時把這張臉拿出來,在無數(shù)個孤枕難眠的夜里,回憶他們短暫的過去。 她陷入自己的沉思里,自己都沒意識到,她放空的目光始終盯著江霖的眉目。 直到江霖猛地睜眼鎖住她的眼睛,她像來不及撤退的小偷,被抓了個現(xiàn)行。 在看什么?江霖的聲音帶著醉酒后的沙啞,略帶氣聲的低沉嗓音讓她莫名想起以前每次早上剛剛睡醒時。 那時候他也是這樣,早上磁啞的聲音和情熱的身體完美配合,他抓住她偷看他的罪證,哪怕她別扭地轉(zhuǎn)身背對他,他也只是低笑一聲,握住她的大腿,微微一抬,晨勃的jiba便輕車熟路撞進她身體里。 在這樣的場合想起這樣的場景,方若雨瞬間渾身燥熱,連泛潮紅。 等她回過神,江霖已經(jīng)又閉上了眼睛。 他就這么睡一會,睜開眼看她一下,然后再睡過去,然后再睜眼瞧她一眼,像是睡的極不踏實,總要檢查一下她是否還在。 方若雨思緒萬千,把他們的過往像過電影一樣在腦海中過了好幾遍,直到服務員過來提醒他們餐廳要打烊了,江霖依然沒有醒來。 江霖,醒醒。她推他胳膊,人沒動靜,她又捏他耳朵,他怕癢,尤其是耳朵,可他也只是松了握著她的手,又過來捉住她在耳朵上亂動的手。 他嗯一聲,人卻昏昏沉沉, 方若雨大體對醉酒也有了解,他是醉意正盛了。 你家地址告訴我下嗎,我叫代駕送你回去。 他依然是「嗯」一聲,卻渾然不動。 方若雨雖然去過江霖家里,可是她對A市又不熟,根本不知道那里是哪兒,更別說送他回去。 服務生又過來催促。 方若雨只好請服務生幫忙,把江霖扶出門外。 服務生貼心地幫忙叫了輛出租車。 江霖倒好,說他沒醒吧,他像有意識一樣,壓根不讓服務生碰他,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說他清醒吧,他渾渾噩噩一個問題也回答不出。 接他們的車倒是來的很快。 午夜的A城依然熱鬧,餐廳門口不能長久停車,她沒辦法,只好推他上車,司機催著要地址,她又答不出。 出租車司機大多暴脾氣,本來就不愿接醉酒的人,這下她拖拖拉拉連個地址也報不出來,直催著讓他們下車。 方若雨心煩意亂,跟著上車報了自己的公寓地址。